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宝的小秘密
教室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学生们自觉地做起了自己的事。
冬青靠着讲台边,给苏安发了条消息,让她去办公室等自己。
“叮咚”一声泉水声。
苏安单手抱着酥宝,划开了手机锁屏。
白色的光晕搭在酥宝脸上,衬得他有些委屈巴巴的。
酥宝低头,往苏安怀里埋了埋,小身子拱来拱去,像只没得到满足的小猪崽。
苏安将手机塞到酥宝的熊帽子里,一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抚上他拱来拱去的身子,说:“你还委屈上了?嗯?”
酥宝哼哼唧唧了几声。
还真委屈上了,苏衍惯的。
苏安微微有些无奈,指尖挠了挠酥宝肉乎乎的下巴,食指一垫,把他埋在她怀里的头抬了起来,问:“苏衍都教了些你什么?”
“喜欢哥哥姐姐?”
酥宝缩在毛茸茸的袖口中的手指头动了动,小爪子伸了出来,攥住了苏安挠他下巴的手指,卖力地点了点头,“喜欢。”
奶音颤颤巍巍的。
苏安轻飘飘地点了点头。
她儿子喜欢人家无非是上次晏辞带小女朋友出去玩,临走之前顺手把替小女友买的酸奶慕斯给了他一份,结果他还惦记上了。
苏安想了一会儿,发现不知道要怎么和酥宝解释,酥宝是十万个为什么。
上次苏衍和酥宝说什么来着,他个凑不要脸的说时浅是晏辞的小媳妇。
酥宝问什么是小媳妇,苏衍很明显是懒得再废脑筋去解释,告诉酥宝小媳妇就是像苏安一样的。
“衍衍,什么是小媳妇?”当时天气还不太冷,酥宝还没裹得和熊一样,他白嫩嫩的手指头搭在苏衍肩膀上,肉乎乎的脚底板毫不含糊,一脚踩在了苏衍大腿上,整个人都站了上去。
“和安安一样的。”苏衍垂着眼,显然是没什么兴致回答这种问题,只是捞住了自己不安分的儿子。
十万个为什么酥宝果然没有放弃,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又问:“一样的系什么?”
苏衍没急着回答,人问自己才三岁半的儿子:“安安平时做什么?”
酥宝认真的想了一会,小奶音拔高了一点儿,勾着苏衍脖颈,掰着手指头数道:“安安和衍衍一起睡觉!安安和衍衍亲亲!安安和衍衍抱抱!”
苏衍点了下头,说:“你的小哥哥和小姐姐也可以做这些。就和安安一样,安安只能和我做这些,因为安安是酥宝的妈妈,我的老婆。”
酥宝当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满脸透着股认真,也不知道在认真什么。
“酥宝你可以喊晏辞小哥哥,时浅小姐姐,但你不能和冬青小妈妈说时浅小姐姐是晏辞小哥哥的小媳妇。”苏安抱着树袋熊酥宝往冬青的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安抚自己的熊儿子。
果不其然,十万个为什么酥宝再次上线。
“为什么,安安?”酥宝趴在苏安肩膀头,小爪子不安分的动着。
苏安:“……”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苏衍到底在教自己儿子什么?
又不是人人都和你爹一样,没人敢管没人敢动他,他想干嘛干嘛,想上天上天想下地下地,人对自己的学生妹老婆下起手来根本半点儿不含糊。
学生妹……
好像还真是。
这么一想,苏安发现苏衍果然不是个东西。
他自己都双脚踏出了校园门,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浪打浪,整个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白□□冠楚楚,一身正装,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晚上对自己还在上学的清纯校花老婆动手动脚,这样那样。
都说大投行忙,忙忙忙忙个屁,苏衍精力不是挺旺盛的吗,根本不像半死不活靠咖啡吊着的那种。
苏安想到了以前的苏衍,脸皮子红了一下。
酥宝仰头眼巴巴地等着苏安告诉自己没什么,等啊等啊等,等了好久没等到,倒是自己的大美人妈妈自己好像有点儿害羞。
“安安?”酥宝喊了一声儿,小爪子戳了戳苏安的脸颊。
“没有什么为什么呀。”苏安回过神,急中生智,说道:“因为这是哥哥姐姐和你的小秘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你看哥哥送了你一盒酸奶慕斯是不是?”
