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站起身就往回走,边走边思索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蓝曦臣,而蓝曦臣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明月高悬,花楹树林中两条影子紧紧的衔接在一起,一长一短,不急不慢,好像这样很久了,只不过,以前在身后望着的那个人不是蓝曦臣而已。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谢文瑶,你到底是不是他······
穿过树林,不久就到了耿八的家门口,金光瑶正欲迈进去,蓝曦臣忽的喊住了他,
“谢文瑶。”
金光瑶回过神,茫然的望着他,蓝曦臣大步迈上去,走到他的面前,离他只有半步的距离,金光瑶可以很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蓝曦臣高大的身躯将他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抬手把落在他头上的一片花楹花瓣取了下来,又后推一步,把手心摊开,一朵红艳的花瓣静躺在他的手心里。
“喏,有花落上去了。”
在听到蓝曦臣叫他的一瞬,金光瑶一怔,竟就乖乖的站在那里,没有闪躲。
“谢,谢谢。”
说完,两人一起进去,金光瑶不敢看他,他不明白刚刚那一下心动是什么。
回去的太晚,他们都已经睡下了,那几个小辈今天也是累了一天了,两人进去看了看他们。
地方太小,两个两个紧紧的挨在一起,金凌头靠在蓝思追的胸膛上,身子紧挨着他,一只手搭在蓝思追的腰上,一条腿压着蓝思追的腿,姿势很不雅,而蓝思追似是怕他掉下去,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规规矩矩的睡着,而谢明辉和蓝景仪就好多了,蓝景仪枕着谢明辉的胳膊,谢明辉的个子很高,比蓝景仪高半头,此刻两个人睡在一起,颇有一种依偎的感觉。
两人看到后,细心的给他们把踢开的被子又重新盖好,这才出去。
走到院子,金光瑶下意识的往自己早晨的屋里走去,而蓝曦臣站在院子里,没有动作,金光瑶走到半路发现蓝曦臣没回去,正想开口问,话刚到嘴边,看了看一览无遗的院子,忽然意识到,只剩一间屋子了。
怎么办,难道让我和他一起睡吗?不行,我这人半夜睡觉不老实,万一把他给踢下去怎么办?
脑中传来一个声音。
系统:那好说啊,你把屋子让给他不就行了。
金光瑶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我皮糙肉厚的不怕,这蓝曦臣可不行啊,嗯,就这么办吧。
金光瑶回头正要开口,蓝曦臣忽的说道:
“走吧。”
金光瑶奇怪:“去哪?”
“回屋,风这么凉,别感染风寒了。”说完,拉着金光瑶就往屋里走。
金光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蓝曦臣拉着走了,蓝曦臣推开门,把金光瑶按在床上,不由分说的把他的裤脚撩了起来,金光瑶大惊:
“你干什么?!”
“你脚上的伤还没好,需要每天换一次药。”
蓝曦臣看着昨天给他包扎的布上已经殷出了血,眉头微皱,把药拿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挑了一点药膏,细细的涂抹在伤处。脚腕上清凉的感觉让金光瑶不禁僵硬了一下,手指轻轻划过伤处,引的金光瑶脚腕处丝丝麻麻的。
蓝曦臣单膝跪地给他仔细的上药,金光瑶坐在那愣愣的看着他。
要是我以后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婆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宠她的。
系统微微一笑。
上完药后,蓝曦臣站起身就往屋外走去,金光瑶立马叫住了他。
“你干什么去?”
蓝曦臣轻笑一声。
“这里就一张床,怎么睡?你还有伤,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去季府,养好精神。”
金光瑶语塞,不是他不反驳,而是他,看蓝曦臣入迷了,竟忘了反驳。待他反应过来时,蓝曦臣已经走了。
金光瑶心烦意乱,一头栽到床上,泄愤似得抱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半天,才安静下来,躺在床上目无聚光的望着房顶。
金光瑶:009,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系统:什么病?
