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离开医疗翼前,庞弗雷夫人告诉萨姆,她将和小天狼星很快的在课堂上见面,但并没有----萨姆在外面晃荡了一天以后,就像回家一样回到医疗翼。
萨姆在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谴责的眼神下,乖得好像一只刚被带回家的小奶狗。但是这次谁也不会被她骗了,这就是一个暴躁的小淘气。
“这孩子就像被游走球从60英尺高的扫帚上撞下来!然后在半空中又连续被游走球袭击,我有好多年没有看过这么激烈的魁地奇伤害了!”庞弗雷夫人魔杖一挥,彭克斯满是恶心污渍的衣服就干净了,她说到魁地奇伤害的时候。麦格教授狠狠的看了一眼萨姆。
萨姆乖巧的坐在彭克斯床边的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小奶狗眼神和麦格教授对视,试图假装乖巧。她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血液被风吹得糊了满脸。如果她当时和彭克斯一起躺在地上,会显得她的乖巧成立。
麦格教授看到萨姆拘谨胆怯的表情,明显又被萨姆老实的样子所迷惑。
毕竟她很清楚斯莱特林四年级的击球手,彭克斯先生绝不是一位友善的少年。---他去年第一次代表斯莱特林出场,就狡猾的利用游走球,打折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坎普先生的右手。
去年,格兰芬多离魁地奇冠军杯只差一点点!想起这些,麦格教授再看看萨姆:相比之下,这孩子给人的感觉好多了。
麦格教授甚至有些同情的看着萨姆满脸的伤痕。
但是经验老道的庞弗雷夫人,一眼就看出了伤情轻重,她处理好床上的彭克斯先生,把帘子拉好,才开始给萨姆处理伤口。她神态严厉,动作却轻柔的拿出一瓶红褐色的滴液,直接滴向萨姆脸上的伤口。
萨姆正在想为什么不用消毒,就感觉自己伤口的地方,先是经历了火辣辣的疼,几秒之后是蚂蚁爬过的痒,中途她想用手抓挠,被庞弗雷夫人制止了。
“莱斯小姐,知道吗?伤口不严重,但库存的祛疤灵用光了,我恐怕你得顶着这些伤疤一些日子。”治疗结束以后,庞弗雷夫人往萨姆手里塞了一面镜子,没好气的说。
萨姆举起镜子一看,她小麦色的皮肤上,像是被刀割那样,从下往上有几道细细的白痕,明显是刚结完痂的样子。最明显是下巴左边那道,蔓延到了肉肉的脸颊。这让萨姆看着就像个倒霉的海盗。
萨姆情不自禁的,呲牙咧嘴朝镜子做怪表情,观察着不同表情中疤痕哪些看起来更滑稽,又有哪些表情会让她看起来更有威慑力。在她看来,反正祛疤灵总是会有的,她的伤疤就像是万圣节的化妆一样,其实挺酷。
“咳!”麦格教授低咳了一声,马上让萨姆的心紧张起来,她在椅子上坐得更直,双腿紧紧并拢,手抓着镜子的边缘,放在膝盖上,力求看起来像个老实孩子。
“教授,我可以解释!”她充满希望的看着院长,指望着霍格沃兹不要因为她打架把她开除,她的魔咒还有实践的可能,文学鉴赏就明显是无望的挣扎。
“请说吧。”麦格教授没有坚持等彭克斯醒来,她绿色的袍子看起来有像是斯莱特林的队服,而且表情严肃,绝不温柔。这让萨姆更加紧张,她吞吞口水,开始和麦格教授讲早些时候的事情。
……
“事情就是这样,我很抱歉麦格教授,但是那是比利签名的足球……”就在萨姆用她那破烂的叙事能力,颠来倒去想要把整件事情解释清楚的时候,麦格教授挥手打断她。
麦格教授逆着光,萨姆看不清她的表情,“莱斯小姐,你是第一次骑扫帚吗?”她问。
“呃……不,我以前骑过。”她骑过小天狼星的玩具扫帚。
萨姆搞不懂,这个问题和她的足球有关系吗?重点不应该是,麦格教授变形术这么棒,有没有办法替她把足球拼回来。
“哎!”萨姆听见麦格教授似乎深深叹了口气,她不明白为什么,然后就听到了最好的消息,
“格兰芬多扣50分,因为违规在城堡范围内骑飞天扫帚。现在伤口处理好,你可以回去了。”麦格教授说。
太好了,扣分而已,分总能加回来的。只要不是开除!萨姆脑海里那厚厚的麻瓜教材欢呼着离开她的小脑袋。
萨姆高兴得好像中了奖,完全不在乎脸上的疤,扬着笑脸和麦格教授以及庞弗雷夫人告别。两位女士都不赞成的看着她,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医疗翼的走廊外,两位女士开始聊天。
“一个典型的格兰芬多小淘气,等明年她加入魁地奇,我打赌她能送不少人进医疗翼。梅林,你们早该禁止这么危险的运动,要我说十柱滚木球戏就是不错的替代。”庞弗雷夫人不赞同的说,每次因为有魁地奇受伤的学生进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就要这么一通抱怨。
这点学生时代也常常出入医疗翼的前-追球手米勒娃·麦格,早学会礼貌的微笑。就算再危险一倍,魁地奇也是最棒的运动。
“坎普和撒尼姆今年都要毕业了,莱斯小姐如果能稍微稳重一点,我希望她能接任找球手或者击球手的位置。”麦格教授早年就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一直致力于挖掘有天赋的学生。
“梅林啊,她不应该当击球手,她本身就像颗游走球了,有她在明年医疗翼的入院人数会翻倍的。”庞弗雷夫人一边整理库存一边抱怨着。
但是这对麦格教授来说可以称得上恭维,她挥挥魔杖在庞弗雷的办公桌上变出来两套茶具和大托盘,都是带着金丝雀描边图案。下面垫着纯白色的羊毛织物。她轻轻点一点,丰盛的下午茶就出现了。
看得出,麦格教授的情绪简直好极了,就算她学院刚丢了50分。
而刚丢了50分的萨姆,心情则完全不同。被开除的威胁远离她以后,丢分的愧疚感就又涌上来,更重要是她的球肯定回不来的,双重打击,萨姆暂时没勇气回公共休息室。
想了想,她还是准备去五楼的图书馆,在途中友好的画像们给了萨姆特别多的帮助。她几次都差点拐错了弯。
画像的消息总是异常的灵通,才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似乎已经全知道了,沿路走过去,萨姆都能听见画像们窃窃私语,还能听见谈论今天的声音。
有些画像特别亲近的朝她笑,也有几副看见她就耷拉着脸装睡的。萨姆遇到这种画像,就情不自禁的去碰碰它们的画框。
“轻浮的孩子!”那个穿着黑袍子的老头子,瞬间瞪大眼睛,画面上甚至出现唾沫的印子,萨姆心满意足的把那幅画抛在身后,往图书馆跑。
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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