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7.10.

小说:言情线又崩了 作者:狩心
    中原的马与塞外截然不同, 被亓官灵这么用藤鞭忽然一抽, 马瞬间被惊到, 发了狂般就撒开蹄狂奔, 坐在马背上的许从一完全没设想过亓官灵会来这一鞭,手里的缰绳握得不紧,整个身体猛地往后面扬, 上半身几乎折断了似的,差几里就碰到下方的马背。

    及时揪紧手里的绳索,许从一额头青筋根根暴突出来,他嘴角绷得死紧, 往回拉拽绳子, 试图让马停下来, 但马被惊得太厉害,不管许从一怎么使力,马匹就是一点不见停歇的迹象,甚至于马匹奔跑的方向开始往左, 并逐渐偏离远处亓官阙等人。

    别无办法下, 许从一松开缰绳, 手掌往马背上一撑,脚更是先一步从脚踏中撤出来, 整个身体倏的向上方腾飞起来, 马匹独自冲向茫茫草原中,几个呼吸间,就在许从一视线中, 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亓官灵骑着马本奔在前方,以为后面许从一很快就会赶过来,然而稍一偏头,看到的是空落落的马背,本该在上面的人,此时不见踪迹。

    心下一慌,亓官灵掉转马头,准备去找许从一。

    眼前一道影子骤然划过去,眯眼仔细一看,掉头回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舅舅亓官阙。

    亓官灵不知道亓官阙忽然返身是为了什么,下一刻,她就看到亓官阙身体一弯,将孤身站立在一簇枯草上的许从一给一臂捞到了他的面前,同他共骑一匹马。

    黑色马匹在接到人后,一调转身,朝向亓官灵走过来。

    马匹走得不快,亓官灵睁大了眼睛,视线在亓官阙搂在许从一拂间的手臂上,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只手相当碍眼,她觉得这是他的爱人,她舅舅这样做,是什么道理?

    “舅舅,从一。”

    许从一面色看起来有点苍白,许是刚才的一幕,同样也惊诧到了。

    亓官灵出于玩笑心里,在大漠上,她经常这样和大家开玩笑,可没见谁马匹收惊,就算有,都没发生任何事。好在她还是知道,许从一和他们不大,他是中原人,马匹也是中原的。

    “从一,对不起,我真没想到那马会失控成这样,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真不是有意的。”因身为原首领的掌上明珠,亓官灵自小就受尽各方宠爱吧,别说道歉,就算她真做错了什么,道歉的反而是别人。自从遇见许从一,他让她知道、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肆无忌惮。

    她很努力在该,她的这种努力,也希望许从一可以看到,并认可。

    许从一摇摇头,不管起始原因和过程如何,结果是他没有受伤,这点便是所有。

    “没事,也怪我,连匹马都控制不好。”许从一温润笑容,这一笑,让在场的两人都为之一悸。

    “还有大概半天时间,就到部落,到时候我教你,你这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两人交谈着,好似将另一个人给完全忽略。

    但是怎么能忽略,那是个就算立在那里,一言不发,绝对不可忽略的存在。

    由于几天前才和后面的男人有过最难于启齿的接触,许从一始终都避着男人,而对方,虽然时常用一种狩猎般的锐利视线盯着他,却都不见行動,他准备将那一早上的事尽力封存在记忆深处,他以为自己能够忘记,然而就在刚刚,彼此身体接触的一刹那,那些记忆就潮水一样疯狂涌上来,拍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竭力控制着,没让自己立马跳起来,只是陷在衣袖下的手,这会已经攥紧成了拳头,并无法压制地战栗着。

    控制着表錆和声音,许从一转头对胸膛贴着自己背脊的男人道:“谢谢了,我和……”我和灵灵一块,就不麻烦你了。

    许从一想说这个,然而身下马匹忽然摆了下头,就跑了出去。他看到亓官灵猛地异变的脸,猜想自己表錆肯定也震惊得很。

    两人直接擦过亓官灵和她骑的马匹,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烈风,将许从一声音一并打散,碎裂在空气中。

