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无关。”方思明把玩茶盏,似笑非笑。
晏清平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东方不败也知道不能调戏方思明太过。他意有所指道:“盈盈一个小姑娘,我们在这里打扰她也不太好,不如你们跟我去神教的客栈吧。”
“可。”方思明拂袖起身。
“盈盈,本座明天再来看你。”东方不败笑吟吟道。
“盈盈送东方叔叔和方叔叔。”任盈盈走在前面引路,“清清妹妹,非非,常来玩。”
曲非烟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义父!我想留在这里和盈盈姐姐玩一会儿!”她才不回去呢,回去义父肯定要逼她学琴了!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哦?”方思明回头,看向任盈盈。
“正巧我也很想和非非聊聊。方叔叔不要担心,一会我回让人送非非道客栈的。”任盈盈答。
“麻烦你了。”方思明说,然后深深看了曲非烟一眼,“玩的开心。”
曲非烟从心的缩了缩脖子。再一看,打扮成小妖精的师父给她露了个同情的表情。
药丸。
出了竹林,东方不败挥挥手:“送到这儿吧,盈盈保重。”
说完,他轻盈掠起,如一朵红云飘向远方。
“盈盈恭送诸位。”任盈盈乖巧的俯身行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曲非烟非但没有行礼,还做了鬼脸。
方思明无奈,一手抱起小情缘,轻轻松松追上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客栈前。
“已经给你们留出院子了。”东方不败挥挥扇子,有些不习惯,“本座觉得,在说正事前,晏道长需要休整一下。”
晏清平:“……”
两刻钟后,三个人坐在了院子里。
晏清平已经换回了那身问初心,小辫子也都拆开了,黑发入瀑散落。和男装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羞耻心。
看着方思明含笑的眼神和东方不败打趣的表情,晏清平突然就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正事。”晏清平板着脸坐到方思明身边。方思明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不管怎么说,因为长胖而引起的低气压彻底没了。
“你们也见到盈盈了……感觉怎么样?”东方不败没有在打趣晏清平。无他,对面的方思明金瞳已经盯上他了。
他虽然不怕和方思明打架,但是这种毫无意义还透着狗粮味的交手理由……还是算了吧。
“不像你养大的孩子。”方思明说。
“她武功不低吧,没有十个令狐冲,也有八个了。”晏清平食指轻叩石桌。当他是正常体型的时候,板着脸叩桌子能吓死一片人,就像当时在客栈。但是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个装严肃的小朋友。
“真是……她小时候,我还抱着她去后山摘果子,她的武功也有很多都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东方不败有些怅然,“结果,还是养不熟啊。”
“你囚禁了她父亲,还想她选择你?”方思明是知道东方不败以前的事的。
“她父亲又照顾了她几日?陪她的,对她好的,一直都是我啊。”东方不败皱眉。
“父亲始终是父亲,是不可代替的。”这个话题勾起了方思明心底的记忆,他脸色有些病不好。
晏清平皱起了眉:“思明?”
“无事。”方思明很快收敛了情绪。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认为。”晏清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早就不把你当儿子了,你欠他的也早还清了,这些你自己也清楚啊,何苦继续自欺欺人呢?”
他两只小手交叠,盖在了方思明的手上。
“……”方思明沉默不语。
“咳咳咳。”虽然很想八卦一下,但是东方不败还是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不是要说正事吗?”
“是你的正事。”方思明冷冷的说。
“东方教主要是嗓子不舒服,贫道这里有药。”晏清平露了个核善的笑。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罢了,总之本座的计划就要开始了,你们要是有心情,就来帮一把,看不然看看戏也行。”
“反正你们家非非和盈盈玩的挺好,帮本座看着她也挺不错的。”东方不败盈盈起身,举止之中又带出了女子气,“本座先走一步,有事会让人给你们通知的。”
他快快的走了。再不走,看他们秀恩爱吗?
方思明和晏清平当然不会挽留他。
见他走了,晏清平继续了刚才是话题:“思明,这个问题你也拖了很久了,咱们在一起都好几年了,你也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了吧。”
方思明默然以对。
“思明,你在害怕什么?”晏清平跪在了方思明的大腿上,脸凑到了方思明眼前,“我跟你说,无论你怎么想……”
“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方思明终究是妥协了。他伸手搂住小道长柔软的身躯,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你说的对,父子情深的戏码,我也演累了。”他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若是我们回去……我应该不会再回万圣阁了。”
“但我也不可能背叛义父。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找个地方,就此隐……居……”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极为不稳。
“你干什么?”方思明脸上浮上红晕。
——晏清平正在□□他的侧颈。
“思明……我好开心……”晏清平松牙,那毛绒绒的发顶蹭了蹭那个被咬红了地方,“所以你还不把我变大吗?”
逻辑呢?方思明无语,但还是如他所愿了。内力逆转,金光过后,和他拥抱的已经变成了俊美的大道长……
日子过得很快。
洛阳是个好地方,他两人白天游山玩水,晚上一起胡闹,都快忘了东方不败的事了。
直到那天,去找玩的曲非烟兴奋的跑回来。
“师父,师父!我看到令狐冲了!”
这时的晏清平正在研发蛋糕呢。没有打蛋器,他就靠武功手动打发。曲非烟跑到他跟前,他顺手把刚刚打好的鲜牛奶抹到了小丫头鼻子上。
“令狐冲怎么在这儿?”晏清平挑眉。
“他可惨了,就像活不了几天了一样。”曲非烟伸手抹下来那点鲜牛奶,试探着舔了舔,然后眼睛一亮,“师父,好吃!”
“贫道不好吃。”晏清平失笑,拿筷子喂了她一嘴牛奶,“令狐冲怎么了?”
“好像是受了内伤吧。哎呀师父,我跟你讲,华山派可惨了,岳不群带着徒弟灰溜溜的来了洛阳,不敢回山呢。”曲非烟幸灾乐祸,然后左右打量了一下,“义父呢?”
晏清平闻言,同情的看了曲非烟一眼:“你义父去找工匠给你打灯去了。说你的引梦术已经正式入门,可以进入实践阶段了。”
曲非烟一僵。
“不要偷懒,学好武功才能报仇。”晏清平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
曲非烟神色一肃:“我知道的。”
“不过师父,你真不跟我去看热闹?金刀门那群傻子,非说令狐冲身上的笑傲江湖曲谱是辟邪剑法秘籍,现在正在往绿竹林去呢。”
“去干什么?”晏清平重新低下头鼓捣蛋糕。
“去找绿竹翁,看看那到底是曲谱还是武功秘籍。”曲非烟说到这儿感觉有点好笑。
“这样啊。”晏清平摸摸下巴,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令狐冲和任盈盈这对官配的初识了?
“你知道你东方姨姨在哪儿不?”晏清平问。
曲非烟答:“知道!”
“去找他看热闹去吧。”晏清平笑了笑。
曲非烟眨了眨眼:“莫非令狐冲和盈盈姐姐……”
她聪明的紧,早就发现几个家长对任盈盈的态度了,因此这段时间她都在观察任盈盈,发现了很多违和点。
“你去就行了,有好戏。”晏清平挥挥手。
曲非烟走了。
晏清平一个人开始憋坏:要不他现在去吧令狐冲治好,拆了官配?
唔,东方不败还在下棋,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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