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舔.舐,就仅仅只是舔.舐, 树人拿湿軟的舌头, 舔了一会许从一的脖子,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之外, 却是没有再有其他异样的行为。
它两臂在许从一背后叠着,将许从一身体压在它胸膛上,力道有点大, 仿佛担心许从一忽然从它眼前消失一样。
藤蔓安静下来,在树人闭上眼睛休息后, 都趴在地上, 还有许从一两脚边,紧紧靠着。
许从一刚才睡了一觉, 这会反而没有什么睡意, 他手臂微动了一下,树人睡梦中好似有所察觉, 立马就把手臂往里收拢, 许从一半身骨骼被树人压得难受, 可只是保持沉默,没有叫醒树人,让它松手。
空气一瞬间变得异常死寂, 仿佛什么声音都不存在,就面前搂着他的树人,发出的轻微呼吸声。
手臂被箍着,没法顺利移出来, 许从一悄无声息地掀起眼帘,这个意外出现的树人,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树人对他表现出这样强烈的占有欲,甚至让他有种,他们过去也许是见过面的。
这个人,和女主又是什么关系?
许从一将系统唤出来,询问关于树人的身份信息。
“它父亲是女主的曾祖父,约莫五六十年前,同样因为一次飞船意外出事,坠毁到这里,被它母亲看上了,后来彼此结合,就生下了它。”
“女主外公的兄弟?它有十六岁没有,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成年。”
许从一打量了一下树人瘦消硬朗的面孔。
系统:“它们的成长周期和人类不同,开初作为树木形态,就有整整三四十年,到后面才慢慢有人类的形态,按照人类的年龄计算方式,它现在有五十多岁了。”
“但外在,像十五岁。”单是看脸,和高中生差不多,不过周身附着的坚实肌肉,也的确不像这个年龄会有的。
“它这样,是准备做什么?感觉把我当抱枕了。”许从一虽然不是瘦得皮包骨,身上肉到是不多,抱起来不会太舒服的。
系统之前同法则联系过,从法则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
“它快要成年了,带你来的那些藤蔓,来自它的母亲。”
“嗯?它母亲?”
系统:“是,不过因为进化失败,这会失去了半人的形态,成为一棵巨树,你刚才见过它,就是前面那个洞窟上的那颗巨树。”
系统说了这么多,许从一依旧茫然,暂时推测不出,树人不放他离开的具体理由。
“树人的成年,同时意味着性成熟,会持续一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相对凶险,如果进化失败,树人就会半死过去,失去人形,变成一棵树。”
系统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知许从一。
听到这里,许从一心里已经有点底了,来这个星球有段时间,基本就没看到什么大型的生物,至于人类,就更是一个都没有碰上。
树人面临成年,身体成熟,自然不可能在慾望来临之际,全靠自己動手,必然要找寻别的生物。
也自然的,按照眼下的状况来看,他就是这个别的生物。
“所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未来的发展,大概有了一个初步的方向,许从一不再纠结关于树人的问题,他更在意另外一个方面。
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他畏惧的东西不多,被人圧这个,是不会排上号的。
一切于他而言,都只是一场游戏。
来这个世界是为了攻略相关人物,他始终都记得自己的根本目的。
“喵?”系统没觉得自己忘了啥。
许从一心情不算好,但也不坏,愿意提醒系统:“**线是不是已经被触发了?”
“有吗?”
“没有吗?”
