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醉酒叹疼惜

    金光瑶脚步虚无,摇摇晃晃的走回谢家,直至回到谢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脑子一团浆糊,只是觉得好像有人一直在不停的纠正他走的路线,在他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会扶他一把。

    金光瑶就这样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湿哒哒的衣服也没换,就那样睡在了床上。恍惚之间,一双温润的手抚上了他的脸,细细的划过他的脸颊,似有若无的描摹着他的眉眼,湿润的气息喷撒在他的脸上,熟悉的味道在鼻尖环绕,本能的提不起警惕。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地,外衫,内衫,里衣,一丝不苟,也□□,金光瑶眼皮很沉,像是灌了铅一般,那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游走,很舒服,又很难耐,有一种东西被莫名的勾起,睡梦中他一下子抓住那双在身上胡乱摸的手,然后就不动了,迷迷糊糊中呢喃:

    “别动。”

    殊不知,那双手的主人此时有多么难耐,强忍着心中的情动,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愈发的急躁,喘着粗气,低声的哄着,语气很是温柔,却似也很艰难。

    “换好衣服再睡。”

    像是得到了安慰,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闷哼着鼻音:“嗯。”

    干净舒爽的衣服穿在身上,果然舒服多了,睡意止不住的袭来,一波又一波,一觉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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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立柯因为御剑把金光瑶撞下明心湖,被老家主责罚,八十戒尺,在祠堂跪一夜,明日执行。老家主本想问金光瑶的情况怎么样,却见他睡着,也不忍心去打扰他,便又回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

    繁星点点,月光皎洁,谢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一下午,谢昀命人将水里的东西打捞起来,赫然是十五具尸体,老少男女皆有,谢家老家主在看见之后,命人把这十五具尸体停放在一边,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接近,说是怕引起别的不好的东西,四周灵符环绕,把整座房间围的水泄不通。

    金光瑶醒来,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闭目探查自己丹田,他对白天钻进自己身体的那些黑气很是忌惮,仅凭一些那东西,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操控十五具凶尸,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太过于可怕。

    那些黑气丝丝缠绕,相互交错,在丹田内,很是安静,好像并不会伤害他,他冥着心神,缓缓的运起那些黑气,随着,冥想的深入,那一缕缕黑气按照他心神的指挥顺着筋脉游走,渐渐的凝聚在指尖,一睁眼,金光瑶看着指尖的黑气,似火焰一般在跳动。

    金光瑶:009,这东西怎么回事?

    系统:别担心,它不会威胁到你,若是你运用得当,不失为一个好的助力。

    金光瑶:你什么意思?

    系统:这东西,是魔气,不过并不纯净,其中还夹杂着怨气,应该是从那几具尸体上带来的,你吸收的时候把那些怨气也吸收到体内了。其实,这对你来说,还不是件坏事。

    金光瑶:你有事瞒着我。

    系统:我瞒着你的事还少吗?

    金光瑶满脸黑线。

    金光瑶:这东西,能为我所用?

    系统:可以,你不能修仙,修魔也不错啊。

    金光瑶脑中忽的闪出一个人,他规劝的话犹在耳边,严肃呵斥他的样子却是很可爱,不禁笑了出来,长出一口气。

    金光瑶:不修仙,我也不会修魔的,我啊,宁愿永远做一个废人。

    系统沉默不语。

    金光瑶将那一缕黑气收回体内,这才发现自己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外套什么的都不见了,光着脚下了地找寻衣服鞋子,想着谁给自己换下了衣服,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笑容,黑亮的眸子闪亮。

    这夜,是前来参加招魂仪式的人在谢家的最后一夜,谢家宴会盛大,歌舞繁盛,酒菜丰盛,好不高调。

    看着宴会中央的歌舞,每一个女子算得上是美人,柔软的腰肢舞动着,清灵的铃铛声不绝如耳,高坐于台上的是各位身份显赫的人,对台下的歌舞升平视若无睹,坐在台下的各家子弟看的却是十分入迷。

    魏无羡忽然拽着蓝湛的袖子摇晃着,满脸兴奋。

    “哎,蓝湛,快看,跳的多好啊。”

    蓝湛面无表情,头也不曾转动一下,只是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似是闪晦了一下,魏无羡见状切了一声,道:“无趣。”

    蓝曦臣坐在蓝湛旁边看到自家弟弟的脸色,不禁好笑,对魏无羡说:“魏公子,莫要再说了,忘机生气了。”

    魏无羡一听,扭头看蓝湛,依旧是那副冰山脸,叫了一声:“蓝湛,生气了?”

