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远后,彦佑拍了拍鼠仙的肩:“还好你没去夺箭,不然像葡萄这么护食的肯定要恨死我了。”
鼠仙淡然道:“这一番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弄清了一件事。”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观那暗影见旭凤出现便收手,想必应当是天后的人,记得天兵将我押往甲子府时,自我甲子府中逃窜出的一道黑影,估计也是他。由此可断,天后想要杀锦觅,还是灰飞烟灭彻底消失与天地的死法。”
彦佑嫌弃的摇了摇头,“这妒妇,可真够恶毒的。”
鼠仙不免叹道:“她何止恶毒,戮上神灭全族杀人放火她哪样没做过,可叹她不过是把天帝手里用的顺手的刀。天道沦丧,这天无论如何都要变一变了。”
彦佑也跟着叹了口气,难得正经的对鼠仙说道:“今夜抢箭的还有不少魔族暗影,看样子,魔族也在蠢蠢欲动。”
鼠仙点了下头:“魔族现在内部四分五裂,焱城王昏庸无能,固城王狼子野心,卞城王唯唯诺诺,于天界而言,目前不足为惧,这一次,魔界夺取灭灵箭恐怕是为杀火神而来。”
彦佑眼睛一亮,欣然道:“如此,我便和干娘说,不需要我们动手,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鼠仙早就看透了彦佑的伎俩,这位少主一直保持着‘不积极、不主动、不抵抗’的心态做事,以前还有他鼠仙包揽大锅小锅,真想象不到若是自己真的死在九霄云殿,以簌离刚烈的性格以及自毁的倾向在再上个不想管事的少主,洞庭湖会变成什么样。
鼠仙并未回应彦佑,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和这件事比起来,水神家的闺女更值得我们注意。”
彦佑点点头,肯定道:“锦觅此番历劫竟然如此凶险,是该好好注意下,决不能让那老妖婆得逞。”
鼠仙无奈道:“我是说水神家另一位女儿,云流。”他看向彦佑严肃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桩桩件件透露着蹊跷古怪,但我总觉得,也许哪日,我们可以与她合作。”
彦佑笑着摆了摆手,“不可能,我可是一千年前就认识她,平日里也不过时而有些惊人之语惊人之举动罢了,这么有趣的一个美人儿,我们还是不要把她拉下水了。”
鼠仙沉默片刻,不愿再谈:“但愿,她如你所说。”
润玉驾着一朵云来到了洛湘府,刚踏进洛湘府的大门,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衣仙侍,甚为眼熟。
仙侍见润玉来访,欣然迎了上去:“夜神大殿,今日又是来找我家二小姐的吗?”
润玉这才想起来,这位白衣仙侍是之前在洛湘府里按着葡萄脖子和她一起站在大门前的那位,此情此景,也难怪他会误以为葡萄是仙侍。
润玉温和的笑了笑,“正是,近日那水中夜莲又开放了几朵不同颜色,想要请你家仙子去看看。”
仙侍恭敬回道:“二小姐这几日不是在姻缘府,就是在凡界,并不在洛湘府。”
“凡界?”润玉温和的追问道:“可是锦觅历劫之处?”
仙侍摇了摇头:“这具体的我便不清楚了,不过水神仙上前些日子把洞庭湖赏给了二小姐,二小姐平日里应当是在那吧。”
润玉淡淡的笑了笑:“好,那便代我向水神仙上问好,今日润玉叨扰了。”说罢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仙侍望着润玉离去的背影惋惜叹道:“唉,我家两位小姐最像的地方就是都有点瞎,这么好的郎君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南平侯府,穗禾本端坐在镜前梳妆,听说了昨晚熠王给圣女点了一院子的凤凰花灯,正生着闷气。
一道黑气从窗外飘进,奇鸢从黑气中走出,用法术定住了惊讶的穗禾。
他单膝跪下,平视着坐在蒲团上的穗禾淡淡道:“穗禾公主,奇鸢奉天后之命,特来开启……”
这句话还未说完,忽然室内狂风大作,瓷器铜镜大小家具皆被吹倒,奇鸢见此迅速起身翻窗跳了出去。
见奇鸢跑了,葡萄现身朝穗禾轻轻一挥,穗禾便昏睡了过去。
她正拍拍手打算离去,哪知此时奇鸢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抽出一把散着黑气的刀向葡萄砍来……
刚刚屋内家具倾倒的巨响已经引发南平侯府的注意,正在葡萄和奇鸢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南平侯一脚踏入门内,大喝一声,“抓刺客!”
奇鸢葡萄对视一眼,一同从窗外跳了出去。
南平侯见穗禾躺在地上,赶忙跑过去扶起穗禾,焦急道:“穗儿,穗儿。”
穗禾被摇醒,见一地杂乱,又见老父亲涕泪俱下,一脸不解的问道:“这是……”
南平侯见穗禾苏醒,大喜,关心的问:“穗儿,你可见到那两位刺客是何模样,爹定把他们大卸八块。”
穗禾摇摇头,一脸懵懂,“刺客?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在梳妆,后来就……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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