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英雄克拉克

    华生和夏洛克推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新来的那位叫做杰森·托德的年轻人在挨个房间收垃圾,这个年轻人虽然爱好是重型机车和格斗术,长相上也有些凶恶,但是自从认识了夏洛克后已经彻底忘记“以面识人”的华生还是很快察觉到了杰森善良单纯地本性(提姆:请问你的记忆只有三秒吗?当时是你给我包扎的啊!我的伤就是这个家伙打的呀!)。

    “早啊托德。”

    “早啊华生先生,您是要出门吗?”杰森从华生那里接过垃圾袋放到推车上,全程忽视了站在他背后那么高一个的夏洛克,而夏洛克也全程没有关注过他,仿佛在彼此的视野里对方只是一团不一样的空气。

    约翰·习以为常·华生:“对啊,之前搬家的时候有一些东西一直放在邮局,我们这次要去取回来,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嘛?”

    “不了不了,我一会儿……”杰森顿了顿,随口编了个理由,“我还要去倒垃圾,暂时也没什么缺的东西,谢谢了。”

    “那好的,祝您一天愉快。”华生笑道,和夏洛克一起出了门。

    唐人街一如既往的热闹,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走在路上,但是过往的普通人类却对此视而不见,仿佛那些三四层楼高、紫色皮肤,长着翅膀……的家伙只是和自已一样的普通人类。其中的代表就是夏洛克旁边的小土豆华生医生。

    “别用那样的眼光盯着别人看夏洛克,那很不礼貌。”华生觉得自己就差拿着棒棒糖来哄夏洛克了。

    “你知道吗?约翰,刚刚那个倒垃圾的人绝对是又去打架了,不过他挺奇怪的,不像是那种为了抢地盘的野狗,应该只是单纯在打架、发泄,或者保护其他人。”夏洛克把目光从一位长着野兽脑袋,穿着东方古代衣服的兽人那里挪回目光,他的思维非常跳跃,很难让人猜到他在想什么,而根据夏某人的自述,他其实可以同时思考四件事情。

    “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好。”华生苦口婆心地说道。

    “我没有,是他自己把线索放在我面前的,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装瞎子吧?”夏洛克耸耸肩,浑不在意的说道。

    他们一起走到位于唐人街中心位置的一家咖啡馆,夏洛克突然拉住了华生,在后者不解的目光中带他直接走进了咖啡馆里的一个包厢。

    “怎么了,我们是被人跟踪了吗?”华生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撩拨起了警惕的神经,虽然他只是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医生,但是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混军队的,是那种平时给病人开刀,需要的时候给敌人开瓢的“医生”。

    前不久的糟糕经历还历历在目,让华生隐藏在衣服里的身体全都绷紧了。

    “不,别紧张,只是来讨论一下有关通行证的问题。”夏洛克打开包厢的门,里面坐着的赫然是前不久好聚在一起吃火锅的布鲁斯·韦恩,而他旁边的则是住在他们隔壁的那位,据说是神父但是浑身流露着恶棍气场的约翰·康斯坦丁。

    “通行证?什么通行证?我们要出国吗?”华生有些懵的被夏洛克带到座位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鼻青脸肿但是依旧风流倜傥的布鲁斯·韦恩上,“额,韦恩先生,需要我帮你开点药吗?你怎么被人打了?”

    “问题不大,谢谢您的关心。”布鲁斯彬彬有礼地说道。

    似乎是不满华生给了其他人太多的关注,夏洛克的语气带上了些敌意,“事实上我们已经在‘国外’,这里不是伦敦约翰。”

    “什么?不是伦敦,你在说什么啊?”华生懵逼+2.

    “福尔摩斯先生说的没错,因为如果是按照我来的地方定位,这里应该是哥谭的唐人街。”布鲁斯道。

    “哥谭?完全没听说过。”夏洛克嘴贱的说道,“无意冒犯,但是看来我们的世界应该差异很大,是距离很远的支流。”

    “确实,不然按照我的了解,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医生应该只是一本小说里的人物,还是来自维多利亚时期的‘古代人’。”布鲁斯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书中的人物?”可怜的华生医生有些晕,虽然本能告诉他夏洛克和布鲁斯讨论的东西很重要,但是他可以听懂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却理解不了他们的意思,简直就是让一个二战时期的随军电报员听爱因斯坦跟你讨论超弦理论。

