第63章 托尼·史塔克到底说了什么？

    想要准确地评价托尼·史塔克是很难的。

    他的称号有很多：花花公子、亿万富豪、天才科学家、未来学者、死亡商人、麻省理工荣誉院士、N个博士学位的拥有者、全美国女人都想和他春宵一度的完美情人（自语），矮子乐独家代理人（布鲁斯语）……每一个称号单独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名头，但是任何一个又都不能代表托尼·史塔克，唯有他们凑在一起，才能拼出来托尼骚包的侧影。

    从他身上，布鲁斯总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花花公子的那一面，在了解这位是个怎样的人才后，即使已经自认美国第一花花公子的布鲁斯也要在托尼面前认输，因为他的花花公子那一面主要是为了掩饰他蝙蝠侠身份而进行的伪装，而且随着他年纪渐长，以前那种会在公司高层开会的时候和女模特当场“活色生香”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在逐渐展露自己真实的一面，阴沉、控制欲、严肃……这些都是他现在的标签，那怕“布鲁西宝贝儿”这个标签依旧风头无二，但是了解更深的人都会感叹一句，韦恩家族的继承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和他同岁的托尼就和他完全不同，在而立之年这个岁数，他老人家依旧活的风骚，在他上次夜巡的时候，甚至还看见他开着自己第二喜欢的那辆“黑骏马”跑车在街头公然勾搭妹子。

    抛开这一点托尼确实也有值得他骄傲的资本——那颗天才的大脑，充满了奇思妙想，而且总是可以把那些奇思妙想变为现实。如果说布鲁斯在花花公子那一面展露出的是在商界和政界的惊人手腕和独到眼光的话，那么托尼·史塔克在花花公子这一边则展露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超高智慧和科学家头脑。

    虽然他总是和托尼斗嘴，两个人一直在彼此嫌弃（自我厌恶），但是他一直很佩服托尼的智慧，也很感谢他帮助自己改进自己的那些设备——自从得知他每天的义警生活后，托尼虽然一边讽刺他用原始人的方法去行侠仗义，但是却熬了几个通宵给他做了好多武器装备，以保证他的安全。

    而且他和阿福的关系也很好，自从迪克出去上大学，杰森叛逆离家出走后，整个韦恩老宅里基本就剩下阿尔弗雷德一个人了，虽然提姆经常回来，但是提姆也是有自己的家人的，不会再老宅久居，而且他应该是最像蝙蝠侠的罗宾，他是个技术人员、未来的侦探，比起叽叽喳喳的迪克和杰森，提姆显的要沉默许多，也要独立很多。

    而托尼则非常反年龄的有着满满的孩子气，哦，还有那双大大的漂亮眼睛，经常能听到他“阿福”“阿福叔叔”“厉害的厨师先生”“帅气的后盾”……这样喊来喊去，而阿福似乎也是把托尼当成了三岁小孩，一直哄着、护着，导致布鲁斯自己在家里的社会地位变得更低了。

    谁让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呢？对于“幼稚鬼”还是要拿出成熟的态度来对待！布鲁斯这么安慰自己。

    “其实你们相像的地方还有很多，少爷。”某次夜巡归来，阿福给布鲁斯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你们都是会对别人很好的人，好到总是容易忽略自己。”

    “我可不觉得他有这样自我牺牲的一面，而且最好没人像布鲁斯·韦恩。”布鲁斯喝了口茶，随即皱起眉毛，他晃了晃茶杯里白色的液体，疑惑道，“怎么是牛奶？”

    “为了防止托尼少爷偷喝咖啡和啤酒，我把家里的饮料都换成牛奶了，而且牛奶有助于睡眠和补充营养，我用的是低脂牛奶，喝了也不会发胖。”阿尔弗雷德尽职尽责的说道。

    “好吧，我真应该找个由头把他扔出去。”布鲁斯皱着眉，还是把牛奶一饮而尽。

    今天他刚开完公司的上层会议，点出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韦恩集团的发展目标为“民生科技”和“新能源”后，就打算去看看杰森·——顺便去看看托尼。

    他打开汽车上配备的导航仪，开始搜索托尼额杰森的位置——自从被托尼拆了一堆跟踪器后，布鲁斯就把最新的跟踪自做成了托尼的新电池，并美名其曰是随时监测他的身体状况，防止他在一夜情的时候作死自己。

    而面对布鲁斯明目张胆的监控行为，托尼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用蝙蝠洞里面的电脑倒腾出来一个人工智能，名字叫做星期四（因为正式运行的时候就是星期四），智能的完善程度起码比布鲁斯他们世界的AI高出了10年，即便是在托尼自己的世界，这种程度的人工智能也是最顶尖的水平。

