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教你手把手撩妹
联考来的很快,似乎又在预料之中。
同学们都习以为常了,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紧张气氛。
为期三天的联考很快过去。
考完当天晚上,先考完的数学、物理和化学成绩就出来了。
晚自习第一节课下,化学老师前脚刚挪开跨出教室门,安静的教室中迅速热闹起来。
“卧槽,你个逼不是告诉我物理考毁掉了吗?”一个同学迅速扭头,扯了后桌人的试卷看了一眼。
“意外意外。”被扯走试卷往后缩了缩,双手搭在脸上,笑得不能自已。
“我信了你的邪,你个逼满嘴跑火车——”
“真意外诶!”
时浅订正完上面的化学错题,一抬头就看见杨怀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时浅和杨怀宁默默对视了一眼,杨怀宁一脸悲痛地扭过了头,脸冲着晏辞。
晏辞左肩抵着墙,指尖夹了张试卷,垂着眼的模样宛如老僧入定。
刚考完试,除了坐班的老师,其余有改卷任务的老师都在办公楼,班级里不要太热闹,群魔乱舞。
而晏辞就在这一片群魔乱舞中神游太虚,仍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睡得很香。
睡得很目中无人。
睡得很欠揍。
杨怀宁酝酿了会,扯开了嗓门,用堪比乐器界的流氓乐器唢呐的音调喊:“睡尼玛呢,起来嗨!”
声音之大,最后还破了音。
孙菲菲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拖着板凳,远离了杨怀宁。
时浅离得近,甚至瞥见了晏辞垂在额前的碎发被杨怀宁的破音气流喊得吹了起来。
吹了起来!
银色柔软的发微微翘起,露出漂亮的额头。
由于破了音而漏出来的不明液体就那么顺势哔准了晏辞漂亮的脸。
“……”时浅默默往后挪了挪,拿试卷挡住了大半张脸。
晏辞被喷醒了,左肩抵着墙壁,虚眯着眼看着杨怀宁,脸色不明。
几秒的沉默后。
夹在晏辞指尖的化学试卷掉了下来。
抬手,晏辞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有点黑。
杨怀宁迅速扯过化学试卷挡在自己脸上,喊:“大哥大哥,我们有话好好说话,文明人,动口不动手啊——”
“哦?”晏辞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歪靠着墙,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将手放到了杨怀宁的后脖子那儿。
杨怀宁嘶了一声,嘴上还不忘念着:“文明人文明人文明人!”
“我没说过。”
杨怀宁表情夸张地啊了一声,一手拿着试卷,一手扒在时浅课桌上,喊:“班长,你家叽打我!”
“家、家叽?”
“这不你们家的黄鸡吗?”
时浅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晏辞,发现晏辞也在看自己,条件反射似的将挡在脸上的试卷又往上移了移,直到试卷盖到眼尾下方。
晏辞看着时浅的小动作,有点儿想笑。
他刚睡醒,有些惺忪,眼底很黑。
时浅眨巴了眼睛,理直气壮地反望了回去。
晏辞左手摁着杨怀宁,背抵着墙,右手指尖慢慢从自己眉骨边滑下,动作轻缓。
“喊我家家花也救不了你。”
“哦凑,不是大哥我错了,轻点轻点,啊啊啊疼疼疼——”
“家花哦!”孙菲菲意味深长的念了一声儿。
时浅:“……”
“大哥放下屠刀,我们订正化学试卷,大哥有什么不会的地方请指教,小弟一定鞍前马后啊。”杨怀宁已经快缩到了桌子底下。
孙菲菲看不过去,卷了试卷敲到了杨怀宁头上,说:“要你教?人家化学除了最后一题的最后一个小问,其余全对。”
“要你教,要你教人家怎么写错题吗?”
杨怀宁一听,眼睛迅速亮了,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说:“我看看,大哥带带我!”