“没有啊。”系统比许从一还要疑惑,它察看一下,只是立刻,声音忽然因为过于诧异,而微微变了调。
“40,明明刚才我查的时候,都还没有触发起来,怎么回事?”系统第一次发出这样的疑问。
系统不知道,作为信息获得不完全的许从一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触发了就行。”至于中间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那不是许从一要去在意的,他注重的是结果。
何况,哪里会有一尘不变的东西,所有的存在都会变,这是宇宙的规则。
一直都直着脖子,这种姿势保持久了,脖子发酸,树人无知无觉地陷入深眠,许从一在睁着眼思考了一段时候后,耐不住周围无处不在的沉静,垂低头,靠着树人肩膀,闭眼暂时睡了过去。
不知道具体睡了过久,醒来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就发现耳边有风声掠过,身体在某个温热的怀抱里,朝着上方急行。
许从一立刻张开眼,随即视野里快速闯进一片枝繁叶茂,他们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飞行,树木十分高大,一眼望上去,看不到尽头。
树人熟练地用藤蔓攀附着树干,带着许从一往高处走,下方藤蔓们蠕动的速度极快。
不多时,他们停了下来,树人圈着许从一的腰,让他靠站在一根臂腕粗大的树桠上。
许从一下意识地就垂目往脚下看,顿时心里有点惶恐不安,所站的位置离地面起码有二十多米,下方的一切都在视线中快速缩小。一个念头冒上来,他想,自己竟然不知道,原来是恐高的。
树人一只手臂固定着许从一的身体,见许从一低着头,于是碰到他柔軟的脸颊,让他将视线挪回来。
脸颊被微微一碰,许从一当即就抬起头,树人眼睛黑白分明,炙热的火焰嗖一声燃烧起来,许从一被树人直直地盯着,顿生一种想要逃离的心情。
显而易见,他逃不了,起码此时此刻没法逃,树干枝桠稀疏,下面那根离上面这根起码三米多远,他还没有那个自信,能跳下去不会踩滑。
树人薄薄的唇抿着,知道它和许从一无法用语言沟通,因此不再说话,它扬起手臂,指向外面某个方向,许从一看它动作,大概知晓它这是要他看什么,许从一顺着树人的手臂,眺望了过去。
然后他瞳孔猛地一扩,一大片崇山峻岭就这样在许从一毫无防备过下,以无可抵挡的态势撞了过来。
山峦起伏,层峦叠嶂,到处都是一片盎然的勃勃生机,这些景象是如此的鲜活,全然不同于曾经居住的那个星球,在那里,绿色的景物因为高度的科技化,变成了极为少见的物体,需要到特定的地方,花费不低的价,才能看到那些远离人类的绿林和山峰。而且还绝对没有眼下这么壮观。
看着这些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景色,许从一即刻想到了女友侴雅,若是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她就好了。
而不是这个无法沟通的树人。
树人自然无从得知许从一心底的真实想法,在看到许从一面上神色缓和下来,甚至某个时候,嘴角都勾着,他的侧脸非常好看,线条流畅,轮廓棱角有致,有一缕淡薄的光从头顶上方茂密的树叶里撒落下来,刚好落在许从一面庞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此刻时光静好,树人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更激烈,它隐约间好像想通了一些事,那边毫无所觉的许从一,绯色的唇角弯出了一个诱人的弧度,无声散发着一种信息,树人受到蛊惑,倾身过去。
碰触到的柔軟触感,霎那间令树人全身心都感到舒畅,它想将这个触碰加深,蓦的,脸颊一痛,树人马上退开来,掀起眼帘,入目一双瞪圆了的眼,还有攥紧的拳头。
它的情绪很少,母亲在父亲离开后,就基本很少和它说话,还没有教会它什么叫愤怒,它不明白,只是碰了一下它的伴侣,为什么他要打它。
它看到其他那些生物求偶时,明明都是这样做,再过不久,它就会经历一段时间的成长,它不希望它的伴侣拒绝它。
树人张开嘴巴说了一通话,许从一只是紧抿着唇,一字不吭。树人好像着急了,抓着许从一两胳膊,又说了句。
“不要碰我。”许从一背脊靠着粗大的树干,把胳膊上的两只手臂都给快速挪开,像丢开病毒传染源一般。
瞧见自己手臂被丢开,树人脸上出现一阵的不解。
许从一往后退了半步,几乎整个身体都贴着树干,他半眯着眼,戒备冷漠地看着愈加焦急的树人。
树人伸手过去拉许从一,许从一啪一声打开它的手。
用的力度不大,可树人就是觉得被打的地方,传来痛的感觉。
他不喜欢它,这个事实已经足够明显,树人垂下了眼,表情显得很受伤,它抬眸看了下许从一,怯怯的神色,惶恐的表情,好像被人欺负的小动物。
但它怎么可能是小动物,剥小动物皮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眨一下,许从一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树人咕哝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下一刻忽然身体一斜,就倒了下去。
