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土坯虽然是个力气活, 但是好在人多。
尤其是叶建国在红旗生产大队的人缘好, 在大伙儿的帮忙下, 很快就打够了几千块的土坯。
他们西屋本来就一间房子,这土坯打够了以后,就接着原本的墙面, 又接了两间出来, 一间是给的秋秋, 一间则是给的谢执和叶东来。
至于东东因为年纪小的缘故, 就跟着叶建国和沈秋萍两口子住在一个屋内, 暂时不用担心在。
打好了土坯, 起房子就快了,人多,一人过来帮一把,不过一天的功夫, 这房子就起好了。
不止如此, 叶建国也不晓得从哪里弄到了两块大大的明亮的玻璃窗,一早就搬了回来不说,还特意给秋秋和谢执他们屋内, 一人安了一块, 要晓得,整个大队, 这可是头一份咧!
上一个安装玻璃窗的地方, 还是公社的办公室, 这红旗生产大队, 头一户人家安玻璃窗的,可就是秋秋他们了。
所以,叶建国他们要搬新家的时候,可来了不少人来凑热闹。
先前给叶建国他们帮忙的人,叶建国都把他们请到了家里做客,尤其是新家乔迁,算是大喜的事情,这人可来的不少,不止有张爱国两口子和孩子,还有队里面的其他人。
当然,沈家的人也没落下,这零零散散的,可坐了满满两桌子。
大伙儿来吃饭,自然没有空着手来,就拿张爱国菊丫他们来说,掐了一大把自家地里面种着的豆角和茄子,还拎着十多个鸡蛋,一个新的扫帚,这扫帚是张爱国自己扎的,本来打算换给自己家用的 ,没想到秋秋他们分家了,这顺手就带了过来。
也算是体谅,秋秋他们刚分家,家里东西不齐全,他们邻里邻居的帮衬一把。
至于沈家,那就更大方了,沈姥爷和沈姥姥两个领着一家子过来不说,还抓了两只鸡,一公一母,这鸡不是别的,正是秋秋之前领着那一串小野鸡。
如今那小野鸡长大了不说,还抱了好几窝,所以沈姥姥他们也不吝啬,知道自家闺女刚分家,什么都缺,这鸡送过来以后,母鸡留着下蛋吃,公鸡专门宰了吃肉。
不止这,大舅妈他们还合伙起来,背了一袋子粮食,瞧着那袋子重量,就晓得不少。
至于沈立新就更惨了,背上扛着一口大锅,农家灶台的那种锅,不止尺寸大,没有个把柄,周围都是圆的,实在是不好背!
难为沈立新这一路,走走停停,就怕不小心把这锅给摔到了地上。
沈姥爷他们带来到这些东西,都是秋秋他们现在就能用得上的,尤其是刚分家,差的东西多,这不,他们送来的这些刚好补了之前的空缺。
他们来的时候,沈秋萍和菊丫在屋内做饭,是秋秋和谢执出来迎的人。
这还是沈姥姥他们第一次见到谢执,先前叶家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沈秋萍他们压根没腾出功夫去带着谢执会沈家认人。
所以,沈姥姥在看到谢执的时候,眼眶一热,“这孩子和秋萍小的时候,长的可真像!”
谢执对于沈家的人不了解,但是瞧着秋秋的态度热络,他就跟着喊了一声,“姥姥,姥爷!”
沈姥姥眼泪瞬间止不住了,“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执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是怕别人哭,尤其是这还是亲人,他回头求助的看了一眼秋秋。
这会,秋秋却是满心的忐忑,她知道沈家今天会来,他们也会见面,但是等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她如今不是沈家的孙女了,沈家的这些亲人,还会认她吗?
秋秋头一次生出了一种不确定的心思。
沈姥姥活了一辈子,那一双眼睛,可谓是火眼金睛,她顺手搂着了秋秋的肩膀,“你这孩子,别以为这样,功课就能减半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沈姥姥的这副态度,更是给秋秋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扬起了笑容,脆生生地说道,“好啊!秋秋等着姥姥来检查功课!”
“可别在门口说了,咱们进屋去吧!”沈立新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口锅比较大,压的他都直不起腰来了,尤其是锅边又是圆的,特别的不好拿,他整个人都给乌龟一样,驼着背,背上了一个厚厚的乌龟壳。
秋秋一听,她抬眼看了过去,在瞧着沈立新扛着一口大锅的时候,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立新哥,你这造型……”实在是好看了一些!
沈立新无奈,这还不是他奶奶让背的,说他姑姑刚分家,肯定没锅用,就把自给儿家闲置的那顶锅给带了过来。
秋秋知道这锅重,也不好拿,她也没打趣了,直接了当,“姥姥,姥爷,一块进屋吧!”
