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follow your heart~
邝露这个真相得出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但把刚进门抬头的清和给吓了一大跳,端着的茶盘一扔,跌碎了药碗,吓得跪在地上,哆嗦的说不出话。
外头的月下仙人率领吃瓜小团体冲进殿里,只见邝露一把冰刀架在天帝陛下脖子上,可天帝陛下毫不在意,此刻还不忘深情对视,邝露可就差眼里也飞刀子了。吃瓜团队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都默默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说,还是月下仙人见多识广,眼界宽阔,最先把掉下来的下巴合上,眨巴着眼睛高声道:“小露珠,别冲动!”对着润玉挤眉弄眼:啥情况?润玉一记眼刀甩过去,生怕声高吓着人,看着一众人没一点感谢的意思,倒是有几分嫌弃这拨人冲进来搅局裹乱的意味。
润玉转回眼去看她。即便眼前人持刀架在自己颈肩,但严肃而认真的模样让润玉生出了一种这很好看的错觉,自己还从没见过她对自己这般冰冻三尺的模样。她活着,便是恨着自己,要弄死自己都是好的。
但下一刻邝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强压着害怕冷冷发问:“你不是陛下。陛下绝不会对邝露流露这般的神情,做出方才的举动,你究竟是谁?你将陛下如何了?陛下如今在何处?”
一连串的问题,润玉哭笑不得。
他不是没有察觉邝露的不对:她过于清明的双眼,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只有惊没有喜的神情。润玉觉得自己妥协甚多,不仅没有计较她冷淡,甚至在她没有像预想的扑入自己怀中时,自己主动抱住了她。
但她冷静的神情,被自己抱住后僵直的身体,自己唤她名字时微微的抗拒,都让自己越来越不安惶恐。她明明是邝露,她明明都记起来了的,但为什么会出现如今的状况?润玉想不通,他设想了千万种相逢的画面,唯独没料到她用冰刃架了自己的脖子。
邝露见他不答,以为说中了真相。能掳走天帝陛下,还能易容成陛下的样子,更重要的是,月下仙人等人似乎并没有发现眼前这位陛下的不妥之处。
(吃瓜团队:这个陛下已经不正常很久了好嘛...)
以此只能说明此人太过强大。邝露心中愁丝百结,自己方才冲动行事,这时候并不是不慌不怕,但也只能尽力稳住自己的手不要抖。是以手上不自觉又用了三分力,冰刃已经压入肌肤。
在月老他们大呼小叫冲过来之前,润玉挥手让他们退下,顺便布了个结界。
这种时候,不适合有旁人在。
众人退出殿外,她的手微微有些抖。果然还是害怕的,润玉这么想着,居然有点心疼。
“邝露……”润玉抬手,想去握住她执刃的手,叫她别怕。
邝露眉头微皱,刃入肌肤,淌下血来。
“阁下竟能瞒过月下仙人,不知是究竟何方神圣?”
润玉一口气堵在胸口。真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邝露,你我初见,是在洞庭,我是你见过的第一条真龙,是不是?”
“你如何得知?!”触及往事,邝露表情微有松动,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
“你那时为躲避精灵纠缠,藏在莲叶上,见我伤神而化形,着锦衣,未束发,对不对?”润玉终于执上那只手,心里舒服到喟叹,略顿了顿,继续道:“你为我拭泪,悉心开解,是我不好,不记得你了……”
如此示弱,邝露从未见过,不仅有些怔愣,手不由得微松了下来,冰刃已化。
润玉更紧地执了她的手,干脆就贴在自己脸边,再接再厉道:“我嗜甜,不爱酸,喜欢岩茶,不喝龙井,写字爱用檀香墨,熏香总加一味冷菊,”一边说着,一边将邝露的手压在自己胸口,“邝露,你可来探一探我的神识,便知我有没有骗你。”眼中柔柔,犹如洞庭水波。
邝露压在他胸口出的手掌,传来熟悉的波动,是她祭献的内丹!
若非高阶上仙刻意,低阶仙者不能轻易探查高阶者的神识。此刻,他松下防备,胸口处灵力如同深海汹涌澎拜。
已无需再探,陛下竟已化神!邝露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跪下请罪。
“无妨。我说过,你不必跪我,你且先起来,帮我看看伤口。”润玉话里带笑。
邝露跪着不敢起来,陛下就算是真的陛下,但方才的情形实在太诡异了,方才自己那般失礼,陛下竟也没有动怒,不仅没动怒还似乎眼中带柔,不今仅眼中带柔还握住了自己的手,让自己去探神识!
