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沉默地上了楼,鼬拉着佐助刚在卧室门口站定,佐助紧紧揪着哥哥的衣服,怯怯地问道:“尼桑,刚刚爸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鼬蹲下身,平视着弟弟,“佐助刚刚听见什么了?”
佐助看着哥哥,“听见,听见灭族。”
鼬笑着摇摇头,“佐助听错了,没有的事。”
佐助犹疑地点点头,“可是,尼桑,我还听见爸爸说火影大人……”
“嘘,”鼬轻轻捂住弟弟的嘴,“去睡吧。”
佐助定定地站着,“尼桑,今天我还跟鸣人说话了,他的爸爸就是火影,我知道的。”
鼬想起中午的事情,看向弟弟,“佐助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认识鸣人的?”
佐助挠挠头,“上个月我在他们家附近买东西的时候,钱没有拿够,是他借我的。”
想了想,佐助补充道:“他主动借我的,尼桑,不是我要的。”
鼬笑着揉揉弟弟的脑袋,“嗯,去睡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继续练习手里剑。”
佐助眼睛一亮,“尼桑教我吗?”
鼬点点头,“嗯。”
“哈哈,太棒了!”佐助压着声音欢呼,抱了下鼬,脸蛋红扑扑地躺下。
看着佐助睡下,鼬轻声拉上门,慢慢退出去。四代大人已经说了,父亲会怎么做?如果不成功,宇智波一族被灭族,那佐助,母亲,止水哥,都要死吗?
四年前九尾事件的始作俑者有写轮眼,之前没有证据,仅仅是被村民怀疑,就已经让宇智波在村子里举步维艰。但宇智波现在的状况没有比之前更差,应该是火影大人封锁了消息,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鼬面色凝重,唇边的两道法令纹更深了些,他还太弱小了,一个九岁的天才有什么用呢?只能祈求父亲一定要成功吧,一定,一定,拜托了。
宇智波美琴将整理好的名单放进封印卷轴内,沉默片刻,“阿娜达,这么多人都是吗?”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那些是一定要死的,还有一些是留着观察的。”
“这么多人,是否要请求村子里的援助。”
富岳摇摇头,“不用,处境再艰难,也不能连最后的尊严都失去。”
闭上眼,他顿顿又道:“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作为族长,我最后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有尊严的死去。”
“那,人手够吗?要我给父亲写封信吗?”
富岳摇摇头,“不用了,美琴。不过到时候暗部的人会保护你和孩子们,最近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好。”
鸣人躺在床上,屋内的墙壁被刷成淡淡的蓝色,隔壁是一个玩具房,鸣人见过的,没见过的各种玩意儿堆了一地。这具身体之前看过的卷轴摆在四代的办公室里,各种等级的卷轴都有。
鸣人将右臂遮在眼睛上,曲着膝弯,手中慢慢结印,守着的两个暗部在屋顶上低声说着话。他不想一直演戏,演戏太累了,如果九喇嘛跟着他一起来了,或许他会有些许兴趣演下去。
经络中的查克拉缓缓运行着,下一瞬,查克拉快速集中到脑部,某一区域被蓝色的查克拉缓缓渗入,片刻后归于平静。
封印那些记忆,让我看看,有了父亲会是怎样的生活,会怎样长大。
再睁开眼,鸣人疑惑地看看手掌,下了床,蹬蹬地跑向隔壁,“爸爸?”
水门放下卷轴,几步走到门边,抱起儿子,“怎么了,今晚还不困吗?”
鸣人摇摇头,“不是,我就是忽然想看看爸爸。”
“哈哈,”水门爽朗地笑出声,揉揉儿子的脑袋,“爸爸就在这儿呢,鸣人今晚睡这里,我看完这个卷轴就睡。”
鸣人点点头,“好。”
躺在爸爸的大床上,鸣人疑惑地看着天花板,好像有点怪怪的,哪里怪呢,为什么觉得有种自己已经很老的感觉呢,我真的是四岁吗?