    “······”

    魏无羡又把头凑得更进了一些,整个人都贴在了蓝湛的身上,说:“含光君?羡羡错了。那些美女一点儿也不好看。”

    “······”

    蓝曦臣看见自家弟弟脸色更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

    “蓝二哥哥?羡羡真的错了嘛。”

    蓝湛忍无可忍,再忍就不是男人,淡淡的执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晚上再收拾你。”

    嘎!

    魏无羡讪讪然转了回去,好似特别痛惜得摸了摸自己的老腰,道:

    “兄弟,今晚,老哥我对不住你了,你可要争点气啊,输人不能输阵。”

    在不远处听到这句话的金凌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蓝思追赶忙帮他顺了顺气,耳根子却也微微泛红。江澄更是一脸黑线,道:

    “金凌,过来。”

    金凌看着自家的舅舅的脸色,觉得还是过去保险一点,起身便走了过去,于是蓝曦臣旁边就空出来一个位子,然而说这句话的主人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对。金光瑶一进来,就看见金凌向江澄走去,坐在了原本应该是留给他的位置上,看着一旁淡然温润的蓝曦臣,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金光瑶进来朝着主坐上的谢老家主恭敬的一拜,转头向蓝曦臣旁边的位置走去。

    一撩衣摆,大大方方的坐下,一条腿弯曲到胸前,一条腿放在桌子下,一手撑地,一手执起酒壶大口得喝着酒,好不注意形象,潇洒得很,这个姿势,倒是与旁边的蓝曦臣靠的更进了一些。

    蓝曦臣看见他进门之后,就没有再看过他,眼神却往这边飘,忽的,金光瑶凑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蓝曦臣,第二次了吧。”

    蓝曦臣抿着嘴,握着酒杯的手不禁紧了紧。

    半晌,金光瑶唇角轻勾,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铮-”,蓝曦臣心里的那根弦断了,脑中不断得回放着那副图景,嘴唇微张微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耳垂越来越红。

    看到蓝曦臣憋屈的样子,更是可爱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蓝曦臣疑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是问,这舞,好看吗?哈哈哈····”金光瑶大声地笑着,好不豪放,恣意飒爽。

    蓝曦臣看着也笑了,这才是他原本应该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谢立柯看到笑的开怀的金光瑶,心里恨得牙痒痒,又看了看旁边的蓝曦臣。

    为什么他可以与蓝家家主交好,我就不行。

    想着,拿起酒壶与酒杯,就冲着蓝曦臣走去,笑着说:

    “蓝宗主,小辈对您早以仰望已久,昔日总听您的事迹,尤其是您在观音庙一战中,大义灭亲,亲手杀了那金光瑶,为民除害,更是令小辈佩服至极,今日,小辈敬您一杯。”

    蓝曦臣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而金光瑶脸上早无笑颜,蓝曦臣无奈碍于长幼之分,起身准备接过这杯酒,在一旁的金光瑶闪手抢过了他手中的酒,对着谢立柯举杯一示意,笑着说:“他不会喝酒,我替他喝。”

    说罢,蓝曦臣刚想阻止,话就说了一个字,金光瑶仰头就把酒喝了。

    谢立柯脸上的笑容僵硬,胸中怒火中烧,勉强恢复了笑颜,说:

    “呵,谢文瑶,这酒,我是敬给蓝宗主的,你,这样不太好吧。”

    金光瑶挑了一下眉:“有什么不太好的,我们都那么熟了,一杯酒,算什么。”转过头对蓝曦臣笑着说:“对吧,曦臣哥哥。”最后四个字说的极其轻挑。

    蓝曦臣听到那四个字,心跳漏了一拍,看着面前低自己一头的人,嘴角上扬,应道:“嗯。”

    谢立柯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只要有金光瑶的地方,就永远没有人注意他谢立柯的身影,无论他做的有多好,有多努力,他们的眼里永远就只有这个不能修仙的废物。

    可他似乎忘了,他眼前的这个废人,今天当众把他打趴在地,而且是三次,一次比一次轻松。

    谢立柯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帮蓝宗主把剩下的这几杯喝了吧。”谢立柯举起酒壶,金光瑶把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谢立柯毫不吝啬得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

    金光瑶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再倒。

    又饮。

    三杯既尽,金光瑶准备坐下,谢立柯又说:“今日,因我的疏忽,差点伤了你,我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还请你原谅我。”说罢,躬身行了一礼,诚意显得十足。

    大庭广众之下,金光瑶怎么能拒绝,若是拒绝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我不怪你。”

