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深夜, 酒吧一条街。
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清凉的女子踉踉跄跄的推开酒吧的门, 扭扭歪歪的走在路上。
“哒哒哒。”
高跟鞋一阵轻一阵重的踩在水泥地上, 衬的这静谧的夜愈发安静。
“呲啦。”
街边的路灯极速闪动了几下,随即“啪”的一声灭掉了。
“切, 这破灯又坏了。”女子撩起眼皮看了眼罢工的路灯,提着包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小巷不长,也就二十米出头, 站在这头就能看到那头隐约传来的光亮。也因为这样,这条小巷里没有任何照明设备, 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
雷婷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点走这条小巷了,因此走在黑暗中她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和迟疑, 步伐不紧不慢,就是因为醉酒背影看起来有些东倒西歪, 仿佛下一刻就能摔在地上。
下一刻, 她脚腕一扭,重心不稳朝着地面摔了下去,眼看就要摔个鼻青脸肿,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胳膊, 一个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唔。”雷霆不受控制的撞在了来人的胸口, 眼角生理性的泛出了泪花,她捂着鼻子,皱着眉看向始作俑者。
“你”后面的兴师问罪指责谩骂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尽数消弭, 她的脸一红,身子软绵绵的又倒在了来人身上。
这次她是故意的。
“帅哥,不好意思呀。”她紧紧的贴着男人,一只手暗示性意味十足的点在对方胸口,踮起脚尖,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道,“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来人喉咙轻轻一震,发出一道低笑,那笑声充满了磁性,宛若上好的大提琴在夜色中缓缓流淌而过。
“既然这样,那就以身相许吧。”
男人的音色低沉磁性,只是发音有些许奇怪,带着几分异国腔调。
“好呀。”雷霆闻言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了一个妩媚娇艳的笑容,仿若盛开的玫瑰花,明艳动人。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男人的手指温柔的划过雷霆的面颊,继而落在她的纤细优美的脖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啊”
雷霆脸上的笑容一僵,瞳孔蓦然放大,她痛苦的哀叫了一声,身子不断的扭动,想要挣脱男人的控制。
可搭在她后颈的那只手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任由她怎么挣扎都不曾挪动半分,渐渐的,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白,一双手臂也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咕咚。”
男人喉咙吞咽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像是扔抹布一般将雷霆随手扔在了脚下,“果然东方女人的味道就是甜美。”
他舔了舔唇角,将上面残留的最后一丝血液舔拭干净,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谓叹。
然后身子一动,于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一早,一个年轻人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小巷,一边啃着一根油条,一边不断的念叨,“糟了,又要迟到了,再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就”
着急赶路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情况,直到他被什么一绊,整个人朝前摔了出去,这才揉着膝盖回过头,“什么东西挡路,啊”
巷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的主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尾音中带着剧烈的恐惧。
“乌拉乌拉。”
警察收到报案很快就赶了过来,设置好警戒线后,这才开始勘察现场,检查尸体。
“雷婷,女,二十三,帝都人士,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十二点到两点,死亡原因”一个身形瘦削的高个青年举着手里的身份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扭头看向蹲在尸体身前检查的队长,“老大,这人死的有些奇怪。”
“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但是身上并没有伤口,就好像那血凭空蒸发了一般。”
“将尸体送到法医处解剖。”吴松从地上站起来,面容严肃的道,“查一下死者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我去看一下目击者。”
目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看着刚毕业的样子,整个人吓的脸色苍白,神情惊惶,“她那时躺在地上一动没动,我、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当时因为急着赶点也没仔细看脚下,被绊倒后才发现地上还躺了一个人。”
