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最后一节课照例是班会。
宿清晗说了一通让大家在家好好复习，争取月考考个让自己满意的成绩等等类似的话后便让大家自行复习功课。
姜可可和徐艺被miss.程拉去办公室安排英语作业，蒋依婷跟周文婧去了艺术大楼，都还没回来。
张桥抱着一摞数学练习册走进教室，分发下去后，走到姜可可的作业旁，指尖点着扬着手里的练习册，说：“小新说新同学的数学基础太差了，要我找两个人的练习册给她学习参照，好让她周末在家有机会临时抱佛脚，免得下周月考拉低数学平均分。”
李溪啧了一声：“他总共也就看了这一次姜可可交的作业，就推断出她数学基础不行了？”
苏见言低头玩着手机游戏，没说话。
“小新的心思，谁知道呢？我跟他又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连数学课代表都不是。要不是官鸿请假，我都不用去面对他。”张桥一脸无所谓地耸肩：“总之我出一本，还有一本，你们谁出？”
他看一眼陈俊达，补充：“自己都及不了格的别掺合。”
陈俊达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图，第一个举起了手：“我报名，顺便让蒋依婷一起看了。”
“报你妹的名，”李溪呸他一口：“你那个字跟狗啃过一样，自己都看不懂，别耽误人新同学。张桥，你找言哥，或者是打电话问官鸿，他练习册估计全做完了。”
“我那是草书，你知道个屁。”陈俊达：“你看到哪个女生能借到言哥的东西，这不是白问吗。而且言哥做题基本上三步到位，步骤都没几个，可可妹子能看懂就怪了。”
张桥没理会他俩，直接看向苏见言：“言哥？给借吗？”
苏见言看他一眼，没说话，将手机放回裤袋。
陈俊达一脸得意看着李溪：“我说不可能吧。张桥，你就拿我的给小新，蒋依婷认得我的字，她不是拉了可可妹子周末去她家嘛，可可妹子要看不懂我写的什么就让她教。”
李溪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张桥斟酌着用词，委婉地说：“你的字，我觉得……”
“下课给你。”
话还没说完，苏见言从书堆里抽出数学练习册，抬头看着张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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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班上人便急冲冲往楼下跑。
等到姜可可她们陆陆续续回来的时候，班上就只剩张桥了。
“张桥你怎么还没走啊？”蒋依婷问他：“陈俊达不是约你们一起去网吧开黑吗？”
张桥扬扬手里的练习册：“我有小新的懿旨还没传达。”
徐艺默默纠正：“何老师的性别不能用懿旨。”
姜可可一眼看见自己桌上的练习册。
走过去，打开。
目之所及，一片红色批注。
姜可可盖上自己满是红叉的练习册，和蒋依婷对视一眼。
蒋依婷安慰她：“没事，你这是因为才第一次。等跟我一样错得多了，就习惯了。”
姜可可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脸。
“我不想习惯。”何建章不知道什么进来了，走到两个人旁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们：“摸底考，数学平均分，你们和隔壁（四）班，一个第一一个倒数第一，我可丢不起这脸。尤其是你，蒋依婷，你以一己之力把平均分拉低了2.4分，下周月考，你要是还连70分都拿不到，以后的自习课都给我做黄冈题。”
蒋依婷小心翼翼答：“是的，老师。”
“张桥，”何建章扭头去找张桥：“给她们周末参考用的练习册找好了吗？”
张桥恭恭敬敬地递上两本练习册。
何建章接过，扔姜可可桌上：“你们俩都看看，把错题全部给我改好了。学学他们的解题思路，不要什么都靠瞎蒙。”
姜可可和蒋依婷乖巧点头：“是的，老师。”
何建章背着手离开。
徐艺走过来，问她们：“你们哪里惹到陈老师了？”
蒋依婷拿起自己桌上的练习册：“因为我们的数学比这位差。”
姜可可默默地点头。
“这是我们能控制的嘛。”蒋依婷耷拉着肩膀，下巴搁桌上，随手拿起练习册上下翻翻，“隔壁班拿第一是因为有苏见言、赵燃、张昊那几个超神，数学都能拿满分，要是都分来我们班，我们不就是全年级第一了。”
徐艺：“这种话你可不要给何老师听见，他让你们学习他们你们就好好学。上次他不就是拿了官鸿的练习册要你看吗，现在继续往下看就好了。”
“这次不是他的。”蒋依婷翻完练习册，盖上：“这本是张桥的。”
姜可可将自己手里的那本递过来：“我这本没写名字，应该这本是的。”
蒋依婷接过，看一眼扉页，很光洁。
又翻到最后一页。
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笔迹与划痕。
她摇摇头：“这本也不是，不知道是谁的。”
“我看看。”徐艺拿起来，刚翻到第二页，就愣住了。
姜可可：“怎么了？看得出是谁的吗？”
徐艺：“是，苏见言的。”
蒋依婷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蜡笔小新弄错了吧，苏大佬做题不是都没有什么解题步骤，全都是简单两步就得到答案的那种嘛。摸底考完了之后的有次数学课，他还特地给我们全方位地展示了一遍学霸大佬的卷子，我们全都没看懂。”
“这是他的字迹。”徐艺小声说，“但是……”
她将练习册翻到姜可可要改正的那两页，指给蒋依婷和姜可可看。
上面的题，解题步骤列的清清楚楚，还用了两种证明方法，解题思路一目了然。
“苏大佬这是……”蒋依婷满脸讶然：“他是做题的时候忽然吃错药了吗？”
“看得懂就好了。”徐艺将练习册推给姜可可：“可可你好好看吧，有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
“恩。”姜可可呆呆地应声，还有些懵。
周文婧挑眉看着她手上的练习册，轻啧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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