    当时他还特地跟布鲁斯炫耀，风骚的来了一段即兴探戈舞，不过看在这个星期四可以帮助阿福处理很多事物的份上，布鲁斯也就放任了一下他的“反客为主”。

    星期四相当于给蝙蝠家的每个成员都配备了一个私人秘书，不但方便他们第一时间获取资料、联系彼此，还可以保护每个人的隐私，以及蝙蝠家族的秘密，托尼最后虽然同意在胸口的电池上使用追踪器，但是如果他不愿意，星期四则不会向布鲁斯报告托尼的位置。

    同时，如果托尼没有在20分钟报告自己的位置，那么星期四则会把这种情况判定为“无法反应事件”，自动把托尼的位置报告给所有的蝙蝠家的成员。

    “所以那个家伙是把自己当成我家的新成员了吗？真是史上最老的罗宾。”布鲁斯这么吐槽过，但还是乖乖的让星期四接管了他的手机系统，此时他看着星期四定位到的，托尼的位置，立刻调转车头，向唐人街的方向驶去。

    伊师父餐厅看上去就像一家普普通通的快餐店，甚至没有像其他的中餐厅那样堆砌灯笼、春联等中国符号来彰显自己的身份，不过就伊师父的手艺，已经不能单纯地用中餐已经不能概括了，在他们这里只要你付得起钱、灵石，你想吃什么他都可以给你做出来。

    布鲁斯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式午餐时间，吃饭的人……和非人类都很多，不过托尼貌似和这里的老板之一关系很好，即使是这种时间依旧能包一个二楼的靠窗小包间，桌面上百褶各种吃的，从各地糕点小吃到主食。羹汤一样不少。

    整个包间里就托尼和那个叫做莱克斯·卢瑟的年轻人两个，后者看到布鲁斯进门瞬间吓得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跟他问好，“布鲁斯·韦恩先生！你好！”

    “你好，卢瑟先生。”布鲁斯点点头，非常高冷的坐在那两个人对面，靠近门口的地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着常年身居上位的威严，用莱克斯的话来说就是你在和托尼先生说话说得开心的时候，旁边突然蹲过来一只巨大的狮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你看，也不叫唤也不动作，但是那目光可以让你后背一直冒冷汗。

    托尼也发现了莱克斯的紧张，他不满的看向布鲁斯，“嗨大脚怪，你来这里干什么？”

    布鲁斯对大脚怪这个称呼适应良好，“来餐厅当然是吃饭了，这还用问。”

    “那你倒是点餐啊。”托尼翻了个白眼。

    “但是我还不饿。”布鲁斯面瘫着一张脸，那风度可以称得上一句“我自岿然不动，气死敌人三千”。

    托尼的白眼都快能翻进天灵盖了，他拍拍莱克斯坚硬的肩膀，“他不吃我们吃，卷莱咱们馋死他！”

    “啊？啊！我觉得我们还是等韦恩先生一起吃吧，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太好。”莱克斯的肩膀更加紧绷起来，不管他在未来会是怎样个只手遮天的大恶棍，此时的莱克斯·卢瑟还只是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而且还是宅男专业的那种，虽然他没有在体型上堕落成肥宅，但是恨是很容易怂，尤其是在面对布鲁斯·韦恩这样子的传奇性大人物的时候，他总觉得布鲁斯看自己不顺眼，别说吃饭馋死人家了，他能保持顺畅的呼吸都谢天谢地了。

    “嘛。”托尼看了看一直盯着自己手指的莱克斯，又看看衣服大爷模样的布鲁斯，棕色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突然对莱克斯说了句，“你过来”，他然后就附耳到莱克斯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只见莱克斯吃惊的睁大眼睛，用一种“原来如此”“竟是如此”的眼神看着布鲁斯，然后他“噗”的笑了出来，看着抬起头眉飞色舞的托尼，认真的点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嘿嘿。”托尼嘚瑟的看了眼满脸疑惑的布鲁斯，拿了块鸡腿堡大咬了一口。

    因为杰森又跑出去打架了，所以下午的时候是布鲁斯开车，带着托尼把莱克斯送到机场的。而直到莱克斯登机，他都没有再因为布鲁斯的气场紧张过，反而每次看布鲁斯的时候都……在忍笑，看的布鲁斯不解又气闷。

    等莱克斯走进飞机，布鲁斯才装作不在意的问托尼，“你刚刚和他说什么？”

    “你这么在意吗？”托尼睁大眼睛，露出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谁在意了。”布鲁斯冷着脸，利用身高优势俯视着托尼。

