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你想什么呢?入定啦?”月下仙人举着自己的狐狸爪子在葡萄眼前晃来晃去。
葡萄思绪被拉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好说,好说,不过我倒觉得这段姻缘中最大障碍并非是锦觅这些口是心非。”
月下仙人听葡萄这样说,便知道葡萄算是答应了,眨着眼睛喜滋滋道:“那,小葡萄说说,老夫忘了什么?”
葡萄望着观尘镜道:“我在人间的时候听说当今熠王和他表妹穗禾郡主早有婚约,既然婚约尚在,牵线成功也名不正言不顺啊。”
月下仙人急的跳脚,“又是穗禾!她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你说这孔雀哪比得上锦觅可人啊,不妥不妥,绝对不妥。我堂堂月下仙人牵的线,要是让别人做主,让凤娃与穗禾成了亲,岂不是自砸招牌!”
葡萄咬着指甲神情焦躁,“嗯……可是毕竟人家有婚约……”
“管他什么婚约!”月下仙人大手一挥,观尘镜上逐渐映出穗禾的影像,“这婚配嫁娶,自然是老夫说了算!”
观尘镜内,穗禾正坐在闺房内哭的梨花带雨分外伤心,她身旁坐着的又心疼又焦急的中年男子,正是她人间生父南平侯。
南平侯急切问道:“那圣女怎么说啊。”
穗禾啜泣道:“她说表哥这病,肾亏不举,五劳七伤,已是病入膏肓。”穗禾哭着拉着南平侯的胳膊,“爹,你说女儿该怎么办啊,你一定得想办法救救表哥……”
南平侯心疼的安抚穗禾,“好好好,别怕别怕,一切都有爹呢。”接着眼神中透露出不少算计,“好在,先王已驾鹤西去,爹一定设法,解除你们的婚约。”
穗禾顿时止了哭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平侯,“爹,你说什么呢!”
南平侯语重心长道:“你放心,爹绝对不会把你推入火坑的。”
穗禾气的不再言语,起身走向房间一处,她拉开帷幕,帷幕后的情景惊得南平候瞪大双眼,“你这是……”
穗禾执拗道:“如爹所见,嫁衣,丧服。”她看了看身旁红艳似火,洁白如雪,根本不该同时出现的两件衣服说道:“女儿从十二岁开始,便每年为自己偷偷置办一套嫁衣,也是从十二岁开始第一次看到表哥负伤从沙场上归来,就知道还会有另外一种宿命在等着我。”
南平侯痛心疾首道:“穗儿啊穗儿,你真是痴啊!”南平侯激动地向外一指,“旭凤,他杀伐太重,绝非寿考之人,爹知道,你自小对他一往情深,可天要灭他,岂是人力所能扭转的?为人父母,爹绝不会将你嫁给这个独夫!”
穗禾一脸倔强而失望的看着南平侯,“原来爹一直这样看待他,真叫女儿失望。但恐怕女儿可能也要叫爹失望了。表哥是女儿这辈子认定的人,无论日后守寡,还是守活寡,女儿都九死不悔。”她神情极为认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除非他死,否则,谁也别想把我们俩生生拆开。”
观尘镜外。
月下仙人:“……”
缘机仙子:“唉。”
葡萄尴尬的笑笑:“额……我jio的吧,人家还挺痴情的。”
月下仙人冷哼一声,朝观尘镜又挥了挥手。
竹林,锦觅和穗禾正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说着什么。
锦觅颔首道:“郡主刚才那一番高论难道就不怕被侯爷听见吗?”
“听见又如何。”穗禾淡然道:“无非就跟这几日一样,把我关起来,成了瞎子聋子哑子,接触不到一点儿王上的消息罢了。对自己唯一的骨肉他还能怎么样,对他,我也一样。倘若我爹真有了功成之日,我自然不能拿他怎么样。”说罢,双目一挑,“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们,替王上报仇。”
一刻钟之后……
“啊!蛇!”穗禾郡主吓得跌坐在地,小腿上还盘着一只青翠的竹叶青。
锦觅撒了雄黄驱退了蛇,飞凰军装扮的侍女上前扶起了穗禾,穗禾又气又怕道:“把这片竹林给我烧了!”
月下仙人:“……”
缘机仙子:“唉。”
葡萄点头思忖:“嗯……当然,她确实本性残忍。”
月下仙人拍着额头,“不妥不妥,绝对不妥。”接着又挥了挥手,观尘镜中景象顿时散了。
缘机仙子扶着额头,“这上神历劫本就不是我这个小仙能完全掌控的,头疼,今日便如此吧,我要回去了。”
“诶。缘机,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老夫也头疼啊!”月下仙人扯着他的少年音望着缘机离去的背影跺脚。
葡萄轻咳一声,“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月下仙人噘着嘴郁闷道:“有想法你就说嘛。”
“你给穗禾牵个红线不就行了。”
“不牵。”出乎葡萄意料之外,月下仙人直接一口否决,“你以为天后没派人来我姻缘府打点过?他们一个个都想越俎代庖,老夫偏不给她牵,哼。”
看样子站错队的后果,是很严重,尤其在没有主角光环的情况下。
“简单呀。”葡萄笑笑,“那狐狸仙不妨把红线给我,这便不算是你牵的了,难题自然迎刃而解。”
“诶呀呀。”月下仙人欣慰的拍了拍葡萄的头,“我就知道,小葡萄是贴心小棉袄,老夫没白疼你。”月下仙人变出了一大团红线,“你先拿着,不够啊,我这有的是。”
姻缘府外,葡萄瞧着手里的红线团微微一笑:嘿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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