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早点有个后招,小宋当着石烂的面给袁开元打了电话。
袁开元那边的声音有些吵,从那些杂碎的声音里能听出是学校放广播体操的声音。
“姐夫,是我,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小宋清咳一声问道,身体微微侧了侧,然后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怎么好意思在石烂的面前说那些话。
袁开元听到这句话后赶忙来到了学校后厨的方向,顿时就不那么吵了,“可以可以,说吧。”
“就是、就是我妈有那个心脏病,姐夫你知道的,她受不了刺激,可前两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爸吵了两句,然后就、就住院了。”
小宋红着脸,扯着谎,同时心里一直念着菩萨保佑,别把他这些话当真的,因为他妈确实有心脏病,不过现在人不在家,而是和几个好姐妹出去旅游了。
“这么严重?那我和你姐这周五下午就过来,我们尽量坐最早的飞机。”
“好,那姐夫,就先这样了?”
“行。”
小宋挂了电话,慢慢的转过身。
“不会有事的。”
石烂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要真是这么灵,很多人类在小时候写作文里事不就实现了?”
小宋闻言脸更红了。
因为他就在作文里写过好几次父母生病或者突然出车祸啥的,“咳咳,我知道我知道,谢谢石先生。”
可他倒是没想到袁开元会这么直接的答应下来了。
这鬼这么嚣张?
“周五的时候我们来你家做客。”
石烂淡声说道。
“谢谢石先生!”
小宋起身,一边告辞一边往外走,就快出门的时候,石烂又说了一句,“记得跟你父母说明情况。”
“哎,我记住了。”
小宋走后没多久,大包小包的巫有民就回来了,除了新鲜的水果蔬菜以外,还给石烂买了几身好衣服,就是他自己也置办了一身。
跟着先生混,不能穿得那么含糊不是。
除此之外,还有床单小凉被。
“我知道先生不喜欢太热,这凉被啊您可以垫在床上,这样更舒服,再把床单当上去,那睡起来,一个字,好!”
石烂接过东西,嘴角微微上扬,表扬道,“有心了。”
巫友民闻言更高兴了。
“你父母过得很好,你弟弟也处对象了。”
说着,石烂的身影便消失在推拉门处。
巫友民傻傻的站在原地,“啊?”
傻弟弟有对象了??
星期五下午七点钟,巫友民提着水果,按响了宋家的大门。
小宋今儿特意先走一个小时,就为了等袁开元以及石烂他们。
“石先生哟,可算盼着你们了!”
小宋恨不得扯住石烂的手臂嚎叫了,“我姐他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石烂点头,然后看向宋父,宋父听小宋提起过他们的事儿,此时也不敢以为他们的年龄小看对方,“来就来,买什么东西啊!”
“应该的,应该的。”
巫友民微微一笑,放好水果后,便很有范儿的站在了石烂的身旁。
“爸,要不你先出去走走,不然我那谎没法圆啊。”
他妈住院,他爹不陪着,那肯定不适合啊。
宋父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不过出门的时候反复跟小宋说,不管什么情况,等会儿都得如实的告诉他,别瞒着。
小宋连忙点头,“您记得从小区后门出去啊。”
万一碰上了,那袁开元他们可得跟着去医院了。
果然,没几分钟,门铃便响了。
小宋看了石烂一眼,连忙去开了门,“姐姐,姐夫。”
依次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戴了副眼睛,看着斯斯文文的,脸上带着焦急,“不说是妈住院了吗?怎么把咱们叫到家里?”
再看那女的眉眼和小宋有几分相似,皮肤白皙,衣着得体,此时正打量着房间。
石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爸在那边呢,医生说妈已经睡着了,咱们等等再过去也是一样的,”小宋见石烂没有面对敌人的感觉,也跟着放松下来。
“这两位是?”
袁开元看向石烂和巫友民,脸上带着疑惑。
“这、这是我的同事!这是老巫,这是老、老石。”
叫着老石的时候,小宋觉得自己的皮有些紧了。
“这位先生的姓还挺少见的,”袁开元伸出手先和巫友民握了握手,然后又伸向石烂,石烂看了眼他的手,最后伸了出去。
巫友民见此微微瞪眼。
而小宋则有些兴奋,这一定是石先生在摸那“东西”的底!
等大伙儿都坐下后,石烂看着宋姐姐突然开口,“你想听故事吗?”
宋姐姐一愣,而袁开元更懵了,他下意识的往宋姐姐这边挡了一下,可宋姐姐却不自在地避开了。
“石先生,大家都坐在这,你怎么就问我太太想不想听故事呢?”
袁开元觉得石烂有些失礼,可一想到对方是警察后,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石烂闻言又看向他,“你想听?”
袁开元闻言勉强直起身,一字一句道,“您请说。”
他一个重点高中的语文老师,就不信解不出这石先生想做什么!
“这个故事最早发生在武昌年,”石烂靠着沙发,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一男子从军十年后得以回家,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妻子不一样了。”
妻子自他少年时便嫁给了他,温柔善良,做事很仔细,更喜欢将家里规整得一尘不染,而且口味偏淡,出门做客时饭菜味重了些,妻子都不会沾的,为了不伤主人的面子,她只会以身体不适或者最近食欲不佳作为借口。
两人成婚三载,一直如此。
可十年后,他回家看见的妻子,火爆粗鲁,做事马马虎虎,更不会收拾家里的一切,院墙角处都长出杂草了。
虽然口味还是偏淡,但是男子发现,妻子好吃肉。
那和记忆力喜欢吃素菜的妻子完全不一样。
“一日,男子路过一寺庙,庙里出来一个黑和尚......”
和尚说男子身上带有鬼气,男子想起家中妻子的异常,便请和尚与自己回家一遭,不想和尚一进门便用法杖将妻子击倒在地。
“其实他的妻子早在一年前就病死了,可不想她是难得一见的阴女,所以被野鬼钻了空子,占/有了她的尸体,代替了她。”
石烂说完便对袁开元笑了笑,表示自己说完了。
而听完故事的四人却各有各的想法。
小宋想的是,石先生这哪是说故事啊,分明是借着姐姐回家后就觉得姐夫不对的事儿在敲打那东西,要是那东西识趣就罢了,要是不识趣,石先生也会给他一棍子!
巫友民却被一个大大的疑惑给困住了,那女鬼既然占了身体,那为什么不趁着丈夫不在家,自己跑了呢?
可现在这情况他也不敢问,那不是拆先生的台吗!
至于宋姐姐,她直接就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丈夫,而身为丈夫的袁开元皱起眉。
明明是古代的故事,却用白话说,这是想让他用文言文再表述一次?
还是考这是正统文言文呢,还是属于野史文言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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