    “对啊没谁在意呢~”托尼挑挑眉，把那副茶褐色的墨镜往眼睛上一带，拽里拽气的坐回汽车里，对着布鲁斯打了个响指，“等什么呢？还不快来开车！”

    布鲁斯那一刻特别怀念杰森叛逆的时候，好歹还能痛快的揍一顿。

    所以托尼·史塔克到底说了什么？

    另一边，英国伦敦，德思礼家

    佩妮为邓布利多校长的到来终于冷静了下来，带着两人一狗坐到沙发上，打算好好地谈一下哈利的·波特的事情。

    期间邓布利多的眼神一直盯着小天狼星，这位睿智的老人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小天狼星的身份，他是知道小天狼星的阿尼玛格斯状态的，当年为了守护卢平，也是他默许了小天狼星和詹姆·波特、小矮星彼得练习阿尼玛格斯变身。

    但是他却没有说破，而小天狼星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特殊的情绪中，歪着头，趴在地上没有理任何人，让康斯坦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没用后，只能先开口，“我来这里是希望获得·哈利·波特的抚养权的，至于原因您是想听真正的原因还是假的？”

    “我大概猜到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了，不知道我是否可以知道假的原因？”邓布利多说道，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很多糖果，并不是魔法世界里面的那些奇葩口味，反而是很普通的日本金平糖，包装的闪亮亮的，一看就很可口。

    “假的原因？我看那个孩子顺眼、或者你们的魔法之神梅林看哈利顺眼、再或者陆十一看那个孩子顺眼。”康斯坦丁掐灭香烟，打开一块糖果，毫不顾忌的塞进嘴里，“看您更想听那个消息了？不过那个理由应该都很充足，毕竟他过的是那种日子……您是知道的吧？”

    邓布利多沉默下来，佩妮的手一抖，扔下糖果，改为抱着咖啡杯。

    片刻后，邓布利多才缓缓开口，“是的，我知道。”

    “他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不是吗？”康斯坦丁把小天狼星的心声说了出来，他的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含笑却也尖锐，“可是看看你们怎么对他的？”

    “难道还不不够好吗？”说话的是佩妮，此时的她似乎终于战胜了恐惧，瞳孔中喷薄着怒火，又恐惧又憎恶，“你们还想怎么样！那孩子就是个怪胎！他和莉莉一样！他很危险！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我收养他，你以为我想收养那个怪胎吗！你知道我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她在发泄这么多年的恐惧、这个瘦削的女人抓着自己的头发、泪流满面，她像是被康斯坦丁的嘲讽激怒了，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竖起羽毛的斗鸡，长长的脖子梗的僵硬，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畏，“你们有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知道吗！他是个巫师！我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参合到你们的生活里！我不想！为什么要让他！来打搅我的生活！”

    佩妮捂住脸，无助的哭泣，“我知道我对他不好，可是我害怕，如果莉莉不是巫师，如果没有你们，她就不会死，爸爸妈妈也都不会死！这些你们都懂吗！懂吗！”

    “她的父母？”康斯坦丁充当着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之间的翻译。

    “是食死徒，他们想从伊万斯夫妇那里直到哈利的消息，所以他们杀害了伊万斯先生和太太。”邓布利多沉重地说道，这位老者不见了上一次的活力，银白的须发似乎也变得灰败，这一刻的他才让人想起来他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他缓缓开口，为众人讲述杀死伏地魔之后的故事，“……傲罗们开始抓捕所有的食死徒，有些人隐藏了起来也有人开始疯狂的反击，我们也曾打算把哈利留在魔法界，但是只是第一周，他就差点和波特家族的老宅一起被烧成灰，为了给他检测事物的毒性，有三个傲罗因此中毒住院，我们无法让他留在魔法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留在佩妮这里，哈利体内有莉莉留下的血缘魔法，只要他呆在血亲身边，他就会是安全的，他的亲人们也会是安全的。”

    当邓布利多说道“血亲”两个字的时候，佩妮的身体抖了一下，但是随意又回复成了之前的那种木然。

    “可是……莉莉是你的妹妹。”康斯坦丁说道。

    “所以我才没有把他扔到孤儿院门口。”佩妮苦笑，“我们可以一走了之的，去美国，去澳大利亚，去一个没有巫师的地方，我们会过的更轻松。”但是那样的话，那个孩子可能就活不成了。

