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搜刮伞公司得来的工具起了作用,手电筒照亮飞船内的环形走廊,安夕得以按奥瑞给予的方位寻找它所说的控制室。
“这是奥林们的审美,多看看对你有好处。”它称源神为奥林,对安夕解释为何走廊内有如此多的复古物件。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飞船外壳,她几乎以为来到了某个中世纪古堡,随处可见金属器皿、浮雕和……烛台。
她手上拿到一截蜡烛,确定不是自己判断失误,怎样的文明,会在拥有了制造飞船的技术后仍在使用蜡烛?
“这艘船已经进入了自运行模式,你要先通过激活仪式,才能取得它的控制权。”
这是他们要先前往控制室的原因,除了蜡烛之外,走廊内其它看起来是光源的设备都没有在使用,除了少数舱室,通向大部分舱室的门都是大开。很明显,可能在飞船坠毁后,出于类似节省能源的某种原因,飞船并没有向这些地方提供能源。
“你确定我能用上这船上的东西?”她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担心,从她见到的情况来看,这飞船光船体就损坏严重。
很奇怪,控制室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大,至少看不起来不像会有五人以上同时在这里工作。只有左手边有一些看上去像是控制台的设备,房间中间则被地砖垒起了一层石阶,一把孤零零的椅子占据着视野内大片空间。
“奥林母舰使用神经接口访问飞船系统,首次访问,也就是激活仪式。”
“怎么启动这玩意儿?”
在胡乱按了一遍积灰严重的控制台,发现它毫无反应后,安夕一屁股坐上那把材质很像石头的椅子,“我先告诉你,我可没带数据线。”
话音未落,整个飞船突然一震,灰簇簇地往下掉,控制台亮了起来。
“控制椅会识别基因,只有拥有和奥林相同的基因,才能使用这艘飞船。”
不用系统多说,随着安夕脑子里滑过激活飞船的念头,就像一键从黑夜切到了白天,一些像尖头叉子拼成的容器里瞬间燃起了火焰。
奥林母舰的所有信息涌入她的脑海,包括各船员舱室、能源室、祈祷室等一系列内部架构,以及所有舱室的损毁情况。
那就好像,这艘船就是——
“……没错,现在这艘船是你的了。”
难怪控制室空空如也。
整个奥林母舰的船体结构图以及损毁部分都被安夕通过控制椅调了出来。由于飞船系统采用意念操作,也就是说使用者只需要给出心理命令就可以操控这艘飞船。
“船体损毁37%...”
“护盾损毁98%...”
“脉冲武器损毁74%...”
“超光速引擎系统损毁56%...”
被安夕调出的语音女声毫无感情地报告飞船的损毁情况。
“停,有没有完好的东西?”
“能源室及在内的零点能量动力核心完好无损。”
行吧,万幸能源不是她想的那样不足。
“你应该庆幸,至少这艘飞船的供氧系统还在运行。”
系统的安慰实在没什么诚意。
指望这艘快要报废的飞船回老家无异于痴人说梦,她开始寻找奥瑞所说这艘船上能使用心灵传送技术帮她回地球的设备。
不过在此之前
安夕在虚拟的飞船3D图上戳点,蓝色的光点十分听话地随着她的手指放大缩小。
“这是什么?”她放大了一间舱室,在众多蓝色光点组成的立体图案里,有两个猩红色的点极其醒目。
十分钟后
她站在柱状透明人体冷冻仓前,对着陷入低温休眠的凯恩和暴君,感觉头越发得疼。
“他们为什么在这儿?”还有凯恩怎么还没死???
“我建议你把他们放出来,用于维修船体。”奥瑞一本正经地顾左右而言他。
放出来?
别逗了,姑且不论暴君身上的T病毒还有没有传染性,单说她是要回家,放他俩出来交流感情做什么,而且她又不是要开回去,维修船体有什么用。
抱歉了,马特老兄。
不过让凯恩在外星球劳改真是个好主意。
脑补了一番暴君监狱长挥动着小皮鞭鞭打搬砖劳改犯凯恩的全场景。
有点精彩。
与安夕想的心灵传送设备放置在单独舱室里不同,她最后通过飞船系统内的知识库查到具有心灵传输技术的模块被安装在能源系统核心,而负责供给心灵传输的能源网络则被铺设在飞船船体之中,也就是只要船体大部分保存完好,就可以在飞船任意各处使用心灵传送。
“我都给你说了,先修船。”奥瑞很不客气。
“心灵传输能源网络损毁42%,建议修理,过载使用会造成损毁加重。”
“还能过载使用?”
“还可进行三次过载使用,过载使用将提升能源网络损毁率,不影响传送安全。”
“……”被同行拆台可还行,奥瑞沉默了半天,“这破船……”
*
地球
深夜3:43
随着一声闷响重物落地。
外套蒙头的鬼祟少女用随身的背包垫脸才摆脱了再一次破相的命运。
她就知道!会一头砸在街上!!
瞧瞧她这次多机智。
一边感慨着自己牛逼哄哄的智商,一边爬自己家的二楼阳台,少女简直想唱首歌表达自己内心的愉悦。
手搭在阳台边缘,在护栏旁摸索着平时她经常用的那条绳子,下一秒就感觉有人将绳子送到自己手边。
“多谢——”安夕下意识表示感谢。
等等????
敞开的阳台门口,迎来纽约三月送爽的春风,随着气温的回升,蛰伏一冬的昆虫又开始了活动,在午夜时分,你甚至可以闻到阔别数月之久的花香。在这个温暖的季节里,你一定不能错过纽约最负盛名的……
咕咚。
安夕听到自己艰难的吞咽口水声,纽约三月暖不暖她不清楚,她清楚的是她现在感觉很冷。
艾米丽穿着浴袍,脚上踩着拖鞋,明显刚从睡梦中醒来。
此时,她面无表情,却给安夕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拖鞋、护栏,和安夕的脸。
非常贴近。
以至于从护栏间这个角度仰望高大的监护人,安夕觉得自己就像是汤姆和杰瑞里做错事的汤姆一样。
弱小,可怜,又谄媚。
很想亲她拖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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