这个意外,让许从一全然没法反应,他震惊地看着快速往下坠落的树人,一时间心里一个念头,在想它会不会就这样摔死。
树人没有摔死,但就那么将许从一丢在最高处的一枝树桠下,随后身影消失在密林里。
许从一看着面前空空的树桠,抓着树干的手指,下意识就收紧。
有风吹过来,因为是在树顶上,风势自然比在下方强劲许多,甚至于许从一所站立的不算粗壮的一根枝丫都随着风,摇晃起来,耳边是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的娑婆声音,没由来的,许从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致命的危险在一点点朝他靠近。
很快,他敏锐的感觉得到证实,的确有危险在逼近他。
一条通体棕黑的臂腕大小的蛇悄无声息出现在视野中,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许从一发现它的时候,蛇已经离他不到五米的距离,幽绿的蛇瞳中间竖成一条细缝,阴冷残忍,已然将许从一当成了可以果腹的食物,被发现后它速度放慢,慢慢游向许从一。
许从一左右上下查看,往下自然是不可行,相当于直接把自己往蛇嘴里送,左右更没法走,至于上面,倒是有路,可爬上去后,又怎么样,蛇必定会跟着爬上去,他又往身上摸,试图找点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很不幸,他随身携带的短刀在昨天攻击树人那会,被它夺走后,就再没归还过。
许从一身体紧贴冰冷的树干,胆战心惊地盯着快要爬到他脚边的蛇。
蛇在即将要靠近的时候,停了一停,随后尾部一拍树干,就往上激射了过去,目标自然是许从一,无路可逃的许从一一口气梗在喉咙,他抬脚就去踹蛇,蛇身躯扭动,避开他的回击,张开的大口獠牙森冷,眼看着就要刺进他的小腿里,忽然一根藤蔓蹿了过来,直接挡在许从一和蛇之间,于是蛇锋利的獠牙就咬上了藤蔓。
藤蔓在被蛇咬中后,激烈地晃动,将蛇身给瞬间缠绕起来,藤蔓快速收紧,蛇身被挤压,不多会,砰,蛇被藤蔓缠得身体一瞬间就爆裂,血肉横飞。蛇发出无声的嘶喊,最后脑袋垂落下去,当场殒命。
许从一看着蛇扭曲得不成形状的尸体,顺着藤蔓往下方望,俯瞰到刚才离开,这会又返回来的树人。
树人控制藤蔓,把蛇的尸体丢向很远的地方,他拉过那根藤蔓,两手猛一用力,藤蔓从中间断裂,掰断的那一节树人同样也扔向了远方,这些藤蔓和他是不同的个体,彼此共生关系,藤蔓有很多,断一两节对他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树人往许从一所在的地方快速游去,一爬到树桠上,就伸手把许从一拽到了怀里,许从一惊魂未定,被树人抱住,没有挣扎。树人两臂把许从一搂得死死的,勒得他骨骼发痛,许从一低眼,去看树人的下半身,那些藤蔓缠着树桠,固定着树人的身体。
被搂了一会,树人放开他,眼前出现一把颜色艳丽的草,只是好像没有保护好,草都东倒西歪,一点都看不出美感。
树人看许从一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而去瞧它刚才翻山越岭找到的这把草,一看,眼里的欣喜顿时就褪了开去。
它手臂垂落下去,手指一松,草从掌心坠落,更是被忽然刮过来的一阵风给吹得四处乱飞。
它周身的气息也随之一边,整个树都变得无精打采和失落起来。
许从一眼睛眯了眯,原来树人不是被他激怒,所以丢下他,而是去找彩色的草,不仅没生气,反而想讨好他,或许还想向他道歉。
冷漠相对,到显得是他在无理取闹,树人带他来看美丽的风景,将他从蛇的嘴里救下,还送草给他,这种种迹象,很明显指向一个事实,虽然这个事实无论如何都不是许从一想要的,但借此,也许可以做点什么。例如,往飞船所在的地方靠近一点。
有根褐色的草落在他们中间,没有立刻被风吹跑,许从一小心翼翼蹲下去,捡起了那根草,他站起来,把草举到眼前看了一看,像是在仔细观察,目光很认真。
树人被许从一这个意外的动作,弄得神色呆滞,它看到草在许从一手里,他盛满星光的漂亮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它找来的礼物,它泛着疼意的心,好像不仅不疼了,还都是甜蜜的滋味。
许从一把草折了一折,踹进兜里。
他扬手指向地上:“我们下去吧。”
这个动作所要表达的意思浅显易懂,树人一瞬间就明白了,它脸上恢复到一尘不变的严肃,可若仔细看,可以从眼眸里看到一点喜悦。
它的伴侣拿了它的礼物,接受了它的道歉,现在还主动和它说话,树人很开心,非常高兴。
它把许从一一把抱离了树桠,随即就快速往树下落,两条藤蔓随着下坠,越拉越长,在即将要落地时,树人身下的藤蔓齐齐蠕动。顺利地抵达地面,这会时间还早,所以并不急着回住处,树人打横抱着许从一在密林里穿梭,几分钟后,来到一颗低矮的果树前。
果树不超过五米高,这会树枝上挂满了翠绿的果实,正是昨天树人给许从一摘去的。
树人放许从一下地,蹿过去,就开始手和藤蔓一起摘果子,摘得掌心都抓握不住,树人回到许从一面前,手、藤蔓都伸过去,一时间眼前就都是翠绿的果实,许从一不知道该先拿哪里的。树人好像知道许从一很为难,把果实放地上,往左边一处茂密的草丛里蹿。
草丛东倒西歪,许从一看着树人游向远处,他眼眸沉了沉,不及多想,调头就开始跑了起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他在山坡里飞奔,林间只有他脚踩在枯枝落叶上的声音。