    “你有听说过‘火鸡理论’吗?”唯有在面对华生医生的时候,夏洛克的毒舌和隔路才会收敛起来,这个发现让对面的布鲁斯挑挑眉,目光多少有些揶揄。

    “一群火鸡生活在农场里,农场主会在每天11点准时给他们喂食。日复一日之后,火鸡中的一个科学家宣布,‘我通过理论研究发现,每天上午的11点又会有食物从天而降’,所有火鸡都信奉这条‘科学发现’,把它当做世界的真理,直到感恩节到来,迎接他们的不再是食物而是屠宰场一日游。”谢洛克语速很快,说出这么长一段都不带换气的,但是华生医生却被这个故事的隐藏含义吓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们就是被养殖的火□□?”华生抿抿嘴唇,有些艰难的问道。

    “不,应该是金鱼更准确,毕竟我不觉得他们的智商会比金鱼更高。”夏洛克微微有些得意。“别害怕约翰,我这次之所以带你过来就是为了赶在感恩节之前,逃出我们所在的农场,去看看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Chicken Run》吗?不得不说你让我刮目相看福尔摩斯先生。”布鲁斯慢条斯理的放下咖啡杯,咖啡的苦涩很快便消失,但是夏洛克所描述的那个画面却一直环绕在他眼前,那是梦魇一般的东西,细思恐极。没人希望有朝一日发现他们的世界不过是个可笑的“农场”,他们认真为之拼搏的生活,遭受的苦难,拥抱的幸福……都不过是农场主每日洒下的“食物”,他们存在的本身和所有的回忆、梦想、情绪不过是一只火鸡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记得陆先生曾跟我说过,唐人街的阵法会对两种普通人无效,一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镜花水月的人。”布鲁斯暗指自己,“另一种就是超级天才或者超级疯子,因为这类人本质都是一样的,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更容易发现世界的不同。”他指了指夏洛克。

    平静的咖啡表面倒映着布鲁斯面无表情的脸,又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被打乱。在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说他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某些人导演出来的笑话,如果有人胆敢那么对他,那么他起码要在被塞进开往屠宰场的车前,抓瞎那位饲主的眼睛。

    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可怜哈姆雷特——这个据说每年被表演的最多的话剧。也许在哪个不知道的地方,哈姆雷特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他的悲剧,可悲的是,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只能一次次的哭泣、哀嚎、流干血泪。

    他有些头疼的掐掐鼻梁,跟夏洛克在一起不亚于和小丑或者谜语人在一起,天才和疯子本就是一体两面,那怕他现在面对的这个并没有那么邪恶,但是一样让他觉得脑袋疼——或许这就是聪明人和聪明人的相处的怪圈。

    “友情建议,你最好注意一下,熬夜可是很容易猝死的。”夏洛克冷着脸说道。

    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华生医生还陷在火鸡理论惴惴不安,夏洛克和布鲁斯一个喝着奶茶一个喝着咖啡,似乎是默契的休战,保护大脑不至于因为过度思考而爆炸。

    唯一一个正常人·康斯坦丁终于在抽烟还是不抽烟中选择点着了香烟——不得不说,跟着他的债主混,别的不说,起码他抽到的烟都是绝对的好烟。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这是你们聪明人的共同特点吗?”约翰·真实之眼·康斯坦丁吐着烟圈,怜悯似得看着在座的三人,那个模样着实让人拳头痒痒,“我祖母的家乡有句古话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叫做‘慧极必伤’。”

    他直接把香烟叼进嘴里,站起身打开包厢的大门,他的身影在那一刻无比的高大,无比的伟岸,仿佛千难万险都不能阻挡他,千军万马也不会让他低头!就是这么豪气,就是这么装逼!

    “首先,大神们都是很有人性的,对你们这种‘火鸡’没有兴趣,甚至还会主动保护,因为他们并不吃任何活的东西;其次,你们想要通行证的话,就直接去街头或者街尾那里找神荼大神或者郁垒大神办理不就好了?你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一天的……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你华生医生。”康斯坦丁对华生医生还是很有好感的,对另外两个人就不一定了,毕竟能有这样子直接碾压布鲁斯·蝙蝠侠·韦恩和夏洛克·传闻中的神探·福尔摩斯的机会可不多,他要好好把握!

