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化为灰, 黑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回飞”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刘奶奶找牛奶奶买牛奶”
佩珀抱着文件走进来的时候，有些惊讶地捂住了嘴, 她后退了一步, 不可置信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云绮歌躺在试验台上, 她的长发被松散地绑起, 无数连着电极贴片的线路连接在她的头上, 而线路的另一端, 连着托尼面前的屏幕，无数的数据滚动，佩珀在这上面懂得不多，即便如此, 她也能看出托尼现在对云绮歌做的,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白罐本人则觉得自己要疯了，云绮歌的大脑中有九头蛇植入芯片的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甚至当初为云绮歌植入绝境病毒的时候他也曾经研究过九头蛇的芯片，当时他只觉得这东西还算精致, 不过在他手里撑不过几个回合。
而现在, 他只想要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经过更新后的芯片和之前的截然不同, 这也就罢了, 但是随着芯片植入的时间过长，芯片中的一部分已经和这具身体产生了融合, 这种融合带来了十分奇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让目前已经掌握了世界最高科技的白罐现在很痛苦。
那些密密麻麻的汉字织就出比代码更为可怖的程序, 像是戴着红帽子的马里奥一般, 白罐现在得一关一关地往前走，他也想过是不是暴力拆除，但是拆除之后，这具身体的生命体征很大可能会归零。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佩珀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炽热，“佩珀，我记得你对汉语还算精通”
“是，怎么了”
屏幕被转向了她，白罐站起身，将她按在椅子上，“来，照着念一遍。”
佩珀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她能够明白这件事情和躺在那里的云绮歌息息相关，她沉吟着，还是选择念。
她的汉语不算是很标准，一段话念下来也是磕磕绊绊，智能ai在屏幕旁边设置的音准器上，波纹一起一伏，和标准音全部岔开，她念完之后，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巨大的红叉，血淋淋地十分吓人。
佩珀就势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拿着文件快速离开了实验室，完全没有在意白罐伸出的挽留之手。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九头蛇的审美什么时候这般扭曲了”白罐低低咒骂了一声，他在实验室中来回转了几圈，他已经尝试过了利用人工智能的电子音，按理说这样的发音应该十分标准了，但是系统一动不动，就像是被锁定了一般。
他研究了好半天，才恍惚觉得是不是系统判定只有人声才能够输入，可是他认识的人中，还真没有精通汉语的人，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这是这间高科技的屋子里唯一一件不算科技的东西，这是白罐彻底黑化前来自布鲁斯的最后一件礼物，在这之后，他们就再也没了联系，而不巧，布鲁斯的汉语很棒。
“把超人的通讯调出来。”
刚刚结束通话不久，超人还在他的孤独堡垒内没有离开，他看着窗外的冰雪，有些意外地接到了白罐的再次通话。
“还有什么事情，反抗军那边又有了动作，我需要去解决。”超人的声音冷得掉冰碴子，和外边的天气相得益彰，对面的白罐却没被冻住，他搓了搓手，把满满一屏幕的汉字挂到超人面前。
“我记得曾经你和蝙蝠学过汉语，这些字你能够流利地读下来吗”
超人看着白罐的表情像是看到他突然精神失常了一样，充斥着嫌弃，不过，看在好歹也算是同一利益阵营的份上，他纡尊降贵地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这不是种花家的绕口令吗怎么，你突然转了性子打算在文学的道路上走的长远一点儿了”
白罐表情狰狞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会读吗”
“不会。”
超人回答得言简意赅，他看着明显不太对劲的白罐，“你要是真想要研究，不如找个种花家人问问，他们是这方面的行家。”
你当我没有想过吗白罐的脸色已经裂了，自从超人被小丑算计，导致这个阳光男孩成为了冷酷的，杀人不眨眼的黑化超人后，全世界就陷入了恐慌，而种花家赶在超人还没有大幅度出手前，先一步将本国在外的民众全撤了回来，然后把保护罩一扣，安然坐在家里吃瓜。
超人进不去那个保护罩，每当他想要尝试着进去的时候，就能够看到保护罩内人民举起的大量彩色的横幅，上面用超大号字迹写着“超人我们爱你”，“超人棒棒哒”，“啊超人，快来妈妈怀里”等大量的彩虹屁，让超人完全没有了下手的理由。
