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相泽消太苦恼地敲敲额头：“你们就是这样猜测的？嘛，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我觉得你在嘲讽但是没有证据。
“你和心操人使的情况相似就这么安排……我说，13号那家伙不是更合适些吗？”他无语的摊开手，“同样都是破坏性极强的个性——哦，你的还是猜测姑且不谈起，13号他还是老师，用来开导你更名正言顺些好吧。”
虽然比不上欧尔麦特那些两米多的怪物，相泽老师的身高其实不俗，至少高过我许多，他垂眸看着我，颓靡的五官透着一股子冷硬凌冽：
“班上那群小傻子有的家伙觉得你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鬼畜班主任还承担着八卦科普的工作了，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话题转的这么快么。
相泽老师：“原本依照空助的个性，你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什么情况？
性转拯救世界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安德瓦在和学校对接你的资料的时候，提到过一件事情，这也让我们注意到你个性出事的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之前是上午的最后一堂课，相泽消太原本打算早点吃完午餐好去处理些滞留的事务，结果被这个小鬼堵住，现在只得好好解释一番。
“和那些异形类型个性的孩子一样，你出生时出现的转变让医生们自然而然以为这就是你的个性，虽然此后没有接到你再次出现变化的报告，但是他们只是觉得要到四岁左右正常发育的时候才会自如使用。”
“但很遗憾，不是。”
确实不是。
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看见三五成群的学生陆续前往食堂，更有课业繁忙的，早早过去买了几样简餐提溜着匆匆赶回来。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现世，在这个没有六道轮回，没有来世前生的世界，是唯一真实而寂寥的地方。
……
“在你四岁左右的时候，有过一次剧烈的个□□故，你还记得多少。”
‘……’
喂喂。
我的能力暴走不都是被其他的‘齐木楠雄’处理好了吗，意思意思保留懒得理会小事故也只是小孩子偶尔失误的程度。
相泽老师见我满脸的茫然，叹了口气：“……据说是在某个公共场合，当时失控后闹得还挺大的，安德瓦也是临时调过去加入救援。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那个时候才是你觉醒自己的第二个性的真正时间点。”
‘这件事我完全没有印象，相泽老师。’
与其说是毫无印象，倒不如说感觉到记忆的片刻空白，仿佛白纸上晕染的墨迹，由不得人不去重视。
“嘛——意料之中吧，”相泽老师表情毫无波澜，甚至又有点想叹气，“安德瓦找到你和齐木空助的时候，你好像是处于昏迷中吧。”
“真是不得了呢，那个家伙……就是那个时候帮助你把个性分割出去的吧。”
……
……
……
【也就是说，相泽老师他没有回答你为什么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咯？】
【逃避问题……真是老师的作风】
不不不。
你这个完全是对之前学校老师的怨念吧，心操同学。
【我其实想问你件事】
一字一句，谨慎异常。
【心操同学，关于我的兄长、齐木空助，请问你有多少了解】
对面沉默片刻：
【了解不算太多，只是普通的师生交往程度】
刚刚收到，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反问：
【这很重要吗？】
你的反应啊，完全不像口里那种平平无奇的样子好么。
我若有所思的敲下回信：
【实际上这也是相泽老师暗示的，我的个性出现状况其实和空助有些关系……所以我猜想，应该……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关于空助的】
如果可以，我是一点都不想和其他人讨论空助，但是现在事情不允许。
相泽老师刻意提到的时间节点——四岁，不仅是上报上去我的‘个性觉醒’的年龄。
它更特殊一些。
其他的‘齐木楠雄’结束辅助任务的时间，自此，我所在的世界线正式托付于我手中。至少出了什么问题，我已经有了能力和意识去应对。
我记忆莫名出现紊乱的四岁。
赤司征十郎口中的‘弟弟’，他的存在同样截止的四岁。
以及，据说我的个性爆发事故的
四岁。
……
……
又是长久的静默。
长到我以为对方在用沉默结束今天的话题。
嗡——
【过来找我】
……
……
……
“虽然猜到了，”心操人使递给我一杯冰水，“……但是瞬间移动还真是方便啊。”
我环顾了一下所处的房间，说道：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真是抱歉。’
没错，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仿佛只是一个平凡高中生房间的地方——的的确确，是这位逆境生长的控制系大佬生活的地方，除了各自性格微妙的区别，毫无古怪特色。
“是我要求的吧？不必在意。”
心操人使没有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而是远远倚在门口——我说这个样子前不久时不时出现过啊，只是我的位置转变了而已。
这个范围，如果不考虑现在的时间点，倒是真的谈得上生疏而不过于失礼。
心操人使：“虽然急急忙忙把你叫过来，我、啧，其实还没有整理好思路……原本应该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大不了扯上个心理问题，怎么会突然谈起齐木老师，啊？”
我觉得你的心理问题倒是很值得研究，扯上齐木反而不奇怪。
‘……心操同学和空助的关系还不错吧，我猜。’
看样子你几乎是下意识维护那个混蛋的地步，关系不好才奇怪。
心操人使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也没有多好，我说过的吧——普通的师生交流程度。”
我：‘课后会有过接触么？’
心操：“有。”
我：‘什么时候？’
心操：“哇，追查到底啊姑且，我算是班干部吧，有时候去办公室会遇到齐木老师，随便聊几句学习上的问题什么的——好吧，我承认我们聊的不止这些，但也是在基本礼仪范围内的东西……之后的职业规划，人生目标之类的。”
他质疑的语气愈发激烈。
“……这些，又会有什么问题吗？”
……
问题大了去了。
想到其中的意思，我都想叹气了。
如果不是自己感兴趣的事，你猜齐木空助那家伙会不会在课后和你扮演温和老师，去关心一个对他没有丝毫作用的学生的学习、梦想、人生目标。
你是被盯上啦，心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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