她这话一说,就把沈家的人领着往屋内走,叶家虽然分了家,但是大伙儿到底是离的近,先前沈家人进院子来,说话的功夫,叶家隔壁几房都是听得到的。
李红芬更是竖起了耳朵,扒在窗户口偷听,尤其是看到那沈家人大大小小的提着东西的时候,她眼珠都瞪红了,你说说这都是分家,怎么人和人的区别这么大啊??
三房前脚才搬进去新屋,后脚娘家人就大包小包的送东西。
在看看她的娘家人,自从一听说她分家了,第一件事不是来帮忙,而是上来打秋风,瞧一瞧他们分了多少东西,有哪些东西可以带回到李家去。
只是,李红愤怒的眼睛瞪的在大,也看不到了。
秋秋他们新房在起屋的时候,顺带把独门独户的小院给砌起来了,这一进去院子内,门的关的严严实实的,她自然看不到的了。
按理说,今儿的三房办乔迁之喜,是要请亲人来坐一坐的,可是秋秋他们只请了赵翠花和叶拴住,再加上大房的赵淑芳和叶东华他们。
至于二房和四房,是一个人都没请的。
所以,在闻到厨房那香喷喷的肉味时,李红芬两口子坐在厨房瞧着那棒子面煮白菜叶子,没有一丝油水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她咽了咽口水,“今儿的三房那饭菜,肯定很丰盛吧!”
她是看到了那精白米和细白面的,更别说那一整个猪蹄膀了,那肉是真的好啊!
叶建设一怔,瞪了一眼,“三哥和三嫂为什么不喊我们,你心里没数啊!”若不是自家这蠢婆娘把三房的人给得罪了,今儿的吃饭的时候,他也能去吃两口肉的。
李红芬心里后悔的要死,端着棒子面主动疙瘩汤就一阵猛灌,只是这东西一没放盐,二没放油,实在是难喝了一些,大人们还好,还能忍得住,但是叶东喜就不一样,到底是小孩子,当场把碗给扔了出去,霸王一样哭嚎,“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那肉味他是闻的清清楚楚的。
李红芬瞧着叶东喜哭的样子,不禁一阵悲从中来,“我这命咋这么苦啊!”
三房和四房就隔了一个院墙,外面叶东喜一哭,这屋内自然是能听得见的。
大伙儿都面面相觑,尤其是秋秋手里还端着半盆子的萝卜炖蹄髈,这蹄髈炖的烂烂的,散发着金黄是色泽,上面发着一层油光,那香味更是传了老远出去。
秋秋当做没听到,直接搁在了桌子上,她以为赵翠花会出声,却没想到赵翠花没吭气,当做没有听到,她一连着看了好几眼。
赵翠花要被直气笑了,她说,“秋秋啊!在你眼里,奶奶就是这般是非不分的人!”那四房的人欺负了三房,还想来吃肉,怕是在做梦。
秋秋弯了弯眼睛,“哪有,奶奶最是一个明白人了,只是,四婶是得罪了我们,但是东喜到底是叶家的小孙子!”还是赵翠花的小孙子。
赵翠花摇头,“没必要!”
短短的三个字,秋秋立马明白了。
她笑了笑,还没说话,赵淑芳他们就从厨房鱼贯而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大盘子,今儿的来吃饭的没有外人,沈秋萍和叶建国两个也是下了血本的。
先前秋秋他们端着一盆子的萝卜炖蹄髈,接下来还有腊肉炒蒜苗,山药焖鸡,清炒豆角和酸辣大白菜,鲫鱼豆腐汤,更是有一锅的白米饭。
这里面的菜沈秋萍和叶建国两人一早就开始准备了,有些是谢致远让人送来的,还有些是叶建国跑到集市上,跟人买的。
不说那大鱼大肉了,就说了一锅的白米饭,都够让人惊讶了。
沈姥姥和沈姥爷在西屋小歇一会,这会到点了以后,出来瞧着那么多好菜,沈姥姥当场就皱着眉毛,不过人多,她不好说,小闺女这才分家,这一桌子菜,怕是要把家底都掏出来不说,还要给欠一屁股的债。
秋秋一看,趁着沈秋萍去忙的时候,私底下把沈姥姥拉到了一旁,解释了下,沈姥姥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这一顿饭,基本各个都是硬菜,而且被秋秋加了不少的灵液进去,所以这味道也是出奇的好,各个吃的肚皮溜圆,尤其是叶建国还拿了一瓶子的好酒出来,他们几个男人在一块喝着酒,说这话,别提多热闹了。
至于孩子们,被单独起了一桌,不说叶家秋秋他们都有六个,沈家还有菊丫他们家的孩子,全部都凑到了一块,这不,光孩子们都坐了满满的一桌。
不说大人了,孩子吃的也满足,小七心满意足的砸吧了下嘴,对着秋秋说道,“秋秋姐,就让我以后留在你家吧,我想顿顿吃肉!”