“嗯嗯。”提到酸奶慕斯,小酥宝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只要你保守秘密,哥哥以后还会给你买的,但是你要是告诉了冬青小妈妈,以后就没有喽。”苏安一通胡说八道,成功地忽悠住了十万个为什么酥宝。
“那我现在能有酸奶慕斯吗?”小酥宝小心翼翼地问大美人妈妈,小手指头跟着竖了起来,“就、一个——”
苏安看他呆萌呆萌的样子,笑了一声,学着他的音调,回:“就、一个?嗯,你问问你的衍衍,他等会来接你。”
搓了搓酥宝软嫩的脸,苏安弯着眉眼,说:“卖个萌宝贝,你爹兴许心情好,给你买一车呢。”
晚自习下得很快。
安静的校园热闹了不过片刻,又沉寂了下来。
时浅跟着晏辞出了教室,慢吞吞地下着台阶。
楼梯间的灯开着,明晃晃的。
晏辞突然停了下来,抬手覆上了触摸式的开关,轻轻触了一下。
灯灭了。
时浅眨巴了下眼睛,什么也没看清,只感觉周围清清淡淡的薄荷味突然重了一点儿,好像是停在她前面的晏辞压了下来。
带着一点点热度。
时浅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借着月色,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虚光。
“崽崽?”晏辞直起身,半靠着墙问:“什么是把妹的态度?”
“告诉我,我好跟着学学,嗯?”黑暗中,借着月色,晏辞抬手准确地捏上了时浅的下巴,指头揉捏了一下。
楼梯拐角,月色浸入了大半,如虚如幻。
时浅细腻的肌肤被渡上一层淡淡的月光,小姑娘没被吓到,整个人显得相当的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一种“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的感觉。
实在是晏辞这个人,几乎从来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相处的久了,时浅逐渐对晏辞产生了信赖,一边信赖一边又依赖着。
不可一世的大男孩又带着独属于他的温柔。
看了一会晏辞,时浅开口:“把妹三步走。”
“嗯?”晏辞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准备听着时浅说出花儿来。
“伸手张嘴掰开腿。”时浅说了喻见上次说的话,声音小了一个度。
伸手张嘴掰开腿……
短短几个字在晏辞脑子中过了一遍,晏辞就懂了。
我操。
谁教时浅这些的?
周梒江是不可能的,他只动手不动口,懒得废话,不说骚话不讲脏话。
杨怀宁骚话王,但从不说这些,孙菲菲更不可能,一个个排除下来,那就只有……
“你想要什么态度?”晏辞轻扯了下唇角,更加贴近了时浅。
她的耳垂近在咫尺,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奶香味。
晏辞扣着时浅的腰,转了个身,将时浅压在楼梯拐角边,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咬了一下。
时浅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是被咬疼了。
松了一点儿,晏辞伸出舌尖,从耳垂最下方,缓缓地舔了一下,一边舔一边侧目盯着时浅的表情,哑着嗓子问:“崽崽,你想要什么态度?”
“砰”的一声,肩上的背包跟着滑落了下来。
“是张开嘴还是——”晏辞的手跟着滑下一点儿。
掰开腿……
不是的。
时浅咬着下唇,想起来晏辞曾经告诉过她不要试图招惹他,腿和腰窝都不能碰。
晏辞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看着时浅一副委委屈屈又说不出的样子,突然不想再纠结谁教的教了什么这个问题。
额头抵着时浅的额头,晏辞问:“崽崽,我可以……你吗?”
时浅没太听清,听了个大概,但也没拒绝。
一直没等到时浅开口,晏辞默认时浅同意了,薄薄的唇贴着她的额头慢慢往下移,点过眉心,划过鼻梁,最终贴上她湿润带着浅香的双唇。
“乖,张开嘴。”晏辞说道,声音又低又哑,低迷中自带诱惑撩人。
低语间,唇瓣摩挲,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
紧张又刺激。
时浅的尾指勾了勾,听话地分开了双唇。
湿热的柔软抵了进来,勾着她的,一寸一寸地磨着。
吞咽声,水声,让人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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