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此时正埋伏在草丛里伺机而动。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
她突然向前一扑,狠狠的按住了眼前的兔子,然后站起来拎着兔子的两只耳朵笑了笑:“翻山遍野就你这么只兔子,今天就拿你开荤,让那个扑哧瞧瞧,我穗禾不可能低人一等。”
正当她拎着兔子高兴的往回走时,忽然觉得脚腕有些痒。
穗禾冒出了一身冷汗,默默的看向脚踝,然后发出了晴天霹雳般的尖叫。
彦佑远远的听见了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他飞了过去,见穗禾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小腿上盘着一条悠闲吐着信子的蛇。
彦佑朝那蛇使了个眼色,蛇吐着信子,慢悠悠的从穗禾腿上爬了下去。
他走到穗禾身边对她说道:“蛇已经跑了,我带你回去吧。”
穗禾强忍着被吓出的眼泪:“把这片山林给我烧了!”
“郡主,我们也在这片山林内,你确定要烧?”
穗禾声音带着哭腔:“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
彦佑忍了忍笑:“蛇总是缠着你,说不定你上辈子做过什么对不起蛇的事呢。”
“你胡言乱语什么!”穗禾哭丧着脸喊着,忽然左顾右盼,“不对,我的兔子呢?”
“兔子?”彦佑心想她居然还抓了只兔子,堂堂郡主亲自抓兔子的落魄样他怎么错过了!彦佑笑了笑,他想穗禾果然还是那个穗禾,她哪天打了头狼回来他都信。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天色已晚,我带郡主回去休息吧。”
“不行!”穗禾皱着眉,郁闷的捂着肚子道:“我今天还没吃东西呢。”
彦佑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来对坐在地上的穗禾说道:“其实啊,我刚刚出门发现门口有只兔子,刚烤好便来寻你了。”
“当真?”穗禾高兴了一下,随即又疑惑的看着彦佑道:“你怎么老是这么凑巧。”
彦佑‘噗嗤’一笑,煞有其事的掐算了下手指,朝穗禾眨眨眼:“我可是半仙,掐指一算,就什么都有了。”
穗禾颤颤巍巍的被他了起来。彦佑又拉了拉穗禾的衣袖,见穗禾面色为难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
难不成是被蛇咬了。
彦佑站着打量了一会儿穗禾,左看右看,心想刚刚那条并不是毒蛇,不至于呀。他忽而嘴角上扬,嘲笑道:“穗禾郡主,一条蛇而已,不至于吓得走不了路吧。”
穗禾瑟瑟发抖,抱怨道:“这地上草丛这么深,万一再跑出来一条怎么办?”
彦佑不屑的笑了声,他走到穗禾身边,背对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肩,“上来吧。”
“干什么?”穗禾又疑惑又警惕。
“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我背你回去。”
穗禾犹豫了一阵,有些不情愿的搭上了彦佑的肩。
“扑哧君。”
彦佑背着穗禾在草丛中走了一会儿,穗禾突然趴在彦佑背上叫了他的名字。
“有话快说。”
穗禾轻声在彦佑耳边担忧道:“你确定没有蛇会再来了?”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哪条蛇敢来。”彦佑心中一笑:因为我就是这个山头最大的蛇啊,穗禾要是知道被一条最大最毒的蛇背着走,会不会吓死哈哈哈哈。
想到这儿他忽然又好奇了起来:“穗禾郡主。”
“有话快说。”
被如法炮制的怼了的彦佑干笑两声:“你为什么这么怕蛇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天生就怕蛇,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就像我第一次见到表哥就决定非他不嫁一样。”
命中注定啊。彦佑不再言语,他觉得穗禾在天界那么整他也许是因为她本性就不喜欢蛇。
彦佑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我怎么能给她找借口,我可是立志要玩.弄人家感情的人,不能动摇!
他心中默念了三十遍‘玩.弄感情’才觉得安心了些。
艳阳高照,清风阵阵,熠王旭凤与锦觅正在庭院中下棋。
旭凤落下一颗黑子,淡淡道:“凉虢突然集结兵力进犯淮梧,明日我便要亲自出征,迎战凉虢。”
锦觅手中白子一抖,掉落在棋盘上,语气试探说道:“听闻军中人才将领辈出,为何不给他们多些机会?让他们也当当主帅,过过调兵遣将的瘾呢?”锦觅面上依旧挂着纱,谁也看不到面纱后的表情,她接着说道:“臣只懂得弄药,不懂得打仗,但是有一句话臣还是知道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虽然战神的.名号所向披靡,无限风光,但是刀剑不长眼,世事难料。臣,臣甚是担忧。”
旭凤落了一子,抬首望着锦觅,目光炙热温暖:“锦觅,答应我,等我回来,做我的王后可好。”
“好啊。”锦觅轻轻的落下一子,子落,语毕。
旭凤愣了,他愣了足足十息突然大笑起来,拉过锦觅执棋的手将她整个人拉至腿上,棋盘翻落,黑白玉子抖落在地上发出玉石相撞之音。
“这一次,我也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你当然要平安回来。”锦觅笑了笑,风轻云淡道:“不然我可是要为你殉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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