他这话一说,旁边的三宝也跟着,“我也想留在秋秋姐家,秋秋姐家真好啊!”
秋秋一听,笑了,“那感情好,我们家还不晓得有多热闹!”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可要争求家里大人同意才好!”
她这么一答应,这两个孩子就当场就抹嘴,去找了个子的家长。
小七和三宝这话当着大人的面一说,几个大人都是笑的花枝乱颤,旁边的菊丫打趣,“秋萍啊!你瞧瞧,我们家这小兔崽子,不过来你家吃了一顿饭,这连自给儿的家都不要了!”
沈秋萍笑了笑,“都听秋秋的,把他们留下来,我平白无故多了俩儿子,谁会嫌弃!”
这下,两个孩子一下子蹦了起来,往秋秋身上扑,“秋秋姐,以后我要跟你钻一个被窝!”
说这话的是小七,不过他这话一说,旁边的谢执,东东,还有东来他们三个,脸色立马不好看了,谢执和叶东来好歹还算是一个大人了,东东可没这么多顾忌,直接搂着秋秋,“不行,我都没钻过我姐的被窝,你们凭啥钻!”
他和她姐一直都是分着被窝睡呢!
东东别提多委屈了。
小七傻眼了,反而有些不依不饶起来,“秋秋姐,我就要跟你钻一个被窝!”
这下,谢执忍无可忍,提着小七和三宝的脖子,一边一个,提溜到了没人地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等这俩孩子再回来的时候,绝口不提先前要跟秋秋钻一个被窝的事情。
秋秋瞧着那两个孩子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谢执,这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和两个小鬼计较。
谢执有些委屈,他都帮秋秋解决了两个烦人的小鬼,还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想到这里,他气的把脖子一梗,给了秋秋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秋秋,“……”
得,这大小孩儿还生气了。
等这顿饭结束了以后,大伙儿都慢慢的散席了,秋秋摸了摸手腕处的那个玉佩印记,她想了想,下定了决定,把沈姥姥喊到了西屋,沈姥姥瞧着秋秋这般严肃的样子,不由得一惊。
“怎么了,你这孩子,可是有人欺负你?”在沈姥姥看来,秋秋会有这个表情,定然是身世公布了以后,别人给她脸色看了。
秋秋笑了笑,“姥姥,你想哪里去了,爸妈还有奶奶他们都对我很好很好的!”顿了顿,她摊开了手掌心,里面露出来了一枚碧莹莹的玉佩,这玉佩比当初的水头更加足了,尤其是那玉佩正中间的位置,仿佛有胶状液体在流动,美的惊心动魄。
沈姥姥有些没认出来这枚玉佩,她惊讶,“这是?”
秋秋软声,“姥姥,这是您当初给我的那枚玉佩,您忘记了吗?”
沈姥姥接过玉佩好好看了看,“不对啊!当初我给你的时候,这枚玉佩明明质地很差的,怎么如今?”如今的水头这么好,若说玻璃种也是信的。
秋秋摇头,“这枚玉佩自从跟着我以后,水头就慢慢的足了!”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姥姥,您听我说,这玉佩本就是您给外孙女的,可是如今我的身世大家也都知晓了,我并不是沈家的外孙女,所以这枚玉佩您收回去吧。毕竟,在跟着我,实在是有些于理不合。”
至于玉佩里面的灵液秋秋没说,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逆天,她能告诉给姥姥,但是姥姥有子有女,她将来会不会说出去,谁都不晓得,会不会给沈家带来天大的麻烦,秋秋更不晓得,与其这样,还不如把玉佩还回去,就当做一个普通的玉佩来看。
沈姥姥一怔,她满目慈祥,“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你就是我沈家的外孙女,这玉佩既然给你了,在你手里变了个模样,说明这玉佩和你有缘,姥姥哪里有收回的道理,再说了,你若是把我当做姥姥,就不要在说这种话了!”
说完这话,沈姥姥就把玉佩又塞到了秋秋手里,严实合缝的包了起来,“这玉佩既然送给了你,将来你就是它的主人,无论它将来的价值有多高,都和沈家没有半分关系!”
秋秋眼眶一热,扑到了沈姥姥,软声,“姥姥!”