年轻男人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我有些近视眼,一百多度,不怎么影响视力,所以那时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人的。”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拽住了吴松的衣摆,语气急切的说,“警察叔叔,那人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她就死了,我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警方会查明事情的真相,只是一会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虽然他也觉得这案子和眼前的年轻人没什么关系,但是没做最后的调查取证,他不会轻易的排除任何一个可能。
年轻人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潜藏意思,以为他相信自己说的话,脸色顿时轻松起来,“好的,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走”
吴松招来一个警员,吩咐道,“先带他回局里做个笔录,然后调去周围的监控,排查可能的嫌疑人。”
警员应了声是,带着年轻男人走了。
两个小时后,吴松拿到了法医的检查结果,“体内的血液都不见了”他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一滴血都没剩下”
“是的。”法医对此也难以相信,所以还特意又做了一遍检查,“死者全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伤口,甚至都没有大的出血点,这么多的血量流出不可能连个出口都没有,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现场有发现血迹吗”
法医想了想,问道。
吴松摇了摇头,“现场很干净,除了有几个凌乱的脚印外,凶手并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这可就棘手了。”法医皱了皱眉,有些头疼的道,“对了。”他拍了下脑门,想起了什么,将检查报告翻到另一页,指着一处道,“我在死者脖子右侧的动脉除发现了两个牙印,这应该是死者身上唯一的一处伤口了。”
“牙印”曹哲咬着一根棒棒糖,口齿不清的道,“这死者身上的血液总不能是被人吸走了吧,难不成遇上了吸血鬼”
“什么吸血鬼,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奇怪的了。”邱谷闻言斜了他一眼,“我们要相信科学,吸血鬼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曹哲咔嚓几下将棒棒糖咬碎,咀嚼两下咽了下去,“给,死者的家庭情况,人际关系调查出来了,你们看看吧。”
雷霆父母在她十六岁那年离异并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她就成了双方都不愿意接收的拖油瓶,被扔给了年迈的奶奶照顾。
去年她的奶奶也去世了,临死前将那套老房子过户给了她。没过几个月,那套房子被拆迁,房产商赔了不少钱,她那久未露面的父母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又一个个冒了出来,向她讨要那笔钱。
雷婷当然不给,不但不给,还将她的父母给骂了一顿,然后用那笔钱和那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天天混迹酒吧夜店,不到半年就消耗了大半。
“她的父母听说后也就死了心,扬言没有她这一个女儿,以后她就是死了也不要找他们。”
至于她的人际关系,虽然很乱,但又杀人动机的却几乎没有,唯一的一个还有不在场证明。
案子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新的受害者出现了。
城北的一家ktv后门的巷子里,吴松看着和昨天发现的尸体几乎一样症状的死者,眉头狠狠的皱紧。
死者叫周雅,女性,十九岁,刚上大学,身上同样没有什么伤口,死亡时间同样在晚上,初步估计是九点到十二点之间。
而在百里之外的大会堂中,林景淮看着坐在椅子上和几位政府高官谈笑风生的异国女子,眉心一蹙。
而被他注视的女子拥有一头金色的长发,碧绿的眸子宛若老坑的玻璃种翡翠,眼波流传间带着夺目的光彩。倏的,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忽的扭过头,朝着他翩然一笑。
那笑容热情明艳,像是花园里盛开的红色玫瑰。
一直关注她的一个中年那人看到她的动作后眼神一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景淮,脸上又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继续和她交谈起来。
莎莉安德森。
出身y国贵族世家,拥有伯爵爵位,资产丰厚,喜爱华夏文化。
此次访夏一是想要过来游览华夏的优美风光,另一方面也将将华夏一批流落海外的文物赠给国家博物馆。
因此,参会的人单里还有一个林景淮比较熟悉的人赵立润。
赵立润作为文化部的官员,这次是陪着上峰来参会的,因此工作相对轻松,也没有那么紧绷。
也因此,闲坐在一旁的他注意到了林景淮和莎莉安德森的互动。
不,准确的说,只是莎莉安德森单方面的互动,林景淮根本没睬她。
“她有什么问题吗”
想了想,赵立润还是不着痕迹的走了过来,悄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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