金光瑶:我竟然会觉得蓝曦臣长得好看。
系统:人家长的本来就好看,不用你觉得。
金光瑶:不是那种,你说的是单纯的欣赏。
系统:那你是哪种?
金光瑶:你又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系统:什么话?
金光瑶:情、人、眼、里、出、西、施。
系统:哦。
······
金光瑶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被子一下揪到头顶,把头闷到被子里,睡着了。
蓝曦臣又在院子里吹了一夜的凉风。
第二天,刚到卯时,蓝曦臣就醒了,没有叫其他人,没过一会,其他的几个小辈也都醒过来了,唯独金光瑶还没出来。
谢明辉看到蓝曦臣站在院子里,走了过去。
“泽芜君,早。”
“嗯,早。”
“谢文瑶呢?”
“他还没起来,再等等吧。”
“不用等了,我去叫他。”
说罢,转身就去敲金光瑶的门,蓝曦臣要阻止的话就又咽了下去。谢明辉抬手正要敲门,“吱呀”一声,门开了,金光瑶懒懒散散的斜倚在门口,双眼朦胧微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肩上,胸口处春光大现,头发披散在胸前,欲遮不遮的。
蓝曦臣一瞬间滞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金光瑶。
“干嘛?大清早的。”
“赶紧起来,就你还睡,跟个死猪一样。”
金光瑶没心情和他计较,随意的答应了一声,回去整理衣着,不消片刻,就出来了。
众人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蓝曦臣对那群小辈们说:“这个怨灵有些麻烦,可能还需要些时日,你们先回缙云,这里的事就由我来处理。”
蓝思追:“泽芜君,我们留下帮你吧。”
金凌:“对啊,既然那个怨灵这么难缠,我们留下也好有个照应。”
蓝曦臣:“不能在拖了,还有几日,招魂仪式就要开始了,这次的招魂几大家族都会来,不能怠慢。”
一听招魂,金光瑶的手一颤,想了一下,对谢明辉说:
“你也回去吧。”
谢明辉不解:“为什么?我和二叔说要把你带回去。”
“你是谢家的少家主,回去做东招呼人啊,难道你想要一直麻烦你二叔吗?你也该担起你的责任了,明辉。”
谢明辉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没有一丝的玩笑,思忖片刻,应道:“好。”
谢明辉不是傻子,听出了话中的隐意。金光瑶执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低眸掩去了眼中的晦色,不动声色。谢明辉又问:
“那你呢?”
“我留下来帮他。”
谢明辉急道:“可是你没有······”
金光瑶连忙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了灵力,我也不是废物,你不用担心。”
谢明辉没有办法:“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半晌,没有声音,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谢文瑶没有灵力,不能修炼,这里除了谢文瑶自己,谁也不知道。
蓝曦臣开口打破这寂静:“那好,就这样吧,你们即刻启程回缙云,我和谢文瑶处理这边的事,解决完后我会带他立刻赶回去,这可能要两三日的时间,”
“嗯,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含光君和魏前辈的。”
安顿好一切后,蓝曦臣和金光瑶就前往季家了,而蓝思追他们便御剑赶回了谢家。
金光瑶和蓝曦臣一起走在路上,脑中却一直在回放着昨天晚上蓝曦臣单膝跪地为他上药的情景,袖中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
蓝曦臣忽的说道:“你怎么了?”
金光瑶微微一惊:“没什么,额,我,在想良烨的事。”
“想到什么了?”
金光瑶松了一口气,说:“他可能不是单纯被淹死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般来说,若是由于意外而死的怨灵怨气不会这么强,执念也不会这么深,不会过太久就会自行消散,可是良烨的怨气强到足以操控这半山的花楹树。”
金光瑶微微不解,仔细想了想:“你是说,每次那季亭寻找修士来抓他的事?”
