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孤玉撑着头，看着兔子似的尚星，勾唇笑笑，眼底深藏的笑意如同海上的明月，瞧得尚星一阵愣神。
反派怎么这么好看！(艸｀)
尚星的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钟孤玉：“你这是什么表情？”
尚星下意识摸摸嘴角，流口水了？
指尖干干的，没有啊。
钟孤玉脸上笑意更甚，尚星不好意思地转回头，闷声说 ，“我要开始工作了，你不许再打扰我。”
“花痴。”
钟孤玉点他的头。
尚星一躲，手中的冰锥没拿稳，在面具上划了一道痕。
尽管已经及时收手，可那道长痕还是从面具的左脸直接划到右脸，由深入浅地勾出一道小对号。
尚星：“……”
“啊啊啊啊完蛋了啊。”他连忙去擦，但是痕迹已经留上，再怎么修正也不可能完全恢复如初，他心疼的要死，哭丧着脸问钟孤玉，“还有没有其他的无骨金？”
钟孤玉：“你说呢？”
尚星心底的那一丝侥幸被这三个字消灭的干干净净。无骨金世上罕见，钟孤玉得到这么大一块已经很神奇了，再来一块怕是要超纲了！
(\"▔□▔)
“现在怎么办？”尚星把面具在钟孤玉脸上比划一下。
原本完美无缺的金黄色面具上，错手划的那道像刀疤一样明显。
“本来像刻个贵公子的，现在成了耐克了……”尚星嘟囔，沮丧的不得了。
“不要贵公子。”钟孤玉忽然说。
尚星歪头，“那我给你改改？”
“嗯。”钟孤玉一双眼睛只看着尚星，完全不在意面具上那煞风景的疤痕。
尚星心中一动，想起书中描写的钟孤玉的面具，细思之下，隐隐升起一抹恐惧。原著中钟孤玉的面具是修罗来着，他刚刚刚想把面具设计成高贵俊美的款式，这面具就花了，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想要什么款式？”尚星试探。
钟孤玉捡起树枝，在尚星刚刚在地上画出的面具雏形上添了几笔。于是原本简单的凤眼高鼻的面具轮廓，竟然就变成了模样可怖的修罗之相。
看起来眼睛鼻子嘴巴还都是尚星先前的设计，可是脸上平添了乱七八糟的古怪花纹和攀附在划痕周边的印记，让面具看起来有杀伐之气。
尚星捧着面具，手有点抖。
“你不喜欢我之前设计的款式吗？”他问。
钟孤玉笑而不答。
尚星觉得大概是明白了。可能他先前兴冲冲地帮钟孤玉设计面具，这人不怎么喜欢可是又不好败他的兴，现在面具花了，他正好趁着修改款式……不过他自从把他认成纸边月以后，就特别迁就人，这是因为纸边月是他喜欢的人么……
尚星心中泛酸，重新拿起冰锥开始细细地刻。刻了几下，心里憋得难受，忍耐不住，一边刻一边当聊天似的问，“你和纸边月是怎么认识的啊？”
钟孤玉抬头，“你说呢？”
又是这三个字！
尚星知道他会迁就人，也不怕他，把皮球推回去，“你先说。”
钟孤玉往后一靠，大爷似的，“不。”
尚星翻他一眼，“你说，我忘了。”
钟孤玉：“好巧，我也是。”
尚星：“……”
气(ー`ー)。
钟孤玉玩味地勾起唇角，好整以暇，“我不会输的。”
尚星愣住。
没那么无聊吧，这俩人在玩猜猜猜的游戏吗？
话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钟孤玉绝对没有认出来他这张脸，不然也不会几次要杀死他，只是后来才忽然叫他纸边月，态度也转变许多……偏偏他的记忆之中只有那个白胡子师父叫了他一声月儿，对于自己的身份、经历，他是半点不知道……
“如果我不是纸边月呢？”尚星低声说，他知不知道这具身体里面已经换上了另外的灵魂？
钟孤玉的手攀上一块碎石，伸手一握，那石头立即覆上一层寒冰，他轻轻松开手，石头渣就像细沙一样散开。
尚星抖了抖，把要坦白的话全憋进肚子里。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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