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阴阳的家人,有些话,也不必一而再的说起,直接动手便是。
星魂在阴阳术的造诣和天赋,绝非是此时的天明可比的。即使千丝与他心意相通,竭尽全力的护住了他,还是落得个衣衫俱损,被星魂一脚踹了出去的下场。
这门太过简陋,被他一撞便碎了。舱外是一群手执兵戈的武士,看到他的瞬间,手中的武器已经指向他了。
“咳!”一声咳嗽带着些腥味,千丝蔫搭搭的缠在他脖子上,刚才的对决让千丝也受了损伤,天明还没站起来,就被走过来的星魂一脚踩住了肩部。“殿下真的很叫人失望,没什么长进不说,还不如以前。”
“此番赐教,我记下了。”天明推开他的踩在自己肩上的脚,站了起来。两个干瘦看不清面容的傀儡突兀的站在他的身后,抓住他的双臂向后一别,将人紧紧的控制住。
“呵。”星魂饶有兴致的盯着他,“殿下的血闻起来有些不一样了。”毫无顾忌的伸手,捅进伤口恶略的搅了搅,“果然不是错觉。”星魂舔了舔指头上的血,开心的笑了起来:“若非派人时时盯着殿下,我还真要以为你是人假扮的了。”
天明没说话,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技不如人,说什么都不过是惹人笑话罢了。何必给他添些笑料。
“嗤,无趣!关到禁室,静候东皇大人发落。”星魂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余下那些身披甲胄,手执兵戈的将士与那两个明面上压制他的傀儡押着他走向深处的禁室。
所谓禁室,不过是一间四四方方不见天日的小黑屋罢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这里是用来关押阴阳家弟子的监所。无论修为多么高深,进了禁室都会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
从前,天明也只是听说过,从未来过,如今这一见识果然并非虚言。进了大门,天明就觉得自己戴上了一副看不见的枷锁,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身上的枷锁也越来越重,到了后来,直接被傀儡人架了起来扔进了禁室。
“咳咳!”天明吃力的躺平,脑袋嗡嗡的作响,什么都不能想,也想不出。‘就一会儿,就放任一会儿。’他告诉自己,就一小会儿。作为人很少抵得过本能,失血失温的情况下纵使他毅力巨大也不得不昏迷了过去。
他身上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有的随着时间已经停止了出血,有的则还在缓缓的流着。除了这些看得见的,还有内里被震伤的伤。也不知那群人可否会记得为他治伤。
丢失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瞒过去的。天未亮,少羽就已经站在张良门外等待。门内是手执棋子不知在等待什么的张良。他们都在等,等墨家的人来。
“吱呀!”张良打开门,路过少羽时只说一句跟上。他们行走并不匆忙,遇到早起的弟子也不过敷衍一二。
目标后山,墨家的人已经到了。
“子房先生。”几人相互见礼,再分位而坐。这次来的人是高渐离雪女和盗跖,可见墨家对天明这个少主的重视。
“此次是在下的失职。良在此向诸位赔罪。”张良折身深深一拜,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总是嬉皮笑脸不严肃的盗跖都没有说什么圆场的话。一阵可怕的沉默,高渐离身边渐渐蔓延出一片冰霜。
“此事待寻回少主再议,我只问可有他的消息。”
“蜃楼!”少羽说的有几分艰涩,他昨天拉着天明去凑热闹,半路被人打晕直接扔到了黑暗的角落。等他醒的时候,身上只穿着单衣,天明已不知所踪,他意识到不好立马回了小圣贤庄。可惜已经来不及,天明一定是被扮成他的人引上了蜃楼。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毕竟天明除了身上有个墨家少主的名头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
“我只问一句,他到底是谁?”张良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让人摸不到头脑。没人回答他也不急,毕竟他要问的人,不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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