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跟着一起出来了？倒是我大意了呢。”海拉冷漠的看着那个虚弱的身影，手中“刷”的窜出一把新的长剑，对着那个白色的海拉刺了过去。
长剑穿过她钉在墙壁上，即使白色的海拉并不是实体，但是长剑上附着的煞气依旧让她很痛苦，她的身影剧烈波动着，仿佛被搅乱的水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本就虚幻的身影又透明了几分。
同时让陆十一和克拉克都没想到的是，随着白色海拉痛苦的捂住胸口，黑色海拉也似乎被什么刺痛，她的气息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痛苦。
只见她指着那道还没有关闭的门户，冷声对白色的海拉道：“现在，给我滚回去！”
“你无法命令我，海拉。”出乎意料的，白色海拉却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怯弱，她飘到陆十一面前，坚定地护住看起来最弱小最无助的陆十一，语气坚定，“我就是你，不管你怎么伤害我，你也只会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你是我？你怎么可能是我！”黑色海拉却似乎是被白色海拉的话激怒了，她抬起手，墙上的长剑便飞回她手中，语气暴躁而愤恨，“我是死亡之神！你算什么？你不过是我那可笑卑微的善心，是奥丁用来钳制我的枷锁！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杀死奥丁了！又怎么会被困在那个鬼地方上千年！”
“你无法体会，你想要伤害母亲和父亲时我是多么痛苦。”白色海拉身上流露出的自责和哀伤更加浓烈，可是她想要保护陆十一的态度也越发坚定。
“我当然无法体会？因为我的良心不是早就被分割出来变成你了吗？”海拉好笑的看着白色的海拉，她嘴角的笑意充满讽刺，“你真的以为奥丁把你当做她的女儿？别做梦了，当时他的选择可是把‘你’封印，带着‘我’去跟随他开疆扩土！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把你消灭，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我确实早就该死去，可是既然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胡作非为。”白色海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要忘记了，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
“够了贱人！闭嘴！”海拉突然像发怒的母狮子一样咆哮起来，挥舞着长剑想要冲过来，但是白色的那个海拉却是自信的笑了一下，主动后退一步，让陆十一的宝剑穿过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啊！混蛋！你怎么敢这么对我！”黑色海拉突然颤抖着停下来，她张口吐出一大滩鲜红的血液，而白色的那个也不好受，即便她没有身体，但是陆十一的宝剑上附带的金锐之气依旧伤到了她。
“回去吧，海拉，除非你真的想和我同归于尽。”白色海拉平静地说道。
黑色海拉站起来，“呸”地吐出嘴里的血，她恨恨的看了一眼白色的那个自己，转身回到那个玄门中，白色的海拉终于松了口气，她转过头歉意的对着陆十一和克拉克说道，“很抱歉吓到你们了，放心吧，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说着便挪动身体飘进那道门户中。
就在陆十一和克拉克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一个阴冷的笑声却突然从一旁响起，原本应该走进门户中的黑色海拉突然从一旁现形，一抬手数把飞刀便穿透了克拉克的身体，将他击倒在地，同时整个人飞扑向陆十一！。
“真是愚蠢，你们真的以为知道了我的弱点还能活下去吗？”海拉怜悯的看着陆十一，手中的短刀直接向陆十一的脑袋划去！
就在海拉的短刀即将刺进陆十一的皮肤时，一阵强烈的金光突然从陆十一身上炸开，将黑色海拉狠狠的弹开，金光扩散出去，一连串神秘的文字从金光中凝结出来，组成一条锁链将海拉牢牢地锁在地上。
同时又有三张符咒从空气中现身，化成三道金光锁链，一起锁住海拉。直到这时陆十一才拉着克拉克的手从幻阵里走出来，原本那个“中刀倒地”的克拉克也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黄纸小人，竟是一张替身符。
“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我猜你绝对不知道什么叫做神识外放。”陆十一继续从手环里抽出来符咒，加固对海拉的封锁。
海拉的实力起码有金丹大圆满，或者更强，可能达到了元婴初期，作为一个小筑基搞不好可是会死在这里的，刚刚他一察觉到这个黑色海拉身上不同寻常的波动，直接用了寒月师姐给的品级不明但是绝对大丈夫的幻阵符，带着克拉克躲了起来，如今看来谨慎一点果然没错。
