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末考核

    “你们说两个忙内最近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我上次去练习室找他们，居然被他们赶出来了，真是儿大不由娘啊。”金硕珍对着躺在地上的rap line哭泣道。

    “对呀，哥不说我还没注意，最近皓尘还有柾国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从早到晚就没见他们两个人分开过，而且最近起得老早了，晚上也很晚回来，回来就倒头大睡，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郑号锡一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不会谈恋爱了吧，然后两个人互相瞒着我们。”金南俊突然从地上弹坐了起来，一想到两个小的居然已经有女朋友了，满脸惊恐与心痛。

    “他们能谈恋爱，鬼相信，就他们两个整天粘糊糊的样子，有女孩愿意？我看你是那个看多了，脑子里整天都是些什么。”闵玧其无语地看着一惊一乍三个人。

    “别想了，他们肯定是在为月末考核憋大招呢，等到考核的时候你们不就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做了什么。”闵玧其揉了揉肩膀，站立起来继续舞蹈练习，“与其担心他们两个，我看哥还有南俊你们先担心担心自己，你说你们两个练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会忘记动作呢？”

    “哎”南俊和硕珍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发出哀叹声，苦命地站起来一遍又一遍练习。

    “哥，你这段声音再轻一点，然后层层音调升高。”

    “哥，这一段我试一下用低音和你一起唱，你听下行不行？”

    在一个废弃的小公园里，两个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少年坐在草地上，不停地尝试着用自己的声音来唱一首歌。

    “哥，开头这段你先用假声先唱，我在你开口之后用真声合音，然后我们一起唱下面的……”皓尘看着手里的谱子和柾国讨论着。

    “皓尘，我们成功了，哈哈哈哈。”柾国听着手机里他们刚刚的录音，一脸激动地抱着他弟原地转圈。

    “呀，田柾国，快把我放下来。”皓尘转得头花脑胀，狠狠地拍打着田柾国。田柾国满脸遗憾，不能再抱会儿弟弟。

    “你说，我们那天会不会一鸣惊人，让PD nim他们对我们刮目相看。”皓尘躺在草地上对躺在旁边的田柾国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弟真厉害，居然会编出这么好听的曲子。”田柾国侧脸对着皓尘笑着，眼睛闪闪发亮。

    “你也很厉害，这首歌的词都是你填的，还有要不是你这流氓音色，我也不会突发奇想编出这首曲子，所以呀，我们要一起出道啊，我们可是最佳合音搭档啊。”皓尘笑着朝田柾国伸出右手，田柾国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容的弟弟，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握上去。

    两人双手紧握，相视一笑。在皓尘14岁这一年，柾国15岁这一年，两人在这个废弃的公园里许下对彼此的承诺，一定要一起出道，一起站在那个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唱属于他们的歌。

    “哥，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皓尘和田柾国匆匆忙忙换好他们准备的服装赶来练习室，被房间内一群生面孔给惊到了。

    “哎呀，一个月末考核，你们至于搞这一身行头？”闵玧其挑了挑眉，看着两个忙内，一人一身黑色，一人一身白色，两人手臂和脚腕都有长长的丝带，感觉今天两个忙内的舞台绝对很惊艳。

    “今天出来我们考核之外，公司还要选拔练习生。”金硕珍把两个忙内拉到自己身旁坐着，看着这两个孩子衬衫最上面两个纽扣没有扭好，都露出精致的锁骨，忙一个一个的都扭起来，嘴里还小声嘀咕道：“衣服要好好穿啊，才这么小，学什么禁/欲系啊。”

    田柾国和皓尘两个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乖乖地坐在大哥旁边，看着练习生一组一组的上去完成表演，终于听到方PD喊出他们的名字。

    方时赫看着眼前一黑一白组合，皓尘今天一身黑色，精致的五官，邪魅的凤眼，白皙的皮肤，像从黑夜走出来的精灵。如果说皓尘是从黑夜而来，那么柾国就是白天的象征，一身白衣加上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整个人散发着温和。

    “准备好，就开始吧。”方时赫突然对这两个人的舞台燃起了浓浓的兴趣。练习室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中间的两人。

    皓尘和田柾国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田柾国左手抬起，缓缓唱出“好久不见”第一句歌词，皓尘紧跟其后，抬起右手，帮其合音。两人的声音一个充满磁性，一个清澈明亮，将歌曲推向高潮。

    练习室里的人都被眼前二人的表演震撼到了。两人一黑一白，看着两人舞蹈两个人的动作完全相反象照镜子一样，干净利落，充满了默契。在两人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后，同时一个向前，一个向后空翻，没有丝毫停顿。整个表演下来，二人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感觉两人在刚才就已经合为一体。

    当众人还沉浸在二人表演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一个低沉“好棒哟”让众人清醒过来，皓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身后发出声音的人看去，一堆深色衣服当中，那件显眼的红色率先印入他的眼帘，他第一次见皮肤黑的人穿这么红的衣服，默默记住这个充满个性的人。

    方时赫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露出满意的神情，“这个表演应该是我今天见到最完整也是发挥最好的了，能告诉我这首歌是谁写的，舞蹈谁编的吗？”

