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的事情过去之后,泽田纲吉、山本武、狱寺隼人和云雀恭弥都进了医院。
学校也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只是清水却一直没有出现。
放学之后我直接去医院探望一干病号。狱寺隼人还在昏迷之中,山本武的精神状态倒是不错,除了右手打上了石膏,别的倒没什么大碍。
“医生说在比赛前就能恢复,不要紧啦。”山本武笑嘻嘻地挥了挥左手,好似浑不在意一般,“只是最近行动有些不太方便。”
我知道棒球对山本武来说有多重要,但少年的眼神坚定明亮,我就不再多说什么。
反正有我在,就算真的重伤,我也会让山本武好起来的。
泽田纲吉的病房就在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的隔壁,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对方正躺在床上发呆。
“纲吉,你还好吧?”我在床旁边坐下,将带来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还好啦……”泽田纲吉有气无力地偏过头来,“就是全身都很痛。”
我被他苦逼兮兮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来。自从reborn到来之后,我就常常能看见这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这背后隐藏的,是无以伦比的温柔的包容心。也许就是这点泽田纲吉本人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才让他能够聚集起这么多的同伴吧?
“黑曜的事情,我都听reborn说过了。”我轻声说道,接着完全处于好奇心地发问,“纲吉,对于六道骸,你怎么看?”
我非常想要知道现在还未真正成长的大空,对于雾的看法。
泽田纲吉皱着眉思考了很长时间:“我不是很清楚……总感觉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我和他打了一架,之后他就被什么复仇者带走了。”泽田纲吉呈现出回忆的神情,“啊,说起来,好像他原来就是越狱出来的。”
“纲吉也变成男子汉了啊。”我点点头,发出了感叹声,“已经能够非常勇敢地为朋友去战斗了呢。”
“……不要总是发出这种像老年人一样的感慨啦!剑介你有时候简直像老头子一样!”
“居然还会吐槽我了……果然是长大了啊,以前还会跟在我身后甜甜软软地叫‘尼桑’……”我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真想念以前乖巧的纲吉……”
泽田纲吉红着一张脸看我装腔作势,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
考虑到泽田纲吉的个性,大概后者的可能性要高很多。
我演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握住泽田纲吉的手掌,温声说:“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恩……”泽田纲吉闷闷地回我,突然就红了眼眶,“那个时候,我很怕……想到以后可能见不到剑介和妈妈了要怎么办啊……”
我用令人安定的力度攥住泽田纲吉的手,看着对方呜咽着诉说。
年少的首领仍然需要被人安慰,而未来以后就只能独自安静地发泄。在有限的“幼年期”里,我抱着怜爱的态度给予他帮助。
因为在漫漫的未来长夜,泽田纲吉就只能依靠自己来渡过。
我有永远保护泽田纲吉的能力,但我不希望泽田纲吉永远被保护。我知道泽田纲吉最终的样子,并且带着期许的感情去观望他的成长。
那结局不会让我失望。
※※※
山本武、狱寺隼人和泽田纲吉的病房挨得很近,而云雀恭弥的病房和他们简直是天南海北分隔两地。
毫无疑问云雀恭弥住的是单人病房,还是VIP,隔音效果好得不得了,让这位凶神能够拥有一片绝对安静的空间养伤。
云雀恭弥对于我的到来只是简单地瞟了一眼,随即又很快将双眼合上,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似乎余怒未消,对我还是很不待见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云雀恭弥的脾气简直和他的行踪一样捉摸不定,啊不对,对我而言云雀恭弥的踪迹是很好确定的,但我无论如何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算了,多想无益,何况这种程度的抗拒,和撒娇也没什么区别。
“抱歉,吵到你了吗?”我这次可是有备而来,探病的果篮一口气拿了四个,伤号们刚好一人一个。
意料之中,云雀恭弥对我的问话完全没反应。
“恭弥很累的话,我现在就离开。”
云雀恭弥闻言睁开了眼睛,但也就此而已。
仍然是一言不发。
被一直盯着的感觉总是不太舒服的,尤其当盯着你的人是云雀恭弥的时候。他的目光总让我有种想要下意识攻击过去的冲动。咳,是多年相斗遗留的老毛病,因为过去云雀恭弥这么认真凝视我的时候,我们多半是在打架。
我之前就意识到我和云雀恭弥之间少得可怜的默契不足以支持我们依靠眼神进行沟通。
所以我现在也理解不了云雀恭弥深沉的凝视里到底向我表达了什么。
对于这种困境,最好的做法果然就是——
“恭弥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我接到了清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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