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雷格。”雷斯垂德纠正道。
“都一样。地点?”
“克雷肯维尔庄园。夏洛克,这次的死者有点特殊……”
“我知道,不仅是身份特殊,死法也很特殊,或者可以说是不体面,说些我不知道的。”
“我不清楚你从我身上读出了什么,夏洛克。”雷斯垂德一脸无奈,“直接去现场吧。”
“你先走,我和辛西娅打车过去,你身上一股安德森的除臭剂味道,警车里的味道估计更重。”
“……随便你。”
雷斯垂德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夏洛克就一脸兴奋地站起身:“Yes !太棒了!”
套上大衣,系好围巾,夏洛克迅速换上他的出门套装:“哈德森太太!晚上回来吃烤牛肉配约克郡布丁吧!”
“夏洛克,我不是你的管家。”
“那我要司康饼和香肠土豆泥。”辛西娅收好装备,跟在后面。
“我不是你们的管家哦。”
“我爱你,哈德森太太。”辛西娅路过哈德森太太身边重重地亲了她一口,眼睛亮亮的。
“好吧,最后一次,还是橘子汁?”
“Yeap!”
克雷肯维尔庄园坐落于北安普顿郡,距离伦敦大约12英里,占地300多亩,是一座古典庄严又不失现代气息的英格兰风格庄园,适合金屋藏娇,也适合藏污纳垢。
“死者是帕特里亚爵士,赫特福德大学的名誉校长,资产过百亿,名下这样的庄园还有好几座,分别养着他的三个情人。按照他的助理所说,每两周帕特里亚都会到克雷肯维尔庄园,和瑞琪儿度过两个美好的夜晚。”
是美好而激烈的夜晚,辛西娅看着死者胸前和手臂上交错的指甲划痕,陷入沉思。
“死者的手臂上有针孔,心脏和肾脏损伤严重,初步判断应该是死于细胞毒素,可能是蛇毒,具体是哪种还需要后续检验。”安德森不情愿地过来说明情况,“为什么又要叫他过来,还嫌他带给我们的麻烦不够多吗,苏格兰场完全可以自己破这个案子。”
“不,安德森,媒体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现在的舆论压力很大,我们需要动用一切手段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这个案子。”雷斯垂德说道。
夏洛克接过手套戴上,开始摆弄尸体:“你不乐意可以出去,安德森。反正你存在的意义只是增加二氧化碳排放量。”
安德森愤怒摔门。
辛西娅忍不住笑出声。
“辛西娅你太吵了。”夏洛克掀起床单,准备染指可怜的帕特里亚爵士的下半身,“你们俩都出去。”
雷斯垂德一脸茫然:“为什么?我又没有发出声音。”
“你脑子里的水声影响到我思考,出去。”
辛西娅拍了拍雷斯垂德的肩膀:“格雷格,我们早就该习惯的。”
瑞琪儿小姐看起来是个清纯柔弱的女人,一头温柔的棕色长发略显凌乱,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好像盛着一湾湖水,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显然被吓的不轻。
一旁的警员例行问询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便一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辛西娅出口问道。
“没…没事,我只是有点低血糖,头有点晕。”瑞琪儿拿起桌上拆开的巧克力,吃了一颗,“抱歉,我能休息一下吗?”
“好的,女士。请您不要离开大厅,半小时后我会回来问您几个问题。”小警员冲辛西娅点点头,起身离开,看起来也是对柔弱的瑞琪儿小姐毫无办法。
“巧克力看起来很不错,是白教堂旁边那家吧?他家的手工巧克力每天都是限量供应的。”而且是自己以前最爱的那家,因为实在太难买到已经好久没吃了,辛西娅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前几天帕特里亚先生带过来的。”瑞琪儿把盒子移向辛西娅,“要来一块吗,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可以吗?谢谢。”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还是熟悉的味道,辛西娅忍不住咪了咪眼,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美好少女时期。在伦敦难得的好天气里,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周围是清新浅淡的青草味,母亲在修剪玫瑰花,自己跟着金毛艾文在草坪上肆意奔跑,直到累了才安分下来,和母亲享用精心准备的下午茶。
辛西娅又拿起一块巧克力,准备继续缅怀自己逝去的青春。
“夏洛克找你。”小警员跑过来通知道。
Fine ,福尔摩斯先生总是能把别人拉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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