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入了瓦特海姆。
一个比约顿海姆还要寂静的地方。
“LOOK，失去了生命之源万物必将枯萎。”洛基痴迷的上前一步“竟然还有风声。托尔你听听，这声音真美妙——就像地狱里最绝望的哀嚎，我说的没错吧？”
“洛基，别再往前走了。”托尔惊心于弟弟的怪异，他要跳下去吗？
“哦。”洛基站在船的最前面“我其实会飞，一个法师怎么可能不会飞。”
“洛基别再发疯了。”托尔看着这天地间唯一的亮色有些紧张“你要做什么？”
“NO，什么也不做。”洛基看着这边灰黑色的世界突然赞叹道“你知道吗，这里比约顿海姆当初好多了。”
“What”简·福特斯醒了
“这里有风声，约顿海姆连风声都没有。瓦特海姆人有科技，约顿海姆——我们的承认我生父劳菲的脑子里已经就剩下一坨狗屎了。”
“你父亲是奥丁！”托尔有种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NO.他不是。”
“如果他不是那妈妈也不是你的母亲！”
“那奥丁一定是睡了劳菲的老婆所以劳菲才和他死磕成那副蠢样。”如果嘴炮能气死人的话，无敌嘴炮榜单上他能排前三。
“洛基。”托尔只觉得心力交瘁“洛基，看着我。我们是兄弟，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
“无需抱歉。”洛基停下了飞船，他大步向前似乎想把托尔甩在身后。
托尔追了上去他下定决心要把话说完——这非常阿斯加德，自我，自大，自以为是。不分场合只凭个人喜恶——“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站在一处小高地，洛基猛地回过身来“信任？”他一脸疑惑“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你，你信任我吗？”
“洛基？”托尔被弟弟神经质有癫狂的表情吓到了。
“我都不信任我自己！”
一刀下去，在雷神不可置信的眼睛里洛基看到自己如孩子般天真快乐的笑容，他听到自己这么说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抽出染血的刀，洛基一脚把托尔踢下山坡，简·福特斯尖叫一声“托尔！”
洛基没理她，一步步下了山坡“You!从来不是我的兄弟！如果没有奥丁你连我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父亲为了你费尽心机！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所有的非议都是我的！”他一脚踹上去，看着托尔狼狈的模样心情就好了很多“你算什么？雷神？九界荣耀？众神之父的继承人？没有我你们哪来的那些辉煌成就！”
“奥丁很伟大？他只不过是一个老顽固！他说的话到今天还会信的人也就剩你这个蠢货！”
“什么王不会去挑起战争全是放屁！”
“王该做的就是随时准备战争！”
“他的脑子被糊住了！”
“他老了！老了！”
“你也一样蠢！”
他就这么一直把托尔踢到了玛勒基斯的脚边，谩骂中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在宣泄着怨恨。
“给你的礼物。”洛基顺手把简·福特斯丢到他面前“买一赠一。”
托尔是赠送的那个。
洛基准备离开了，玛勒基斯问道“你想要什么。”
“让这个世界毁灭的漂亮点。”他头也不回，就这么挥了挥手。
“洛基——”托尔悲愤的大喊。
洛基停顿了一秒，还是离开了——他可是知道宇宙无数后门的男人，想走就走，so easy.
“洛基。”这回托尔的互换里就只剩悲伤了。
玛勒基斯提取了简·福特斯身上的以太粒子，托尔还沉侵在悲伤里难以自拔——你又不是死了女友或老妈，没听说过兄弟如衣物这句话吗？好吧，这句话是用在洛基身上的。
绿色的宝石在洛基消失的地方飞出与玛勒基斯抢夺以太粒子。洛基的身形闪现他忍不住骂道“你还不如劳菲呢！托尔！你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至少比他的干净？”震惊之余的托尔显然智商清了零。
这算哪门子的冷笑话？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洛基真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如他说所那样空空如也！
“你永远也学不会动脑子！”和托尔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
“你才是智囊！我动过脑子！”万岁！他的弟弟没有抛弃他，他的弟弟回来了！
“你根本就没有那东西！”洛基勾了勾嘴角，他怎会忘记托尔那些自以为是的‘好主意’，每次都非得拉上他一块栽坑才算完。
“Bother.”托尔很想郑重的对他弟弟说句话可惜条件不允许“欢迎回来。”
傻瓜。洛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感动了：我真的不会回去了，这就是永别。
简·福特斯惊讶于这对兄弟之间的默契，恐怕亲兄弟也难做的这样的一致——她不懂什么战术但是她能感受到那股默契——感觉就像是生活在一起很多年，就像手足。
他们的确是兄弟来着。
就是洛基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两人联手也打不过吸收了以太粒子的玛勒基斯，在挡刀之前洛基忍不住想：我当初就该把心灵宝石和那两个孩子一块顺回来，至少现在能用上！
心灵宝石是他和灭霸在失去所有通讯设备后最后一种联系方式——但因为洛基本人突然爆发的鹌鹑性格让他决定就把那玩意儿丢在神盾局好了——现在无比的后悔！
但小王子即便是心里悔的悲伤流成河面上始终是胜券在握要强的可以。
这一刀和替代弗丽嘉那一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痛。洛基有些狼狈的笑了笑：古一你说的对，我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懦弱自私的坏孩子。
玛勒基斯把那对兄弟丢下自己上了飞船，临走前还不忘怼一下洛基“世界陷入永恒黑暗的瞬间你看不到了。”
“洛基坚持住！”托尔按住他的伤口想要帮他止血。
“Go.”洛基虚弱的说道“去阻止玛勒基斯。”
“不，我先把你送回阿斯加德疗伤！”
“这不是一个英雄应该做的事。”洛基推开托尔，如果真的要死他可不想临死前眼里全是托尔那张蠢脸，瓦特海姆昏暗的世界都比他的脸好看！洛基的目光落在了简·福特斯身上“物质是变化的，空间也未必是不可突破的，女人，你得帮他。”
“我？我能做什么？”简·福特斯吓了一跳。
“如果时间是这个宇宙唯一的计量单位那么空间就是宇宙各个物质的收纳罐。”只要你掌握了方法，那么就可以轻松把这个罐子里的东西放进那个罐子里。洛基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死前说这玩意：要辜负您的付出了，古一老师。估计您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回死亡的世界折腾您吧？
“把他从地球转移回来。”洛基捏碎一颗珍珠，里面有一个空间魔法“我会解决剩下的。Go!”
