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星野铃精神亢奋地打着游戏,正和爆杀王打小Boss的时候,她听到走廊外的脚步声,立刻将手机藏到了枕头下,然后双手抱膝,缩成一团。
轰焦冻和忍足侑士走进病房时,入眼就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样子。
“你醒了?”
轰焦冻问了一句,星野铃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空洞。
“你有遇到这个挂件的主人吗?”轰焦冻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猫挂件,上面沾了血,他没来得及擦。昨晚他将星野铃送上救护车后,跟着警察一起搜寻,在尸体堆里没有找到工藤新一的踪影。
挂件是被星野铃拿着的,轰焦冻心想她在出事前一定见到了工藤新一。
这是他仅剩的线索了。
“你们当时到底发生——”
“啪嗒、啪嗒——”星野铃突然落下了两滴眼泪。
她抱紧膝盖,嘴唇紧抿,全身上下都在哆哆嗦嗦地颤抖。
她虽然中了六枪,但每枪都避开了关键部位,所以只是皮肉小伤,但被包扎地严严实实的,就像从生死线上抢救回来的一样。
“医生,她——”
轰焦冻回过头问忍足侑士,忍足叹气道:“伤情控制住了,但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心理上可能会留下阴影,看她的着装,应该是在圣诞节出门约会,无意卷入了黑帮的枪战中。”
忍足编的和星野铃在心里想的大差不差,也很能让人信服。
“……你认识工藤新一吗?”轰焦冻试探地问道,他没有办法不问,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线索了。但他失望地看到星野铃用被子裹住了头,缩进了被子继续发抖。
“别刺激她了,轰君。”忍足劝道,“她刚经历过糟糕的事件。”
“抱歉,我——”轰焦冻移开手指,他心里十分焦急,性转的事情还没解决,又把表哥搭进去了,偏偏唯一可能知情的人是这样的状态。
忍足说道:“她身上没有带手机,也不知道如何联系她的家人,等她状态稳定下来,我会联系你……你去找找其他线索吧,令尊也在全力搜查中。”
“谢谢医生。”轰焦冻又朝星野铃看了一眼,然后才起身离开,“麻烦您了。”
忍足目送轰焦冻离开,然后关上了房门。
“可以了,他走了。”忍足的个性是【封闭空间】,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封锁,让其不受外界打扰。
“演的太卖力,也不知道有没有穿帮。”星野铃拭去眼角的泪水,她现在也困惑,刚才她竟然从他的身体里察觉了自己的个性——他是什么时候被自己性转的呢?
莫非工藤新一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表演这么卖力,应该让迹部也看看。”
一听迹部的名字,星野铃就笑不出来了:“忍足前辈,你又想看人间惨剧吗?”
“别把迹部说的这么可怕。”忍足顿了顿,问,“你就没有考虑过他吗?”
他话中有话,星野铃直说道:“德国骨科咯牙,不推荐。”
“可你们不是亲兄妹,只是表兄妹。”
在日本,表兄妹之间的爱情和婚姻是合法的。
“和亲生的没两样。我从出生起,就受他和姑姑的照顾了。”
“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忍足前辈,人和人之间,除了谈感情,就不能谈点别的了吗?”星野铃岔开话题,“感谢你帮我圆谎,还帮我藏起了手机。”
她被送来医院后是想找机会逃走的,但是看到医生是熟人忍足后索性就躺平睡大觉了。
忍足又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你怎么不问我工藤新一的下落?”
“就是知道你回答不了,才帮你支走轰焦冻。”忍足看了看手表,“我等会儿还有手术要做,你要是想逃走,尽量快点。”
星野铃摇头:“我不走。”
“为什么?”忍足也帮星野铃说了谎,既然有被拆穿的风险,他就必须谨慎,“你留在这里,怎么面对轰焦冻?”
对于轰焦冻,星野铃倒没有愧疚。
她只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从不以身犯险。她想过救工藤新一,但是琴酒太精,她没有胜算,就放弃了。
至于这出戏,也不是演给轰焦冻看的,她是想在救他之后就溜,但是遇上了忍足,现在又发现了轰焦冻性转的事情,不得不留下了。
她的个性包括帮人变性,性转容易,但强制解除并不容易,必须要在非抗拒状态下,肢体连续触碰十分钟以上。
换而言之,就是要抓着轰焦冻的手十分钟或者抱着他十分钟。
……这不是容易的事,关键她压根不记得她有性转过轰焦冻。
“忍足前辈,劳烦你一件事。”
星野铃突然认真的态度让忍足深感不妙。
“我可以拒绝吗?”
“最好不要,否则你会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即使是威胁,她说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忍足揉了揉眉心:“什么事?别太过了。”
“我记着你的底线,不害人,不害己。”星野铃犹豫了一下说,“教我演好弱智吧。”
忍足:“……”
*
晚上的时候,星野铃正在和爆杀王解释她为什么打小Boss的时候消失,轰焦冻又来了。
她这回没有装出害怕的样子,而是以一种十分茫然的目光看着轰焦冻。
“你好点了吗?”
轰焦冻从安德瓦那里也没有得到关于工藤新一的消息。
手机也打不通,家也没回,所有和他认识的人都没有再见过他。
唯一庆幸的是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你是谁?”
轰焦冻:“……”
刚做完手术累成狗的忍足又过来解救场:“给她做了详细检查,她受了刺激,现在心智受损,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其实说失忆就可以了,忍足不明白星野铃为什么要装弱智。
星野铃却想,失忆还是要保持礼貌,但智力低下的话,就可以做出一些无礼的举动了,牵手啊拥抱啊都没关系。
——不至于有人会和傻子计较吧。
想到这里,她抓起了轰焦冻的手嘿嘿直笑。
拜托!只要坚持十分钟就好了。
忍足痛苦地侧过脸,真辣眼睛,好想让迹部也看到,他会气疯的吧。
轰焦冻没给傻子十分钟的时间,他用力挣开她的手,问忍足:“要怎样才能让她恢复记忆?”
“需要时间,还得有足够耐心。”忍足编的良心都有点痛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的家人,也挺可怜的,如果你多陪着她,说不定她能想起一些细枝末节,对寻找工藤先生也有帮助。”
轰焦冻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星野铃第一次装弱智,用力过猛十分浮夸,但尴尬的演技并没有被心事重重的轰焦冻看穿。
他捏紧了手里的小猫挂件,缓缓说道:“我叫轰焦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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