“嗯,抓不到不是巧合,是他早就已经知道有人来抓他,所以避而不出。”
“那这么说他是死于非命,是被人谋害的。若是这样的话,谋害他的人,不言而喻了,封灵的原因也是如此了。”
“嗯,怕被寻仇。可是他似乎不想伤害季亭,按照村长夫人的话来说,在他死后一年,季亭每日都会去看望谨明,他没理由不下手杀了他,可是他没有动手,就算是当时还不能完全操控花楹树,但是季亭也不可能一次也不回花楹村,他总会有机会下手,可他却没有。”
金光瑶低眸思索着,好一会,笑了一声,蓝曦臣疑惑:“你笑什么?”
“为什么没动手,像你这种情呆,怎么会知道,他啊,是因为谨明。”
说着就到了季府,金光瑶抬头看着那两个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忽然觉得很刺眼,很可笑。
试想一个女子竟然和一个杀了自己心爱的人同床共枕了三年之久,待知道真相之后,她该如何面对。
金光瑶和蓝曦臣一进门就听到季亭大发雷霆,摔东西的声音,桌椅到地,稀里哗啦,可见他此时有多么生气。
金光瑶拦住一个下人,笑盈盈的问:“这位小姐姐,这季老爷是怎么了?”
“是谢公子啊,老爷啊,是听说那几个要娶来填房的女子都死了,这才大发雷霆,我们都不敢过去,这不是,我要去请夫人来。”
金光瑶回过神:“谢谢。”
说罢,那小丫鬟连忙跑去找谨明。金光瑶和蓝曦臣相视一眼,一起进去。
“啪”,季亭狠狠的拍在茶座上,头发有些凌乱,双眼通红,手滴着血,却浑然不知。
金光瑶笑道:“呦,季老爷好大的脾气啊。”
季亭收缩了一下眸子,站起身子:“怎么,谢公子有何指教啊?”
“指教可不敢,不过,谢某这有一个故事,不知道季爷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季亭整理了一下衣着,坐了下来,盯着谢文瑶:“哦?可惜,我没兴趣。”
谢文瑶也不在意,用脚踢开了脚下的各种碎片,自顾自的从地上扶起一个椅子,一撩一摆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哎,季爷,一般我可是不讲的,今天我心情比较好,这个故事很不错,季爷不妨听一下。”
金光瑶没等季亭拒绝,就开始讲了起来:“这从前啊,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另有一个男子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于是,便心存歹意把那与女子相爱的男子给杀了,但是他又怕那男子死后来寻仇,便找了道士把那男子的灵魂封在了地底,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最后这个男子如愿以偿的娶到了那名女子,和她生活在了一起,可惜,这名女子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竟是,杀害自己心爱的人的杀人犯啊。唉,真是可怜,可怜啊。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畜生都不如的人。”
季亭听的脸色越来越黑,手背上的青筋爆出,眼眶睁裂,突然,冷笑一声:
“哼,谢公子这故事讲的还真不错啊,既然讲完了,那便离开吧,季某今天就不留你了。哦,对了,既然新娘已经死了,那便不劳蓝公子和谢公子捉住那东西了,就这样吧。”
“季爷,这是在赶我们走啊。”
“谢公子还真是明白人。”
金光瑶双眼微眯,唇角轻勾,站起身来:“那便不打扰了。”
转身就走,一出了大门口,两人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
金光瑶问道:“刚刚在门外的是谨明吗?”
“是,她全听到了。”
金光瑶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你不说,难道让她埋在鼓里一辈子吗,一辈子和一个自己本应该恨的人在一起?这,不怪你。”
“呵,蓝曦臣,有时候埋在鼓里挺好的,至少可以维持面上的快乐安详,一旦捅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蓝曦臣的手紧攥成拳,喑哑着嗓子:“真的,回不去了吗?”
“怎么回得去?”
