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溪大采购了一番,最后提着大包小包的出了超市,俞锡延人小但也帮妈妈提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几个西红柿和他自己的巧克力牛奶。
俞溪看他提东西的样子,又心疼,问:“还好吗?要不要妈妈来?”
小男子汉攥紧了袋子,“我可以。”
“要是重的话可以给妈妈。”
“我能行。我可以的。”俞锡延坚持。
俞溪笑起来,心里一阵熨烫。她摸摸儿子的头,又牵过儿子往回走,幸好超市离崔明锡家也不远,他们走十分钟就到了。
一进门,俞溪马上拿下儿子手上的袋子,小人儿白嫩嫩的小手上有一道红红的勒痕,很是刺眼,她心疼的亲了亲,“下次不让你拿了。”
俞锡延笑嘻嘻的,“没事的,妈妈。”
崔太太从里边出来,一看俞溪半蹲在地上握着儿子的手看,还以为怎么了,等走近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被感动到了,“我们锡延啊……真乖。”
“疼吗?”她心疼的问孩子。
俞锡延摇摇头,“不疼,妈妈才疼。”他翻过妈妈的手,俞溪的掌心里是两道深深的勒痕,他噘起小嘴给妈妈吹了吹,又伸出小手摸了摸。
崔太太看到这一幕,心底的某一处被戳中了,变得格外柔软起来,这孩子真的太暖也太让人心疼了。她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又问俞溪,“干嘛买这么多呀?家里又不是没菜。”
“刚好去超市,顺手买了,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崔太太笑着说好。准备晚饭时,俞溪很有自知之明的给崔太太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也就只能洗洗菜什么的,做饭是不敢的,厨房会被我炸掉的。就算偶尔成功那么一两次了,做出来的也不能吃。我都绝望了。”
“不至于吧?”
“真至于,你是没看到我做的饭。”
“妈妈做的饭很难吃。”最有发言权的俞锡延这会儿也探进小脑袋,叭叭叭的说着,“味道很奇怪,我跟爸爸都不吃。爸爸做的好吃。”
拆完妈妈的台还没一秒,俞锡延又维护上了,“但妈妈画画很厉害,做衣服也厉害。老师和同学都夸我衣服好看,最好看了。”说这话时,他还挺起了小胸膛,眉眼也扬起,尽是骄傲。
“哎一古,你看他维护你的样子。”崔太太笑道,弯下腰刮了一下俞锡延的小鼻子, “阿姨知道啦,妈妈很厉害。哎呀,我们锡延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俞锡延露出小牙齿笑。
崔太太摸摸他的头,“去玩吧,去跟妹妹玩。”
俞锡延跑去跟崔明秀玩,他虽然比崔明秀大不了多少,却已经懂得照顾妹妹,礼让妹妹,很是乖巧。崔太太看的又是一阵感怀,“锡延真的……很乖。”可也让人心疼。谁能想到那么乖巧懂事可爱的孩子居然是遗腹子呢?
“他也就现在,你要是看他吃饭,哎呀很让我愁。胡萝卜不吃,青椒不吃,内脏也不吃,挑食的要命。”
“GD也不吃胡萝卜。”玩积木的俞锡延回道。
“说到GDxi。”崔太太心神一动,“锡延的口味跟他还真挺像的。”
“才没有,没有像,”俞锡延大大声的反驳,“GD他不吃胡萝卜,我晚上吃的。”
“你也就晚上吃,明天就不吃了。”
“明天也吃。”
俞溪笑出来,“好,你说的啊。”
俞锡延这才发现自己答应了什么,顿时鼓起小脸,气呼呼的的样子像极了权至龙。
崔太太看的笑起来,可也替这个孩子感到惋惜——要是孩子的爸爸还在就好了,这样俞溪和孩子也会更幸福一些吧。
权至龙今天状态不错,彩排的很顺利。彩排完,趁还有时间,他先上网看了下事情的动态。俞溪的澄清还没多久,所以这事的热度还有,网上关注讨论的人还不少。
他看了下评论,骂姜修美的多,看来他们国家大部分的网民还是理智的,权至龙笑了下,退出ins,给一个做媒体的朋友打了通电话。
“这事你再帮我保持几天的热度,让姜修美再热闹一些。”
“哟,得罪你了?怎么得罪你了?因为用抄袭的作品糊弄你?不对啊,你权总不是这样的人啊。”朋友摸着下巴在想,想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的拍起了大腿,“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叫俞溪的?是吧,对吧,是因为她吧?绝对是。”
朋友来劲了,“她谁呀?权总。”
“没有谁。”
“没有谁你权总会亲自出手?你是那么好心的人?”朋友明显不信。
权至龙可不是什么热心人士,更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在捧高踩低无比现实的娱乐圈混了二十几年,他的心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也正因此,他一反常态的为俞溪出头才更显得可疑。
朋友又问:“所以——到底是——权总的——谁——呀?”
“你帮我把事情做好,回去请你吃饭。”
“做容易呀,你得先回答我呀。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我要不知道的话我晚上会睡不着的,睡不着就不能做事情。哎呀哎呀,到时要是耽误了权总的事……”
“她是我……”
权至龙不知道该怎么说俞溪,女朋友不是,但他也不想跟别人说她是他前任,“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啊,知道了,还没追到手。权总你加油啊。”
权至龙把电话挂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够,本来想通过公司以公司的名义向姜修美施压,但想想自家公司和社长的尿性,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指望他们还不如靠自己呢,权至龙又给朋友发了条信息,让他务必做的漂亮点,一定保持住热度。只要热度在,不怕sakura的股价不跌,只要股票跌了,不怕姜修美不道歉,因为管理层会着急。所以姜修美就给他等着吧。
想起俞溪跟他说的,权至龙的眸光转冷,他连一句重话都没舍得说的人,凭什么被人那么欺负被人那么践踏?姜修美真当俞溪是没有任何依仗是可以随随便便欺负的人?当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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