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贝只觉浑身重的发慌,她慢悠悠爬起,她有太多事好奇了,也有太多的后续不知晓,但现在已然没了机会再去询问,欠他的人情若有机会再报答吧,反走她现在跑定了。
看了看四周,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探望她,这么好的机会,不溜真是对不起她。
也只怪自己太笨,除了赚钱的事儿来事之外,其他好像真的一窍不通,同时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和多宝多学习学习“江湖知识”,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地,涂仙蚌从小就教育她,钱才是万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等“大道理”,导致现在她全掉钱眼子里了。
可她哪知晓,他那爹竟然是被挂着大粗链子拐走自己媳妇的霸王蟹给刺激到了,更是立誓要变成有钱蚌,也不知他漂洋过海回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家产已被“珠二代”挥霍一空,会不会气到昏厥。。
现在她才知道,现在她虽有那么多金珠在身,可哪会真有那么多鬼给她推磨啊,
在遇到的困难的时候,总不能和那吸食自己鲜血的哥们说,“喂,兄弟,你缺钱吗?我这有。”
人家不被你吓死才怪,心中肯定也是想着,“哟,傻帽啊,那我得赶紧把她吃咯,省的她拿金珠砸死我。”
颜贝自顾自翻了个大白眼,默默翻身,趁着无人,准备下床。。
咦 ?衣裳什么时候换过了?
还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这么严严实实,怪不得她总感觉压的她喘不来气,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红形形的如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一般。
蹬了蹬酸痛的小腿肚,弯腰拎起鞋袜,便要往光溜溜的脚丫子上套。
这服饰和靴子一点儿都不合衬自己,虽然衣装华丽,有如行云流水般的花纹样式,但怎么穿怎么别扭,鞋靴更是不用说,这是要给她裹小脚啊,
她索性荡了荡双脚,光着脚丫子便往外头跑去。
跑了一半,倏然看到夜明珠散发的光芒幽深而又璀璨,仿佛在与她述说:
“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揣进置物袋的瞬间,却又想起小龙王曾经说要给自己一颗又大又亮的夜明珠呢,她气得跺了跺脚,“骗子 !”
可路过偏屋的时候,却发现门半敞开着,小龙王此时正优雅的躺在塌上,一动不动,除了均匀呼吸能证实他还活着之外,俨然一副挺尸模样。可人就算这样,也是肤白如玉,仙气凌然的不似这世间凡物。
鬼斧神差般,她缓缓移开步子,悄咪咪跨步进入,她嘬着嘴巴,默默屏气,活像个偷食瓜果且肥的流油的大耗子。
走到龙塌前她弯腰蹲下,憋住气息默默看着塌上的人儿,就算是不睁眼,这全身白的发光的肌肤已是让自己艳羡不止,身为一个男子,竟有比女子还要光滑的皮肤,这让她一阵气愤,想起其他时刻,他单单站在那儿,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已是让自己不寒而栗,但就这美色,任是教自己找出第二人出来,她恐怕也是在沧海众生中都难寻与他能够相媲美的一个出来。
算是临走前的一饱眼福吧,她这样想着,接着眨了眨干涩的眼珠子,转身。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拽过她,她微微一愣,只觉天旋地转,直直往后倒去,殊不知已然压在小龙王的塌上,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衣物,却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这全副武装的一身,哪里还会露点。
颜贝将双腿踩在地面上,腰部却如折了一般刚好触碰到他平稳有劲的胸膛,时间静止不前,断片了的脑袋也不知如何安放。
仿佛维持了这个僵硬的姿势很久很久,颜贝木讷地抬眼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她缩了縮脖子,眼眸一紧,这下完蛋了。
他有没有起床气啊,会不会直接把她撵出去?
她吓得咽了咽口水,好怕怕。
而那亮晶晶的眼眸却如汪洋一般,让她的思绪逐渐蒙上一层阴影。
要不要主动和他认错 ?不过说什么呢。和他说不该这般明目张胆的用眼神“怼”他?还是不该逃跑?
不不不,什么叫逃,她有正当理由离开啊,况且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脑袋如拨浪鼓般轻轻摇了摇。
白懿盯着她红扑扑的面孔,微微发神,脑海中却莫名闪过幻境中那一幕,软软的嘴唇贴上他…
看着她默默在自己身上揉挲几下,可爱的用脑袋蹭了蹭,他恍然想起一种名叫傻狐狸的物种。
现在她这个样子还真有些像,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将两种不同的物体联系上的。
或许只是神似。
他的喉咙中莫名想要吐出一团火焰,想了想要是真如此,还不得给某人踏上几个脚印子方可解气。
咦?他眼晴飘向腰间系的置物袋子,鼓鼓囊囊的,刚才她莫不是又想逃?