    谢立柯直起腰,笑意满满看上去,还真是无害。

    “那既然已经原谅我了,那就干了这三杯酒,我们还如从前一样。”

    金光瑶轻蔑的呵笑一声,执起空酒杯,说:“好啊,如你所愿。”

    谢立柯立马把酒满上,又是三大杯,谢立柯拿过来的一壶酒已经被金光瑶喝完了,拿着空荡荡的酒壶,谢立柯笑着回了座位。

    金光瑶此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谢立柯强灌的这六杯,他的肚子里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酒,就算他再能喝,也禁不住这样灌,酒意缓缓上头,面色有些发红。

    蓝曦臣坐下半天,问:“为什么替我挡酒?”

    “我不是说了吗?你不会喝酒。再说了,你会不会喝酒,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妥妥的一杯倒,一沾酒,就倒,还是那种叫也叫不醒的那种。人还死沉死沉的。”说着,就想到了在草地被蓝曦臣压了一夜。

    闻言,蓝曦臣眉眼露出丝丝的笑意。

    夜深,谢家又迎来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是一具走尸。

    宋子琛。

    宋子琛一身黑衣,背负两把剑,一白,一黑,腰别两只锁灵囊,他眼中无甚关怀,淡漠如霜,久不与人接触,却也不会失了礼节。

    见到众人,躬身一拜。

    没有舌头的他不能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众人,与纸上写明来此地的原因,

    “我本听说明心湖有水行渊,想要来一探究竟,但来时就听说已经解决了,今日唐突拜访,还请见谅。”

    他原本是因为明心湖的事而来,见事情已经解决本想着走了,却被谢家的人邀来做客,听说魏无羡和蓝忘机也在,也就跟着进去了。

    大家见到宋子琛起身一拜,回礼。

    魏无羡见状,与宋子琛站着询问了一些事,但因宋子琛不能言语,蓝湛就在一旁当起了翻译。魏无羡一边问宋子琛近日来的一些状况,蓝湛手里的琴一边响着,复述着宋子琛的话,蓝湛用的是问灵。

    金光瑶在上面看的很是好笑,用胳膊肘戳了戳蓝曦臣,问:“喂,你们蓝家的绝技就这样用来当聊天的工具,真的好吗,这要是让蓝启仁知道了,那还不得气的胡子都翘到天上去?”

    “没事的,忘机自有分寸。”

    金光瑶看着远处的宋子琛,不经意间看到那把白色的剑,那是霜华。

    清风明月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最为令人敬佩的,而那害他们至此的人,却是最该死的。

    魏无羡忽的看见宋子琛背后有一抹孤魂,一下将它抓在手心,宋子琛连忙阻止了他。

    “这个孤魂跟在我身边有一年了,从未伤害过他人,也曾经帮过我,放了它吧。”

    蓝湛说完后,魏无羡便松开了手,那只孤魂立马就消失了。

    台下,众多弟子中一个人,看到此景,感叹得说:“都怪那个薛洋,若不是他丧尽天良,宋道长和晓星尘道长也不至于会如此。”

    说完,人们纷纷附和他,台下谩骂薛洋声一片,顺道连金光瑶也给骂了,怎么难听怎么骂。

    “不说那薛洋还真是金光瑶的一条好狗,让他去咬哪,他就去咬哪。”

    “切,最后还不是被金光瑶追杀,一个是娼妓之子,一个是十恶不赦,怎么会有好下场。”

    “那薛洋够他娘的心狠手辣,屠尽常家满门,杀害宋道长的满观师兄弟,最后害的晓星尘道长身陨,和那作恶多端的金光瑶还真是绝配。”

    “最后死的还不是那么惨,呸,提起他们,我都觉得恶心。”

    “死得好,这两个人就是修仙界的败类,蛀虫,死都算是轻的了。”

    “如此恶贯满盈的人,恐怕连阎王都不肯收,怕是脏了自己的阎王殿啊。”

    ······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入耳,魏无羡听着,感慨万千,轻叹了一口气,问旁边的蓝湛说:“当年,他们是不是也是这么骂我的?”

    蓝湛微微低下眸子没有说话,却是一把将魏无羡拷在自己的身边。

    金光瑶在台上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却无动于衷,在一旁的蓝曦臣满是担忧得看着他,而金光瑶只是在不停得喝着酒,在他们不停的谩骂薛洋的时候,金光瑶嘲讽的“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被谢立柯听看个清清楚楚,谢立柯扭过头问:

    “怎么?文瑶有不同的意见?”