    “什么”布鲁斯和夏洛克都还没从那种沉闷压抑的情绪中走出来,一时之间还真的被康斯坦丁的气场压住了。

    “通行证啊?又不是很难办理。”康斯坦丁直接从他的风衣里头掏出来一张桃木材质,上面雕刻着“郁”字和金色公鸡图案的通行证,“信我,比填银行的表单速度都快。”

    “上一个信你的家伙应该已经在天堂听肖邦弹《革命练习曲》了。”布鲁斯吐槽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睁大眼睛仔细看喽。”康斯坦丁收起通行证,夹着香烟吐了口烟圈。他是不会实话实说,说自己其实是因为跟踪两个来到哥谭的恶魔,被揍了一顿之后才知道这些消息的。

    另一头克拉克在神荼大叔那里得知自己的任务目标,那只叫妮妮的祸斗已经跑去其他世界了。

    神荼的人类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既不魁梧也不凶神恶煞,反而在他放下报纸,拿起茶缸喝茶的时候浑身散发着退休老干部的气息。其实说退休也对,因为他和郁垒这对难兄难弟确实算是“退休”了。

    神荼和郁垒一开始是守着桃都神木,作为亡者世界看门人的,后来后土娘娘身化轮回,建立冥界,哥俩第一次失业,好在有新天庭收他俩做了门神,算是二次就业了,只可惜好景不长,之后什么千里眼顺风耳、魔礼四兄弟、秦叔宝尉迟恭……一堆人跟他们抢活干!

    本就在洪荒没啥名气也没啥战斗力的哥俩最后来了唐人街,过起了无所事事的退休生活。真的是无所事事,平时期待着有哪个谁用通行证作奸犯科,好让他们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神生无聊啊!

    “呐,美利坚的休斯敦,这是通行证。”神荼大叔把木牌交给克拉克,又随手从桃树上抓了个光球门童给他,然后继续看他的电视剧。

    “谢谢。”克拉克恭恭敬敬的向神荼行礼,赶紧带着通行证在光球门童的引路下,踩着飞剑从唐人街飞出去。

    只见原本是大都会背景面貌的城市一阵水波般的晃动,在克拉克飞出唐人街的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城市,不过既然需要通行证才能来,想来也不是他们的那个航天城了,不过看这里的人倒是没什么奇奇怪怪的。

    克拉克的飞剑来自陆十一以前买的的收藏。对克拉克这个老实孩子来说,虽然他对小师叔随时更新设备的赶时髦做法不敢苟同,但是在小师叔的热情之下,还是被塞了不少被他“淘汰”的法宝——即便这些法宝在他看来和新的一样。

    就在克拉克按照阴阳镜的指引往妮妮所在的地方飞去的时候,阴阳镜突然发出一阵紧急的“滴滴滴”的警报声,原本的三维地图上突然冒出来一个红点。

    “有人需要帮助吗?”克拉克表情严肃起来,他看向目标所在,视觉,听觉,神识全面放开,几乎是在瞬间就锁定了目标,一辆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还不停向街道两边开枪的货车。

    “混蛋!”对方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让克拉克愤怒起来,只见他驾驭着飞剑飞快的向目标冲了过去,瞬间超越几倍音速的速度在空气中留下一连串“蹦,蹦”的突破音障的巨响。

    世界在他眼中仿佛慢放的镜头。

    克拉克直接用手就挡住了所有还在空中的子弹,并把所有的伤员送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医院,体内灵力如同无尽的源泉,让克拉克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他的生物立场从体内释放出来,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他快速移动时不会产生气流。

    在确保无辜的群众不会被被误伤,受伤的人都被送到医院后,克拉克站在那辆横冲直撞的货车前面,放慢了速度。

    “砰!”的一声巨响,大货车直接撞在克拉克身上,整个车头都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被挤压成千层面,原本嚣张的佣兵被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内脏都快要吐出来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明白,为什么好好地车会被什么东西撞到,就被一只有力的拳头从车里拖了出来。

    “这是替伤者打的。”克拉克一拳打在这个主谋死的人的脸上,把他打了个眼冒金星满面桃花,只见他从一旁坏掉的护栏上拆下来一条铁皮,像打包垃圾一样把几个全副武装的佣兵捆在一起。

    神奇四侠和科尔森一行人追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如此超过正常人的力量科尔森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汗了一下。就在这时他的眼角闪过一点白光,科尔森下意识到不好,对那个大咧咧站在空地里的年轻人大喊“快闪开!”

    经过□□处理的子弹瞬间从四面八方向克拉克打去。

    强尼和苏在科尔森喊出来的瞬间就动手了,强尼流星一般冲向最近狙击手的位置,苏则拼尽全力想要制造一个大一点的护罩,好保护住像个大男孩一样毫无防备的克拉克。

    克拉克对神奇四侠的出现感到非常惊讶,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除了唐人街以外的地方看到超凡者——区别于凡人,但同时又不能算作修真者的存在。再看这些想他飞过来的子弹,虽然那位女士已经拼尽全力帮助他挡子弹了,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其中最“致命”的一个只冲着他的心脏。

    而克拉克在这样“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竟然开始思考人生了?!

