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你不问一下我为什么指名你吗?”
前往保须市的路上,轰有事离开了一会儿。
好容易处理完所有日常事物的安德瓦,将将从文件中抬起头和下属嘱咐几句,就突然向我发问。
嗯么。
就这么不想幺儿知道这些事吗,非得等到轰君不在的时候才说。
‘有一些猜测。’
“这样啊,”安德瓦不置可否,“也是,我认识你哥哥空助----他应该有和你提起过吧。”
‘有的,此前有您照顾兄长,家父家母都非常感激。’
完全没有。
这件事之前我是一点也不知情,何况那对笨蛋夫妻。他们要是知道空助认识no.1英雄,早早就拜托他拿安德瓦的签名照了,哪里轮得到我过来转达这些客气话。
“照顾谈不上,你也知道空助的能力,各取所需而已。”
相互利用至于说的这么委婉,还是说这就是大人的表达方式,受教了。
“这次他特意拜托我要关照你,真是吓到我了。还以为赤,咳!我还以为空助的兄弟,即使不算优秀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结果你在体育祭里的确表现的不算好----不,是成绩糟透了。”
No.2英雄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的吗?
‘……’
“难以理解,你的个性明明可塑性这么大,以你应有的资质不应该是这样的成绩。”
‘我……’
算了,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很抱歉,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努力的。’
安德瓦:“我不需要你的保证,拿出行动来!”
‘是!’
“跟不上我的进度就滚回雄英,我的事务所不需要这种人!”
‘是!’
呀嘞呀嘞。
真亏得no.2英雄实力强大,能够在小巷子被别人套麻袋的时候打回去,不然他估计也浪不到现在。多好的儿女双全阖家欢乐剧情,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能硬生生打出老婆住院、大儿子离家出走、小儿子叛逆不驯的CG出来。
作死一时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仿佛是例行恐吓,旁边的副手面不改色依旧手持资料稳稳当当,安德瓦结束训话后有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踌躇了一会,还是问道:
‘安德瓦老师……’
俯首工作的人肉眼可见的颤抖一下:“你还是随你兄长叫我轰叔叔吧,安德瓦老师听起来,啧!”
你和空助这么熟的吗,称呼这么亲密。
‘好的,轰、轰叔叔,’我有些磕绊,‘兄长他并没有和我说太多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
“问吧。”
‘您是怎么和兄长认识的呢,我是说,你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际才对。’
问空助他绝对不会讲。
而且我总觉得那家伙就是在期待我自己去问安德瓦。
甚至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可能很重要。
“你忘了?”
‘嗯?’
什么意思,有什么我经历过又不记得的东西。
安德瓦抬眸,若有所思:“无事,你那时年龄还小,不记得很正常。”
很不正常,谢谢。
虽说不是生而知之的存在,但我的记事年龄异常早,早到可以忽略其间的时间差。能让安德瓦觉得我可能有能力记事得年纪,绝对是守备范围内。
可搜罗所有得记忆,我也没有和他接触得记忆。
“大概是你两三岁的时候吧,你们兄弟两个卷入了一场个□□故里,是我把你们从废墟里抱出来,那时候是和你们第一次见面。”
安德瓦语气平和,仿佛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
没有印象。
“……过了几年,有次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又遇到了空助,他好像是特邀的辅助专家,就是那次我和他相认,之后才又开始了联系。”
骗人。
“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值得刻意回忆的地方,既然那家伙没和你细说,你也不必在意,好好实习才是真的。”
说谎。
掩盖事实。
删减。
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两三岁的时候明明----
明明什么?
当时在做什么,发生的事情呢。
应该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而且那时其他的‘齐木楠雄’还能勉强通过世界线过来帮忙,有他们在那几年我的生活分外平和,像遇到个□□故这种事情已经算作大事,即使印象不深刻,但现在我刻意去回想。
为什么。
分明都记得清楚,为什么感觉不能确定,这种被修改后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空助绝对做了什么,不然安德瓦不会记得他。
额角抽搐,视线里的东西恍惚不清。
和USJ那次因为空助的控制失控不一样,这次的躁动来自身体内部。似乎被我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所影响,一直抑制的力量逐渐上涌翻滚,它们欢呼雀跃,舒展着身体,预备准备冲击----
冲击什么?
……
……
“齐木?”
和别人通话许久才回到座位上的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么。”
我猛然清醒,匆忙扫视一边周围,确定没有真的失控才回应道:
‘无事,可能是低血糖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轰点点头,自然地从口袋中掏出包装完好的糖果递过来。
原本心情低落,见此不由挑眉接过:
‘谢谢。’
脑电波突然对上,轰眨眨眼解释道:“冬美姐知道你和我一起实习后,就嘱咐我要随身带些补充葡萄糖的东西。”
所以是不是你全家人都知道我低血糖了呢?
不过真的感谢你好心的姐姐就是了,不管是糖果啊还是日常的甜点。这么想想利用轰同学自以为的表弟身份享受这些待遇,我好像有点渣啊。
“可是我一直都有带着的啊,糖这种东西,就是知道你低血糖以后。”
心情更加复杂。
‘轰君有兄弟对吧?’
“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轰不明所以,“你应该早就知道的吧,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事,我也个哥哥。’
轰:“嗯,教导其他科的那位齐木老师。”
我:‘是他。’
轰:“嗯。”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总做些奇怪的事,‘我偏头看向在旁边坐下的轰,’目的不明、过程不明、结果不明,而且总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又有什么意义呢?‘
轰静静坐在旁边,窗外景色飞逝,阳关却还是依旧。
他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不想做的事绝对不会去做。‘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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