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恶毒的皇后也得到了惩罚。”
轰冬美念完最后一句话,放下了童话本,“小铃铛喜欢这个结局吗?”
星野铃用力点头,指了指轰冬美:“白雪公主。”又指了指轰焦冻:“王子。”
最后指向了安德瓦:“恶毒皇后!”
“你——”安德瓦劝说自己不能跟弱智计较,完全不知自己以前的行为和恶毒皇后其实半斤八两。
轰冬美忍住笑意,摸了摸星野铃的头:“不能乱说,听话吃荔枝。”
“焦冻,我先回事务所了。”安德瓦顿了顿,又保证道,“我和冢内警官会继续寻找新一的。”
“……拜托您了。”
星野铃低头吃着荔枝,心想无论安德瓦如何寻找,工藤新一都不可能再回来了,被琴酒灌下毒.药,没有生还的可能。假如当时她不顾一切护下他,说不定——想到这里,星野铃一愣,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她居然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安德瓦走后,轰焦冻出神地望着地面。
如果不是他裤子上的斑驳血迹为证,他很难想象自己竟然经历了性转。
小鸡失而复得是件幸事,但来了一次初潮,即使时间短暂,他也觉得心里发毛。加上工藤依然下落不明,唯一的线索又失去了心智……她真的失去了心智?
明明那晚向他求救时还是正常人,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
星野铃对上轰焦冻复杂的目光时,心里明白他在怀疑自己了。
她一开始是为了避免轰焦冻成为琴酒射击的靶子,后来留下是为了替轰焦冻修正性别,装弱智是避免被他追问的最好的方式,否则她还要动脑筋圆谎。
“你到底——”
“焦冻!”
星野铃打断了轰焦冻的话,举着一颗咬掉一半壳的荔枝,兴奋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轰焦冻凝视着那颗半边白肉半边红壳的荔枝,总觉得和什么东西很像……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种强烈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焦冻的脸!”
轰冬美:“这个确实有点像焦冻的脸,小铃铛好厉害啊。”
轰焦冻:“一点都不像!”
星野铃将咬了一半的荔枝放在了轰焦冻的手里,笑得嘴巴咧开,完美出演了一个弱智。
“小铃铛是想把这颗荔枝送给你。”轰冬美问道,“对不对啊?”
轰焦冻看到那半边壳上似乎还沾有口水,手抖了一下,差点就扔了。
星野铃连续咬了十几颗荔枝,每颗都只咬了一半:“都是焦冻!”
轰焦冻微蹙眉头,心想这姑娘应该是真弱智,目光落在病床旁的架子上,看到上面堆了十几册童话本,吐槽道:“冬姐,你也不用买这么多童话本吧?”
轰冬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知道小铃铛喜欢什么,就把家里的童话本带过来了。”
轰焦冻:“我们家有这个?”
“嗯。”轰冬美替星野铃剥开一个完整的荔枝,“我以前买了很多,想着可以读给你听……后来没机会呢。”
她有些遗憾,弟弟的童年,却从来没有她的参与,明明是一家人。
尽管她原谅了安德瓦,安德瓦也在尽力弥补着他们,但有些缺失的东西,是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轰焦冻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后说道:“冬姐,我先回学校了。”
“……嗯,你注意安全。”
轰冬美看着轰焦冻离开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回头看到星野铃正开心地吃着荔枝,抬手替她擦了擦嘴角。
“小铃铛,焦冻好吃吗?”她也已经把荔枝称之为焦冻了。
星野铃点头:“好吃。”她拿起一颗,剥开来,塞到轰冬美的手里,“姐姐也吃。”
轰冬美感慨道:“我呀,我那个弟弟,要是能像你一样对我撒娇就好了。”
星野铃心想,她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要是有更方便的方式,她也不用装弱智了。要知道忍足侑士在看她“表演”的时候,都恨不得自戳双目。
不过好在轰焦冻的性别已经修正过来了,她可以功成身退了。于是在轰冬美去医院食堂给她买饭时,她偷偷地溜去了忍足侑士的办公室。
忍足侑士一见她进来,立刻开启了【封闭空间】。
地上的小猫看到星野铃,喵喵地叫了起来。星野铃俯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让你久等了,云母。我的衣服带来了吗?”
忍足指了指沙发上的和服,自觉地背过了身:“在那里。”
“谢了。”星野铃换好和服,将睡衣放在了忍足的办公桌上,“帮我洗干净还给轰冬美,我走了。”
忍足嘴角一抽:“你的行为很为难人啊,我怎么和轰家姐弟解释你突然消失的原因?”
星野铃扬了扬下巴:“这个当然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喂!”
