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天后的现在，小张盯着一头刚冒出寸头长度，浓黑的短发，抱着戚昭的大.腿哭，语气可怜巴巴。
“大师，求您再卖给我一瓶灵井水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说您是骗子了。”
看着小张抱着戚昭的大.腿，慕复的眼都瞪圆了：“你又背着我勾搭别人！”
戚昭：……“这是当着你的面。”
儿子乖，咱们得重新学一下语文。
慕复暴走了：“你还好意思说！”
慈祥的老父亲戚昭为了照顾娇蛾子的内心，硬生生将小张从腿上撕了下来，语重心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是为你好。”
小张哇哇大哭：“大师，我买不到灵井水了……”
王毅刚简单明了道：“小张长出头发后，想去店里买生发水。但是他付不了款，总是显示库存不足。他怕自己是被大师你给拉黑了，特地过来给大师您道歉。”
戚昭：“我也不知道你淘宝id啊。”
小张小小声：“大师您这么厉害，当时能一眼看穿王叔家的情况。生发水有这么好用，肯定是有某种玄学。我还以为您能算到我的淘宝账号呢。”
戚昭：哥们，你太高估我了。
不过库存不足什么鬼？他当初明明设定的是50瓶，就算被王毅刚和基友们买得七七八八了，也还剩下好几瓶吧。
一打开淘宝，99+的消息就跳了出来。戚昭忽略掉信息，发现一个新增订单，地址显示在隔壁省，包圆了剩下五瓶灵井水。
野生顾客？
给淘宝的钱总算没白花！
弄清了事情究竟，戚昭安抚小张，并给了他一瓶灵井水。“其实吧，只要头发长出来了。后面基本都不再需要灵井水了，再买也是心理安慰。”
毕竟一瓶灵井水对工薪阶层来说也不便宜。
灵井水就是洗髓的，人还能洗几次髓吗。之前王毅刚一口气买十瓶，他就想说了。但看王毅刚那狂热样，他硬生生没开得了口。
这次正好借着小张，劝劝王毅刚，灵井水包退的。
小张一听都愣住了。
戚昭刚说这是听进去了。
下一秒，他又要扑上来抱戚昭的大腿，被戚昭躲开了。
他伤心道：“大师，你是不是还在嫌弃我之前说您是骗子，想不让我买灵井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想拥有一头秀发而已。”
戚昭：忠言逆耳，哎。
·
总算把小张送走，戚昭头都大了。
赵江等人走了，捅了捅戚昭的胳膊，挤眉弄眼道：“哟，日娃，这还挺像模像样的啊。不当销售改行当神棍了买保健品了。”
自打他二哥皈依道门，他家再不允许看见任何神神叨叨的东西。戚昭的灵井水在他看来就是个新型智商税商品，还挺紧跟时代的。
朋友找份工作不容易，他不戳穿，就调侃一下。
王毅刚在旁火冒三丈：“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大师说话。大师卖的东西都是真真有效的，不准你把他和那些神棍骗子相提并论。”
赵江：？人都走了，你一个托这么认真做什么？
王毅刚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我不准你这么侮辱大师！”
……
戚昭把赵江拉开，又花了五分钟安抚劝走了王毅刚：“没事，他傻。不用和一个傻子计较。”
王毅刚才悻悻而去。
赵江也气得不行：“日娃，你这托哪儿找的，太不专业了，真是浪费了你的工资钱。还敢对着老板的朋友大呼小叫的，立刻解雇掉。”
戚昭白了他一眼：“人家不要工资。”
赵江：……
了不得喔，他家日娃干销售做出息了，居然学会给人洗脑用白工了。
戚昭灌了一瓶灵井水到他嘴里：“快闭上你的嘴吧。”
赵江嚷着：“日娃，你要谋杀吗？”话没说完，随着灵井水入腹，他长长“唔”了一声，感受着体内充沛流动着的清爽感觉，睁大了眼：“日娃，你这是个什么……神水？”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纠缠他多年的偏头痛就好了一大半。这可比神话里什么灵丹妙药还要有效百倍！
打出生以来，他从未感觉如此神清气爽。
戚昭白了他一眼：“哦，就是你嘴里的托用的那个灵井水。”
赵江：=。=
戚昭懒得再理赵江这二货，慈祥地看向他鹅子慕小复：“我打算买点菜回家，下厨来吃东西吧。儿啊，你想吃点啥？”
投喂蛾子也是人生一种乐趣。
慕复歪着头道：“鱼。”
行，那就买鱼。戚昭几乎将菜市场所有鱼包圆了，鲫鱼鲤鱼财鱼草鱼包括两只王八鳖。摊贩都忍不住道：“到我这里批发要亏本的，下次要去鱼塘里去收。”
戚昭哎了一声：“好嘞。”
菜市场逛了一圈，戚昭荷包扁了一半。
望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慕复，身为八岁黏人孩子的父亲，戚昭深觉得：养鹅不易，父爱如山。
他摸着自家蛾子的头：“儿啊，以后要记得孝敬你爹啊。”
睡是不可能睡了。根据系统介绍，慕复这会儿实力没恢复，智商等同十岁小孩，爱哭爱闹还只记得黏自己玩。
他也下不去手。只能当蛾子养了。至少再他被系统搞死后，还能有人在他坟头给他多烧几柱香。
出于买的物资太多，戚昭不得不打了一辆的回家。
一到家，赵江踏进挂着‘应然园圃’牌子的院子的一瞬间，就觉得浑身清爽，如被清水洗涤过一般，油然感叹道：“真舒服，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农村的清新空气吗？”
戚昭心道，一屋子的灵菜灵果灵宠，空气能不舒服吗。
要是他有建房子了，以后就要在这里开度假山庄。
专门赚那些有钱人的钱。
柳白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看见慕复，眉毛挑了挑：“戚哥回来了。”
他今天穿得十分日常，白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怕干活弄脏衣服，还套了条hellokity的粉红色围裙。但就是这么穿，凭着一张脸和身材，也帅得不行。
赵江一望见，登时成了呆头鹅：“这是哪儿来的帅哥。”
柳白接过戚昭手里的一条条鱼，目露嫌弃：“又是鱼。”家里喜欢吃鱼的只有一个，想也知道是谁要买的：“下次多买点青菜吧。”
麒麟那玩意最讨厌吃素。
慕复凤眼圆瞪，脸气得鼓鼓的：“鱼好吃。”
柳白凉凉道：“鱼好吃，自己花钱买。”他就见不惯这麒麟黏着主人。虽然事已成定局，他也忍不住要刺一下。
并没有钱的慕复：“好气哦！”
戚昭上来打圆场，拉开两人，语重心长劝柳白道：“单身父亲不好当，养个孩子不容易，帮帮忙吧。”
柳白：……
这会儿，赵于缓过神来了，一条哈士奇狂奔似的窜到了柳白面前：“帅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你结婚了吗？我能当你男朋友吗？”
柳白：……“戚哥，这神经病怎么进来的？”
戚昭咳咳两声，把赵江拉走了：“这是我朋友，过来借住几天。”
赵江已经入了迷，对戚昭怀着无限憧憬地道：“日娃，我觉得我遇上了真爱。自从看到了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发现了人生的真谛。日娃，我一定要和他好好的过日子。”
戚昭：我觉得你要问一下柳白的意见。
赵江的到来打破了家里的某种平衡。
至少柳白和慕复终于在同一件事上站在了统一战线——嫌弃赵江。
赵江对此无知无觉，仍欢快地如一只哈士奇，跟在柳白屁.股后头窜：“帅哥，你给我加个微信呗。帅哥，你理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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