他看了一眼那个虚空之门，猜测这个封印空间应该是刚好被“七巧板”合并产生的空间波动波及，才意外打开的。
至于为什么是“封印空间”？这个女人神魂分裂不说，还是那个充满戾气残忍的人格占据了身体，善良的那个就快要被她吞噬了，实力又这样强，是个正常人都会想办法把她封印的好吗？
克拉克后怕的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黑色飞刀，这个淳朴小镇男孩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再看地上躺着的，浑身被金链捆的死死的依旧一脸怨毒的海拉，不禁抖了一下：“师叔，现在怎么办啊？把她扔回那个空间吗？”
虽然这个海拉刚刚对他们二人是下了死手的，克拉克也知道如果不是师叔及时给他贴了张小纸人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但是看着陆十一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他依旧没法说出那句“杀死她”。
“当然不，那个空间已经不在安全了，而且我相信就算把她扔回去，她也一定可以原路返回的。”陆十一足足布下四十多种有关禁锢的符咒，才坎坎停手。
他不是没有受伤，刚刚黑色海拉突然攻击的时候，他只来得及给克拉克贴上替身符，自己却没有完好的躲开海拉的飞刀，胳膊上划开了一长条的口子，好在有止血咒止血，不然他现在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哦？确实如此，你倒是不笨嘛，那么你想杀了我？”黑色的海拉却是出乎意料的冷漠，似乎此刻像鱼肉一样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不是她一样。她的灵魂被分裂过，让她失去了大部分的同情、怜悯和宽恕的情感，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她是最出色的战士，冷漠的侩子手，她可以残忍的对待敌人也可以残忍的对待自己。
“你们杀过人吗？那个大个子的眼睛里全是好笑的东西，你呢？小东西？你也一样吧？我猜你们还没过哺乳期吧？呵呵呵。”
黑色海拉突然眼神一历，恶狠狠地盯着二人，露出残忍轻蔑的笑容，“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让我受辱至此，我可是绝对不会因为你们的‘善良’就放过你们的！等我挣脱束缚，我会一刀一刀把你们切成片的！”
陆十一没有说话，反而是转身看向克拉克，大个子的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无措，在他短暂的24年时间里，头一次看见海拉这样子疯狂残忍的人，即便进入到这个神奇的修真界，它的本质依旧是那个农场大男孩，剥夺一个和他一样的人的生命在他看来是那么的不可理解。
此刻克拉克看到陆十一望向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自己那样的恐惧和纠结，也没有杀欲和怜悯，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自己，让他也能平静下来。
可就在他以为陆十一有什么高招的时候，却听见陆十一用同样古井不波的声音对自己说：“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克拉克，此刻手中握着剑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师叔，我不行，我不能。”克拉克愣住了，他震惊不已，连连拒绝。
他想后退，可他身后就是墙壁，陆十一就在他面前，将宝剑放在他手里，那把他曾经握住欣赏的宝剑不见往日的轻巧，反而沉重的克拉克都觉得无法举起，锋利的剑身吐露着寒光，让克拉克都觉得皮肤割痛。
他觉得自己被灌注在水泥里，被陆十一推着来到海拉面前，他不敢和海拉的眼睛对视，狼狈的侧过头，然后他听见海拉的嗤笑。
“你这倒是有点像奥丁第一次教我杀人的时候，啊啊，真是久远的回忆，我可提醒你，对于他这样的‘乖宝宝’手上沾了血，可就停不下来了。”她的话是说给陆十一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克拉克。海拉低哑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如果不是陆十一，克拉克几乎立刻就要扔下剑逃跑。
“你觉得他会变得和我一样吗？”
“他不会，不用猜我也知道不会。”陆十一从背后抱着克拉克，用手掌包裹住克拉克拿剑的手，克拉克的身体不但魁梧，而且是猿臂虎背的修长体型，陆十一不得不整个人贴在克拉克身上才能握住他的手，即便这样，也很勉强，这样的姿势使得他看上去颇为滑稽。
“师叔，我，不可以……”克拉克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而这时陆十一却突然开口喊住他。