没等忍足再说什么,星野铃已经抱起云母,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外面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将草坪上的白雪染得金光灿烂。这个光景里的每一幕都让人感到怅然若失。
星野铃悠闲地骑上了云母:“走吧,去黑雾那里骗点酒喝。”
云母是只妖猫,正常情况下是只小猫咪,战斗时可以变成雪豹般的大小,擅长飞行和喷火。
对于星野铃来说,没有什么比酒更吸引她的东西了。
一瓶上好的波本威士忌就足以让她迷失自我,但她的实际年龄只有十六岁,就是跑遍日本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一处可以合法卖酒给她。
迹部景吾在任何事情上都很宠她,唯独喝酒这件事没得商量。她曾在半夜砸了一个卖酒的自动贩卖机,被迹部发现后,强制在她的两只手腕上各戴了一条手链,手链可以压制她一半以上的破坏力,防止她伤人伤己。如果她敢有破坏公物的行为,手链就会将影像传到迹部的手机里。
她费尽心思,尝试各种方法,也没能把手链取下来。
回到日本的这一年,她基本只能在黑雾的酒吧里喝点酒。
黑雾抠门,除非死柄木拿给她,否则他只会给她一些掺水的劣质酒,还要说上一些酸话。
“停下,云母,那里好像有情况!”
星野铃在空中目睹了一起抢劫案:一个披着外套的女生被人从背后攻击晕倒,抢走了手里的拎袋。
——那个拎袋是迹部牌波本威士忌的拎袋!
说起来让人悲愤,迹部景吾出于个人兴趣,在国外买了N个玉米农场和酒庄,专门用来生产波本威士忌,却从来不给她喝一滴。
心怀对波本酒的渴望,她追上了抢劫的灰发男,并将他堵在了巷子里。
灰发男面色不善:“小鬼,你想干什么?”
星野铃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刚才干了什么,我就要干什么。”
灰发男嘲讽道:“你想替天行道?”
“不,我想黑吃黑。”
“好一个狂妄的小鬼!”
灰发男的个性类似于放电,他扬起右手,一道闪电朝星野铃劈了过来。
星野铃扬起折扇,轻轻一弹,就将闪电折离了轨道。
“怎么可能?”灰发男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秒星野铃的折扇已经敲在了他的后脑上:“送扇子的友人可不想我这么轻易死掉,他会哭的。”
死柄木送的扇子从来不只是好看而已。
打晕了灰发男,星野铃翻拣起了地上的赃物。袋子里有几张光盘,一叠资料,还有一瓶迹部牌的波本威士忌。
她顿觉喜悦,连印在瓶身上的迹部头像都看得顺眼了。但在开瓶前,还是记得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叠钞票,塞进了袋子里。
——这就算付费不算抢了吧?
虽然是她单方面的决定。
星野铃一边喝着酒,一边拎着袋子回头去找那个被袭击的女生。
没走几步远,迎面就吹来了一道很有攻击性的风。
她侧着身子避开,看向对面那个和波本酒一样有着深色皮肤的男人。
她心想,这个男人水平不低,但他刚才那一击明显打偏了,看来只是想震慑她。
“小朋友,做了错事,早点道歉会比较好。”
安室透平静地看着对面的星野铃,这是星野铃第一次看见他,却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星野铃。
他早在苦艾酒的手机里看过她的相片,也听过苦艾酒的评价:“她是一个没有心的坏孩子。”
……能和黑暗组织扯上关系的人,不可能简单,虽然不知道是卧底还是真的效忠黑暗组织。
星野铃慢慢走近,语气温柔:“大哥哥,我知道错啦,你别送我去警察局好不好?”
在安室透敛眸的瞬间,她跳起来挥出了手里的折扇。
安室透单手拧住了她的胳膊:“小朋友,我看你好像没有认错的诚意。”
星野铃本想腾出另一只手反抗,但手里还握着半瓶波本酒。
“所以,还是跟我去警局交代吧。”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星野铃吹了一声口哨,妖猫云母从安室透的背后扑过来,安室透想避开,被星野铃抬起一条腿,死死地勾住了他的腿。
“云母,扑他。”
安室透被一人一猫扑倒在地的瞬间,依然没有放过星野铃,星野铃被他一扯,举着酒瓶,以骑乘地姿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星野铃:“……”
安室透:“……”
云母见星野铃吃亏,嗷呜一声,朝安室透的身上喷了一口火。
“住嘴,别放火。”星野铃抬手挡住云母喷的火,火焰喷在酒瓶上,酒瓶瞬间炸裂,剩余的波本酒伴随着碎片,全部浇在了安室透两腿之间的部位。
星野铃呆呆地看着,这是……酒酿雀雀?
安室透也呆了,这是……波本酿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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