除非,他愿意放下一切。
走出了很久,但两人一出季府就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们,为数不少。
蓝曦臣说:“大约有四十多人,你在这等一下,我去解决他们。”
“四十多人?看来这是把府里全部的人都派出来了。那好,你下手要轻点,他们可禁不住你的一击啊。”
“嗯,我知道。”
说罢,一个转身,金光瑶身边就已没有了人,下一刻,就听到了不远处的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那叫的叫一个惨,不消片刻,蓝曦臣就回来了,白衣翩翩,没沾染一丝的脏东西,连鞋子都白的一尘不染。
“我们走吧,先到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在处理那怨灵。”
金光瑶一听:“客栈?蓝曦臣,你知不知道,住客栈是要银子的,你什么都不缺,唯独缺银子。也不说你那乾坤袋那么大,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你也好意思住店。”
话音刚落,蓝曦臣向他扔过来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金光瑶连忙接住,一摸,惊讶,急忙打开,一袋子白花花的银子,这够他们不愁吃不愁喝一个月了,心中大喜,提步去追蓝曦臣。
“蓝曦臣,等等我······”
这银子,是临走时,和那几个小辈要的,回缙云,四人身上是身无分文。
两人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坐了下来,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后,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里去了,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两个人相跟着一起下了楼,点了几个馒头,小菜就吃了起来,金光瑶鼓着两个腮帮子,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蓝曦臣慢条斯理,看他吃饭就是一种享受,仿佛看着他吃就已经饱了。
蓝曦臣看他吃的那么快,提醒他:“慢点吃,不着急,小心噎着。”
金光瑶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有几个人在一旁说道:
“哎,听说了吗?那季亭死了。”
闻言,金光瑶停住,蓝曦臣也放下了手中的馒头。
“季亭?是那个香坊的坊主?”
“没错,就是他。”
“怎么死的,他家那么有钱,难不成是有人打劫?”
“不是,是自杀。”
“自杀?!怎么可能?他那么有钱,又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就不清楚了,据说,他还留下了一封绝笔信,把他的香坊交给了他夫人,全部的财产也都给了他夫人。”
“那他夫人不是发了吗?”
“发什么发,他夫人失踪了。”
金光瑶和蓝曦臣大惊,起身就走,赶往季府。
等到了季府,季府已然全乱了,仆人跑的跑,抢东西的抢东西,昔日繁华的季府,一夜之间破碎凋零。
蓝曦臣和金光瑶到了季亭死的地方,发现季亭平平展展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面带微笑,那是如释重负的笑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匕刃没入心口三分之二。
金光瑶上前查看,发现匕首微微上翘,地上有血迹,一双娇小的足迹。
蓝曦臣道:“是谨明。”
“她杀了他,给良烨报仇。”
金光瑶转身向桌子走去,桌上留有一封书信。上面还沾有血迹,字迹也是歪歪扭扭,想必写时手在颤抖,金光瑶看完之后轻轻的把信放回了原处。
转身出了季府。
蓝曦臣问:“你觉得谨明会去哪?”
“蓝花楹。”
两人急急忙忙的赶到蓝花楹那处,等他们赶到时,已经迟了,蓝花楹四周起了大火,火势滔天,蓝花楹树的周围烧起了一道火墙,村民们怕火势蔓延,都赶忙来救火,救了半天,才将大火灭掉,火灭后,众人发现树下有一具尸体,靠在树上,那具尸体上还缠绕这层层的枝条。
村民们说,那是那东西把她缠住不让她逃跑,最后只得死在大火里。
金光瑶轻蔑一笑,摇着头,笑他们不懂。
死的那具尸体定然是谨明无疑,缠绕着她的肯定是良烨,不过不是为了束缚,而是为了保护。
随后转身与蓝曦臣回耿八家,准备和他们道一声谢。
走在路上,金光瑶却总觉得漏了一些什么,却不知何处有问题。
这时,蓝曦臣问道:“季亭那么爱谨明,为了她,可以写绝笔,为什么还要娶妻呢?”
金光瑶被提醒了:“对啊,为什么?他为了她,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怎么会忍心让她受委屈而取他人为妾呢?”