陆十一的声音悦耳，带着安抚的力量在克拉克身后响起，“克拉克，我们的世界不可能一帆风顺，就像现在，想要保护自己和其他人就需要杀死另一个人，你会害怕这没有错，因为即便她并非无辜者，但是她依旧活着，剥夺生命并非我们的愿望，但是当选择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需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他松开手，缓缓后退，“而作为修士，我们的选择是牺牲。”
“牺牲自己，为天下平安，众生泰然，纵然前路是万劫不复身死道消也要挡在前面。”他说，克拉克明明看不到他，却觉得背后像是有一团太阳在照耀着他，使他沐浴光辉，“这是修真界万万年来无数前辈以身殉道得出来的结论，修真者一生都在追逐道，天地的道，宇宙的道，自身的道，众生的道，在这个追逐的过程中，总是少不了杀戮，杀死他人，或者杀死自己，为的，是苍生的延绵不息和心中的无怨无悔。”
“不因己欲造杀孽，斩我明道为苍生，克拉克，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荒唐！你说的是什么狗屁！新神，我可以感觉到你体内的力量，别听那个小个子的胡言乱语了！杀戮，死亡，剥夺，他们的滋味儿只要你尝过就绝对不会忘记！”海拉癫狂的大笑起来。“牺牲自我，不过是弱者的自欺欺人罢了！”
而在她嘶哑的咒骂和诅咒中，克拉克的眼神却慢慢坚定起来。
他又想起了他的父亲，乔纳森，那个死在龙卷风里的男人，他只是个一生都没有出过小镇的农夫，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甚至在他与自己永别前，他还和他争吵过，他不够智慧也不够强壮，但是他依旧是克拉克心里最勇敢伟岸的父亲，他的死是克拉克一生的遗憾。
克拉克曾经无数次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懦弱的站在人群里，看着父亲一个人被龙卷风吞噬吗？
他会吗？
他不会！
如果可以保护他的家人，他爱的人，他绝对不会再站在人群里看着他们离开自己！
妈妈，小师叔……
如果注定要背负些什么才能保护他们，那就背负好了！克拉克握住长剑，将剑锋对准海拉，坚定地往下刺去！
长剑如水，然而他没有感受到剑刃刺破身体的感觉，让他和海拉也没有想到的是，长剑在刺入海拉的心脏前便变成一堆光点消失在空中。
克拉克愣住了，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啪”地一声响，一记响亮的醒神诀打在克拉克的额头上，打醒了一脸蒙蔽的克拉克，他一转身，就看见陆十一一脸“孺子可教”的因为笑容。
只见他走上前来，从克拉克手里收回只剩下剑柄的宝剑，声音中充满了骄傲和喜悦，“第一课，我给你满分，你做得很好克拉克，用勇敢和无谓捍卫心中不悔和真情，这可是每一个修真者都要走的觉悟啊，不过考虑到你太高了我就不给你爱的亲亲了。”
“现在，我要交给你的是第二课，当你遇到无法处理的事情时，别逞强，找大人来处理就好了。”陆十一很没形象的坐在唯一完好的那把椅子上，丝毫不见刚刚教导克拉克时候的风度，“还有第三课，在场有长辈的时候，无条件把麻烦扔给他们，李大爷你们在外面呆了多久了！能进来一下吗！”
随着陆十一一声吆喝，就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小老头笑眯眯的走进来，手上还拖着一个紫砂茶壶，仿佛晚上吃多了出来溜达消食的普通老头，“小十一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你的神识什么时候涨到元婴期了？老头子我的隐身术你都能发觉？”
“神识涨没涨我不知道，但是我又不傻，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要是都在家睡觉，这个唐人街早就被发现了好嘛！”陆十一龇牙咧嘴，他是真的疼，胳膊上那么长一道口子呢，就算没流血但是疼啊！
“鬼灵精，真是和你哥一个样！”李大爷笑骂一句，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在陆十一面前一晃，在陆十一要接过来的时候突然手一抖扔给了克拉克，“哎呀，人老了，就容易手滑啊，既然你课都讲完了，这个丫头我就带回去了啊！”
说着一抖袖子，在海拉破口大骂前把她收了进入，接着他看了一眼绿光闪闪的空间门，伸手一抓又把被黑海拉关起来的白海拉也给抓出来，装进袖子，然后随手捡了一块木头变成黑海拉的模样扔进去，才给空间门掐灭了，最后溜溜哒哒的离开了现场。
“小肯啊，你这个一脸懵逼的表情学的挺好的啊，以后要是有人怀疑你是修真者记得也用这个表情知道了吗？”陆十一突然道。
“为什么？”克拉克没反应过来。
“因为我快要疼死了，万一我疼死了你就可以一脸懵逼的摆脱嫌疑了呀！”陆十一指着自己胳膊上伤口痛呼起来。
“对，对不起师叔，药，药在哪里！”克拉克慌乱的四处翻找。
“在你手里握着呢！”陆十一崩溃似得捂住脸。
“来了来了，师叔，你坚持住！”
……
好不容易上完药，清理完碎了一地的桌椅，克拉克又火速炖了一碗双皮奶，小心的用最近开发出来的冰冻吐息让双皮奶保持“微凉，又不觉得冻人”这个极难把控的温度，然后小心的服侍着陆十一。
