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小说:公主,肯嫁否? 作者:苏弋卿
    雨渐渐地小了下来,等二人到了客栈门口时,天空已经开始放晴了。池柳刚一停下脚步,便麻利地松开了环着纪含雨腰间的手。

    “你先回去沐浴吧,我去给你找大夫。”说着,池柳将纪含雨往客栈里面推了推,而她自己则转身就要向隔壁的医馆走去。

    见状,纪含雨连忙拉住了池柳的手。

    直到池柳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她才搓了搓鼻子,缓缓开了口:“阿柳,我自己便会医术的,不用请大夫。”

    “医者不自医,还是要旁人来看才好。”说着,池柳扒开了纪含雨的手,又继续往医馆去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池柳其实是担心纪含雨一时看不出自己的问题,或者即便发现了问题也逞强不愿说,耽误了病情,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纪含雨拦不住她,便也不再劝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阿柳,你也淋了一身雨,快去快回。”

    “嗯。”池柳轻应着,便继续朝那医馆走去了。

    目送池柳进了医馆,纪含也依依不舍地进了客栈。要知道,只是让她和池柳分开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她在心里也是千万般不情愿的。

    在吩咐了小二打两桶水上去后,她便回了房间。

    见纪含雨浑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小二也不敢耽搁,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提了两桶温水上去,还好心地帮纪含雨将水倒进了浴盆里。

    知晓池柳应该不久便会带着大夫回来,纪含雨也不敢多做拖延,三下五除二地简单洗了洗头和身子,套了件中衣便去开了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池柳和大夫早已在外面等着了。

    一开门,池柳见到的便是只着了一身单薄的中衣的纪含雨在对着她笑。她披散着头发,残留的水珠从发尖滑落,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感觉有一丝的温软。

    就像是,在等郎君归去的小娘子一般。

    意识到自己意识飘远了去的池柳连忙敛了神情,示意纪含雨先进去,才又道:“先生请。”

    被池柳称作“先生”的人,便是她从隔壁医馆请来的名声最好的大夫了。他的头发虽早已花白,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精神睿智得很,身上挎着一个大药箱,也丝毫不显费力。

    大夫随纪含雨和池柳二人进了屋后,便示意纪含雨躺在床榻上,自己则随意搬了一把轻便的椅子,在床榻旁坐了下来,并将身上的药箱拿下放到了床边。

    方才在来的路上,池柳便已经向他说明了请他来的目的,其一是想请他帮纪含雨处理处理伤口,其二是想请他看看纪含雨是不是已经染了风寒。

    是以,他以为纪含雨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因着男女授受不亲,他便等着纪含雨自己将中裤往下拉些。

    过了一会儿,也没见纪含雨动静,大夫抬眼望去,便见纪含雨也同样带着些疑问的神情在望着他。

    大夫以为她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提醒性地唤了一声:“姑娘。”

    “嗯。”纪含雨应了声,便开始等起了大夫的下文。

    见状,一旁的池柳走到了床榻旁,不动声色地将纪含雨的中衣往上掀了些,又用另外一只手将她的中裤往下拉了拉。

    一道小小的裂口便暴露了出来。由于方才沐浴时纪含雨已经将多余的血迹都洗掉了,所以现在看来伤口也不太明显。

    虽是如此,大夫还是仔细观察了一番,才确下心来肯定道:“没有什么大事,我用药酒给伤口消消毒就可以了。”说着,大夫便打开了药箱,寻起了那瓶药酒。

    本来也跟着大夫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纪含雨的伤口的池柳,趁着这个空档,不经意地往纪含雨脸上一扫,便见到了她脸上早已泛起了难掩的红潮。

    方才脸色明明还正常着的,没想到她竟也会害羞。

    不自觉地,池柳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弧度。

    纪含雨本来因为池柳碰了她的衣衫而羞得不行,便闭上了眼,但见大夫久久没有动静,又想着悄咪咪睁开眼看看情况。没想到,她刚一睁眼,就看到了池柳在看着她笑,还笑得那么温柔婉约。

    池柳见她睁开眼,连忙敛了那丝笑意,转过头不去看她。

    心跳漏了半拍的纪含雨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柳笑了!

    阿柳笑起来真好看!

    阿柳看到我就不笑了,是不是她也是在害羞?

    想着,纪含雨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也再次泛起了笑意。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倒是把刚寻到药酒的大夫弄得有些糊涂了。他抬眼望了望纪含雨的脸,又连忙将酒瓶放了下来,伸手探了探纪含雨的额头。

    “有些许发热,老夫先替你把把脉。”说着,大夫又示意纪含雨将右手先伸出来。把完脉,大夫的面色紧了紧,也没有说纪含雨有什么问题,而是继续帮她的上口上起了药。

    药酒滴在伤口上,弄得纪含雨有一些疼。但是被池柳看着,她怎么能软弱呢?是以,整个过程纪含雨都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的。

    上好了药,待池柳将捏着纪含雨中衣中裤的手松开后,大夫暗中瞅了一眼池柳的神情,才又试探性地对纪含雨问道:“姑娘二七之后可曾看过郎中?”

    纪含雨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应道:“我自小便被我爹逼着读了好多好多医术,大概从十岁之后就没有向别的大夫求诊过了。不知道先生为何会这么问?”

    原来她自己也是习医的,想来她自己也应当知道。但若是她医术不精不曾察觉,我又未跟她如实相告,岂不是有违医德?

    想着,大夫又在只纪含雨能看到的角度瞄了池柳一眼,隐晦地提醒道:“老夫有一关于女子的私密之事想说与姑娘说说,不知姑娘可否请这位公子暂时回避回避?”

    闻言,纪含雨才想起池柳穿的还是男装,这位大夫定是把池柳当做她的夫婿或者情人了,才会想请她回避。这样一想,纪含雨倒是反应过来这位大夫要说什么了。

    既然如此,何必不借着这个机会让阿柳知道呢?

    “不必了,有什么事先生尽管说就是,她是我夫君,也听得。”虽是理直气壮地说着,但话还刚说到一半时,纪含雨的脸便不自觉地又烧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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