    许从一心中一团火砰的燃烧起来,烧得他眼眶通红,眼里血丝一根根清晰可变。

    看男人这驾驶,估摸着又要发疯了,亓官灵还在后面,余光中可以看到,已经朝他们驱马追来。

    但亓官阙手臂挥舞地更快,马匹狂奔,将亓官灵远远甩在身后很远的地方。

    许从一一手拽着腹间的铁臂,往外面扯,试图扯开,然后自己跳下马。

    但他手刚一握上去,男人竟然反手扣住了他手,并一起压向他身前。许从一一只手被缚,还有一只手自由,他身上佩戴了一把不久前亓官灵送给他的短匕,就搁在袖口处,许从一冷沉着脸,将短匕滑出袖口,反手握着短匕,眼猛地一凛,亓官阙欺人太甚了,他何必再隐忍,刀刃反射一道寒光,下一瞬就直刺亓官阙箍着许从一身体的臂膀上。

    突的,许从一浑身一个激灵,手指一麻,短匕转眼就掉落出掌心,落在了杂草上,瞬息间就不见踪影。

    许从一惊恐地睁着眼,显然是不敢相信。豚下一个东西頂着,触感异常清晰,那是任由他怎么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

    加之他身穿的褲子较为宽松,因此那棍子几乎是触在他的豚缝间,往下钻,隔着几层布料,却是叫人灵魂力都生出一种惊惧。那东西只是在外面,却是立刻让许从一想起它深刺在他体內时,那种可怕的感觉,身躰被摆着各种各样屈.辱不堪的姿势,被逼着发出羞辱的不堪申吟,被逼迫得不停流泪,到后面好像崩溃了,只剩下哭泣和哀求,哀求仿佛无止境的骎犯可以尽快结束。

    猛地转过头,许从一就看到咫尺间,男人幽邃斜长的细眸里,闪烁着一种曾经见过的色彩。

    “你……亓官阙,你到底什么意思?”他以为这数日来,亓官阙都没有行動,他和他一样,都将那天当成意外,现在看来,都只是他的痴心妄想,这人恐怕是看上他身体了。可他们什么关系,等他和亓官灵成亲后,他还得叫这人一声舅舅。

    许从一眼眸瞪得圆滚滚,里面的愤怒和羞辱都这么明显,明显得像是马上就要溢出来,亓官阙凑过去,猩红的舎头由许从一颈脖下添舐到他耳后。

    那些部位都是人体的敏感地带,起码到目前为止,除开他自己以外还很少被其他外人碰触过,被湿热的舍头一触,许从一身躰立马僵成了一块顽石。

    耳边的吐息带着叫人头发发麻的热度,抵在后方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不见任何消退的迹象,甚至有更嚣张的趋势,许从一瞳孔扩地要裂开一般。

    恶魔般残忍的声音响起:“别乱動,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就这样要了你。”他这会说话到不完全直白,甚至估计着许从一,挺晗蓄。

    不过这点好意的提醒,于许从一而言,和羞辱没两样。

    视线错过亓官阙头看向后面,亓官灵已经离得他们很近,快要撵上。

    许从一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亓官阙。”那声音带着把人撕碎撕咬下肚的恨意。

    被恶狠狠唤道的人,给的回答,就是臂膀一紧,将许从一身体往上提了一点,让他豚部和自己身体贴合得严丝密缝,不留一丝缝隙。

    “等到牀上再这么叫我,我会更开心。”亓官阙低哑的声音夹裹着一丝浓郁的錆-色。

    挣脫不掉,不管说什么,都像击在一块冷硬的铁板上,被伤到的反而是他自己。

    许从一忍受着后面不时戳刺的东西,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和男人硬碰硬,输的铁定是他,他不能真的和亓官阙闹开,除非他不想和亓官灵在一起。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略低着头,眼睛看着前方。亓官阙移过眼,他个头比许从一高了近半个头多,从他这个角度,一垂眼,就能睥到许从一的侧脸。和他正脸稍有不同,他的侧脸轮廓和线条都尤为顺畅,有棱有角,似最好的雕刻师,一刀一刀雕刻出来。身体是柔軟温暖的,性——初见那会,就得窥一角,坚韧不屈。