他一直跑,半秒钟都没有停歇,风在耳边刮过,他当下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开,回到女友侴雅身边。
只是希望注定是渺茫的,和最开始那会一样,跑着跑着就有四根颜色相对浅一点的藤蔓蹿了出来,它们是将许从一带到树人身边去的藤蔓,它们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一发现许从一逃跑,就即刻追了上去。一根缠住许从一的胳膊,两根缠住他的腿,还有一根,直接缠在了许从一脖子上。
被迫止步,喉咙上的藤蔓一点点收紧,喉骨被挤压着,相当地痛苦和难受,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的窒息感,许从一两脚一軟,就跌跪在了地上,他扣弄着藤蔓,极力想让它松一点,但藤蔓纹丝不动,他躬着被剧烈咳嗽起来,脑袋里缺氧严重,视线渐渐模糊。
隐约间看到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看不真切是谁,许从一跪趴着,朝那个影子伸出手。
“救我,救救我……”声音喑哑,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那个不远处的影子走了上来,在许从一快要闭上眼睛昏迷过去的当即,就抓着他脖子上的藤蔓,一个大力之下,藤蔓险些被他掰断,藤蔓往枯草中退,仿佛妥协了似的。
许从一两手都捂着脖子,躬背剧烈咳嗽,喉咙一阵钝痛,呼进去的气体,好像都变成了刮骨的刀。他接连咳嗽了好一会,才终于不再那么难受,跪坐在地上,抬起头,眼角挂着将坠不坠的一滴泪珠。
脸颊因为缺氧,而红得有些不正常,树人安静待在前面,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许从一视线晃动,余光里看到一片很大的椭圆形叶子,叶子孤零零躺在地上,刚才肯定是没有的,那么就是树人拿来的。
拿来做什么?许从一这会脑袋里很乱,他往回想,刚才树人摘果子给他,可是太多,没东西装。
没东西——装。
树人在许从一面露惊诧里,藤蔓蠕动,游了上去,它没有看许从一,也什么话都没说,更是直接从许从一身边擦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叶子,朝果树那里走,游动的速度不快,许从一在后面看着它快要消失在密林的背影,心中漫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但不是觉得愧疚,树人说直接点,是一个绑架者,他不会对绑架者有什么多余的感情,然而某个方面来说,他也不是真的草木,树人为他做的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衡量了一下当下的处境,许从一选择追上树人,只要还在这片森林里,他大概就不可能逃出去。重新寻找下个机会就好,肯定会有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许从一跟在树人身后,没再有任何逃跑行为。
树人用大片的叶子装了许多绿色果子,他两手抱着果子,一言不发,又开始游走。
这里离住处,有一段距离,之前都是被树人抱着,好像一会就到了,回去的路途里,树人一直走在前面,没有抱许从一,许从一自然不会开口,让一个同性抱自己。
开始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回去时花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山路崎岖,凹凸不平,不是爬坡就是下坎,偶尔还要越过一两条溪流,溪流几米宽,树人藤蔓淌过去,许从一看水不深,树人没有等他的意思,未免被落下,他就没脫鞋,直接踩在水里,这
作者有话要说: 样一来二去,等回到瀑布前时,许从一的鞋已经全湿。
从瀑布到里面洞窟,树人送了许从一进去,放下水果,转身就蹿了上去,那之后,直到夜幕降临,许从一都没有再看到树人的人影。
不只这天,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整个洞窟都只有许从一一人,不见树人的踪迹。
许从一饿了的时候就吃两个水果,但肚子不但没饱,反而更饿了,他赤足到中间的湖泊里去,想看看有没有鱼。
湖泊里除了一堆硌得人脚底发痛的石头外,什么也没有。
湿的鞋子已经慢慢阴干,许从一拿石头在墙壁上画了四道痕迹,表明第四天了。
这天他坐在湖泊边,两眼发呆地盯着平静的湖面,忽然,对面山壁上传来异样的声音,乍听之下,他立马就站了起来,抬眸望着狭小的通道。
………
昨天有大宝贝问我什么时候结局,emmmm,九月中旬或者九月底,要写到一百万字啊,要努力写到那么多,当然,还有为了多挣点馒头钱,╯^╰
这个世界感觉bug很多,修都不知道怎么修,嘤嘤嘤,嗷呜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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