    佩妮没有说出后一句话，她从未否认过莉莉和她之间的血缘关系，毕竟她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姐妹——直到莉莉觉醒了她的魔法天赋，她成了父母的焦点，可以进入霍格沃茨学习那些神奇的魔法，可以认识神奇的动物，但是佩妮没有。她羡慕过，嫉妒过，为了像莉莉一样觉醒魔力淋了一天的雨，发着高烧的时候还在憧憬着可以让花朵绽放的能力。

    可是没有，她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年轻的时候人就是喜欢做梦，她给邓布利多写过信，希望可以称为霍格沃茨的第一个“麻瓜学生”，但是因为到那时巫师界内暗潮涌动的排麻瓜主义，邓布利多只能遗憾的拒绝佩妮，而那一次，也让佩妮彻底拒绝了巫师界。

    她开始排斥自己的妹妹，甚至排斥自己对魔法充满好奇的父母，她来到远离家乡的地方工作，努力忘掉有关魔法、有关莉莉，有关童年时可笑的魔法梦的一切。

    她嫁了人，过得很幸福，不久之后又有了自己的孩子，看吧，即使没有魔法，她的生活也可以很好！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噩耗，他的父母和妹妹死于“暴徒”的袭击，只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佩妮至今还记得她收到讣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就那么死了，明明她是个厉害的巫师，可是事实就是，她死了，她们的父母也死了，只留下一个巫没满月的小孩。佩妮之前一直觉得莉莉是那么幸运，她有魔法，被父母关注，让他们骄傲，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但是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妹妹好倒霉。

    为什么你是个巫师？如果你是个普通人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佩妮哭干了眼泪，她收养了哈利，夜夜在他床前祈祷，希望这个孩子只是个普通的男孩，没有魔法，没有特殊的地方，可惜哈利的天赋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显露出来，他可以控制水流，让勺子弯曲，那怕程度还很低，但是也足够让佩妮惊恐。

    这个孩子还是随了莉莉。

    于是从那时起，佩妮开始厌恶那个孩子，或者说恐惧，他害怕会经历父母们经历过的事情，她开始神经质的拒绝谈起哈利的父母，那怕她知道那是莉莉留下来的唯一的骨血，但是她做不到无私的去爱这个孩子。

    她养育他却也忽视他，爱护他却也恐惧他，连佩妮也不清楚自己对于哈利真实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希望这个孩子快点长大，然后彼此分开再也不要见面了。

    “我不欠他的，他也不欠我的。”佩妮冷冷的说道，她看向康斯坦丁，“只要你们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哈利可以跟你走，还有不要再让巫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了。”

    她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那样，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别再来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别再给我寄那种会说话的信了，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我可以保证，巫师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世界里，也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那么你呢，邓布利多校长？”康斯坦丁转移目光，他对这个女人的心路历程没兴趣，光是他自己的麻烦就一堆，他从来都不是布鲁斯那样同情心泛滥的“义警”，他只想关注和自己的利益相关的东西，“如果我要带那个孩子走，你有什么想法。”

    “我似乎没有反驳的余地，你比我强大康斯坦丁先生，而且如果你们要带走哈利，我确实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反对，而且我相信如果是你们，哈利应该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邓布利多用的是“你们”，而非“你”，他知道康斯坦丁的强大，来自异世界的巫师拥有着远非他能想象到的强大魔法，这点从他消灭摄魂怪，偷到“帷幕”的一角就可以看出来，即使是他正面对上康斯坦丁，动用死亡圣器也不见得能赢。

    更何况康斯坦丁先生可不是那种会光明正大和人决斗的人。

    “但是我希望哈利可以再11岁的时候来霍格沃茨念书，毕竟那里是他父母和祖辈成长的地方。”

    康斯坦丁看了小天狼星一眼，回到，“这个没问题，但是希望到时候你看到哈利·波特的时候不会吃惊的把袜子吃进去。”

    “我一定会提前准备一双新的袜子，如果那样我会更加感谢您的。”邓布利多笑道，脸上的每一条褶皱都松缓下来，“至于斯内普和魔法部那边，我会想办法周旋的，这是波特家的传家宝，现在就交给你们了，可惜我还想把它当做圣诞礼物送给哈利呢。”

    “詹姆把他的财产都留给了哈利，不过要等他16岁成年后才可以继承，只有具有詹姆之血就能去古灵阁领取，包括波特家族的地契和收藏……”邓布利多又交代了很多东西。

    “等等你说鼻涕精？他和这件案是有什么关系！”康斯坦丁突然说道，很明显这个问题是小天狼星发出的。

    邓布利多看着目露厌恶的大黑狗，严肃的说道，“这对人很不尊敬，斯内普……是斯内普第一个发现了哈利，并且一直关注着他的成长，虽然寄咆哮信的方式实在是粗暴。”

