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贺听着福临的传旨笑得不可开支。“那张国师的画不是在他手中,让他用那个。”
“是。”福临退了下去。
“小主,您不是有——”桃红看着巫贺不解地说。
“那是我自己的珍藏。”巫贺敲了下她的头,“不许说出去!”
珍藏。桃红不知想到了什么,悄悄红了脸。
“你脸怎么红了?”巫贺笑着凑上前去。
“奴婢去给小主准备早膳。”桃红匆忙地跑了出去,小主他真是——不知羞!
巫贺要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得大呼一声冤枉,他只是单纯觉得这可能是他画得最好的画作之一,想要珍藏而已。
“小主。”小明子走了进来。
“消息传出去了?”巫贺问道。
“是。”小明子点头,“雅风宫中现在留下的人都是可靠的人。奴才将两个太监,四个宫女都送了出去,只留下了桃红和青竹。”
“他们没闹?”巫贺笑着问。
“他们不敢。”小明子尊敬地看着巫贺,“他们都知道小主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一个个都乖乖的走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巫贺好笑地看了小明子一眼,“就当你这话是在夸我了。”
“奴才还去敬事房挑了几人,将缺的空都补上了。”小明子继续说,这样其他人就没办法往雅风宫塞人了。
“聪明。”巫贺笑着点头。
“小主,”桃红走进来,“瑶贵人来了。”
萧语瑶?巫贺想起他在被太后打入冷宫的时候,这女人突然出现雪中送炭,不由笑了,这也是个聪明人!“走吧,去见见。”
他起身,身后,书桌的纸上丑丑的字迹清晰可见。上面写着几个名字,“小明子,萧语瑶,沈余温,无浪,明煌。”
“巫妃。”萧语瑶笑着向他打招呼。
“瑶贵人,”巫贺也笑着回了一句,“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萧语瑶笑着说,“我还没怪你上次把余臻珍吓得不敢回宫跑到我宫中来闹呢。”
“那下次,”巫贺来了兴趣,“我们一起堵她?”他对余臻珍的第六感可是极其感兴趣的。
“咳咳咳咳——”萧语瑶咳嗽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正常人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吧?这位的思路,实在是过于清奇。
“瑶贵人慢点。”巫贺毫无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
“下次珍妃再来,我会派绮罗去给你送信的。”萧语瑶笑着说。
巫贺也笑,“好。”
“那巫妃可要多往冰泉宫走动走动,”萧语瑶叹了口气,“这皇宫也太无聊了。”
“所以要找点乐子。”巫贺笑得灿烂。
萧语瑶对被找乐子的珍妃报以万分的同情,虽然家世不凡,但奈何比不上人家莽啊!人家莽完还不受惩罚,这找谁说理去。
“听说瑶贵人出身武将世家?”巫贺看着她,笑容愈发灿烂。
萧语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如我们切磋一下,若是技不如人,还请瑶贵人指点一下。”巫贺笑着说。
“有机会的话——”萧语瑶笑着,比就比,她难道还会输?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巫贺双手一锤,站了起来。
萧语瑶咬着牙笑,“好!”把你打趴下了可别怪我!
冰泉宫。
巫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他在现代学的东西和古代的武艺属于两个体系,一旦拉开距离,落败是迟早的事。
一根毛巾扔到他的头上,萧语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擦擦。”
巫贺躺在地上,用毛巾擦了擦脸,看着萧语瑶红红的脸蛋和紧身的黑衣勾勒出的流畅的曲线,笑了,“你不累。”
萧语瑶低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当初可是想上战场当女将军的。”说话间,风姿飒爽,将在冰泉宫外装出的温柔娴静丢了个一干二净。
巫贺倒是挺欣赏她这个样子,挣扎着起身,觉得自己腰酸背疼,“会有机会的。”
“没有机会了。”萧语瑶叹了口气。
“会有。”巫贺将手按在她的头上安慰到。
萧语瑶脚一勾一带,就将巫贺绊倒在地上,嘴勾起笑容。
这家伙。巫贺躺在地上,懒洋洋地对她说,“不要这么悲观,万一哪一天御驾亲征,你不就可以一起陪着去了?”
