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
卧室里没开空调,窗户正对太阳光。
玻璃被灼得滚热,热度透过薄玻璃,渗入室内。
蒙着层日光,又闷又热。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热度直线上身,空气黏腻。
时浅微微有些困倦,脑子昏沉沉的,听了晏辞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他压的太紧,呼吸之间,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冽的薄荷味。
眼前的大男孩,长睑微微垂着,覆下的睫毛长且密,半遮住了他的眼睛,余下的黑沉沉一片。
“都有什么特殊服务?”时浅问。
喉咙处像含了块棉花糖。又软又黏。
晏辞最爱她这幅模样。
表面上冷冷清清,看谁都不太放在心上。
像个小面瘫,撩得狠了,面上虽说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但声音却愈来愈软。
轻扯了下唇角,晏辞胳膊压在她耳边的门板上,道:“你想要什么特殊服务,嗯?”
他嗯一声。
尾音温柔缱绻,撩在人心上,酥酥麻麻的。
时浅叩在门上的尾指缩了缩,小鹿眼中迅速蒙上了层湿气,水润润的。
看着晏辞心里发痒。
见时浅不答话,晏辞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腰上,顺着她紧致的腰线,慢慢摩挲了下。
小姑娘腰细,细到手搭上去明显能感受到下面的骨头。
瘦却有肉,软绵绵的肉,捏上去手感极佳。
一点一点地勾着,像调.情。
偏晏辞不放过时浅,把玩了片刻,搭在她腰上的手掌微微收紧,压在喉咙中的声音吐出,道:“像这样?”
偏过的头在时浅颈窝处一啄,又缓缓上移。
彼此间的呼吸越来越灼热,热得时浅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的。
“又或者像这样?”晏辞的唇落到时浅唇上,轻轻一贴。
片刻,分离。
时浅使劲地眨了下泛着雾气的眼睛,等了片刻,没等到晏辞下一步的动作,含糊着音问:“就这样?”
“技术不到位啊。”
小姑娘不怕死,又加了一句。
声音软得像化开的棉花糖。
黏腻。
又挑衅。
晏辞低头,瞧了时浅一会。
她站都快站不住了,话倒是挺多。
稍稍一挑拨,眼尾就开始泛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欺负她的呢。
微离了点距离,晏辞一直低垂着的长睑动了动,眼尾刚扬起一点儿,想笑。
衬衫领口被人一把扯住。
“低点。”时浅说。
抓着晏辞短袖领口,扯着他往下压了压,时浅贴上了晏辞的唇角。
软的。
男孩子那处也是软的。
贴了会,时浅回想起喻见小说中描述的那样,伸出舌尖,在晏辞唇角处轻轻勾舔了下。
很轻很轻的动作。
堪比羽毛挠过。
只一下,晏辞的心脏狂跳。
比跑完三组长跑还刺激。
砰砰砰的,一刻也停不下来。
已经尝过了甜头,难免会想要的更多更多。
好像怎么也不够。
望梅止渴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他更像一个饮鸩止渴的人。
眼睑俯得更低,晏辞未来得及动。
小姑娘有过一次经验,第二次胆子更大了。
手指微微曲起,沿着他的短袖下摆没进去,贴着他的裤缝,进去了。
握紧了。
晏辞喉咙一紧,所有的声音都被压在嗓子眼里。
操。
差点直接缴械。
眼底沉了沉,透过眼皮间的缝隙,晏辞低头看时浅。
小姑娘低着头,垂着眼,动作生涩。
有点儿忍不住了。
晏辞想。
太踏马难熬了。
指尖钻进了她的衬衫下摆下,贴着她的腰线慢慢往上攀。
指尖所过之处,触感细腻软面,再往上。
最高峰。
晏辞还没动过。
只想着,眼底的暗色越来越重,呼吸也沉了不少。
嗓子发干,咬了咬时浅唇角,晏辞推了上去,指尖压上,慢慢揉捏着。
要命。
天光暗了一瞬。
卧室的窗帘被人随意的一扯,拉上了。
“哗啦”一声,动作急切。
室内彻底暗下来,只有温度在不断升高。
窗帘与窗帘间有条缝隙,日光透过那道缝隙,折进来,打在中央。
空调开了,但好像没什么用。
静谧的午后,小小的空间里,只有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透着压抑,透着隐秘的愉悦感。
时浅手酸,脑子糊成了一团浆糊。
她帮晏辞弄出来一次,但仍没结束。
她好像被人从头到脚亲了个遍。
虚着眼看着撑在她头顶上方的少年,少年微微眯着眼,像只娇贵的布偶猫,慵懒又性感。
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入锁骨,再滚落而下。
她的双腿被人并拢着,好像过了很久,久到时浅快睡着的时候,他的才抵着她那儿释放出来。
抿了抿唇,时浅睁开眼,看着微微餍足的少年。
他没进去。
从来不知道不进去,还有这么多玩法。
俩人对视着,晏辞唇线紧崩,哑着嗓子开口道:“你太小了。”
小到他完全下不去手。
舍不得。
时浅感觉到下面的黏腻,动了动,突然伸手,朝晏辞勾了勾手指。
晏辞俯下身,时浅凑到晏辞耳边,说:“哥哥。”
“嗯。”
大喵餍足了以后更懒了。
连音调都懒洋洋的。
顿了顿,时浅继续说道:“我成年了。”
晏辞突然笑了。
小虎牙尖尖微露,他看着时浅,说:“我知道。”
时浅十八岁生日早过了。
以前他还挺盼着小崽崽成年的,但等那天真的到了以后,他又觉得不是那样的。
就完完全全的舍不得,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禽兽不如。
不是不愿意,就是单单纯纯的舍不得。
低声笑了笑,晏辞额头抵着时浅的额头,看着她的眼问:“那怎么办,继续?来真的。”
“奶奶快醒了。”晏辞提醒道。
时浅默默看着晏辞,面无表情。
没进去,整整两次了。
拢了拢时浅的头发,晏辞又说:“下次。”
晏辞的嘴,骗人的鬼。
只撩不做。
晏辞本辞。
时浅推了推晏辞,准备起身。
晏辞被她一推,顺势倒在了一旁。她的背上布满了吻痕。
轻咳了一声,晏辞想到了前面。
好像也不少。
撑起身,晏辞攥着时浅的腕子,一扯,把人扯进了怀里,“崽崽,同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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