沈姥姥抱着秋秋摸着她毛绒绒的头发,慈祥地说道,“秋秋,你这孩子心思敏感,但是你既然放弃了京城那边的亲人和优越生活,姥姥便知道,你是舍不得这边的亲人。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代表着你在乎这边的亲人,同时他们也是一样的在乎你,咱们不讲究有没有血缘关系,就拿这十几年的亲情来看,那可是比血缘关系更为牢固的东西,所以,秋秋,不要怕,我们所有人的都站在你的身后,我们会看着你,将来遨游九天!”
这就是沈姥姥和赵翠花的区别,在赵翠花面前,秋秋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孙女,但是沈姥姥眼里就不一样,她是给秋秋当老师的,她更知道自家这个孙女的能力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秋秋不骄不躁,按照现在的路子走下去,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低。
秋秋低声,“我不怕,我就是、就是觉得一下子都变了!”
“既然不怕,就勇往直前!”
沈姥姥抬起秋秋的脸,直视她,她并不提这个故事,反而换了一个话题,“当初我们沈家散尽家财来到康庄生产大队,日日夜夜被人监视的时候,我和你姥爷都一直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了。
可是你看并没有,褪去了那层光鲜生活,我们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在努力的艰难的活下去,你妈妈嫁给了建国,你舅舅也娶妻生子,如今,我们一家子都扎根在康庄生产大队,一个都没少,虽然日子苦了一些,但是你看,我们都在好好的活着!”
“当初姥姥和姥爷才来康庄生产大队的时候,也茫然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得了这样贫苦的生活,可是你看,这么多年我们坚持下来了,沈家的人也都一家人在一块!!”
“所以,不要怕困难,更不要觉得茫然,路就在你的脚下,或许会有绊脚石头,可是你踏过去以后,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秋秋一怔,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
按理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多少感情,可是当事情来临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就是叶秋秋,叶秋秋就是她,她们两个是一个人,叶秋秋的情绪,她能感受到,就跟自己的情绪一样,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世。
可是,如今姥姥的这一番话,却让她豁然开朗。
怕什么,迷茫什么,有了绊脚石以后,踏过去,再有再踏,直到踏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沈姥姥也没有打断秋秋,她一个人开了门,悄悄的把门给关上了,一出来就对上了沈秋萍那双关心的眼睛,沈姥姥点头,“那孩子自己在想事情,你们都别去打扰她!”
沈秋萍有些担心,她叹了口气,“秋秋的心思细腻,有什么事情,她谁都不说,若不是娘您今天来了,还不知道这孩子要憋多久!”顿了顿,她问,“秋秋那孩子刚找您做什么?”
沈姥姥不意外沈秋萍会问出来,她说,“那孩子一时之间想岔了,要把玉佩还给我,说她不是沈家的外孙女,拿到这个玉佩于理不合!”
沈秋萍一听,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到底是生分了,不然也不会还玉佩,想到这里,她急急地说道,“娘,您没收下吧,我可跟您丑话说在前头,秋秋既然留在叶家,那就是我沈秋萍的亲生闺女,您可不能区别对待啊!”
沈姥姥抬手戳了戳沈秋萍的额头,“在你眼里,你娘就是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老太婆?”
沈秋萍笑了笑,“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她那话问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自家亲娘是个什么性子,她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沈姥姥也没揪着这话不放,她说,“如今我瞧着这分家了,你们日子反而过的更红火一些!”
就冲着中午这一桌子的菜,往常可是拿不出来的,而且因为分了家,所以沈家来看闺女的时候,也敢留下来吃饭了,以前叶家没分家的时候,他们若是留下来吃饭,到底是不方便的。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们可以自己带东西过来看闺女,还是方便了不少。
提到这里,沈秋萍的脸上笑容大了几分,“是啊!分了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也舒心不少!”
沈姥姥点头,“那谢执……这孩子怎么样?”
瞧着晌午吃饭的时候,这孩子拢共没说过三句话,看到他们的时候,也只是喊着姥姥姥爷,在多的交谈却是没有的。
提到谢执,沈秋萍的笑容淡了几分,“到底是以前没养在跟前,我虽然觉得亏欠这孩子良多,但是这孩子性子有些孤僻,不爱说话,更别说与我们交谈了,不过我瞧着,那孩子和秋秋倒是合脾气,两人在一块的时候,话会多一些!”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等以后处的久了,兴许性子就变了也不好说!”
沈姥姥也不由得跟着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性子孤不孤僻,要看成长的环境,这样一看,那孩子在谢家的日子过的也不少很好,既然如今回来了,你多费一些心,对他好一些,都说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等时间久了,那孩子自然能接受你们!”
正准备进屋找秋秋的谢执在听到沈姥姥和沈秋萍的谈话后,一只踏入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靠在墙角,他喃喃,“原来我也是有人关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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