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柳吟是要去苏州, 不过最后又无疾而终了,因为她怀孕了!
柳吟的心情十分复杂, 没想到这孩子来的这么突然,不过显然秦砚的心情比她还不好, 整天就知道冷着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这人戴了绿帽子。
可当初明明是他自己自制力不够, 怎么能怪自己勾引他呢?
柳吟希望是个女儿, 所有人都希望是个女儿, 他们觉得如果是个皇子的话, 会产生争夺皇位的纠纷, 就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孩子出世了。
不出意外,果然是个女儿。
而那个整天黑着脸好像谁欠他钱一样的人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就是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的叫初雪,他偏偏要叫秦意, 而且还不声不响的上了族谱, 连个通知也没有。
柳吟闹了好几天,最后连其他宗亲都知道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作罢,有些人当真是阴险狡诈, 不过初雪还是被她当做了女儿的小名, 谁要是在她面前叫秦意这个名字, 她绝对要发火。
孩子一周岁时抓周礼抓了把小剑, 那些大臣们自然是有什么好话全都砸上来,而他们的皇上似乎受用的很,柳吟看不下去了,就和六公主回了宫。
“表姐,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屋外大雪纷飞,烧着地龙的殿内温暖如春,幽幽烛火在墙上投下两道身形不一的斜影,刚从屋里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柳吟来到软榻前坐下,一边给对面的倒了杯热茶。
“怎么了,张大人不是挺好的吗?”
虽然身为驸马不能纳妾,但她看对方也十分洁身自好,从未听说过什么花边消息,而且对她这个表妹也是放在心尖上的疼爱,还有什么不好的?
“哪里呀!”六公主面上全是不忿,“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昨日还与那些个狐朋狗友喝的大醉酩酊才回来,我都说过让他不要喝酒,他嘴上说着不喝,结果背地里又偷偷去喝,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柳吟顿了顿,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也只能安慰了句,“张大人是武将出身,你也知道朝中那些武将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日里喝些酒也实属正常。”
“可是他的身体不能喝酒呀,上次就是因为喝多了,好几日都吃不下东西,我这还不是为了他好,可他从来都不会听我的话!”越说越气,六公主闷闷的别过头,连茶都没心思喝了。
看着面前的还在生气的女子,与成亲前一般,这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不过也得有人纵容才行,不然迟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一边把茶推过去,柳吟看着她轻声道:“这种事你细细规劝就好,外人是插不了手的,就像我让你皇兄每日多休息一会,他也照样不听,我能怎么办,有些事得让他自己体会到轻重他才会收敛。”
如今是收敛了会,每日都提前一个时辰回来看他的女儿,也不知道以前是谁黑着个脸不让自己生的。
闻言,六公主坐在那低着头没有说话,半响,才跟着起身拿过狐裘披上,说是时辰不早了,要回府。
柳吟没有拦她,外面时辰的确挺晚的了,不过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大一小走了进来。
拍了拍身上的碎雪,拒绝了宫人的服侍,秦定自己踮起脚把披风挂在衣架上,跟着才迈步来到软榻前,乖乖的唤道:“母后饿吗?用不用儿臣让人给您做些点心来?”
其他宫人也都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孩子,只觉得皇后娘娘当真不是一般的有福气。
看着眼前这张稚嫩青涩的面孔,柳吟笑着抬手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脸蛋,跟着又推过去一杯茶,“母后不饿,倒是你,快喝杯茶暖暖身子。”
闻言,秦定只是笑着坐上软榻,“谢谢母后。”
两人说话,完全忽略了后面进来的人,男人似乎是从侧殿那边过来,去做什么可想而知,进来后也是径直进了内屋。
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柳吟再也忍不住轻哼一声,“我告诉你秦定,如今你父皇眼中就只有你皇妹,显然再也没了我们母子的存在,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理他了!”
秦定:“……”
他眨眨眼,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赞同母后的话,应该是父皇的眼中只有母后和妹妹,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才对。
“如今我们才是一个阵营的,以后一定要孤立你父皇,不然以后肯定不会把我们放在眼中!”柳吟愤愤不平的咬着糕点,以前对方一进来只会找自己,现在对方每天第一时间就是去侧殿看他的宝贝女儿,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偏心的。
秦定轻咳一声,神情怪异的低下头,像是意识到什么,柳吟也僵硬的转过脑袋,只见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换了身衣袍走了出来。
好似看到了自家母后待会的下场,秦定果断跳下软榻,老实的低下头,“儿臣还有书未念完,先行告退。”
看着这个没义气的小子,柳吟恨不得好好教育他一顿,随着殿内其他人也跟着退下,还带上门,柳吟只能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跟着一边殷勤的递上一盏热茶,“喝……喝茶。”
来到软榻前坐下,男人并未接过她的茶,只是伸出了手,后者撇撇嘴,只能从这边挪过去,然后被人拉进怀里,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清雪的气息,一股子凉意,不过手却是暖的,柳吟就这么仰着脑袋定定的盯着他下颌。
“何时才能长大些?”男人抬手敲了下她脑袋。
眨眨眼,柳吟依旧一脸不满的轻哼一声,“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以前眼里只有我,现在每天就知道惦记着初雪,你每天抱她的时间比抱我的时间还多!”
当初还不让她生,现在这又算什么!
纵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可那娇纵胡闹的性子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只是精致的面容越发娇艳,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在那里念叨着,整个人都透着股不满。
两指托起她白皙的下颌,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的略带柔和,“她是你女儿。”
“可你还是我相公呢!”柳吟气愤愤的扭过头。
唇角一抿,秦砚眼中闪过一丝揶揄,跟着又掰过她脑袋,目光灼灼,“是你要生的,还不惜下药勾引朕,如今怎么又这么多话了?”
柳吟:“……”
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谁勾引你呀,明明是你自己……你自己耍流氓,还要倒打一耙,下流无耻!”她红着脸结结巴巴的想坐过去。
可腰间忽然一紧,连着她整个人都被压在了软榻上,密密麻麻的细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她颈边,腰间的细带也随之掉落,柳吟整个人都僵在了那,没想到这人说耍流氓就耍流氓。
覆上那双嫣红的小嘴,男人略微粗暴的碾过每寸温甜,大手不知何时又褪下了女子的外袍,露出一截雪白的肩头,在烛火下泛着暧昧的气息。
炙热的吻沿着她唇角一路向下,柳吟一边浅浅的喘息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就这么牢牢的盯着面前的人,“我……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男人喉咙滚了下,一边将她手腕按在软榻上,又轻轻撕咬着她脖间的软肉,声音暗哑,“那你想如何?”
屋外大雪纷飞,望着那不断摇曳的烛火,柳吟红着脸别过头,声音轻细,“我……能在上面吗?”
哪怕是条咸鱼,她也要做能翻身的那条。
秦砚就这么定定凝视着面前小脸通红的人,眸光暗沉,“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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