杨怀宁化学不错,几乎不会出年级前五,偶尔运气好还能冲到年级第一。
“啧啧啧。”杨怀宁拎着晏辞的化学答题纸,一边看一边点头,“可以可以。除了字我看不太懂,你也不怕咱阅卷老师直接给你打零分……”
“你皮又痒了?”晏辞睨了一眼。
杨怀宁屈指弹了下试卷,薄薄的纸张发出撕拉一声儿,阴阳怪气的学着化学老师的音调说:“哎呀,我看哪女生在这方面就是不如男生,死脑筋,脑筋转不过来。”
这句说完,杨怀宁又恢复了正常音调:“等下他又要拿我们班男生和女生说事了,烦不烦?”
“神烦这套,又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孙菲菲点了点头。
时浅捏着橡皮,揉了揉。
“重男轻女?”晏辞单脚踩在时浅板凳的横杠上,左手闲闲地搭在窗框边。
“等下你就知道了,最迟第二节课。”
晏辞扯了扯唇角。
第二节晚自习。
化学老师从办公室回来了,站在教室门口看了一会,开口:“时浅出来一下。”
教室门被轻轻带上,时浅出去了。
教室中响起低低地抽气声,夹杂着男生们脱口而出的卧槽。
连杨怀宁都没想到这次化学老师会拿时浅开刀。
“不是吧……就咱班长这水平……”
孙菲菲隐隐有些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过了15min,晏辞盯着手表有些不耐,转笔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18min.
教室门又被轻轻地推开,时浅进来了。她和往常差不多,巴掌大的脸上没太多的表情,清清冷冷的,杏红的唇紧紧合着。
似乎又和哪里不太一样。
晏辞停下转笔的手,目光落在窗外。
透过发光的玻璃,看不清她的面容。
时浅坐了下来,孙菲菲小声地问了一句:“浅浅,你没事吧?”
时浅摇摇头,拿过笔,开始写试卷。她写得越来越慢,最后甚至停了下来。
笔尖堪堪悬在试题的末尾。
摸过桌边的橡皮,时浅低着头,一下又一下的揉搓着它,看着白色的橡皮在指尖变形。
和刚开始一样,她每次一紧张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揉橡皮。
他刚和她坐同桌的时候就发现了,尤其是刚开始那几天,她总是会揉捏她的橡皮,后来慢慢熟了以后,她揉橡皮的频率降了下来……
晏辞偏过头,喊了声:“班长?”
“嗯?”时浅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音节没拖完,下巴上抵了支黑色的墨水笔。
简单的款式,透明的笔身。
笔帽盖在了笔尖上,笔帽那头刚触到她下巴上的时候,微凉,带着男生指尖的味道。
像薄荷糖的味道。
晏辞微微用力,用笔帽挑起了时浅了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时浅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湿的。
“哭什么?”晏辞问。
问完,又用了点力道,让时浅的下巴抬高。
他的手背抵在下巴上,修长的手执着笔,干的净不是人干的事,拿中性笔挑着人家小姑娘的下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坐在时浅和晏辞后面的一个男生偶然间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卧槽卡在喉咙口。
扭头,迅速地扫了眼全班,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全都在埋头写作业,他也装模作样地低了下头。
晏辞注意到后面的同学,不太在意。
笔尖仍旧轻飘飘地挑着时浅的下巴。
“我没哭。”时浅别过眼。
得。
没哭。
合着眼眶能湿成这样?
晏辞收了笔,食指指尖抵着笔身,微微用力,笔尖打了个漂亮的璇儿,回到了手中。
桌子底下。
刚才那支挑着她下巴的笔递了过来。
时浅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晏辞。他的右手握着一端,带笔帽的另一端对着她。
晏辞叹了一口气,耐下性子慢慢等时浅反应过来。
时浅犹豫了会,最终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中性笔的另一端。
牵手吗o.o?
“情缘缘教你。”晏辞在抽屉摸索了一会,摸出了不知折在哪个角落的试卷,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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