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看陆聿那表情, 就知要遭，忙出声打算先发制人。
“聿哥, 你不在家好好休息, 到这会所来干什么, 是不是约了其他女人。”
陆聿：……
他是没有想到，某人被抓了包，还想倒打一耙，气笑了。
“菲菲别转移话题。今天你月考，在这里干什么？”
陆聿的语调有些冷，宋菲低着头, 视线偷偷撇他一眼, 触及那张冷脸, 快速收回视线，心被吓得咚咚直跳，直觉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轻咳两声, 宋菲主动抱住陆聿的腰，一脸忧心的仰头。
“聿哥, 我这不是听了消息说你要来这儿，怕你晕倒特意来看看么。”
陆聿挑眉。“谁的消息？”
“李婶啊。”
“菲菲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李婶家里有事, 向我请假回去了。”
“那……”
“菲菲，我来这里是中午临时决定。”
宋菲：……
这他妈所有话，你都说完了, 我特么还说啥？
宋菲不死心，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眼睛一亮，做出害羞状。
“好吧，我在卧室贴了个监视符，怕你在家有什么个三长两短，。聿哥我知道这不对，你放心回家我就将它给撕了。”
话落，似怕他再开口，连忙接着道。“那什么，聿哥看你身体没啥事了，两点考试，我先走了哈。”
说完，不等陆聿反应，松开手将他推向会所，挥挥手，转身小跑着向马路而去。沿着马路走了会，跑进转角。
贴着墙壁，沿着墙壁根向回走，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会所大门，恰好看到陆聿挺拔的身姿步履昂扬的走进门内。
宋菲大松一口，贴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向四周张望，却没有看到杭瑞、江跃的身影。
难道是丢下她，先跑了？
腹诽间，手机铃响起，江跃来电话了。
“喂，去哪儿了？”
“老大，我们在你对面。”
对面？
宋菲站直身，向马路边走了两步，视线在对面打量，扫了两圈才看到站在一条窄小的巷口朝她挥手的江跃、杭瑞，他们身后还站着两个成年男人。
“站在那里，我马上过来。”
宋菲挂了电话，眯起眼朝马路两边看看，确定没有车辆，沿着人行道，快步走到对面。
那两名成年男人和江跃、杭瑞站的很近，四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挂满了笑意。
宋菲走到巷口，四人停了交谈。她视线看想两名陌生的成年男人，皱起眉看向江跃。
“你认识？”
江跃摇头。
宋菲：……
不认识，你还聊的如此开心，逗我呢？
“您好宋小姐，我们是第七局的人。”说着指指自己，又指指自己属下。“宗平，向磊。”
第七局？
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江跃和杭瑞对视一眼，眼睛均是一亮。刚刚他们跑过来的时候，遇到两人，拉着他们一阵尬聊，没想到居然是第七局。
两人走到宋菲身后，一左一右靠在耳旁小声开口。
“老大，第七局啊。”
“老大，他们是四大玄门家族争着进的第七局啊。”
听两人科普，宋菲终于想起来了。但貌似她和第七局的人没有交集。
“你们找我有事？”
“有事，不知宋小姐有没有时间喝杯咖啡？”
宋菲低头看了下手机时间，拒绝了。
“我两点考试，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宗平眼皮垂下，脸上笑意微僵，转身从自家属下衣兜里拿出一张纸，递到宋菲面前。
她接过打开一目十行，看到最后笑了，抬头挑眉看先对面的男人。
“你们第七局要特聘我？”
“宋小姐本事过人，我们七局特邀您加入。”
“很抱歉，我就是个高中生，每天忙着学习没时间进你们第七局。考试时间要到了，先走了。”
宋菲将手中的那张纸送回对方手里，转身离开。
宗平见此没有阻拦，反而拉住江跃的手，朝他手里塞了张名片，笑意吟吟的开口道。
“有什么麻烦，随时联系我。”
江跃随意扫了眼名片，上面个电话号码，他没有拒绝将名片放进了裤兜。他比宋菲想的多，现在和方家水火不容，万一有个万一呢？
三人走了不远，上了一辆出租车，转瞬，车影消失在转角。
“头，宋小姐拒绝了，我们怎么跟局长交代？”向磊面露愁苦。
宗平瞪了下属一眼，抬手拍向他后脑勺，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会不会说话，宋小姐这事拒绝吗？她只是暂时拒绝懂不懂。”
“懂懂懂，说话就说话，总是打我做什么？”男子捂着后脑勺，想旁边挪了两步。
“走吧，我们先去做正事。”
向磊一脸迷茫。“头，我们要跟着宋小姐去学校？”
“不是，跟我走就是了。”
宗平揽着向磊的肩，上了马路边停着的轿车上，开着和宋菲相反的方向而去。
***
出租车停在校门口，上课铃声响彻学校内外。
江跃、杭瑞陆续下车，一个站在副驾驶给司机车前，一个站在几步远等着两人。