    【没什么比这个更糟的了】小天狼星耷拉着尾巴，目光很是幽怨。

    “那就这样吧，哈利的东西都在碗橱里，等等，莉莉还有些东西在楼上，我去拿一下。”佩妮平静地说道，起身去了楼上。

    康斯坦丁去碗橱里收拾哈利的东西，哈利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一些衣物，小天狼星虽然一脸嫌弃，但是却没有了之前那么浓烈的愤怒，反而感性的红着眼眶，为他的教子之前过得悲惨生活而感到内疚。一张狗脸——哪怕是挺帅的狗脸做出这个表情依旧让康斯坦丁毛骨悚然，干脆的用脚踢了踢小天狼星的肚皮，“老天在上，麻烦你表现的像一条狗好吗？”

    “汪汪汪”小天狼星瞬间脱离悲伤地状态，龇牙咧嘴的冲康斯坦丁咬去。

    “叫吧叫吧，等你哪天变化人形还留着尾巴耳朵，我就把你卖给那个富婆做宠物，你不是说以现在一无所有吗？干好帮你少奋斗三十年。”康斯坦丁毒舌地说道，一个个高腿长的大男人和彪壮凶悍的大黑狗你来我往的在不大的楼梯间打了个热火朝天，直到佩妮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人才默契的停下来。

    莉莉留下的东西不多，几张照片，一些她儿时的玩具和画作，一个佩妮曾送给她的手工花瓶，一个那么美丽的女人离开了，但是她留下的只有这么点东西。

    最终康斯坦丁带和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校长一起离开了德思礼家，从今天起，佩妮终于可以过上梦寐以求的平凡生活了，巫师的世界神奇而瑰丽，但是对德思礼一家、尤其是佩妮来说，眼前的平凡才是最珍贵的。

    小天狼星恨过、怨过、这个前“掠夺者”甚至还计划过各种报复计划，可是在离开时候他只想赶紧去见自己的小哈利，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他们和德思礼的人生从此不会再有交集，就像佩妮说的，彼此来那个不相欠。

    麻瓜和巫师，终还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互相理解、无法互相体谅。邓布利多感触颇深，这让他感到很疲惫。他不禁想起了那位至今还在监狱之中的“老朋友”，他曾经赞同过他的种族论，也反对过他的种族论，他们之间爆发大战，但是最后作为胜利者的邓布利多却并没有真正的“胜利”，作为一个巫师，他依旧没有力量去实践他曾经夸口的“平等”，是他拒绝了佩妮，断送了一个小女孩对于魔法的全部热爱和期待，也教导处了汤姆·里德尔，一个同样因为爱和期待而堕入黑暗的小男孩。

    他能嗅到巫师界腐朽的气息，却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如果能有一个有着超乎一般巫师眼界和可以碾压一切反对声的巫师呢？如果由他来推行平权呢？邓布利多所期待的“救世主”，从来不是只拯救巫师的“救世主”，他对哈利充满了期望，所以在他成长起来之前，他愿意为他挡住来自魔法界内部的一切压力。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黑魔王，或许还活着。”康斯坦丁站在门口，他背着风点燃一根香烟，伦敦的天气说变就变，明明上午还是风和日丽，此时的天空中却布满了乌云，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知道，谢谢提醒。”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仿佛康斯坦丁刚刚只是在提醒他下雨天记得带伞，“哈利就拜托您了。”说完，邓布利多的身影一阵扭曲，使用移形换影离开了原地。虽然自从伏地魔“死去”，食死徒被关进阿兹卡班后，巫师界对哈利的关注已经非常低了，但是毕竟是一个巫师孩子被人领养，其中的操作和门道有的邓布利多去忙的了。

    而与之相对的，康斯坦丁和小天狼星就放松的多了。

    康斯坦丁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锁链，在小天狼星极度抗拒的眼神中给他套上项圈——英国的法律规定了犬类在出门的时候必须有项圈和狗链，不然就算违规，康斯坦丁虽然不在乎法律，但是能够捉弄小天狼星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邓布利多校长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伏地魔没有死啊？”康斯坦丁抽着烟，也不在乎越来越黑的天空，优哉游哉的往唐人街走去。

    【或许吧，虽然他让我很失望，但是我选择相信他。】小天狼星说道。

    “呦呦呦，我怎么感觉你长大了啊？小天狼星·三岁先生？”康斯坦丁冲他吹了声口哨，似夸奖又似揶揄。

    【闭嘴吧！你个抖S大变态！】小天狼星打了个响鼻，臭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