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控制着节奏完成入学考试,礼安在听完学校老师的演讲后,快速的离开了雄英。

    “没有使用自己的标志性火焰,尽量产生和死柄木弔个性相同的效果……”

    礼安在整个考试过程中,故意破坏机器的小节点,并将所有行为都遮掩在阴影中。他还利用机器散落的瞬间,将自己造成的破坏全部覆盖起来,让雄英无法准确判断他的个性。

    至于蒸汽飞行这种死柄木弔不会的技能……

    无奈的按了按额头,这也是为了尽快找到黑眼圈少年所不得已而为之的。只能等入学后,想办法圆过去了。

    慢吞吞的行走在街道上,他回忆和黑眼圈少年相处的全部画面……

    没有身体接触。

    由于处于火焰状态,所以也没有眼神接触。

    那么,对方能操控他的原因,是语言吗?

    当他抵达后,死柄木弔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任何被|操控痕迹。是少年主动停止了个性,还是由于灵魂不同,导致其个性自动中断了?

    “真是一个隐蔽而危险的能力。”

    礼安重点记忆了一下少年的面容,他双手插兜,目光扫视周围时,陡然看到旁边反光的玻璃……

    “诶?”

    快步走到玻璃面前,礼安睁大眼睛盯着里面的身影。

    “好丑……”揉了揉干巴巴的脸部,他突然眼神一暗。

    死柄木弔小时候,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的,他目光纯粹,虽然易怒,但很少动杀意。他的所有杀意,都凝聚在欺负过自己的人身上。

    但是……

    十年过去,死柄木弔的眼神,让他回想起上辈子那些黑手党的目光。那是身处黑暗的泥潭中,不断沦陷的晦暗神情。

    是……敌人的眼神。

    而且现如今,自己戏耍死柄木弔时,他表情隐藏的极深,对情绪的控制异常娴熟。

    被惹怒后,会微笑着反击。被突然更换到恶劣的环境中,则会非常冷静的分析周围情况,即便局势不妙,有人添乱恶搞他,也会沉稳的等待自救的时机出现。

    死柄木弔作为一个地下势力的首领而言,是完美且优秀的。

    但对礼安而言,这一系列试探得出的结论,却是最糟糕的情况。

    “如果十年前,我没有沉睡……”他看着玻璃上死柄木弔的脸庞,对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低声且无奈的道:“不行啊,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如何去保护我在乎的人?”

    虽然,他在乎的人,已经成为他上辈子最讨厌的一类人。

    地下的蛀虫,无法无天的施暴者,破坏与战争的传播者,这就是他对所有地下势力的理解。

    在上辈子,国内数不清的可悲事件,都是因为国外恶势力的入侵而产生的。他受命追踪这些东西的根源,最终找到了墨西哥和意大利……

    墨西哥武装集团,直接视政府于无物,大量研发着非法药物,并输送各个国家,间接制造了数不清的混乱!而意大利黑手党,则向全世界输送军火,就连中国都深受其害!

    这些地下势力就是数不清的恶所凝聚的废品,没有任何良性产物。

    但是……

    礼安看着玻璃里的面容,他回想死柄木弔那双即便愤怒,却也未对他产生杀意的眼神,忍不住将额头贴在玻璃上,低沉而缓慢的道:“这个世界已经和上辈子不同了……”

    他的思维,是否也可以转变一下?只要不破坏正常人的生活,不去肆意杀人破坏,死柄木弔的地下势力和他的行为,都可以接受的吧?

    毕竟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拥有各种奇怪的能力。而混乱,似乎就是这个世界的主题曲。

    同时,死柄木弔,是不是也可以稍微改变一下?

    “没关系,日后时间还多,在雄英中,有的是时间去观察。”礼安看着玻璃里丑丑的死柄木弔,无奈的笑了笑。

    脸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啊,真是个笨蛋。

    礼安没有使用个性将死柄木弔换回来,而是漫无目的的瞎走着。他要等雄英的入学通知下达出来,并顺利前去报道之后,再将死柄木弔换出来。

    同时,为了不让对方干扰他的行为,礼安还特意惹恼了安德瓦,让他将死柄木弔限制在家中无法离开。

    礼安顶着死柄木弔的壳子逛了一天街,并在晚上久违的进入了死柄木弔的梦境中。

    平静的看着远处的死柄木弔,他如儿时一样,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不过这次,他不在破坏死物,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不同人惨叫的影像。

    那是死柄木弔的记忆回放。

    “弔。”礼安坐到死柄木弔身边,盘着腿和他一起观看血腥残忍的影像。

    死柄木弔没有理他,自顾自盯着前方。

    “给你讲个关于墨西哥的故事怎么样?”他扭头轻声问道。

    那是他上辈子的故事,关于一个原本沉稳的少年,是如何变成一个能气死人的癞皮的。

    死柄木弔转头看向他,用一种低沉暗哑的声音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时候我不懂,但现在我看的出来。”

    他思索一下道:“我和你,有本质上的区别。”

    礼安看起来很差劲,但他在重要事件的决断上,从未出现过失误,而且大方向永远都是向善而行。

    但自己,却截然相反……

    死柄木弔想着猛地将头靠向礼安,目光凝视着他道:“你醒来后,看我的第一个眼神,就带着试探的神情。”

    “怎么,试探够了?”死柄木弔重新看向前面残忍的画面,平静的道:“虽然很生气,但我不想这十年白等,所以说吧,你在试探什么?”

    礼安看着死柄木弔丑丑的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幸好。

    死柄木弔,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笑什么?”伪装的平静面具瞬间裂开,死柄木弔不耐且暴躁的瞪向礼安,然后单手掐着他的脖子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笑你好丑,皮肤那么差,灰扑扑干巴巴的。”礼安弯眼搂住死柄木弔的肩膀,然后突然蹭到对方的耳朵旁,低声的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已经变成你老师那样的人。”

    温热的气体扑打在耳朵上,死柄木弔心脏猛地一跳,连忙侧过脑袋问道:“结论呢?”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想放弃。”礼安想了想,低声的贴着死柄木弔的耳朵道:“和我一起上雄英可以吗,我想亲眼观察你这十年来的每一分变化。”

    “上雄英很影响我的计划!”死柄木弔扭头瞪礼安,然后颇为烦躁的低喝道:“但就算我拒绝,你也有办法将我弄进去吧?”

    礼安灿烂的露出笑容,直接过滤死柄木弔的多余言语反问道:“同意了?”

    “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短音,死柄木弔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就盯着前方的影像。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影像早已从血腥的杀戮,转变为平和无聊的日常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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