邝露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不,并不是隐隐不对,是哪里都不对!更何况,陛下不是已经化神?哪里还需要查看伤口...诡异,而且可怕!
邝露微微抬首,一脸疑惑道:“陛下既是已然化神,真血自有愈合的功效,臣看陛下伤口现下已经痊愈,应无大碍,不需臣来查看。若是在不放心,不妨宣岐黄医官过来?”
天帝陛下一脸忧愤,没事让她多读什么书,没用在别处全对付自己了!
邝露想想,到底是自己伤了陛下,自己这么说话算怎么回事儿?于是脑袋又低下去,磕在地上:“方才邝露行为失当伤了陛下,臣实在惶恐,百死莫赎!请陛下降罪!”
一臂之遥,态度恭谨,语气冷静,听得润玉要去拉她的手,生生停住,赌气又收了回来。
但还是不死心,信口胡扯:“伤口处还有些疼,你先起来帮我看看……”慢慢哄,慢慢哄,不能急。
“邝露请罪,并非只因今日,也是为…为着我曾对陛下无礼…还请陛下降罪于臣!”邝露脸上爆红,一路快要红到脖子了,可又浑身冷汗直流,唯怪自己作死。
“降罪?”润玉终于还是笑不出来了。她在说什么?她救了自己为何要降罪?难道是想起那年花旁一吻?就因为她吻了自己?难道她觉得自己堂堂天帝就这么点肚量?更何况当时胆子不是大得很,这时候怎么又想起认错来了?(吃瓜团队:对的,你肚量就是这么小…)
天帝陛下愤怒上元仙子亲完就跑,不想负责的态度,一拳锤在榻上。
邝露见状咬咬牙:“是!请陛下降罪于臣,不要牵连蓬莱与太巳府。”这是生怕火不够旺,又浇了点油。
“呵!”润玉怒极反笑:“邝露,你觉得我要是想要牵连降罪,需要等上五百年吗?!睡了一觉,你把脑子都睡到哪里去了?!”
确实,自己忽然恢复记忆,思绪混乱,记忆没理顺,加之笑笑一只说这些年陛下脾气古怪暴躁了许多,更是忘了中间还隔着五百年。心绪不宁之下,脱口说错了话,自己确实不对,不该这般揣度陛下。
邝露垂首不语,润玉以为她还在怀疑,眼中已聚起风暴:“好!既然你自请降罪,那就受着!”
润玉猛然拉近眼前的人,捧住她的脸,作势要狠狠吻下去。怀中人剧烈挣扎,不慎挥手打了润玉的脸颊。天帝陛下亲是没亲到,还挨了一下。
一条龙尾忽然出现,一尾扫击,房中之物毁了大半:“是你求我降罪的!躲什么?!”
这算哪门子降罪?!邝露心里怒吼,就是不敢说出口。邝露知道,润玉这是已经气的压不住原身了。后知后觉地倒退了两步,神色惊恐:太可怕了!逃吧!!!
邝露扭头就跑,润玉气的眼睛发红:明明夸自己真身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是你,怎么现在吓得这个样子的还是你?
又气又委屈,正要拿龙尾去裹她,邝露却一头撞上了结界,疼的蹲下身子捂着额头。
润玉眼中的风暴霎时消散,龙尾也消失不见,撤了结界,一个瞬移到她面前,伸手想替她揉一揉,邝露下意识后躲,干脆坐在了地上,眼神里全是恐惧。
润玉懊恼,怎么和想好的全不一样呢?如今也只能认了命的伸手去拉她。
邝露却夺门而逃。
一开门,一群吃瓜群众纷纷放下茶杯,扔了瓜子,向她投来关切而八卦的目光,阳光刺眼,邝露身子发软,缓缓倒在了彦佑君的怀里。
彦佑君一脸呆傻:你们谁来接一下?!那家伙龙角冒出来了!救救我救救我!!!
看戏不是你想看,想看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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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嘤嘤嘤...邝露你亲了就跑,始乱终弃,不想负责!!!
邝总:我不是!我没有!
大龙:真的吗?!那你什么时候跟人家成婚,对人家负责?~~~
邝总:我不是...我没有...
[系统:邝总您好,您的大脑已当机,请问是否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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