脑中忽得涌入一段记忆。一个密室,里面摆放着各种书籍,武器,有一把剑很惹人注意,黑色的剑鞘,剑鞘上刻着两个字,随便,紧接着在密室里看书的记忆一段段想起。
头一阵刺痛,金光瑶攥紧了手,忍着疼痛,不让身旁的人看出破绽。
好一会过去,疼痛渐渐消失,金光瑶想到当初为谨明诊脉时,她体内的死沉之气,那般重,怕是根本就活不了多久,新娘是五人,年纪都差不多,季亭又肯定不会让谨明难过,但他又不能让谨明知道,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随即拉着蓝曦臣就往花楹村跑去。
“快走,我好像知道了。”
不一会,两个人就到了耿八的家,看见耿芳在烧纸。
金光瑶上前问:“耿姑娘,你在给谁烧纸啊?”
耿芳擦了一下眼泪,说:“我在给小玲烧纸,小玲和我同龄,而且我们还是同一天的生辰,她只比我大了一个时辰,平日里,我们两个最要好了,可是,可是她现在却,却······”
金光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又和耿八夫妇道了谢,转身就去找了村长。
蓝曦臣不解,问道:“你这么忙,是发现了什么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问过村长应该就会知道了。”
两人又风风火火的跑到村长的家,和村长要了村民的人丁册,每个人详尽生辰上面都有,金光瑶赶忙找到死去的那四个新娘的生辰,果不其然,正如金光瑶所想,和村长告辞后,两个人就出了村。
“蓝曦臣,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我查看了季亭要娶的五位新娘的生辰八字,她们和谨明是同一天的生辰,虽然出生的年份不同,但那五位女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同的时辰对应着不同的属性,而她们五人正好对应是金、木、水、火、土,五行。”
“你想说这不是巧合?季亭是故意找到她们五人。”
“嗯,我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有一种方法可以延长人的寿命,以与之相对应的五行人之命,来延续对应者之命,同命同源,她们的生辰相同,是同命,生长在同一个地方,是同源。这是一种邪术,以抽取他人的性命来延续另一人的性命。”
蓝曦臣细思极怖:“这样一个小地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术法,人即使找齐了,想要实现,就必须要找到可以实行这样邪术的人,而修习剥夺他人命理的人,必定是魔道中人!”
“恩。”
五行续命术,是金光瑶以前搜集的一本书,著书的人是早已经被众人乱刀砍死的抱山散人的入魔的弟子,延灵道人。
金光瑶低头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走到了大火起源的地方,看着那具与树分不开的尸体,满是悲凉,停滞在那,遥遥相望。
蓝曦臣抬头就看到金光瑶一脸惆怅的样子,心里有些闷,他不想看到他这样子。
“你怎么了?”
“谨明爱着良烨,为了给他报仇,杀了与自己朝夕相处,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枕边人,季亭因为喜欢谨明,为了得到他而杀了良烨,又想要为她续命,却不希望她知道,所以以她不能生育为由娶妻,让她们名正言顺的住在季家,暗中为谨明续命,让她活的心安理得,那良烨为了谨明,放弃要杀季亭的念头,因为季亭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又让她不受委屈,半道劫了新娘,致使她们不见天日,惨死在洞中。”
金光瑶深吸了一口气,又说:“谨明,是在恕罪,一切的一切皆因她而起,良烨,季亭,那四名无辜的女子,都因她而死,杀了季亭是为良烨报仇,杀了良烨,是为那四名无辜的人报仇,而杀了她自己,是为了给所有因她而死的人报仇。其实,说起来,不过因为一个字罢了。”
“什么字?”
“爱,他们三人,皆是爱而不得。”停顿了一下,总结了两个字:“孽缘。”
金光瑶深深的凝望着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一树一人,蓝曦臣凝望着身边的人。
我,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谢文瑶。
过了好一会,金光瑶回过头来,冲着蓝曦臣来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走吧,花楹村的事算是完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不能让其他几大仙家等咱们啊。”说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双手放在脑后,大摇大摆的向外面走去。
蓝曦臣轻笑一下,紧跟在他的身边。
目的地,缙云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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