他的眸色一深,忙不迭拉下脸来,本来拽过她指尖的双手已经悄无声息般划到了腰间,不自觉的开始用劲。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只知内心如烈火般一下子被点燃,任是怎么也熄灭不下。
额贝吃痛的皱了皱眉头,她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还有她的皮肉感觉也快被挤烂了。
“喂,痛痛痛!”她一个转头就在他胸肌上狠狠咬了一口。
好硬! 她感觉牙都快掉了。
白懿一顿,身体崩得笔直,颔首,胸前湿漉漉了一片。
颜贝吧唧几下小嘴,不好意思地舔了舔自己那口小尖牙,本来她都做好了被甩出去的准备。结果没有任何动静。
这小龙王今天发慈悲了啊。
本来两人这个姿势已经是十分暧昧了,她小心抽出手,努力掰开此时正握在她细腰上的双手,并发现推了几下仍是一动不动。再去掰,却发觉他握的更紧了。
“我掰,我使劲掰啊,我就是掰不开啊”,她呐喊。
最后,她翻着白眼,还是放弃了。
“操,我腰都快断了!”
只见小龙王脸色一沉,
她任怂! 接着吐了吐舌头,小声地嘀咕道:
“你放开啊,我的老蛮腰都快断了。”
自懿蹙眉,这都是些什么术语。刚想松手,只见颜贝如缩水似地,越幻越小,直至缩回小海蚌原型。
白懿以为她害羞了,便也只是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蹲下来,将她重新捡起捧在手心。
她使劲推开蚌壳,从里面气喘吁吁地爬出来,缩小版的身子,缩小版的面孔。
“喂,你也不用这样吧?”她昂起脖子趴在他手心。
白懿只觉手心一阵发烫,更是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你还装,你把我幻回原型干啥?”颜贝在他手心一阵乱挠,直到挠到自己舒心了为止。
微微的触感,不疼不痒,白懿沉下眼眸,这事好像不大对劲。
额贝幻回原型后,气息微弱,不能长时间泡在外面,不一会儿,便又缩回蚌壳中呆着了。
她又气又怒,好说也几千年修为,虽说这千年修为只够她幻个人形,但至少她能畅快的呼吸空气啊,现在躲在这个荫蔽的蚌壳中算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便又十分委屈,瘪着小脸靠在蚌壁上“嘤嘤嘤”哭了起来。
白懿蹙眉,听着若有若无般传来的细小哭声,他默默拾起,放在手掌心上,轻轻柔柔的拍打着。
听到蚌壁上传来的声响,颜贝吸了吸鼻头,这才安心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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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懿拧着眉头看了手持放大镜的龙御一眼,只见他宽大的手掌心中托了一枚闪着不灵不灵光芒的小海蚌。
“这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道。
“看着样子应该是中了什么蛊术。“龙御将放大镜搁在桌上,緩緩抬起眼眸。
男人的相貌只能称得上清秀,但狭长的丹凤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却是十分独特,更是显得邪魅异常。
白懿显得有些不耐烦,“那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你当初也就问我她失血过多需要什么补补,那当然只要给开点药就成了呗。”龙御抖了抖双腿,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白懿竟是一时语塞,但只是很小声地嘟囔一声,“庸医!”
他与这龙宫大喇叭是旧相识,关系也是铁的不要不要的,这大喇叭医术了得。
但唯有这浪荡不羁地性格实在让人咂舌吐血。
自打这大喇叭的太太太太太....姥爷在他家龙宫办事而后,从此他们整一家族都是在龙宫当御医。
“得得得,我走了,本来还想告诉你解蛊办法,现在怕是不用咯。”龙御详装一脸不乐,站起来便要往外面走去。
白懿闪身拦住,别扭的张口道:
“说。”
龙御乐癫癫的重新跑回去,自顾自的在海青实木桌上倒了满满一壶茶水,翘起二郎腿慢慢品尝。
“要说这中蛊之术你还真问对了人。相传很久很久…”
“废话少说!”白懿没了耐性,直接暴躁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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