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方俊成在澳门赌场被找到了,他和喻铭经过开庭审理后,喻铭获五年有期徒刑,方俊成获十年有期徒刑,且喻铭的公司一时间倒闭变成负债的状态。
喻楚楚这些天一直待在娘家陪妈妈和弟弟,经过这一场变故,方婷整个人憔悴了好多,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岁一般。
喻楚楚看着这样的母亲很是心疼。
“楚楚,多亏了你和予空,不然你爸公司欠下的那些债都不知道怎么还。”方婷握着喻楚楚的手,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沧桑。
喻铭公司的欠下的债务最终是喻楚楚填上的,虽然说夫妻间的财产是共同的,但喻楚楚自从嫁给金予空后就是个家庭妇女,这两年来她没有赚一分钱,用金予空赚的钱去填补娘家,喻楚楚心中一直觉得很惭愧,虽然这些钱对于金予空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喻楚楚看着方婷,不由得沉思起来,母亲已经老了,父亲在监狱里,弟弟还那么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不能一直靠着金予空吧这样她在他面前真的就彻底抬不起头来了,她除了是金予空的妻子以外,还是弟弟的姐姐和妈妈的女儿。
喻楚楚回到家里,面对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房子,她忽然有些迷茫起来,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习惯性的切到娱乐节目。
电视里,正在直播国剧盛典的颁奖典礼。
喻楚楚看着屏幕里的许诗男再次获得大奖,拿着奖杯站在舞台上发言,许是奖拿了不少的原因,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了,说话的语气从容淡定的。
喻楚楚隔着屏幕替许诗男高兴,许诗男活成了她想要的模样。
喻楚楚的眼神黯了下来,开始去想这两年值不值得,为了一个没那么爱自己的男人,放弃那些属于她的荣耀和辉煌。
这几天,她跟金予空怄气,谁都不理谁,就因为上次讨论梁施洛的事情,金予空比以前变得更加忙碌,而她对这种状态逐渐麻木。这些天,喻楚楚不再打电话问金予空回不回家,也不会在微信里看到提醒他按时吃饭。
因为娘家的变故,她觉得心力憔悴了,她没有勇气继续做被金予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试图冲出笼子,往外飞。
这些天,她只要一待在别墅里就特别迷茫,整天无所事事的总是不知不觉发起呆来,安姨每天瞧着她这样,寻思着她是不是抑郁了,跟她说话,她不过是淡淡的回应一下。
金予空从会议室出来,俞铮跟着他走进办公室,金予空坐下之后,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俞铮追问道:“金总,为什么要撤掉秘书团?你当真当自己是和尚啊?”
金予空在会议室突然提出招男助理,撤掉秘书团队,这令很多人感到困惑不解。
“按我说的做就是了。”金予空有些烦躁,没什么耐性去解释。
俞铮眼珠子转了转,他猜测道:“要我猜,你其实针对的是梁施洛,但是顾虑到她父亲那边不想做的太明显,所以撤掉整个秘书团队?”
金予空没说话。
“怎么?嫂子介意了?”金予空不回答,俞铮自言自语:“她会介意也没错,梁施洛对你那点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不过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女人的感受啊,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会工作的机器。”
“不过嫂子最近心情肯定不怎么好,毕竟她父亲的事情给她们家带来不少的打击,虽然是他们家对不起你,但跟嫂子是没有关系的,你能安慰就多安慰。”
金予空继续沉默,黑沉沉的眼眸深不可测。
这时,梁施洛敲门走了进来。
“金总。”梁施洛的脸色有些沉重。
梁施洛这个时候进来,俞铮和金予空都能猜到是因为什么,更何况,梁施洛是个何等聪明的女人。
“金总,突然把秘书团队撤掉,是因为我吗?”梁施洛问道。
“因为你什么?”金予空冷声反问。
梁施洛噎住,难道她要亲口承认曾经挑衅过他的妻子?像金予空那种霸道的男人,即使他不爱自己的妻子,但也不会让别人碰他的东西。
梁施洛没有说话,金予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来当我的秘书,对我来说太大材小用了,以后总办处也不会再录用女秘书。”
俞铮待在里边感觉范围有些紧张,他能明显感觉到梁施洛不是很开心,就好像梦落空了似的。
为缓解尴尬,俞铮咳了两声,他走到梁施洛旁边,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肩上:“你若不介意的话,可以当我的秘书,我是不介意的。”
梁施洛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质疑: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梁施洛是梁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明明是可以跟金予空站在同一个高度,而她选择屈尊于他,到最后人家却根本没当回事。
梁施洛曾经多骄傲的一个女人,在金予空面前变得如此卑微,既然金予空不留她,她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待下去。
“后会有期。”梁施洛意味深长的看了金予空一眼,转身离开。
*
安姨看到金予空的车回来,出门迎了上去。
金予空下了车,看到只有安姨一个人,问道:“太太呢?”
“先生,太太最近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没什么食欲,一天最多吃一顿饭。”
金予空眉头一挑。
金予空大步流星上了楼,他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漆黑一片,窗帘是拉下的,将外面的光亮给遮住,给房间覆上了一种抑郁沉重的气息。
喻楚楚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昏暗的光线里,可见她那双眼睛空洞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金予空推开门的声音,她没有一点的反应。
金予空大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忽然出现的光亮十分晃眼,喻楚楚皱了皱眉头。
她空洞的视线瞥向窗边那道高大矜贵的身影,没有惊喜,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疏离,平淡的语气传来:“你回来了?”
金予空目光一沉,声音冰冷:“不敢见光?”
喻楚楚空洞洞的目光看着金予空,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像是有些生气,若是以前,喻楚楚会害怕他生气,然后想尽办法去哄他,而现在,她仿佛心如止水。
见她没回答,金予空叹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喻楚楚的疏离,他以为是因为梁施洛的事。
金予空不是个会解释的人,即使他已经如她所愿把梁施洛给炒了,却也不会亲口跟她解释自己的行为。
“后天,你有时间吗?”她忽然开口。
后天是两人结婚第二周年的纪念日,她想金予空是不记得的。
“我下午要坐飞机去法国,出差几天,应该赶不回来。”
喻楚楚眼神黯了黯。
“几点的飞机?”
“三点。”
喻楚楚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钟了。
有些绝望的问:“你现在就要走是吗?”
“嗯。”金予空点了点头,他只是回来跟她说一声,并没有要多待的意思。
“路上小心。”
“多出去走走,别把自己关屋里,我先走了。”
十分轻描淡写的一声嘱咐。
金予空转身要走,就在这时,喻楚楚压抑着的听起来有些绝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金予空,我们离婚吧。”
金予空的脚步顿住,瞳孔似是震惊的扩大开来,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有些难以置信。
喻楚楚望着男人冰冷的背影,重复一遍:“我们离婚吧。”
这一声已经没有之前那一句那么绝望,仿佛释怀了。
金予空始终没有转身去看她,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收握成拳。
良久良久,冰冷的嗓音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他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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