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哪里用的着他准备,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本就耽搁了半天的时间,蓝曦臣和蓝雅也不打算多待吃完早点,御着剑就去了清河。
两人到达清河不净世的时候,聂家家主聂明玦正在校场斥责着他的弟弟聂怀桑,蓝曦臣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上前去制止。
“聂大哥何必如此,怀桑还小,在给他些时日定能成气候的”
聂明玦见来人是蓝曦臣,也没再为难聂怀桑,只是冷哼一声,叫他好自为之。
聂明玦带着蓝曦臣到会客厅,也注意到了蓝曦臣身后一直跟着的蓝雅。蓝雅自然感受到了聂明玦的视线,但是没有蓝曦臣的应允,他也不会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聂明玦先开了口,“曦臣弟弟今日带来的弟子到与传闻中的‘玉兰公子’有些相似”
“‘玉兰公子’?不知聂大哥所说何人”
聂怀桑的声音突然响起,“那玉兰公子两年前横空出世,一年内将西面几家家族的夜猎抢个遍,一年后又突然销声匿迹,想必只是在西面出了名头,更何况蓝氏家规繁缛,曦臣哥哥不知道也合情理。” 竟是早就溜走的聂怀桑又回来了。
见到自家弟弟那副书生酸味,聂明玦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教你好好的练功你不,没用的事儿到记的挺多,你又回来作甚!”
聂怀桑一脸赔笑样道“大哥你消消气,我也是看此人和‘玉兰公子’有些像才回来的,毕竟那是敢从温家手里抢猎物的人,要是真的是‘玉兰公子’那我岂不是……”岂不是可以好好地吹嘘一番。
看聂怀桑说着说着没了后音儿,聂明玦追问“岂不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聂怀桑赶紧双手向前虚晃了两下,他可不敢说出来,这不是找死吗。
蓝曦臣听得一脸疑惑,这和阿雅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师弟蓝雅,多年都在云深不知处境内修行,而且蓝家家训向来严格,更不会无故抢人猎物,聂大哥怕是认错人了。”
蓝雅听到蓝曦臣袒护他,不由得有些心虚,貌似一年前他好像是强人猎物来着。
聂明玦听了蓝曦臣的话,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也对,并不是很相像,兴许是认错了。”
蓝雅听到聂明玦的话,仿佛松了一口气,谁知聂怀桑好像不怕事儿大一般,添油加醋继续道“大哥,怎么就不相像了,你看耳垂一点红痣,腰间白玉,虽然没有穿着玉兰花纹的外袍,但是那把刻着玉兰的长剑,如果再去掉抹额,多像啊”
聂怀桑说着便去扯蓝雅的抹额,蓝雅正在担心在蓝曦臣面前事迹败漏组织着谎话,哪有心思考虑其他,蓝曦臣也没料到聂怀桑会直接拉扯蓝雅的抹额,就这样蓝雅的抹额被轻轻松松的扯了下来。
蓝雅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但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应答,双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和剑鞘,双眼冷冽,蓄势待发。站在一旁的蓝曦臣也皱起了眉,手指微曲,不知道是因为聂怀桑举动还是蓝雅的回应,抑或是,两者都有。
聂怀桑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看到蓝雅的反应,反而一手拿着蓝雅的抹额一手悻悻地拍了拍他大哥道:“大哥!你看是不是与传闻中更相象了。”他说他不会认错人,见到蓝雅的第一眼,他就有直觉‘他就是玉兰公子!’
此时的蓝雅已经恢复了神识,面无表情的拿回了聂怀桑手中的抹额,“聂二公子此番,着实有些失礼了”将拿回来的抹额交个蓝曦臣,示意帮他系上。
聂怀桑面色微红,自知自己做错了事,连忙赔不是。聂明玦也知失礼,但并未阻止,看到刚才蓝雅的表现,他确认了是玉兰公子无疑,不愿为人所知,怕是有其他原因。
传闻原话是‘黑袍玉兰加身,耳垂点红痣,一把长剑在左,裂痕白玉在右,神色凶恶,三尺之内(邪祟)绝无可逃’,但今日所见虽然眼神有些凛冽,但胸怀正义,何来‘神色凶恶’之说,定是那些无名鼠辈的谣传。
看着眼前的赔礼的聂怀桑,聂明玦暴躁的道“知道失礼了还不赶紧给我滚出练习刀法,也不看看你那屁点功底够干什么的!”一脚就将聂怀桑踢了出去。在聂怀桑被踢出去的过程中好像听到他曦臣哥哥说‘怀桑确实该好好磨练磨练了’,他怎么觉得语气好想不太对劲。
聂明玦又转身对蓝雅道“怀桑失礼了,蓝雅兄弟多多见谅!”语气刚烈却不让人心生反感,不愧是一宗之主,此事就算翻了篇。
聂怀桑离开后三人纷纷入座,聂明玦在主,蓝曦臣和蓝雅在客。
“聂大哥,几月前我托你调查的事可有结果?”‘玉兰公子’事件蓝曦臣打算秋后再算账,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
“还算太平,之前我都有派弟子私下解决,但是有件事不太好办”聂明玦是不拘小节之人却也露出了愁容。
“聂大哥不妨说来听听”
“前些日温家去夜猎,遇到了一批狼妖可是却不能杀之。”
蓝曦臣疑惑道“为何不能杀?”