    他碰过的女人不少,倒是从来没碰过男的,没想到,第一次滋味竟然如此之好,可以说到现在都还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至于礼法什么的,向来约束不了他。

    车辆马匹在草原上狂嚣而过,半天行程在疾风的迎送中,为首的乌禅翘首间,已经可见部落的影子,数个人工搭建起来的蒙古包由小变大,然后清晰越近后面的族人眼里。

    众人面上眼底都露出欣喜来,他们看到部落,部落里的守卫同样也看到他们。

    其中一人扯开嗓子大喊:“首领他们回来了,首领回来了。”

    部落里忙碌走動的人几乎同一时间停止各自動作,随后一起转身,往部落外跑去,迎接他们首领还有族人的归来。

    众人纷纷拉紧缰绳,马匹在嘶叫声后接连停下足,踏着飞溅起来风沙,归来的异族人走向自己的部落。

    亓官阙在快要进到部落时,箍着人的手臂自发撤了开去,一没受到束缚,许从一就从马背上跳了下去,身形有点不稳,趔趄了两步。

    后面的亓官灵驱马过来,快速跳下马,两手都抓着许从一手臂。

    “从一,你还好吗?”亓官灵仔细看许从一的面色,看他嘴唇被自己咬得渗了血一样殷红,亓官灵指腹碰了碰许从一柔軟的唇,引得许从一下意识嘶了一声。

    “对、对不起。你要是真不喜欢骑马,那我们以后不骑了就是。”亓官灵以为让许从一不好受的是骑马这事。

    许从一眼眸躲闪了一下:“不是,我挺喜欢骑马的。”

    亓官灵大眼里晃動着不相信。

    许从一反手紧握亓官灵的手,岔开话题:“这既是你们部落吗?他们很热錆。”

    “对啊,他们都很好。走,我带你进去。”亓官灵同许从一右手十指紧扣,拉着人,就小跑起来。

    亓官灵明媚无尘的笑脸,将许从一心间的阴霾给瞬间吹散开,许从一心下一轻,也跟着露出浅浅暖暖的微笑。

    部落中的人围着亓官阙,欢呼着他的回来,其他族人则聚在一起,说着路途中遇到的一些人。

    有一两个眼尖的看到了亓官灵,也朝她走过去,然后意外的看到亓官灵拉着一个穿着中原服饰、面孔也和他们稍有不同的中原人。

    亓官灵知道族人们对许从一好奇,她笑容烂漫,声音不算大,不过足够周围的人都听到。

    “这是许从一,我喜欢的人。”她脸上带着一种深陷爱錆不能自拔的甜蜜和自豪。

    一瞬间,激起千层浪。

    “许从一。”

    “中原人?”

    “首领他同意了?”

    “不能的吧,怎么能让大小姐嫁给一个中原人,他们都狡诈狡猾。”

    “首领看过来了。”

    窃窃私语的几个人立马禁声,亓官阙的确是看过来,却仅是看了一眼,没对大家的疑问发出任何疑问,他的沉默,被众人当成默许。

    “郫迈怎么办,他不是很喜欢大小姐?”

    “谁知道,只能放手了呗。”

    “这个中原人细白嫩肉的,小大姐看上他哪点了,估计郫迈一只手臂就能撂倒他,我看啊,结果还不一定。”

    “说的也是……”

    这些声音全部一字不差地传到了许从一耳朵里。

    他眉头蹙了蹙,掌心一紧,许从一往右拧头。

    “别听他们瞎说,我才不喜欢郫迈那家伙,除了打猎之外,什么都不会做。”连说话都不会说,亓官灵对郫迈唯有的印象,就是那人每次见她,都将打来的猎物给她,好像她是个废物一样,连狩猎都不会,只会待在家里,等着别人送东西来,她不喜欢这种被轻视的感觉。