半夜,水门放下看完的忍术卷轴,候着的暗部在他放下卷轴的一瞬现身,“大人,宇智波一族有动作了。”
“嗯,说说。”
“是,大人。宇智波富岳将他所有的亲信召回,并将部分名单上的族人派出村外执行任务,他应当是想分步解决。”
“警备队呢?”
“警备队一切如常,只是减少了巡逻的人手。”
水门抽出压在下面的一张卷轴,“在宇智波富岳解决完这批人后,将卷轴交给他。并通知木叶所有忍族族长,十五天后召开会议,让他们提前准备。”
“是,大人。”
暗部躬身退下,“河豚。”
“在,大人。”水门话音刚落下,带着河豚面具的高大暗部单膝跪在他面前。
“根和团藏怎么样?”
“有些不安分,他像是知道了宇智波此次的行动。”
“抽调一分部和二分部所有的人手,紧盯根,一旦插手此次事件,将所有根部成员就地格杀。”顿顿,水门又道:“把一些体制特殊的实验成品留着,尤其是那个木遁。”
“是,大人放心。”
脑中计划了些事情,水门收拾上床睡觉,忙完这段时间,得到那个木遁之后,说不定可以改善一下鸣人的封印,到时候也可以教鸣人一些忍术了。
宇智波族地
美琴面上带笑戳戳幼子的额头,“最近不可以出去哦。”
佐助看着美琴,“为什么?!妈妈,尼桑好不容易有时间教我手里剑的!”
鼬按着弟弟的肩膀,“佐助,听妈妈的话,我们一起去看卷轴,族里最近正在整修,我们出去不方便。”
佐助耷拉着脑袋,不情愿道:“好吧,那哥哥以后要把这次的手里剑补回来。”
“好。”
廊道内,鼬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卷轴,父亲已经行动了吗,止水哥现在安全吗?
“尼桑,尼桑……”佐助撅着嘴,瞪着走神的哥哥。
鼬回过神来,抱歉地笑笑,拿起卷轴,慢声讲起来。
*
宇智波佐助看着屋子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扯扯鼬的衣袖,“尼桑,这已经第九天了,妈妈不准咱们出去,爸爸也一直没有回来,出什么事了?”
鼬摸摸佐助的脑袋,“父亲去执行任务了,之前不是跟佐助说了吗,族内在修整,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
佐助低着头,半响,低低地“哦”了声,仍扯着鼬的衣服,“尼桑,真的没事吗?”
“……没事。”
“那就好。”
第十一天,宇智波富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宇智波美琴抱着丈夫哭了许久,夫妻二人坐在廊下,宇智波富岳轻轻地摸摸妻子的头发。第二天,出现在饭桌上,他又是那个严厉的父亲,又是不苟言笑,板着脸的模样。
看见饭桌上板着脸的父亲,佐助心里长舒一口气,连鼬面上也带了一丝浅笑。
父亲成功了。
爸爸总算回来了。
吃完饭,佐助踟蹰着,“爸爸,今天我和哥哥能出去吗?”
富岳看着面前有点紧张的幼子,“为什么要出去?”
“哥哥说了要教我手里剑之术,但之前族里一直整修,不能出去。”
富岳看向长子,陈思片刻,“去吧。鼬,你带着佐助去村里的训练场。”
鼬:“是,父亲。”
富岳:“还有,以后尽量多去村内公用的训练场。”
鼬点点头,牵着佐助出了门。
佐助仰头看向鼬,“尼桑,没事了?”
鼬笑着摸摸佐助的脑袋,“对,没事了。”
下首的暗部半跪着,“大人,根部所有成员已经处理完毕。”
“团藏呢?”
“……团藏大人和三代大人在一起。”
“这事你不用再管,下去吧。”
“是,大人。”
和三代在一起,水门露出戏谑的笑容,除非你能和三代一直形影不离,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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