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十几个挑战者各种姿势躺在地上,表情放空,恍若死鱼。
宁涛带着两个助理走到所有的挑战者面前,给他们各自拍了个特写。
“呜呜呜呜……”挑战者的老大翻了个身子,把脸深埋于下面,撅着个屁股不愿意给拍。
输给一个还没入门的小毛孩,他们还是十几个人一起上的,敌不过人家一击之力,而且他们还输的不明不白,连对方是怎么打败自己的都看不出来。
这大半辈子的脸面都在今天丢光了。
“能不发出去吗?”挑战者老大凄惨的问宁涛。
宁涛怜悯的看着他,然后残忍的拒绝:“不可以。”
他刚刚已经联系好同事,准备回去就把这劲爆的新闻发表出来,这绝对会成为他职业生涯里的巅峰之一。
见证一颗新星的冉冉升起,这是多么伟大的时刻,他手上这段资料极其珍贵,他怎么可能不发出去?
他有预感,这绝对会引起整个世界的轰动。
宁涛带着两个助理朝楼越走过去。
楼越冷着脸看他:“你也要挑战?”
“不不不。”宁涛连忙否认,“我是想对阁下简短访问一下,不知道阁下可否答应?”
楼越摇头:“中午了,再不吃饭就太晚了。”
宁涛:“……”为什么他要对吃中午饭这么执着?
“你们走不走?”楼越缓缓抬起手。
宁涛心里一紧,今天楼越就是这么抬手几次,就把那十几个挑战者弄成重伤,他只是个魔法记者,不是专业打架的,经不起这么一指的。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离开。”他笑着说。
“等等。”楼越指着十几个挑战者,“你们能把他们一起带走吗?”
楼越满脸嫌弃:“他们在这里,空气都被他们污染了。”
宁涛:“……”有这么夸张吗?
担心楼越真的觉得他们污染空气而把他们杀了,所以宁涛还是善心的把十几人弄走,一群人火速消失。
一下子只剩下两人,这里变得十分安静。
宰星仰躺在大石头上,身上盖着楼越给他的火凤羽毛毯子,他觉得脑海里翻滚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不少。
“他们真的离开了吗?”楼越小声问。
“嗯,都走了。”宰星回答。
楼越松了一口气,快步朝宰星走过去:“那我们也赶紧走。”
“为什么要走?”宰星笑着问。
“不然你想接受无休止的挑战者吗?”楼越扶起宰星,茫然的看着四周,他虽然觉得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但他又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只要有挑战者来,不是有你吗?又不需要我出手,我就静静的看着多舒坦啊!”宰星依然笑的没心没肺。
“是啊,如果不是我出手一次,你的脸就更苍白一点,那你的话会更有说服力。”楼越问,“接下来该去哪里?你心里有谱吗?”
宰星给他指了个方向,脸上带点诧异说:“我真没想到,这你都看得出来。”
“你弄在我身上的白色薄膜那么厉害,用膝盖想都知道,使用的代价肯定也不小。”楼越一手搂着宰星的腰,朝宰星指的方向前进。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用在我一个陌生人身上,不过白色薄膜确实多次救了我的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
觉得有点痒,宰星扭了扭腰,楼越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别乱动。”
宰星虽然看起来瘦,但他差不多有一米九,又肌肉紧实,比他还瘦身高不到一米八的楼越扶着他,实在是有够艰难的,没走多久楼越就气喘吁吁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楼越累的满身汗,宰星虽然脸色苍白,却浑身清爽,半靠着楼越,他还觉得很舒服。
楼越又开始怀念起荷鲁斯手上那两头三头迅猛兽了,徒步出行真是伤不起啊,特别是在急着逃命的情况下。
“要不休息一会?”宰星体贴的问。
楼越点点头,轻轻放下宰星,他就像死鱼一般瘫地上。
宰星蹲着看楼越,觉得现在的他分外可爱。
“接下来是要去哪里?”楼越问。
“不知道呢,随便走吧,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去哪里都一样。”
楼越:“……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吗?就没可以投靠的?”
宰星摇摇头,好不容易跟这么可爱的徒弟单独相处,他干嘛要去找电灯泡?