然后等到超人一走，横幅彩带一收，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追求事业和追星两不耽误，甚至还有时间在网络上进行云追星。
几年之后，超人的行事越发冷酷，和反抗军的战斗越发激烈，而种花家上头那层保护罩还是坚如磐石，到了现在，超人已经歇了冲进去的心思了，这么流氓的行为他就算再怎么黑化也还是扛不住。
所以，超人说让他找个种花家人问问，白罐就只想要给他一个白眼，他看着超人，超人也看着他，三秒钟之后，他们一起关掉了通讯器，然后一齐转过身骂了一句。
超人看着还没有被关掉的屏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没忍住自己小小的好奇心，用并不怎么标准的发音念起来，念了一遍又一遍，他甚至从中找到了一丝挑战性和愉悦。
于是，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的通讯器被下属差一点儿打爆，反抗军偷袭了他们的一个基地并且获得了成功。
超人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顿住，想了想，将那些文字打印成纸张，带在了身上。
白罐坐在椅子前一晚上，桌子上摆着的水杯，咖啡杯满满一桌子，然后，他发现自己一关也没过去，音准器上的波纹永远和正确的语音擦肩而过，红叉连续蹦出来，整个屏幕上都是鲜红的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觉得我要疯了。”
一天一夜，他在这里念了一天一夜，然而一关也没有通过，连接着云绮歌的电极似乎都有些松动了，然而这个顽固的不能够被杀毒的系统依然稳如磐石。
没人进来和他说话，实验室中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声音，大厦外是彻夜欢愉的人群，街上流光溢彩，实验室中只有屏幕亮着，热闹都是被人的，他孤独得像是被上去一样。
云绮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这微小的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温和淳厚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sir”
白罐恍惚了一下，他有点儿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
他没有说话，老贾也没有，一时间，实验室中又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屏幕上的绕口令佶屈聱牙，看着就让他头痛，他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的做法可笑极了。
他想要控制人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想要让云绮歌彻底留下来，而且不开口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方法多的是，只是他总想着让云绮歌打心里同意，而不是强硬地压着她答应。
白罐看着云绮歌后颈上的圆片，哂笑一声，摸出了控制器将圆片取了下来，他有些粗暴地扯下那些线路，看着屏幕上的光点一个接一个地消失，最终归为一片黑暗，屏幕熄灭，实验室被黑暗吞没了。
在这样的黑暗中，白罐专注地拿着仪器，给云绮歌再次注入了一剂绝境病毒，这是改良版本，与下面那些人注射的是同一款，需要定时续费才能够持续使用的那种。
做完这一切，他面无表情地飞出了大厦，这世间乐子这样多，何必在这里苦苦地守着一个不情不愿的乐子。
老贾“云小姐，他离开了。”
云绮歌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自己左臂上的小小针眼，神色不明，“看起来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得放低姿态做人了，直到找到回去的办法，这可很是让人不爽。”
“先生在想办法，而且，您暂时没有危险，先生希望您能够先保护好自己，外面的事情他和罗杰斯先生会处理好的。”老贾不动声色地和这座大厦中的智能ai斗智斗勇，他占了上风，没有感情的ai并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他这样想着。
云绮歌站了起来，她挪动了一下鼠标，看着又亮起来的屏幕上面大片大片的绕口令，想了想，坐到椅子上，一字一句慢慢地念起来，旁边的音准器还在尽职地波动，云绮歌的目光扫视着它，发现波纹和标准音时分时合，红红绿绿的，看起来有些晃眼。
她念完，屏幕卡顿了一下，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蹦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巨大的音效在实验室中回响。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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