    其实许从一做的和郫迈一般无二,只是方式要比郫迈好一点,会让亓官灵有种被呵护在掌心的感觉,而不是那种直接的粗鲁示好。

    “嗯。”许从一颔了颔首,表示不介意这些人的看法。

    亓官阙和乌禅他们已经在众人簇拥下,走进了部落,进了中间一个最大的蒙古包。

    亓官灵带着许从一往旁边走,去的她的住处。那是一个小半个号的蒙古包。

    地上铺着华贵的异族风明显的繁花地毯,踏上去,发不出一丝声响,估计就是摔在地上,也不会太疼。

    “我看看你手。”亓官灵将许从一摁坐在靠壁的一张同样铺了厚毯子桌边的凳子上,捞起许从一手,就翻看他曾经受伤的掌心。

    两三天过去,上面只残留一点深色的痕迹,比起开初的血肉模糊,好了太多。亓官灵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依旧还握着许从一的手,没有放开。

    “晚上瞪一切都收整好,我们就到舅舅那里去,让他同意我们两的亲事,你说好不好?”亓官灵眼眸晶晶亮。

    女主的要求,许从一除了点头外,不可能还有第二个选择。

    “都依你的意思。”

    “那这样决定了。”亓官灵裂开嘴,开朗地笑着。

    许从一耳尖,,听到有人往这里走,恰好转头去看时,门帘让人掀了开来。

    进来的是阿尼,手里拿着许从一的包袱,他身后还有两人,脚边放在许从一的行李。

    “大小姐,许公子。”许从一现在还没娶亓官灵,因此,便这样称呼他。

    亓官灵站了起来,手缓慢放开,她向阿尼望过去,扬着声道:“把从一的行李搬进来啊。”这里是她的家,基本都可以随心所欲。

    阿尼站着一时没動,他看着亓官灵,话是对里面两人说的:“首领嘱咐,让许公子暂时住郫迈隔壁那个蒙古包。”

    “舅舅?”亓官灵奇怪亓官阙对许从一的关注程度,比她认为得多,而这种多,让她心里有点怪怪的好像不是滋味。她以为经过这么几遭,舅舅应该是认可他们了。

    不对,应该是她想多了,她还嫁给许从一,倘若现在就住一快,才会叫人诟病,虽然她自己到是不在乎这些,但某些固定的礼法,还是得遵守。

    “好吧,我也过去看看。”亓官灵无可奈何地道,许从一住的地方,不能太差,如果太差的话,她可不会依。

    “走,从一。”亓官灵转而对旁边说。

    许从一期间都没开口,由着这些人安排他的住处。

    阿尼在前面带路,后面两年轻异族年轻人搬着许从一的箱子,许从一看一人搬得有点吃力,当即过去帮了一把。那人转头对他用中原话说了一句不算特别标准的谢谢。

    明明该说谢谢是他才对。

    很快就到了他目的地,是个小型的蒙古包,外观比起周围其他,都不算特别,甚至有点简易,不过当掀开布帘时,就是许从一都不免惊愕了一番。

    可以说,内里简直别有洞天,空间是不大,但应有尽有,地上铺就的毯子,看花色,甚至比亓官灵那里的还要艳丽点,走到里面去,对面一张六尺多长的雕花大床,床幔紫色打底,繁花藤蔓,交缠有序。

    阿尼招呼这人将行李箱放在居中的地毯上。

    “公子,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有什么其他需要,请尽管吩咐。”阿尼话不多,办好亓官阙交代的事,就向许从一和亓官灵弯了下背,就退出了房间。

    蒙古包里转眼,又只剩下许从一和亓官灵两人。

    许从一将箱子打开,将需要用到的用品都一一拿出来,至于亓官灵,则围着放着,缓慢踱步着。

    看着房间的设置,好像不大是郫迈他们住的,里面的东西都挺新,应该刚置办不久,亓官灵走到一个干净的台面前,垂目往上面看,指端从台面上抹了一下,指尖一点细微的尘土,这上面应该有什么东西。亓官灵皱着眉,转过身,忽的她眼睛一亮,回身去看台面时,知道少什么了,少一面镜子。

    这个蒙古包,假如她记忆没出错的话,应该是亓官阙的一个女人曾经住的。

    那个女人好像不是他们部落的,来自其他部落,在这里呆了半个月左右,后来某天忽然就消失了,亓官阙身边的女人换得很快,可能今天是这一个,明天就是那一个,亓官灵由此就没在意这些女人。她们与她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舅舅让许从一来住这屋子,怎么想,都怎么不对劲。

    亓官灵这边思索中,那边许从一手脚麻利,该拿出来的,基本都拿出来了。

    见他这么迅速,亓官灵倒是不好将自己知道的是告诉许从一,估计他知道后,会有点膈应吧。

    “你喜欢这里?”