    大厅之上,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了他,金光瑶瞬间接受了数百人的目光,不慌不忙,抬头看向谢立柯,轻启红唇:

    “意见?倒是不敢有,只不过,有一些不同的看法罢了。”

    下面的人,立刻喊道:“什么看法,谢公子倒是不妨说来听听。”

    金光瑶一挑眉,道:“薛洋是该死,罪该万死,的确,死不足惜。”

    一听,底下的人又恢复了原来的吵吵嚷嚷,金光瑶顿了一下,又说:

    “但是,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啊。”

    下面的人一听,立马反驳道:“有什么可怜的,他作恶多端,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有什么可怜的?!”

    金光瑶瞥了一眼那人,身穿金星雪浪袍,竟是金家的子弟,勾唇一笑,说:

    “我又没说他不该死,更何况,他已经死了。”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薛洋这个人啊,实在是可恨的很啊,可有话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哪有人一出生就是恶人心的,他本就是一孤儿,自小便无依无靠,没有享受过什么疼爱,小时候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小乞丐而已,饿了,没有饭吃,就从狗嘴里夺食,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曾是一个天真的少年郎啊。”

    “七岁,一个孩童,为了心中那渴望已久的一颗糖,傻乎乎的给人家去送信,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断指,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碾成一滩肉泥,他还是一个孩子啊,怎么能忍受住那样得疼痛呢?自小见的不是什么人性的光辉善良,都是一些黑暗肮脏。他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的是常慈安,本应该是一个天真少年郎,却被染成了一个人人喊骂的恶人。”

    “呵,他啊,用七年换来的是断指,用九年换来的是金光瑶的追杀,用四年换来的是晓星尘的嫌恶,用八年换来的是无解。”

    “薛洋,他想爱人,可是他不会,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只是一心一意得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应该怎么走,他错了,没有人会纠正他,只有无尽的指责,谩骂,当他意识到他想要在乎一个人,想要和一个人好好生活的时候,天意弄人吧,那个给了他希望、关怀、和爱的人,偏偏是最恨他的人,恨到就算是死,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他该有多可悲啊。”

    “空守义庄八年,等一不归魂。就算是死,手中还是紧紧握着一颗已经发黑的糖。他,其实也有心,可惜,那人不信。”

    “总归来说,薛洋其实就是一个爱吃糖的人罢了,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他一人,便占了五样。他是可恨,但也很可怜啊。”

    一席话话后,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你们知道,神与魔的区别吗?”

    底下的人抬起头,不解。

    金光瑶,说道:“当神与魔同时喜欢上一个违背天道的人时,他们会怎么做?”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金光瑶又说:“神会为了那天下人而杀了他,可魔会为了他而杀了天下人。薛洋,就是这样一个人。天下大义与他何干,他只想心中人安好便可。”

    “这个世间的人从未善待过薛洋,又怎能奢求他来善待这个世间呢?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谢立柯眼睛已经怒得通红,忍住心中的恨意说:“那金光瑶呢,他难道也有什么可怜之处?”

    执酒的手一滞,而后将酒倒入口中,说:“金光瑶,不可怜,没什么好说的。”

    蓝曦臣心一阵揪痛,金光瑶把已经空了的酒壶随意往地上一扔,就在众人不解疑惑,探究可恶的眼光中走下台,走至快要尽头时,忽的回过身来,对众人说:“所以呢,各位对自己的孩子好一点,孩子从小的教育很重要的。”随后咧嘴一笑,便众人的目送之下回去了。

    金光瑶红着脸走在回去的路上,感觉身后一阵阴凉,一回头,看见一团绿得发光的东西。

    “你一个小小的孤魂,跟着我干什么?”

    这时,蓝曦臣从一旁赶过来。

    “阿瑶。”

    下一秒,那个孤魂消失的无影无踪。金光瑶不在意那个孤魂,回道:

    “怎么了?”

    “阿瑶,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酒喝得有点多了。”

    “我送你回去。”

    走在路上,蓝曦臣一直在纠结着,把他送到门口,他问:“阿瑶,你怪我吗?”

    金光瑶不明所以:“怪你?为什么怪你?”

    蓝曦臣见此,终还是没有问出口,笑着:“没事,你回去吧。”

    第二天,所有人都走了,谢家的人几乎都出来相送,只有金光瑶睡的不知时辰,临走时,没有见到蓝曦臣。

    待送走一行人后,谢家老家主下令,让金光瑶到后山闭关思过三个月,期间,谁也不准探望。伪水行渊的事没有解决,金光瑶怎么可能安心思过,于是,一个月后,他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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