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长,蒋阅挑了几件自己知道的,给瞎子讲了讲,三个人坐火车到北京,在北京分开后,蒋阅张起灵又转车去了长沙。
路上蒋阅问道:“跟你聊天的那天晚上,我不是说我做了一个噩梦吗,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张起灵摇头,蒋阅笑眯眯地看着他:“是黎吟的记忆,你死了之后的事情,你要知道吗?”
张起灵无奈地笑笑,对她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感到十分地无语。
蒋阅就把那段记忆给他说了一遍,只不过最后那句话在肚子里翻来覆去,就是说不出口。张起灵看她欲言又止,猜到她还少了一句话没说,主动问:“还有呢?”
蒋阅装傻摇头:“没啦。”
张起灵表示不相信,看着她的眼睛,蒋阅不甘示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蒋阅被他看地面红耳赤,首先投降,扭扭捏捏地道:“确实…还有一句…你确定你要听?”
张起灵挑眉,蒋阅看看窗外,看看手掌心,凑到他耳边,“…我爱你,从上辈子,到这辈子,还会有下辈子。”
温热的气息带着她身上浅浅的香气吐在他的耳边,略过脆弱的脖颈,拂过鼻尖。
张起灵承认由她说出的这句话让他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大脑有一瞬间不再保持完全的清醒,混混沌沌地只有一个念头重复着。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快速地含住她的唇瓣,控制不住地去掠夺属于她的温暖。
要说这种话就大声说,别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否则这导致的后果真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蒋阅昏昏沉沉地想着,感觉自己的嘴有点疼,太过熟悉的血腥味在两个人口中绽开,不知道被谁咽下。
准备在她的房子里住下,进门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收的小徒弟一脸讶异地看着他,院子里养的一群狗明智地没有选择对他吠叫,大堂内喝茶的女人同样震惊地看着他,另一个男人一副如雷劈在身后一样愕然。
张起灵跟在蒋阅身后进了她的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分明就是在张家他们的房间的摆设,书架上放着的书也都是她爱看的,有几张纸夹在里面,上面写的都是当时局势分析和下一步计划大纲。
在家里呆着的剩余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聚在了一起,彼此交换着情报。
“头儿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先生的?”白烁压低了声音,心里盘着许许多多的疑问,多数是八卦心作祟。
宛儿把自己散落在耳边的头发挽到耳后,感叹着那位先生的样貌真是俊美,“不知道啊,反正是在十九年前吧。”
“这么早。”吴文帛惊讶了一下,十九年前,他才六岁,在家里光着屁股赶牛呢,“头儿今年到底多少岁啊?”
“嗯…三十多岁了吧。”宛儿掰手指算了算,想想当年第一次见到蒋阅的模样,时令变迁,现在已经是这么多年后,真让人唏嘘,“34年我见她的时候,她年轻的有些过分,在道上却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了。”
“不是吧,这么厉害,我找了个什么师傅啊这是…”
蒋阅将张起灵的衣服收拾了,放进衣柜里,催着他洗了澡上床睡了一觉,自己坐在桌边,咬着杯边,眯着眼睛打量他。
他们之间分分合合已成常态,每次见面似乎全是看缘分,老天有眼,每次转世都让他们相见。
不去想之后还会有怎样的阻拦,现下她只想抱抱他,睡一觉,然后去做一些轻松的事情,休息几天再分开也好。
蒋阅小声地打了一个哈欠,坐火车一路颠簸,睡得极其不踏实。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不睡,怕睡着了有人偷东西。现在两个人,虽然都可以睡,但总睡得不踏实,生怕对方睡得不舒服。
她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回来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床铺里面张起灵空出来的位置上躺下。刚躺平,原本阖着眼呼吸平稳的男人一个翻身压上了她,在她满是错愕的视线中,柔软的唇慢慢贴了上来。
——
幽幽转醒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腰下许久没有体会到的酸软,这一次连肩膀都酸痛了起来,似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引得她不敢再动,睁着眼睛看了看房间内,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
这家伙不会一声不吭地跑了吧?应该不会。
她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大夏天的穿了薄一点的长袖遮住身上殷红似血的吻痕,下床僵硬地运动了一下身子,打开门,一路找过去。
找到张起灵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里,面前是三个毕恭毕敬的她的小徒弟,正襟危坐着,似乎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比佛爷还要厉害的大人物。
院子里同样正襟危坐的狗看到许久不见的她,欢快地摇着尾巴凑上去,蒋阅摸摸他们,绕进书房。
张起灵首先看到她,见她穿着长袖,深邃的眼眸明显地闪过去一丝笑意,面部表情也跟着柔和了一些。
宛儿细心地发现他眉梢眼角淡淡的温柔,慢慢转过身子去,看见自家头儿表面懒散实际很累地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老板真的是太恐怖,唯有看到老板娘才不那么让人心惊胆战。
没错,就在蒋阅深陷睡眠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们三人十分明智地选择了换个老板,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因为这个老板分分钟就把之前的老板压得起不了床了好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蒋阅在茶桌边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而后问道。
白烁听着眼神忽闪,嗯…要不要把这个打击人的事实告诉前老板呢,告不告诉,告不告诉?他跟其他两个人交换了眼神,宛儿说白烁去,白烁说吴文帛去,吴文帛说为什么宛儿不去?
就在三个人彼此推脱空气一度十分安静的时候,张起灵说出了事实:“他们说要重认一个老板。”
蒋阅差点没有一口水喷出来,这三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她赚钱给他们花做饭给他们吃买衣服给他们穿,他们就是这样报答她的?真是太没良心,天理难容啊!
见蒋阅用一种“你们几个白眼狼老娘要是走的动早就一刀劈死你们”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个人齐刷刷地缩了缩肩膀,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新老板保佑”。
蒋阅咬牙道:“你们这几个家伙…换老板是吧,来,把我给你们的钱都交出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上天保佑…真的没钱啊!
眼见着前老板眼里的威胁意味越来越浓重,宛儿三人即将要说那还是算了吧的时候,新老板淡定起身解救他们。
这位年轻多金的老板走过去在他们前老板的面前坐下,前老板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新老板道:“换不换老板,钱不都是在你那儿。只是一个名号而已。老板娘。”
苍天可鉴!他最后那三个字绝对是来调戏她的!
蒋阅脸红了红,想说什么话来反驳他,但长远的想想,那些话说出来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倒霉了,于是忍了忍,瞪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的那三个人,马上笑如春风拂面:“也是,说的对,这位老板收的价更高。”
宛儿:“…”
白烁:“…”
吴文帛:“…”
没关系啦,反正我们身无分文吃你的住你的一直都是你在养我们,所以你来付钱也没什么不对的是吧。
辛苦了!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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