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客厅里。
格罗斯曼夫人端起茶壶:“再来一杯吗,富兰克林小姐?”
“噢,谢谢你,格罗斯曼夫人。红茶和甜点的味道都好极了。”辛西娅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你能喜欢就太好了。”格罗斯曼夫人转向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听说您是个侦探,曾经协助过苏格兰场破获了很多案子,真是太厉害了。”
夏洛克喝了一口红茶,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这并不值得一提。不过是些无聊的小案子,苏格兰场的那群笨蛋一直智商堪忧。”
格罗斯曼夫人愣了一下。
“抱歉,夫人。夏洛克昨晚没有睡好,现在有点口不择言了。”辛西娅放下茶杯,试图打个圆场。
“不,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夏洛克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在辛西娅略带凶狠的眼神下闭上了嘴。
辛西娅拿起桌上的合照细细端详。照片里,格罗斯曼夫人与一旁的男人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中间的小女孩不过八九岁,精致可爱的脸蛋上挂着乖巧的笑容,一双黑夜般的眼眸悠远深邃,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三个人抱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幸福。
辛西娅把照片递给格罗斯曼夫人:“这个小女孩真可爱,是您的侄女吗?”
“是的。”格罗斯曼夫人接过照片,温柔地抚摸着相框,露出一个略带怀念的笑容,转而又染上悲伤,“旁边的是我弟弟,可惜他已经不幸过世了。”
“抱歉,真是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辛西娅起身细细欣赏客厅柜子上放着的各色奖杯。每一只奖杯都被擦得一尘不染,按照时间顺序放得整整齐齐,其中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枚金牌,看得出主人极为珍视。
“艾玛·格罗斯曼。”辛西娅低声念着奖杯上刻着的名字,“真是个优秀的姑娘。她今天在家吗?”
“艾玛在房间里。抱歉,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她又换了新的环境,需要一点时间适应。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够尽快走出阴影。”
“我听说了那件事,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的确是太残忍了。”辛西娅安慰道。
“是啊。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没有人想到她的父亲竟然会想要杀了她,幸好邻居及时赶到救下了她,只是她最终还是失去了她的父亲。”格罗斯曼夫人哽咽道,“我的弟弟,他是个那么友善热情的人,我还是不能接受,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辛西娅走到格罗斯曼夫人身边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没事的,已经都过去了。”
“但愿如此。我们搬到新的街区,希望噩梦能够就此终结。”格罗斯曼夫人擦干眼泪,“我已经打算好了,等彻底安顿下来,就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最好是小女孩。艾玛实在是太孤独了,希望同龄人的陪伴能让她好受一点。”
辛西娅点头赞同道:“这是个好主意。有玩伴的确会好一些。我认识一个非常棒的心理医生,需要帮助的话一定要联系我,这种时候还是需要专业人士的意见。”
“谢谢你,富兰克林小姐。你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姑娘。”
夏洛克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带着一种特别的韵律感。
“Time is up.”是摩斯密码。
“不用客气,格罗斯曼夫人。邻居之间就是需要相互照应,不是吗?”辛西娅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站起身,“我们已经打扰您很久了,今天就这样吧。下次再来拜访您。”
夏洛克已经迫不及待地套上大衣准备往门口走,辛西娅强行拉住他,顶着格罗斯曼夫人一言难尽的眼神礼貌地和她告别:“那我们下次再见。”
格罗斯曼夫人强行忽略夏洛克脸上的不耐烦:“好的,再见。”
辛西娅刚走到门口,感受到一道难以忽略的目光。
转过头,一个黑发黑眸的小女孩静静地站在楼梯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辛西娅和善地笑着说:“你好,初次见面,我们是你的邻居。”
艾玛笑得一脸甜美,好像刚刚那个沉静阴郁的小女孩只是辛西娅的错觉。
她走过来,脚步轻快。
她站在辛西娅的面前:“你的戒指很漂亮。”
辛西娅顿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噢是吗,谢谢。”
刚才还急着回家的夏洛克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此刻牢牢盯着艾玛,眼睛里翻滚着辛西娅看不懂的情绪:“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艾玛微微歪着头,带着一丝无辜:“是吗?那真巧,但是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
“的确,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夏洛克深深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走吧,辛西娅,该回去了。”
“见到你很高兴,小艾玛,那我们下次再见啦。”辛西娅弯下腰揉了揉艾玛柔顺的长发。
关上门的一瞬,辛西娅看到艾玛整理好微乱的头发,微笑着靠在格罗斯曼夫人怀里,看不出就在几天前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艾玛·格罗斯曼让你想到了谁?”
“我的妹妹——欧洛丝·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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