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满大地但六扇门的地下室却是不见丝毫光亮。
“黑暗能够吞噬一个人的内心恐惧是这世间问取真相的最好良药你可以嘴硬一直不说但接下来的日子你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缥缈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缭绕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臭气罗岩山孤零零地坐在一张锈迹斑斑且湿漉漉的铁凳上他听到在墙角的位置有叽叽喳喳的声音。
声音混淆复杂有蟋蟀的叫声也有老鼠的叽叽喳喳但很快那蟋蟀的叫声便消失了老鼠的叽叽喳喳似乎因为吞下了食物而兴奋但那声音很快向他过来。
吧嗒
冷汗顺着罗岩山的脸颊淌了下来他挣扎着想要动起来可身体被死死地固定在铁凳上哪由他分毫。
“你你们都是刽子手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简直是灭绝人性简直”
罗岩山大声叫喊着但很快他便说不出话了脚尖上突然湿漉漉的东西爬上来他感觉到了一阵冰冷像是有尖牙磕在了他的脚趾上紧跟着四周仿佛涌来了数只老鼠这些老鼠抱着铁凳的腿儿咬起来牙齿摩擦在生锈的铁凳上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音听起来尤其瘆人令人感觉骨头跟着发麻。
“你最好不要乱出声这些老鼠都是常年被关在这里的它们每天都吃不饱肚子碰上有温度或者是气味的人总是要先饱餐一顿你也不用担心老鼠最初只有两只现在差不多四五只它们都是一家子但这种畜生吃东西的可不讲究一不一家子他们会争先恐后生怕慢了一分一秒自己就吃不饱肚子了。”
漂亮的声音再次想起罗岩山脸色大变他咬着牙怒极“你们这群刽子手你们用这么恶毒的方式简直是丧尽天良死后你们会下地狱的一定会下地狱的!”
“啊”
话音刚落罗岩山惨叫了一声他的脚指头被老鼠狠狠地咬了下来老鼠那锋利的牙齿直接咬到了骨头。
其他的几只老鼠嗅到了空气中新鲜的血气马上猖狂起来
“我是刽子手?呵呵和你们罗比起来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算得上是心慈手软何况我们对待正常的人从不会用什么极刑倒是对付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如果只是一刀杀死你们那岂不是太便宜了?”
屋外缥缈的声音稍稍一顿继续传来:“你的秘密可以说也可以不说说不说最后都是一个死抉择权在你的手上只要你能熬过七天我可以一刀杀死你。”
地牢里
只余下惨叫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行的一共有四个人六扇门的大掌柜高明以及二掌柜胡杏儿林昆以及身边拎着的齐东文。
齐东文腿上的上被包扎梅玉亲自包扎自然是疗效不一般。
齐东文回过头向那间惨叫声传来的牢房看去脸色煞白冷汗早已经顺着脑门淌下落在了地上。
楼上有茶窗外风景宜人守着一方人工湖感受着秋后的阳光以及那将树叶吹黄的凉风再品一杯温热的茶如此休闲惬意的生活确实很令人向往。
“齐爷请坐。”
林昆坐下来笑着对齐东文说高明和胡杏儿坐在林昆两侧而在房间的窗户前梅玉正背身站立。
梅玉站在这窗前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这一个小时里他似乎静止了一般只有睫毛时不时地翕合一下。
齐东文看了一眼窗前的梅玉诚惶诚恐地不敢坐下。
林昆笑着说:“齐爷咱们现在还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你不用太过在意这天底下的恩怨情仇多了去不是每一种解决仇恨的方式都要用极端的暴力。”
“是”
齐东文脸色难看地笑了一下“多多谢林先生不杀之恩。”
齐东文慢吞吞地坐了下来林昆笑着说:“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我想齐爷一定知道不知道齐爷愿不愿意配合?”
齐东文道:“这这”
林昆笑着说:“不愿意?”
齐东文低下头脸上的表情犹豫不决始终没有吱声。
林昆笑着说:“齐爷这个态度我应该是明白了有些话不能说是万万不能说的要说你们齐家现在已经算是绝户但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
齐东文的脸色顿时大变身体哆嗦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林昆“你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林昆道:“你的儿子根本就不在眼睛而且她在罗组织的控制下我如果能对你儿子做什么何至于在这里和你谈?”
齐东文紧张的神色舒缓了下来眼底浮现出一抹冰冷一扫刚刚那副唯唯诺诺的害怕模样“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也就明说了吧你想知道关于罗的事情我是不会跟你说的我如果跟你说了我唯一还活着的儿子就得死我不能给我们齐家绝后。”
林昆笑着说:“齐先生你还是天真更多一些罗组织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你难道还不清楚?这些人异想天开心中所谓的信仰是逆着这天地而来他们想要改变华夏的历史你觉得可能么?再说这些人有多么丧心病狂你不是不知道你们齐家现在已经彻底败落罗岩山又落在了我们的手中你觉得罗组织对于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怎么样?”
齐东文脸上的表情恍惚身体猛地一摇颤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口中喃喃“我的儿啊我们齐家到了我这一代难不成真要绝后了么?”
林昆道:“倒是有一种可能你说出来罗的具体消息我们去摧毁罗组织到时候把你的儿子救出来。”
齐东文沉默了他将头压低过了足足有十秒钟猛地抬起头一副恶狠狠地模样冲林昆说:“姓林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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