聂明玦刚欲回答,却被蓝雅抢了先“因为杀了,就会有人发疯,说是狼妖的恶灵附在其身上。也不能封印,因为这些狼妖与其他妖魔不同最喜欢群居,一旦有一只狼被封印,所有的蓝就会发出诡异的嚎叫声,听到的人会双耳出血,痛不欲生。”
聂明玦附和道“蓝雅小兄弟说的没错,甚至比我了解的还要全面,不知道蓝雅小兄弟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蓝曦臣好奇的表情,蓝雅却想逗一逗,事实却没能让他如意,“蓝雅可是在藏书阁里看到过”。
小心思被戳穿蓝雅也不恼,他的师兄总是如此聪明的,便如实回答道“正是,我是在藏书阁里的一本《怪妖志》里面看过,不经意间就记了下来。要是想解决也并不难,只要找个人将这些狼妖聚在一起,在一同封印就可解决,只是……”
蓝曦臣替蓝雅说出了下半句“只是温家人贪生怕死,费人费时又费力,所以,找不出这个人”
“若平时,我聂家解决这些狼妖也不成问题,只是我前些日子修炼刀法心脉受损不宜远行,而温家又实在缺德,他们解决不了,竟然利用狼怕雷鸣声的本性,沿路埋下符咒一路向北驱赶了有足足近千里”
蓝雅感叹又疑问道“这不是比封印这些狼妖更麻烦?”
蓝曦臣常年跟随蓝启仁学习,对这些比较了解,为蓝雅解释道“虽然麻烦些,但是不用担心生命受到威胁,同时还能制造很大的阵势来宣传温氏,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聂明玦也认同蓝曦臣的话,道“所以此次麻烦曦臣弟弟和蓝雅小兄弟,去将那几头狼妖封印。”
蓝曦臣想到聂明玦还受着伤,不免有些担心,道“聂大哥的伤可好些了?”
聂明玦为人痛快,也不拐弯抹角“心脉受损,除了需要清心静养暂时别无他法。”
看着蓝曦臣眉头微皱的样子,蓝雅轻叹了口气,走到了聂明玦的身旁,以把脉的姿势将右手放在聂明玦的手腕处,释放出微弱的灵力游走着聂明玦全身经脉。
聂明玦知晓他并无恶意,就没有阻拦。片刻后蓝雅抽回了右手,聂明玦竟然觉得全身轻巧,心旷神怡,自从练了刀法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聂明玦赞叹的看着眼前的蓝雅。
蓝曦臣看着聂明玦面目轻松的样子,安心了不少,又看向蓝雅,内心感慨从前半大的孩子如今已经如此优秀了。
蓝雅收回手后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张叠得整齐的纸,一并交给聂明玦“这是我以前炼制的清心丹,虽然起初并不是为了聂宗主,但其功效也能缓解聂宗主心智受到侵蚀的作用,宗主且每日一粒,没有突发事件,宗主的心智应当不会受损过重,这是炼制丹药所用的药材以及方法。”
蓝曦臣看了看日头已经接近中午,介于还要去一趟云梦,便和聂明玦谈了三月后到云深不知处听学的事宜后,匆匆的拜别了。临走前聂明玦说要好好答谢蓝雅,蓝雅也没什么特别的追求,只求他以后离蓝曦臣远点就行了,但他又不可能真如此说,想了一番答道‘以后宗主若是遇到一位温情的医者,还清多帮助些,我知道宗主是非分明嫉恶如仇,她虽是温家人,但从不作恶,反而医术了得’听得聂明玦糊里糊涂的,只当是还蓝雅一个人情便应下了,谁能想到他的这个应承竟是改变了后世的许多事情。
离开了清河,二人又御剑去了云梦,到达云梦的时候,虞家三娘子正在校长进行考核。门生划着船带着两人进了莲花坞,进坞前蓝曦臣对他说“‘玉兰公子’的事,等我们出了莲花坞,在好好说。”明明是温和的声音,他怎么觉得有点冷。
云梦的美与姑苏不同,大片大片的莲花,辛勤的渔民,到处充满着人间烟火的美好。蓝雅看着这美景想,当初让阿羡和江叔叔回云梦,应该是没做错吧,母亲。
蓝曦臣想不通为什么蓝雅看着美景会突然失落,当着外人的面问也不太合适,偷偷晃了晃蓝雅的衣袖。
蓝雅的愁绪被打断,少有的回了个微笑,表示无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偷偷晃衣袖,不像是蓝曦臣会做的事,姑苏蓝氏的校服衣袖很宽大,他喜欢这个特点,因为两个人并排而站,利用身高差,握紧的手刚好不会被看到。
起初蓝曦臣是惊讶的,会耍小性子的蓝雅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作为蓝家的人要保持雅正,所以他想要挣开,可蓝雅的力气大于他,又不能挣扎的太明显,就这样被握了一道。蓝雅的手是偏凉的,奈何偏偏他的手被握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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