宋菲正准备下车，收到了陆聿发来的短信，她快速扫了一眼，眼前一黑，趁着江跃给车钱的功夫，又坐回位置，快速给陆聿回短信。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她刚回完短信，耳旁响起了教导主任的声音。头皮一紧，反手快速关上了车门，车窗开了一个小小的缝，朝目瞪口呆的两人挥挥手。
“考室见。”说着转头看向司机。“师傅，快走。”
你们两自求多福吧。
江跃，杭瑞看着出租车像箭一样冲出去，脑子里被卧槽刷屏了。
“你们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面对停着啤酒肚的教导主任，两人对视一眼，乖乖站好说出名字。
“高三六班，杭瑞。”
“江跃”
“高三这么重要的时刻，就该好好收心复习准备考试，你们知不知道……。”
教导主任说的兴起，学校里，第二声上课铃响起，教导主任看向腕间的手表，皱眉挥手。“快去考试。”
两人松口气，脚下生风从教导主任面前跑进学校，直到看不见校门，才停了脚步。
“老大去哪儿了？”
江跃翻了个白眼。“估计已经在考室了，先担心自己吧，估计晚自习班主任该找我们了。”
两人相视一眼，跑进教学楼，在走廊外看到抛下他们的宋菲，正坐在床边的位置，笑意吟吟向他们招手。
江跃：……
杭瑞：……
考试完毕，三人交完卷在食堂会和。
面对两人质问的眼神，宋菲干咳两声，视线四处飘散，顶着怨念开口。
“这事我真不是故意先走的，你们运气差，这不能怪我啊。”
“你可让我们上车，一起跑啊。”
“这……都露脸了，你能往哪里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咱们就消停些，毕竟是在学校，你们迟到是事实啊，我们要做个知错就改的好学生。”
“老大你也迟到了。”
“咳咳，谁说的，我明明在教室。”
江跃；……
杭瑞：……
遇到如此不要脸的老大，他们能怎么办，继续忍着呗。
晚自习，正如江跃所说，两人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二十分钟后才被放回教室。
宋菲整节课受到江跃幽怨气息的侵袭，终是忍不住了。
“那个，江跃啊，我有件高兴的事情告诉你。”
江跃看着宋菲不说话。
“那什么，我打算让你和青山观那老道士学炼丹，有兴趣吗？”
江跃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菲，心头一喜，几秒后，喜气消失，一脸幽怨的盯着她。
“老大，你这是想补偿我？”
宋菲干咳两声，坚决不认。“怎么可能，这事我想了很久，别人练的丹我还是不放心，自己人才放心，你愿意学吗？”
江跃低下头，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再抬头看向宋菲，眼睛里多了坚定。
“学。”
身边的幽怨气息消失，之后的时间，江跃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宋菲嘴角微勾，复习明天考试的学科。
呵，小样，跟我斗！
***
晚自习放学，宋菲随着人流走出校门，一眼看到了马路上熟悉的迈巴赫。和江跃两人道别，走向迈巴赫，一打开车门，看见熟悉的人，迈出去的脚，飞快收回，砰的一下反手关上车门。
钱助理：……
陆聿：……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同学今天过生日，就不回家了。”
“菲菲，上车。”
宋菲站在原地，可怜兮兮透过车窗看着车里的冷着脸的男人。视线交织，谁都没有退让，半响陆聿开口了。
“菲菲，我替你请了三位补习老师。”
嗯，三位？
宋菲一惊，这是要她小命磕死在书桌上啊。不在磨蹭，她打开车门，一上车扑到陆聿的怀里。
“聿哥，你怎么出尔反尔，不是说好只请一个吗？”
“我之前是想请一个，但今天看你出现在会所，想你时间应挺多，能多学点就多给你请了两名补习老师。”
宋菲：……
“那个，我这不是担心你，才去会所么，每天作业都要把我压死了，真的不闲啊。”
“没事，以后你补习课我就在身边，这样你就不担心了。”
宋菲：……
天要亡我啊！
她内心哀嚎一声，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聿。
“聿哥，你这是要陪读？”
“嗯，不行么？”
迎上陆聿认真地眼神，宋菲还抱有一丝侥幸。
“这不太好吧，毕竟你工作比较重要。”
“哦，也是，那我再给你请两名老师，每一科都补一补。”
“……我觉得你在身旁挺好的。”
“嗯，知道就好。”
陆聿抱着有气无力的宋菲，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下巴各自宋菲头顶，轻轻摩挲，视线看向昏暗的窗外，眼中多了几分凝重。
路途上，陆聿的手机响了，他扫了眼屏幕，并未接。
回到家，宋菲去自己房间里洗澡，陆聿走进书房，关门反锁，这才拿起手机点开未接电话打过去。
响了一声，那方迅速接起。
“老板，有人抢先一步将会所走廊的的监控录像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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