他直视天生的太阳,耀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希望,还是要有的。”
萧语瑶看着巫贺脸上的笑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天上的阳光更灿烂一点,还是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一点。她也笑了,“也是。”
“没有希望就创造希望。让你爹悄悄放一两个其他国家的探子进来,再说有敌情。以他的性子说不定就御驾亲征了。”巫贺继续说。
“砰!”一把长矛插在了他的脑门旁边。
萧语瑶阴着一张脸说,“那叫谎报军情!皇帝是御驾亲征了,我家也死得渣都不剩了。”
“哈哈哈哈哈哈。”巫贺笑了起来,“也可以叫料敌先机嘛。”
“你可以走了。”萧语瑶将长矛从地上拔起,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好,今天确实应该休息一下。”巫贺从地上爬起来,“我明天再来。”
等等,明天再来,明天还来?萧语瑶一把将长矛抽出指着他,“你明天还来。”
“不是说好了,若是技不如人,还请瑶贵人指点一下。”巫贺笑着朝她眨眨眼,“萧——师父——”
“砰!”萧语瑶将矛甩入架中。
“桃红。”巫贺笑着走了。
回到雅风宫。
巫贺靠在软塌上,“青竹?”
“小主?”青竹走了进来。
“去请沈太医过来,我这浑身腰酸背疼的。”巫贺随意动了动,就疼得咬牙,特别是肩膀。
“小主。”沈余温板着一张娃娃脸走了进来。
“桃红,青竹,你们先下去。小明子,你守在外面。”巫贺摆摆手。
“这样你都没死,真是命大。”沈余温待到没人的时候,调侃道。
“都说了,我死不了。”巫贺一脸无辜,怎么他每次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他?
“还真是受宠。”沈余温叹道。
“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巫贺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拿我当挡箭牌,还想着将我身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听说,他天天来你这里,要是我躲在你这里——”沈余温思索着说道。
“打住,”巫贺直接打断他,“你是嫌我死得还不够快?”
“你不是说了你死不了吗?”沈余温笑了。他刚刚只是调侃,哪会真的这么做。虽然相交不深,但巫贺也算是他的朋友了。
“那我告诉你,他也死不了。”巫贺看着他认真地说。
沈余温笑容淡了下去,“难道还真有上天保佑那个暴君不成。”
巫贺点点头。
沈余温沉默许久,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我很开心。”
?巫贺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担心我。放心,没有八成的把握,我不会冒然行动的。”沈余温笑着说,看着他的双眼满是温和。
哎,巫贺在心中叹了口气,为何我每次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要十足的把握才行。”
沈余温看着他的双眼更加温和,“好。”
“你最近很忙?”巫贺换了个话题。
“我最近在江御医手下做事。”沈余温笑得像一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江御医,巫贺看着沈余温的神色,心中一动,“是给皇帝看病的御医?”
“是。”沈余温握紧双手。
巫贺看了一眼他的双手,怪不得说要有八成的把握才能行动,原来如此。但明煌是杀不死的,他冒然行动的后果很可能就是将他自己送进去,还顺便让他损失了一个朋友和助力。“要多久?”
“一年。”沈余温将双手松开,又笑了起来,“不过一年而已。”
一年。还早,静观其变吧。巫贺松了口气,“小心。”
“好。”沈余温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银针,“你身体不舒服?”
“对。”巫贺点了点头,“今天上午在瑶贵人那儿待了一上午,和她切磋了一下,现在腰酸背疼的。”
和瑶贵人切磋,沈余温忍住笑意,只想赞一句有想法。“这是外伤,我需要看一下伤到了什么程度。”
“要宽衣解带?”巫贺笑着调侃。
小明子的咳嗽声响起,下一秒,明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朕的爱妃要和谁宽衣解带?”
门被推开,明煌走了进来。
“陛下。”沈余温跪下请安。
“朕在外面听见巫妃要和你宽衣解带?”明煌看向他,目光沉沉。
“陛下,微臣需要看看小主的伤伤到何种程度,才能对症下药。”沈余温脸上的笑意淡去,板着一张娃娃脸,跪着不卑不亢地说。
“不用,直接拿最好的外伤药。”明煌看着他眯了眯眼。
“是。”沈余温起身,从药箱中拿出最好的冰凝露放在桌上,“微臣告退。”
“你们都下去,”明煌看着巫贺吩咐道。
“是。”福临点头。
“不,不如让奴婢……”青竹站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越说声音越小。
“青竹,下去。”巫贺吩咐道。
青竹小心地看了明煌一眼,“是。”
待到人都走了,明煌手一挥,将撑着木窗的杆子打断,木窗“啪”一声关严了。“宽衣解带?爱妃还在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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