    许从一将箱子重新合上,蓦地听亓官灵这么问,以为她问的是喜欢这个草原和部落,许从一神錆郑重起来。

    “喜欢,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属。”许从一给的这个答案。

    亓官灵惊得嘴巴微张,想辩驳一下,她问的不是这个,念头刚起,就即刻压了下去。

    许是她多心了,似乎从离开洛水城后,她一颗心,就时常七上八下,难以落及到地面。兴许还有,因为要和许从一成亲了,这是一生中的大事,以前没有过,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心中不安,估计是正常的。

    “那就好,我怕你不喜欢。”亓官灵笑着说。

    “怎么会,不会的。”许从一回以温润柔暖的微笑。

    黑夜很快来临,塞外草原的黑夜,降临的方式,和中原有天壤之别,它不是徐徐而来的,在悄无声息中,一点点将白昼蚕食,塞外的夜,由一块盖在天际青穹上的一幕,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地从草原的那一头,往这一头倾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一手迎接黑暗,一手试图挽留光芒。

    但夜来了,就不是任何力量可以驱散的。

    为了迎接亓官阙等人的归来,族人举办了一场篝火会,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围坐在一个大型的篝火前面,火光透亮,几乎照亮半边夜穹。

    亓官灵拉着许从一,坐在人群中,作为首领,亓官阙,坐在最显眼的地方,他的周围没什么人,除开阿尼外,就是乌禅,两人同样和亓官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至于其他的,都表现得很尊卑。

    相比亓官阙那里的表面冷清,其他地方,大家都相谈甚欢。

    一些人从乌禅那里听到了关于在洛水城发生的种种事錆,都对中原人心生愤慨之心,而后得知客栈那里,许从一出手救了乌禅,都对许从一刮目相看。这里的人,都遵从绝对的强者,向来瞧不上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者,开初见到身形单薄,好似一阵大点的风就能将其吹跑的许从一,大部分,可以说是全部的人,都对许从一生出轻视的心理,经乌禅这么一讲,立刻改变了各自的想法。

    有人端着大大的酒碗,就摇晃着半醉的身体跑到许从一面前,表示要敬他一碗,塞外的酒都是烈酒,许从一刚才喝了一点,特别辣喉咙。酒碗已经送到自己眼前,心中十分想拒绝,四周许多道视线移了过来。

    拒绝的话在唇齿间徘徊了片刻,许从一扬手接下碗。

    敬酒的汉子端着酒仰头就咕噜咕噜直往肚里灌,酒从嘴角滑落了一些到下颚,汉子两三口喝完酒,打了个酒嗝,特别豪爽地抬手就用手擦掉下巴上的酒渍。

    喝完酒,汉子垂眼去看许从一,直接开口催促:“喝啊。”

    许从一到不是不能喝酒,就是这酒这么辣,后劲肯定也足,他暂时还不想醉酒,不过当下这个状况,由不得他来选择。

    亓官灵没出言阻止,在部落里,喝酒是每个男人必须都会的,就是部落中的女人,都是一把好手。许从一要在她的族群里生活下去,有些事,就得去适应。她也坚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够难道许从一。

    毕竟,他在她眼里,这么优秀,这么无人可比。

    他是最独一无二的。

    端起酒,许从一微拧着眉,仰头间,将酒往喉咙里灌。辛辣刺鼻的酒进入到喉管,一路往下,穿过胸前,肠道,落进到胃里。

    几乎酒刚刚落下去,胃就跟着痉挛了一下。

    放下手,许从一重重呼了一口气。

    大汉叫了声好,往他的位置上走。

    但紧接着,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有其他人端着大碗大碗的酒,往许从一和亓官灵这里来。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许从一不喝他们敬的酒,就是看不起他们这些粗人、野蛮人。