    “无论是编曲还是填词，还有编舞，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田柾国紧张得看了眼皓尘，皓尘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首歌的灵感主要是来源于我化学课上的一次实验，当时我向AgNO3的溶液中加入HNO3溶液和NaOH溶液,就有黑色Ag2O的生成,搅拌后又变为无色。所以我就想到了我和柾国我们两个都是vocal，我们就像HNO3溶液和NaOH溶液，AgNO3的溶液就像我们都在努力追求的那个舞台，当我们独自存在的时候只是一个无色的液体，但是我们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迸发出不一样的火花。”皓尘把自己当时创作的思路一一道来。

    “不错，看来这一年的练习没有白费。虽然你们今天表现还是有所欠缺，唱歌气息还有不稳的地方，但是还不错。明天去找Pdogg再修改修改，然后录个音。”方时赫对着面前这两个人笑着说道。

    “对了，孙承德你明天帮他们把舞再重新排下，然后录个练习室版本，以后有用。”孙承德把弄着手上的水笔，看着皓尘和柾国笑着点了点头。

    皓尘拉着田柾国走回哥哥们那个角落坐了下来，“不错，干的漂亮。”郑号锡开心地揉了揉两个忙内的头。

    “你们今天想吃什么，哥晚上给你做。”金硕珍看着两个孩子的表现，满满的自豪，决定今天晚上给忙内加餐。

    听到吃的，田柾国和皓尘两个人眼睛瞬间闪闪发光，浑身充满了力气。

    “哥，我想吃炸酱面，想吃烤肉，想吃大酱汤，还有……”田柾国和皓尘把自己能想到的菜单一股脑全报出来了。

    “呀，你们两个想累死你们硕珍哥？”闵玧其无语地看着这两个还准备继续报菜单的虎孩子。

    看着面前两个弟弟一脸期待的表情，金硕珍拍拍胸口，向忙内保证晚上绝对给他们做好吃的，毕竟忙内他们还在长身体，营养得跟上。

    其实几个哥哥都很开兴，因为刚才方PD让皓尘和柾国录音拍简单的练习室版本舞蹈，都在向外透着一个信息，只要他们不犯太大错误，那么出道名单上绝对有他们两个人。看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出道名单上的两个人，闵玧其和金南俊相视一笑，他们希望忙内他们能够永远保持这种率真，慢点长大，一切有他们顶着。

    皓尘瘫坐在金硕珍的怀里，手里摆弄着田柾国身上的丝带，脑子想着等下找什么理由偷溜去超市，哥哥们情况他都知道，玧其哥现在每天还要出去打工，南俊哥也和家里闹矛盾早早就不要家里的钱了，反正就是哥哥们都不富裕，总不能都让硕珍哥倒贴。

    就在皓尘发愣的时候，一个低音传入他的耳朵，天生对声音敏感的他，很久没有听到唱歌这么舒适的低音炮了，如果说硕珍哥的温柔蜜嗓给人纯净朴素之感的话，那么这个声音特别有打动人的感染力，低音吟唱的时候真的有能打在人心上的感觉。

    皓尘抬头看向那个低音吟唱的人，突然笑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原来是他呀，看来今天晚上得买七人份的肉了。”小声嘀咕道。

    田柾国看着皓尘一直盯着那个红色衣服的男生，一个眼神都不给坐在他旁边的他，气咻咻地鼓着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用一只手打了皓尘的后背，“你干嘛不理我，一直盯着他看，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男生还穿红色，哼。”

    皓尘被田柾国打得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什么，兴致昂扬地和田柾国说道，“哥，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田柾国还在生气，气鼓鼓地问，“赌什么？”

    “我们就赌他今天能不能录取，并且能不能住进我们宿舍，输的人帮对方洗一个月衣服怎么样？”皓尘满脸笑容地指着站在练习室中间的金泰亨。

    “赌什么，洗一个月衣服？带我一个。”听到有如此好事的金硕珍也想参加进来，毕竟一个月不用自己洗衣服是多大的好事啊，他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因为皓尘从不打没有把握的赌。

    看着满脸笑容的皓尘还有一脸激动的金硕珍，田柾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不可能被录取的。”

    “那我就赌他一定会进，而且今天晚上就会到我们宿舍。”皓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金硕珍看了看站在中间的金泰亨，虽然那件红色外套有点不忍直视，但是那张脸长得和忙内好像，都很精致，再看看忙内一副自信的表情，果断跟着忙内压了。

    当方时赫宣布这批练习生当中只有金泰亨一人被录取，让金南俊等下带金泰亨回宿舍的时候，金硕珍和皓尘激动地跳了起来，两人嘚瑟地在田柾国面前一边跳舞一边哼唱“一个月衣服，一个月衣服，一个月衣服……”，一个月不用洗衣服，想想就很开心。

    看着面前蹦跶的两个人，再想到接下里一个月要洗的衣服，田柾国恶狠狠地朝金泰亨方向瞪了一眼，但想想又恨自己，没事干嘛和忙内赌呢，自己就没赢过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