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不需要跟我们坐下商量吗?是不是没有把我和女儿当成一家人。”林家别墅,赵新燕双手环胸,负气站在客厅一端,对沙发上的林植怒目而视。
今晚宴会喝了不少酒,此时的林植脸泛红光,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的声音疲惫,站起身准备往楼上走。
赵新燕侧头瞪了他一眼,“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股份转让给卢左?”
林植没有停下脚步,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摆手,“明天、明天再说吧。”
“什么事都明天再说~”赵新燕一脸不爽嘟囔道,“难道拖着就能不处理了嘛~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林植的公司是他一手创办的,赵新燕嫁给他的时候已经颇具规模,当初这桩婚事与林植身价不菲有脱不开的关系,现在可好,这么大的家业竟然马上就要拱手让人了,赵新燕心中不安。虽说卢左已经跟林希琳结婚,是自己的女婿,可是归根结底还算是个外人,至少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妈,这么晚了什么事儿?”林希琳扭亮床头灯,摸起手机。
“卢左睡了吗?”
林希琳转头看了看身边人,“睡了,有事吗?”
“我想跟你聊一聊。”
林希琳坐起身来,顺手扯起尾榻上的外套披在肩上,关上卧室门,来到客厅。
“什么事儿?”
婚礼结束后,她已经正式搬到自己和卢左的新房居住。为了方便卢左到医院上班,房子买在市区,离医院很近。
“你爸爸想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都转让给卢左,这件事你怎么想?”
林希琳微微蹙眉,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爸爸的股份要给谁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卢左这边医院的工作一直很忙,我怕一下子把这个重担撂在他肩上会吃不消。”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新燕马上附和道,“卢左毕竟是个医生,这管理公司的事情很繁琐,而且熬人,他工作已经这么辛苦了还要让他来做这个,这不是增加负担嘛~你爸爸这边我会说的,你没事儿也劝劝他。”
赵新燕眉头舒展,刚刚忧虑的情绪一扫而空,没想到这问题解决的这么轻松。
“可是妈,”林希琳伸手将外套扣紧,靠近沙发里,“爸爸向来是做事之前喜欢三思后行的人,我想他这样做肯定也有自己的考虑,我们都能想到的事情他未必想不到,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其他原因?”赵新燕很疑惑,“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觉得。”
赵新燕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的,你爸肯定是不想自己做,所以打算把公司交给别人管理,你自己有一大摊子事儿,帮不上他的忙,只好病急乱投医。”
刚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口无遮拦言语有失,马上找补,“琳琳啊,其实妈也不是不相信卢左,但是他毕竟没干过这个,你理解我的意思吧。”
“嗯。”林希琳点头,“我找机会跟爸聊聊,你先睡吧,已经很晚了。”
周家。
夏鹿从梦中惊醒,兀地坐起身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梦见周铭郴了。
“什么鬼…”她默默起身下床,睡意尽失。
摸黑到厨房喝了口水,这才镇静下来。自从发现他背上的疤,好奇心作祟,让她很想弄个明白,可是周铭郴不说,自己也不敢问,这后面肯定有个很严重的故事。
抬头看钟,已经半夜两点半了。
一阵阴风吹过,夏鹿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十分后悔,刚刚就该把灯打开,这栋房子一到晚上就阴森森的。
她缩住肩膀,端着手里的杯子走向楼梯,忽然听到背后有地板吱嘎的声音。
“噔噔噔!”夏鹿快走几步上楼,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嘭地一声关上,这才长吁一口气。
“吓死我了。”她抚住自己胸口,发现杯子里的水已经撒了一多半出去,“幸好还有点儿…”
她端起杯子,将里面仅存的水一饮而尽,忽然听到外面扑通扑通,动静很大。
为了风光酒店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周铭郴一直工作到深夜。
眼看着已经下半夜,再不睡第二天精力不足,他抻了个懒腰站起身,关掉台灯,推开书房厚重的大门,忽然看到一个白影飘过,朝楼梯去了。
本想就这么上楼睡了,谁知夏鹿忽然在楼梯上跑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撒了一地。光线昏暗,上楼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周铭郴走着走着脚底一滑,整个人毫无准备向后仰去,顺着台阶一路滑到底。
“嘶…”周铭郴支起身体,查看受伤状况。
“家里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夏鹿定了定神,打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
刚刚声音那么大,搞不好连张妈都吵醒了,她在一楼,万一毫无准备遇到危险怎么办?
想到这儿,夏鹿操起门后一根粗硬的棒球棍,这还是刚住进来不久,怕周铭郴这个狼人半夜偷袭她预行不轨之事准备的,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来到走廊,发现楼下灯已经亮了,张妈的声音传上来。
“先生,这个是我老家特制的药,专治跌打损伤的,要不给您试试?”
周铭郴皱眉同意,飞来横祸让他心中无名火起。
“也是怪了,这楼梯上怎么会有水呢?”张妈百思不得其解,拧开药罐开始上药。
周铭郴身上多处受伤,不过跟这些相比,气到心脏发疼才是最要紧的。
他靠在沙发上,仰头望天,忽然瞥到二层趴在扶手上正探出个小脑袋低头往下瞅的夏鹿。
“你满意了?”
夏鹿视力很好,即使隔着数米,她也看到了下面人说话时微微抖动的嘴角,只好乖乖走下来认错。
“对不起,我不知道后面的人是你…”
张妈麻利地上好药,收好罐子回房间去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周铭郴忽然有一种感觉,这阵子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夏鹿本是他自己亲手找回来的,现在怎么却好像是老天特意派过来惩罚自己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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