楼越也跟着摇头,他确实天真了,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这种邪派人物的手下,一旦知道宰星身受重伤,估计他们会马上揭竿而起,比正派人物都还想杀掉他们老大。
他确实不能带着宰星去送货上门。
“那你有什么隐蔽无人知道的地方吗?可以让你安静养伤的?”
宰星又摇头,隐蔽的地方多没意思,小徒弟看起来很喜欢繁华城市的样子,他要让小徒弟高兴点,自然带他去一些好玩热闹的地方啊!
楼越感觉自己仿佛在见证一个枭雄的陌路,无路可去,无人可信,如同黄昏的太阳,最终凄惨的死去。
太惨了。
“唉,你平时做人也太失败了。”楼越忍不住说。
宰星茫然的看着他,他为什么会发出这种感慨?
他说自己是世界第二成功,就没有人敢称第一成功。
“放心吧,我不会轻易丢下你的。”楼越站起来,安抚性的拍了拍宰星的肩膀,“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你好好养伤。”
宰星看着楼越,恍然有种小徒弟此时满身圣光的错觉。
楼越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地图,仔细研究起来,他最庆幸的是,这个世界的储物戒指真的厉害,他全部家当都随身携带,身上还有不少宝石和一些钱,不至于穷困潦倒。
只要有钱,想要实施什么计划,那就简单多了。
“往东边走约一百公里就有村庄,可以先去这里买点东西。”
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掩饰身份,隐姓埋名找个地方住?
“所以要如何掩饰身份呢?”
看到楼越独自嘀咕个不停,又拿出笔和纸写写画画,宰星便好奇的瞄了一眼。
只见纸上写了“变装”两个字,下面粗糙的画了一男一女,楼越在男人脸上画了好多胡子,几乎把脸整个遮住。
宰星:“?”
宰清:“?”
楼越在男女两个画像上反复徘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宰星一眼,他下定决心,在两个画像上各自写下一个名字。
宰星又瞄了一眼。
女画像:宰星。
男画像:楼越。
宰星:“……”
宰清:“……”
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名的浮上两人心头。
楼越扔下笔,欣赏着粗糙的画像,兴奋的说:“就这么决定了,这样变换身份,别人一定猜不到。”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能自己走路了吗?”楼越问。
宰星认真想了好久,最后在宰清一声冷笑中,他面不改色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很虚弱,只能靠着楼越扶他才能走路的样子。
楼越叹息,走过去扶着宰星的腰往东边走:“那我们尽快赶路吧,争取在明天前到达最近的一个村落,买一些东西装扮一下,然后进城。”
默默的咽下“自己有最快进城的工具”这句话,宰星决定装聋作哑。
他实在太喜欢现在跟小徒弟相处的模式了。
他靠在楼越身上,总觉得浑身舒坦,于是装的更虚弱了。
宰清:【虚伪!】
宰星:【有徒弟扶着,靠着,真舒服呢!】
宰清:【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不要让他看到你的戒指,不然……】
宰星很奇怪:【为何?如果他看到戒指会怎样吗?】
宰清:【你可以给他看看试试。】
宰星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默默的把戒指摘下来,放进储物戒指里。
过了一会儿,宰星又问:【你知道他刚刚画的那两个画像,是什么意思吗?】
宰清:【……不清楚。】
宰星:【你不是跟他同个世界出身的么?怎么连他的画不清楚?】
宰清:【……不清楚就是不清楚。】
不过,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就是了。
第二天,两人果然到了村落附近,楼越把宰星藏在树林里:“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你不会是要抛下我吧?”经过一天的练习,宰星现在已经学会了如何装可怜,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十足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像极了穷途末路无人可依靠只能靠着楼越的样子。
楼越十分不忍:“你放心吧,我不会抛下你的,我就去里面买点东西。”
“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哦。”宰星又可怜兮兮的说。
“嗯。”楼越快步走出树林,把自己的脸弄的乌漆嘛黑,又在衣服上滚了一层灰,看起来很不起眼,他这才拿着钱走进村落里。
一个多小时后,楼越赶着一辆这世界最常见的一阶魔兽黄马兽车,接到了宰星。
宰星满脸不耐烦化作感动:“你回来了。”
楼越扶着宰星进马车里,他就架着马车朝附近的城市出发。
宰星看着车里的东西,脑海里有深深的疑问。
为什么他们两个大男人,楼越却买了好几件女人的衣服?
而且还有粗劣的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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