    普通人会被子弹打中的吧?克拉克脑子里突然冒出来昨天下午陆十一跟他说的话,然后想要躲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让“慢悠悠的”子弹打中了他的胸膛。

    “不!!”科尔森伸出尔康手,但是他一句话还没喊完,就看见一个瘪了的子弹被克拉克从衣服里拿出来。

    没有流血、没有伤口,没有尖叫,甚至那个“中弹”的家伙还好奇的捏了捏那颗子弹,坚固的金属子弹在他手里就像橡皮泥一样被揉来揉去。

    揉来揉去!

    科尔森:……我总算是见识到和卡罗尔队长一样变态的家伙了。

    克拉克看着破了个洞的衣服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他怎么就忘了,就算子弹对他没用,但是对衣服有用啊!到那时就不应该撤下生物立场啊!不过还好,衣服损坏的不大,回去之后缝一下还可以穿!克拉克在手环上摸了一下,只见一阵蓝光闪过,那身艾尔家风格的蓝色战衣已经自动穿到他的身上,鲜红的披风扬起,健美的身材让人惊叹!

    “请在这里等我一下。”克拉克回头对科尔森安抚的笑笑,虽然此时他的脸在科尔森看来就像是毕加索的抽象画似得“不可描述”,但还是让科尔森本能对他产生了信任。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真的是说到做到,真的只是一下,科尔森只是觉得眼前红蓝色一闪,面前就又多了一堆昏迷过去的佣兵,而这个穿着蓝色紧身衣的大个子就站在一边,像揉报纸一样把十几条枪揉成了一个团。

    科尔森&神奇四侠:!!!!

    “长官,队长不在车里!”好在神盾局的特工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在大块头“揉报纸”的时候,特工们立刻该疏散群众的疏散,该检查货车的检查,遗憾的是货车里根本没有美国队长,他们被耍了。

    科尔森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放心,他们走不远的。”里德拿着一个特殊的仪器,可以监控地表之下的动静,刚刚他们就是靠这个东西找到了佣兵从地下挖掘的隧道,一路追了过来。

    “打扰一下,请问是这些人绑架了你们的战友吗?”克拉克友好的问道,从这几个人的举动来看,他们应该不是坏人,克拉克选择暂时相信他们。

    “是的,很感谢您的帮助先生,不过恐怕我们暂时不能聊得太多,队长……正需要我们。”科尔森紧锁眉头道。

    “你说的队长是不是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高……也差不多块头,金色头发,没穿衣服还处于昏迷之中的人啊?”克拉克的透视眼快速的扫过四周,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冰淇淋车里躺着这么一个应该能是这些人要找的队长。

    不过这个目标的外形和自己的真的好像啊!克拉克在心底微微的震惊了一下,嗯……虽然论胸毛还是自己的比较多。

    “对就是他,队长!”科尔森本能的一喜,但是特工的本能让他此刻对克拉克的出现产生了180分的怀疑,“你是怎么知道……”

    “等我一下。”克拉克说了一声,然后“砰”的一声踩着飞剑飞上天去,科尔森捂着因为巨响发出耳鸣的耳朵,肯定这个家伙刚刚的速度应该是超过了音速了,难道他不知道不能在和普通人这么近的距离之内用超音速飞行的吗?

    他还没有从克拉克造成的音爆中缓过了,克拉克已经重新飞回来了,而他的手里还抓着那辆冰激凌车……单手!

    这得有多大的冲击力啊!队长!队长他还是个病人啊!科尔森的腿一下子就软了,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整个人几乎是在里德的搀扶之下才有力气走过去开门。

    好在想象里队长被晃得支零破碎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依旧好好地沉睡着,健美的胸膛因为长时间冰封显得非常雪白,此刻正缓缓地起伏着,看到这一幕,科尔森才觉得心脏落回肚子里。

    他颤抖着转过身,几乎是眼含热泪的扑向克拉克:“你就是大英雄!”

    克拉克·手足无措·摸不着头脑·肯特被科尔森着剧烈的反应变化吓了一跳,差点直接飞天逃跑。同时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我救的真的是你的战友吗?为什么我觉得更像是救了你的老婆?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情绪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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