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内尔，俄罗斯女杀手，和欧洲近些年来发生的多起命案均有关联——”
“但遗憾的是，她与九头蛇无关，薇拉内尔受雇于刺客组织，这次的行动为私人委托——”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重新梳理方向，弄清九头蛇下一步的打算——”
会议室内尼克·弗瑞结束了谈话，一出门就发现队长戴着帽子正在等他。
神盾的其他特工很有眼色离开了房间，尼克叹了口气，在美队进入后，阖上会议室的门。
史蒂夫将帽子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行不通，这次的刺杀案已经归由联邦调查局负责。”他清楚史蒂夫和他的老友兼下属菲尔·科尔森在中城高中任职临时校长时，犯了相同的毛病——完全把那学校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不容任何人对他们的学生不利。
所以他知道他要说什么，神盾介入保护。
可这不行。
史蒂夫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清楚神盾和其它组织的关系并不是铁板一块，尼克很为难，但不意味着他会就此放弃。
“莱克斯·卢瑟为什么要派人杀她？”
神盾的情报网在薇拉内尔于城外落网后挖出来的消息，是莱克斯·卢瑟雇佣了薇拉内尔所属的刺客组织，请专业杀手杀一个普通学生，从道理上，这解释不同。
“安德莉亚·卢瑟的母亲生前嫁给莱克斯的父亲，莱昂内尔·卢瑟，莱克斯怀疑老卢瑟留下了秘密遗嘱将所有财产赠给安德莉亚。”
这就是神盾不能插手的原因，表面上看这完全是私人恩怨。
“他不会就此罢手。”史蒂夫脸上闪过一丝阴云。
尼克看出他不会放弃给他的学生提供保护。
他只好进行暗示。
“就我所知，安德莉亚还住在社工家里，但这不构成寄养关系。”
史蒂夫眼睛一亮，大手感激地拍了拍尼克的肩膀。
他戴上帽子后准备离开。
但在出门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扶在门上的手顿了顿。
“是谁将薇拉内尔抓到的？”据他所知，薇拉内尔当时已经逃到纽约市外，任何人都不可能那么快。
还以为他走了，正揉着肩膀，心中痛呼队长手劲之大的某神棍局局长立刻一秒还原成严肃面孔。
“是蜘蛛侠。”他压低声音，故作威严。
医院内，主治医生正在跟艾米丽交谈。
“真是神奇，她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一个星期内就能出院。”
病床上，随着声音，安夕没有睁开的眼睛似乎动了动。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艾米丽的声音，但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周围都是火焰，象征起源之神的火焰符号似乎跟她融为了一体，如果她没有听到艾米丽的声音，这火看起来会永恒地燃烧下去。
但是当她意识开始回归，它就把她推了出去。
“没有找到真理之箱前，我们不能暴露——”
她从一片火墙中跃出。
听到有人在悉悉索索地说话。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火团。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既不是学校也不是医院，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采用了某种暗沉的石头材质，在中间有一个祭台模样的桌子，安夕下意识回头，看到了跟奥林母舰里几乎一模一样的高大符号，她是从它里面掉出来的，只是刚才的火墙随着她掉出，所有的火焰又缩回石雕符号表面。
阴影中仍在对话的两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
她往前走了走，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穿透”了石台。
灵魂出窍？
随着接近，二人中比较高大的那个，安夕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最先会注意到的是他古怪的面容，整个人灰白的可怕，皮肤更像是某种泥塑，脸上甚至带有古怪的符文。其次则是衣着，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类似中世纪的宽袖袍子，而脖颈处则有像双尖叉子的配饰一直延伸其脑后，安夕看了半天，才看出那是起源符号的变体。
在看清这一切后，她心一坠。
奥瑞不是说源神们已经离开，而他们的势力也败落了吗。
怎么还有追随者？
“我也不清楚，老实讲我都不清楚源神们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奥瑞以一种慵懒的语调突然插话，成功让安夕一滞。
“我以为你死了。”系统在她回地球后就很少讲话，更衣室说了一句就断线，搞得她以为对方快要冬眠了。
“呸！你才死了——”它骂了一句，一下恢复了活力。
“那两个人看起来像源神的追随者。”
“本来是的，”它的口气就像安夕是个土包子，“你觉得像穿着叉子的那个是‘先知’，而另一个麻布袍子是‘神仆’，在源神众多的追随者里，先知处于实际统治者的地位，独一无二。”
“那我呢，你不是天天吹捧我是什么伟大的奥西吗？”
“那是因为你有‘上升’的潜力，从理论上讲，你是最接近源神的人类。而先知一般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源神们从最虔诚的信徒中挑选出来作所有信徒们的领导者。如果没有……的话，用人类的话来说，你就是吉祥物。”
它有个词说得很模糊，故意不让安夕听清。
“总之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的记录里先知应该已经消失。这里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角落里中的人仍在对话，但安夕却无法再听懂他们说什么，她在火焰中时听到一句什么“真理之箱”，但落地后，他们口中的话在她耳中变成了一种全然陌生的语言。
在离开这一问题上，她倒是和奥瑞的态度终于达成统一，这里同样让她不安，只要她一想到源神的追随者还存在，甚至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秘密活动，她就没法安心起来。
奥瑞认为她进入了一种短暂的精神离体状态，这对她来说不是好事，因为不是有意识出现的，所以离开身体太久，她可能会精神萎靡。
它指导她通过火墙。
那是奥林们使用的心灵通道。
“你还达不到使用这个技巧这种程度，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可能会对你的大脑造成创伤。”
安夕惊讶于它竟然一口气跟她解释了这么多，平常它可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她知道了奥林们的秘辛。
“那是因为……”奥瑞似乎真的想告诉她一些东西，但在她进入火墙之前，它止住了话头，“你回去我会告诉你。”
高大的火焰符号在安夕进入时变成澎湃的火墙。
它变化的极快，瞬息之间恢复原状，肉眼几乎不可察觉。
但阴影中的对话却突然间停止。
先知于阴影中走出，露出一双混浊、灰白的属于老人的眼珠，他似乎察觉了什么，接近高大的符柱。
符号里面流淌着不灭之火。
他将手缓缓伸入，火焰就像流体，并没有阻止或伤害他。
他闭上了眼睛，像在感知着什么。
过了片刻，先知腐朽苍老的脸上现出一种怪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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