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小圣贤庄有什么他最不喜欢的,早课绝对排名第一。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
天明翻着竹简,跟着同窗们一起大声朗读。至于昨天的事情,算了吧,那些事情还很遥远,夫子的抽查可是近在眼前。而他,往往是重点抽查对象。背出来还好,背不出的话,罚抄写是最轻的,有时候还会被罚打手心或者扎马步。
“当!当!当!”早课结束,要用朝食了。
“子明,动作快点,今天可是有家客栈掌柜的掌勺。”少羽很喜欢庖丁做的菜。
“你先去,我还有一段没有记住。”他可不想再被罚了。
少羽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义气的说:“兄弟,哥哥我会记得帮你留饭的。”
“多谢!你力气太大下次不要这么用力拍我肩膀。”肯定青了!天明抖抖肩膀,疼!
今日上午的抽查在子初的帮助下,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有时候天明都在想,夫子到底是格外看重他还是看他格外的不顺眼。要不然怎么无论是抽查背诵还是还是想听学生对文章的理解都会点到他,少羽都没有这个待遇。
“唉声叹气的作甚?今日下午可没有课,哥哥带你出去玩。”少羽每天像个小太阳一样,总是很有活力。
“我想吃有家客栈的烤鸡。”
“子羽你们要出门吗?”前面的子森子杰凑上来小声说:“我听说近日来了一位大人物,城中戒严,你们还是不要出去了。”
“大人物?什么样的大人物?”少羽看了天明一眼,天明正低着头收拾东西。
“不知,只听闻有人在寻善筝的大家。”子森顺了顺衣袖,“估计是咸阳来的吧!”
“哦,看来只能改日再去了。”少羽若有所思。
收拾东西的天明有些头疼。
午餐加上午休只有一个时辰,天明吃完饭菜,稍加洗漱便回房暂作休息。平日里都是他最早回的,今日子初竟然也早早回了。
“今日怎回的如此早?可要喝水?”天明喜欢喝水,所以房间的方桌上总会有一大壶烧好的白水。
“不了。”子初情绪不高,天明看过去,见他手中握着一方白纱,上面隐隐见到墨迹。估摸是他每月的家书到了。
“可是,可是家中出了事?”这样问子初的私事可能不太好,可是不问,又觉得不大好。
“你说,为了权势是不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子初也不需要他答,自顾自的就说了下去。“长姐自十五岁嫁与他,十年来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侍奉公婆。一日不曾懈怠,阖家上下对长姐也是赞不绝口。”
“可月前,新上任的长官以休妻作为提拔他的条件,他竟同意了。对长姐来说一夜间,恩爱的夫婿要与她和离,曾经慈祥的公婆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她和离。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大郎告诉她偷听到的真相。”
“权势真的比的上这十年来相扶持的感情吗?”子初声音哽咽,不知他到底是为长姐难过,还是为自己得到的认知难过。
“子初你不要活的太明白,那样会很痛苦。”天明倒了一杯水塞给他,然后转身背对他看向窗外,无声的陪伴着。
人不能太明白,太明白总是会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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