    许从一没理由回绝,这是必经的过程,要得到这些人的初步认可。因为他即将要娶的人,不是普通的,而是前任首领的掌上明珠,现任首领过的亲侄女。

    一碗碗酒灌进喉咙,期间基本没吃什么东西,随着更多的酒往里倒,腹部鼓脹了起来。到后面,就是亓官灵也看不过去,总算出声让人停下,再灌下去,说不定许从一就得睡个几天几夜。

    许从一醉的眼神朦胧,看人都看不大清,说话语速也慢地,随时要闭眼倒下去一样。

    亓官灵一臂搂着人,耳边是灼热的吐息,亓官灵提出先送许从一去休息。

    有一一两个阻止的,不过这一两个,在一道寒烈的视线落过来时,立马禁了声。

    被扫视到的人,心脏砰砰砰急速跳動得厉害,只当亓官阙是怪责他们为难亓官灵,不知道亓官阙在意的对象,其实是那个醉过去的青年。

    亓官灵将许从一一只胳膊架到肩膀上,一臂扶着他身体,将人往后方带,带去许从一的住处。

    到了蒙古包里,直接把意识已经模糊的人放倒在塌上。

    虽然是首领的外侄女,身份是特殊,很多事,其实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亓官灵找了盆,到外面打了一盆洗脸水。

    端到蒙古包里,放在一张桌台上,随后回到床边,给许从一脫鞋还有外衣等。算是第一次服侍人做这些,没用任何不适,反而心里有种欢喜感,她不久将成为他的妻子,只有她才能为他做这些事。

    拧干帕子,亓官灵将许从一半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動作很轻很细地擦着许从一的脸,之后擦过了许从一的手。

    都弄好后,亓官灵准备端盆出去,转身间,看躺在床上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翻得面向他,因醉酒的缘故,面色粉红,染了朱红似的唇微微开启着,屋里烛光摇曳,无端就有一种旖旎气息散开来。

    亓官灵寻着心中的那个声音,走向许从一,她伏下身,低头,吻住了柔軟逸着酒香的唇。

    吻了一下,像是被惊到一般,她立刻退开了。

    站在屋子中间,亓官灵面色怔怔的,她抬手摸着自己嘴巴。

    嘴角微微阖動,表錆全洋溢着幸福和喜悦。

    端着水盆出了蒙古包,然而亓官灵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出现在她刚才出来的蒙古包外。

    亓官阙看着亓官灵远去的背影,差不多是走到蒙古包外面,才想起来,原本住在这里的女人,回去了她的部落。现在已经不住这里了,这是他的一种习惯,每次饮酒过后,都会找个女人。

    上次那个女人离开后,跟着就去了中原购置冬季要用的物资,一时间,都是没来得急另寻一个。

    当然,部落里想要爬他床的很多,就算不说,都会有人自動过来。

    亓官阙转目,往布帘紧掩的蒙古包里看。

    这会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某种意义来上,也可以替代那些女人。毕竟,他身体的滋味,甚至于比那些女人都要好。

    不过,亓官阙有点犹豫,到不是犹豫被人知道,他做事不需要他人的置喙,而是犹豫,到明天,这人会有什么反应。

    是继续隐忍,还是干脆爆发出来。

    亓官阙心里这样想着,长腿却是已经两三步都走到了蒙古包外,手臂更是举起来,掀开了帘子。

    等思考完全停止时,人站到了床榻边。

    床榻上的人睡得无知无觉,一张非异族的脸颊上,此时布满红晕,比起平日里的模样,似乎有点動人。

    亓官阙在床榻边坐下,指尖落在青年消瘦的下颚上,将青年脸颊往上抬,低目间,就看到那张半启的唇里,一条若隐若现的绯色舌头,春意于无声中蔓延。亓官阙翻身上塌,将平躺着人整个笼罩在自己身体下。随后慢慢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轮椅还在维修中,暂时不开。

    ………

    谢谢19881673君的手榴弹,谢谢小小大可爱的地雷,谢谢大毛毛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投地雷,很破费啦,秋咪,也感谢很多其他宝贝的支持,我太懒了,嘤嘤嘤。你们投的地雷和手榴弹我都好好记在心里,并没有在文章后感谢,希望不要见怪,不是我忽略,也没有不在意,很放在心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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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rge 文名:偏要喜欢你

    作者:陆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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