原本心里那一小点被师叔忽悠的怨气也在陆十一那让人心疼的伤口和可怜巴巴的红眼圈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他手臂上的伤口早就在李大爷的灵药效果下修复如初，克拉克还是很担心伤口会崩开，坚持不让陆十一活动手臂，任劳任怨的坐在一旁一勺一勺喂陆十一吃甜点。而陆十一也毫无心理负担的吃着克拉克亲手喂得双皮奶，很舒心的装残疾，享受着大个子的“孝心”。
“对了克拉克，今天我对你说的话你可千万要记住明白吗？”陆十一在吃完双皮奶后说道，“虽然海拉来的突然，但其实如果没有海拉的话，我原本也是打算用幻术让你上好这一课的。”
“我会的，谢谢师叔。”克拉克对陆十一很郑重的说了一声。
陆十一可能并不知道，今天他的一席话解开了纠缠克拉克7年的心结，让他终于可以正视自己的父亲的牺牲，让他有了同样可以为他人牺牲，背负一切黑暗的勇气和决心。
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答案，畏惧答案，现在终于可以摆在阳光下，让他能够正视它了。
“客气啥？这都是长辈该做的！”陆十一被克拉克“崇拜”的眼神看的整个人都飘起来，膨胀，非常的膨胀，“不过你真心要谢谢我的话，也要用行动表达出来啊，你过来~”
清楚师叔又有什么鬼主意的克拉克·愿打愿挨·肯特乖乖的伸出脖子，“您老吩咐。”
然后就听“啪”的一声响，克拉克的脸上“腾”的冒起一大片红云！
只见陆十一的手摁在克拉克的屁股上，还非常流氓的抓了一下，五指下去抓出深深地凹陷！
“师！叔！”
“开个玩笑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开放一点喽～咳咳，其实我刚刚是在给你量尺寸，今天不是没来得及去织云庄吗？没事啊，师叔学过裁缝的～”陆十一看着满脸羞红的克拉克，无辜的眨眨，“你要相信我，你师叔我是个正直的人！”
……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刚刚海拉好像是管你叫新神（New God），她好像是知道你的种族啊，是神族吗？”疯疯闹闹到了准备睡觉的时候，陆十一突然喊住克拉克，把这个想法对他讲了出来。
“师叔，真的有神吗？”克拉克很好奇。
“有的啊，而且还不少呢。”陆十一点点头，给克拉克科普道，“宇宙刚诞生的时候，是很不稳定，有很多的法则碎片飘散在宇宙中，一些诞生的非常古老的生命因缘际会获得了这些法则碎片，并将法则碎片熔炼掌握，这就是神族诞生的开始。
“他们管自己体内的法则碎片叫做‘神格’。神格是一种很不稳定的东西，往往随着繁衍，神族体内的法则碎片就会越来越少，他们的力量也逐代减弱，到了后期可能只剩下较为强大的身体，而彻底失去法则碎片，很多洪荒异兽也是这样逐渐血脉稀薄甚至消失的。”
“但是新神？那又是什么意思？按道理讲随着宇宙的逐渐成长和完善，这样子的法则碎片应该就逐渐消失，融入大宇宙中了呀，宇宙不重启，怎么可能会诞生新的神？”陆十一自己也不理解，“等等看吧，既然老君出手了，海拉的灵魂分裂应该也能治好，到时候问一下她吧。”
“对了师叔那看一下这个，能不能有些什么发现？这个不会就是你说的法则碎片吧？”克拉克一阵风似得跑回自己房间，又一阵风似得跑回来，他的手里握着一根乌黑色的柱体，像是玄铁，但是重量又非常轻，同时无坚不摧！正是在克拉克的飞船上，被肯特夫妇捡到的那个疑似“钥匙”的东西。
早年克拉克的养父曾经带着它拜访过大学的教授，只得到一条“不是地球上的产物，是未知的元素”这样的结论，曾经是克拉克寻找自己过去的唯一途径，被他一直小心的贴身携带，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本来这个钥匙在克拉克遇见陆十一之后就保存了起来，不再挂在脖子上，此刻经过陆十一一说，倒是提醒了他还有一把钥匙存在！。
“不像是法则碎片，他们本身就有强大的力量，具象表现都很非凡的，不会这么安静。”
“你这个东西应该是某种合金，有点像是……裳冥铁，也像是乌骨金，或者是付启木染了个颜色。”陆十一皱眉看着那个“S”形状的徽章，也不敢下定结论，他虽然擅长符隶，对于各种天才地宝也算是熟悉了，但毕竟界限在哪里，不知道的材料还有很多，所以可不敢轻易判断这块东西到底是什。
“明天去问一下李大爷吧，他见多识广或许能判断出你的身份。”陆十一说道，既然李大爷的真身是兜率宫那位也不可能看上克拉克，可以放心的对他透露克拉克的身份。
不过李大爷这么牛掰的话，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克拉克的身份了，只是啥也没说？也可能压根没有关注过克拉克这样子的小神族？或者黑暗一点，可能是有什么阴谋打算把克拉克拿去炼丹！！
看陆十一已经进入日常的脑补状态，克拉克默默掏出修真界九年义务教育课本复习起来，完全免疫了师叔那种时而幽怨时而激动地目光。
明天去问一下李大爷吧。他默默地想到，反正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是金阳观的人了！应该……不会被抓去炼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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