托尔最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洛基“等我回来！”
洛基没有回他，只是把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早晨。
阳光正好。
厨房里飘来香气；
顺着味道可以闻到牛奶的香味。
烤好的面包四周金黄，培根、鸡蛋、番茄、沙拉还有果酱。
他顺着香味一路飘到了厨房，餐桌上的食物散发着馨香。
“妈妈？”
“嘿。”女人转过身来，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温柔里面满满的全是他的模样“快来吃饭吧，宝贝。你要迟到了。”
“我？迟到？”
“今天要去事务所开会，你忘了吗？”女人宠溺的说道“我的小鹿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
“妈妈我不小。我已经长大了。”他半是抱怨半是撒娇。
“好的好的，我的小鹿已经是大鹿了。”女人亲吻了他的额头“午餐想吃什么？”
“只要是妈妈做的都好。”他吃着丰盛的早餐，含糊不清的说道。
中午，空气里有槲寄生的味道。
花园里的树木省的高大挺拔，树顶上有一把青春柔靓的槲寄生正开着白色的小花。
屋门前有两只非常可爱的小狗，他们被照顾的非常好，圆滚滚肉嘟嘟的，皮毛油光水滑好像一匹缎子。
阳光刺眼但微风清凉，床单被风儿吹了起来，女人的身影在那后面忽闪忽现。
他手里捧着一把鲜花，有很多金鱼草，还有一把石竹，欧石楠和星星点点的紫色三色堇。
“这是给我的吗？”女人从晾衣架后面走了出来，面带惊喜的问道。
“是的，我特意为您挑选的想要送给您。”他面带微笑“喜欢吗？”
“你真是太贴心了，宝贝。”女人喜不自胜，她接过鲜花“我去找一个花瓶来。”
“把它放在餐桌上吧。”他温柔的说道“它和您一样美丽。”
晚上，风儿微凉，他帮着女人收拾了院子里的衣物。
傍晚的天际边云彩被太阳的余晖染成了醉人的橙红色，他用手搭起一个小棚子瞭远方。
“你在看什么？”女人轻声问道“晚餐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小羊排和芝士花椰菜。快回屋里来小鹿，要起风了小心着凉。”
“怎么会。”他笑道“在死亡的世界里你那来的风？”
可以了，他已经享受的足够了。
女人瞬间变了脸色。
“很美。”他回头看着女人，无比真诚的说道“你演绎的弗丽嘉很美。”
“是我最想要的模样。”他的手抚摸上了女人的脸“眼里只有我，只爱我，最疼爱的就是我。”
“谢谢。”他感触到了女人的颤抖，微微笑着，轻轻拥抱。他把她拥入怀中安抚着说道“不要害怕，我们都知道你的演技并不好。对于我而言这表演拙劣的让人难以忍受——可谁让你演绎的认识我最爱的女人呢？所以我给你满分。”
“真好。”他把头埋在女人的脖颈里“就连香气都惟妙惟肖。”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女人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不不不——不可以用这幅表情对着我，弗丽嘉从来不会用出现这样的表情，无论什么时候她永运都是微笑着的。”他把女人搂抱的更紧了“我要给你扣分了。”
女人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她居然感觉到了窒息！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呢。”洛基轻轻地叹息道“她的眼里从来不会只有我一个。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她爱着她的每一个孩子。不管是眼瞎的还是捡来的。”
“我看着你呢。”女人有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可是谁叫我是洛基呢？一个大骗子，谎言之神。”他笑着说道“和骗子玩骗术的第一条准则就是要先骗过你自己。”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又怎么能骗过别人呢？”
“我说的对不对？”
他松开了手，笑得像个无辜的孩子，可爱又甜蜜。
女人如同受惊的兔子，‘嗖’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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